究其原因,虽然仙剑系列一直在强调蜀山的地位,但始终将之视作块砖,主角剧情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所以就出现了:掌门不在家,有大难时候战力分布不均。锁妖塔遗址这种封印了神魔之井的地方居然没有人防守结果需要谢沧行兵解才能拯救;龙溟一个人就能去盗鼎等等各种逻辑奇怪的剧情..
☆、贺岁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好呀~本文时间线在玄戈刚刚能化形,北洛还不能化形那段时间的某一个春节(没错我就是要撸辟邪
在北洛还是缙云的时候,大地上的人类部族尚不存在“过年”这一概念,冬季万物肃杀,天寒地冻又缺衣少粮的季节最是难熬,每到冬季,姬轩辕总会带着他们到部落各处巡视,尽可能减少部族中因熬不过严寒而死亡的情形。
但那也仅仅是减少,而非杜绝。
是以,等到缙云成了北洛,某一天被天刚亮就被天理从暖烘烘的被窝当中挖出来,在凉嗖嗖的空气当中打了个激灵的时候,毛绒绒的小辟邪打了个呵欠,努力睁开眼,一脸茫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母亲大人,有什么事……”玄戈已经学会了化形,但还是喜欢抱着弟弟睡,人型若六七岁稚童的孩子一手揉着自己的眼睛,声音迷迷糊糊的。
“听闻依照人间的历法,今天是除夕,过了这一天便是新的一年。”天理笑眯眯地从身后拿出早已亲手裁制好的衣裳,“这是我按照人间的习俗给你新制的衣裳,玄戈来穿来给我瞧瞧,换好后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什么?我不——”眼见天理手中那红艳艳崭新的衣衫,玄戈抗议了半声,就被天理不由分说地抓住扒了衣裳。
面对母亲如此“暴行”,北洛拿一只爪子象征性捂住眼,露出条缝来无良欣赏他兄长被强行扒光光换新衣的场景,内心不无庆幸,自己因为巫之血的缘由暂时无法化形真是太好了……
他庆幸得实在太早。
半个时辰后,在王宫的膳房当中,辟邪王看到他那俩蹲在墙角生无可恋的儿子。长子玄戈穿着大红色的冕袍,脑袋上还强行被天理用红色缀着珊瑚珠的发带绑了两个小发揪。次子虽因不能化形没有穿红衣,但脑袋上的小犄角依旧被裹上红绸,脖子上围了个毛绒绒大红围脖,尾巴上甚至还同红绸绑了个红红的如意结。
辟邪王:噗——
不能笑不能笑,要不是因为他今天惯例要带着手下卫队巡视光明野,需要维持王族威仪,同样逃不了被王妃“打扮”的惨痛下场。——事实上昨天晚上他已经被迫试穿过新衣裳了,人型的兽型的,任由天理欣赏了大半夜,那可真是——经历惨痛一言难尽!
玩儿子总比玩自己好,再说这俩小家伙穿成红毛球样也是很喜庆很可爱的~总觉得自家俩儿子比其他家的都要帅的辟邪王摸摸鼻子,忍住想要摸摸俩儿子头顶的冲动。
天理在灶台前忙前忙后,她往从人界弄来的面粉中掺入水,用力将之揉成光洁圆滑的面团。说起来,听闻人间各地的除夕习俗各不相同,有吃饺子的有蒸包子的还有吃甜甜小汤圆的……她想了想,干脆几样一起做了,于是分别和了米粉,并往一部分面粉当中放入面酵。
转头一看,自家夫君和儿子三只辟邪排排坐打闹,北洛正努力让自己的脑袋逃离玄戈魔爪,可玄戈则锲而不舍想教会弟弟喊自己哥哥。北洛貌似有些被惹毛,正假作“很凶”地拿爪子拍地威胁对方,可惜毛绒绒肉呼呼的肉垫拍在地面上毫无杀伤力,甚至非常萌。前有兄长魔爪,后面还有辟邪王的安禄山之爪,北洛全力应付玄戈,冷不防被父亲揪了一下尾巴尖,甚至还得寸进尺地摸了下他软乎乎的肚皮。
北洛:???!!!这是不苟言笑的辟邪王?大约是个假的吧!摸小爷肚皮作甚!
辟邪王面不改色,内心暗爽。哎呀小儿子身上的绒毛真软~
为了以示公正公平,他清咳一声,又摸了摸大儿子的头,“新发型挺好看的嗯,玄戈。”他略觉得亏心地说。
“父亲!”玄戈有些羞恼地捂住头顶,被迫扎双揪根本不好看!像个小姑娘,他不无怨念地想,扁扁嘴不开心,需要抱抱弟弟才能好。
玄戈低头眼巴巴地盯着北洛看,北洛头一偏,默默把自己团成一个辟邪球,看什么看?他只是一只小辟邪,不能化形的那种,根本不知道你在暗示什么哟~
玄戈:……QWQ!!!
天理忍不住微笑起来,她决定了,一会儿用发好的面团捏四只辟邪,俩只小的,两只大的,恰好就是他们一家四口。
这一天在人间,时近傍晚。
晴雪从城中一户人家当中走出来,身后是户主千恩万谢的感激与送别之声。她方才替这一家的老人缓解了关节风湿的疼痛,又婉拒了对方想邀请她一起吃年夜饭的好意。
过年应该是一家团聚的时候,可她……并不是那一户人家的亲人。
走在城中,大街小巷的行人已经很稀少了,大家都要回去过年。家家户户燃起火烛油灯,每一户人家中,袅袅炊烟,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热气腾腾地上了桌。路过人家,总能听到其中老人孩童的贺岁祝福之声。
这便是人间的新年,虽然已经过去了许多年,贺年的形式已经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变得不同,但其中的喜庆与团聚是不变的。
晴雪找了个高处无人的城墙屋顶坐下,她手中是那户人家非要塞给她的酬谢——一个圆柱形彩漆容器。打开盒盖,除了惯例的炒货干果,下面还有一块块蒸制好的方糕与团子。
她拿起一块咬一口,虽然已经凉了,但米糕的清甜和其中馅料的香浓还是让她忍不住微笑起来。
“苏苏,又过了一年了呀。”她自言自语说着,看着城中万家灯火。
行走在人间已经五百多年,但此生只要尚未到尽头,她就会一直找下去,能让爱人复生的方法。
怀中的铸魂石闪过一丝微光,一个眉眼间有朱砂的少年虚影出现在她身后,虚幻而无声地环抱住她的身形。
这五百余年,他一直陪伴在她左右,哪怕……双方互不得见。
“今岁今宵尽,明年明日催。”广州城外,清和饮罢壶中最后一滴酒,有些遗憾地晃了晃酒壶,“可惜啦,这新酿的屠苏酒就这般喝完了。”
“可惜个屁啊!!!”他身后传来乘黄一声暴吼:“臭道士你把老子抵押在酒楼是什么意思!!!”温留怒气冲冲一路蹿来,一爪子按在清和胸前,气得龇牙咧嘴。
那广州的酒楼真是太太太狂妄了,自己表明身份是乘黄对方居然还露出了“那不是更好么”的表情,居然还想把他煲汤!乘黄能煲汤嘛?!啊!!!
“若不是你在山人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飙砸了酒楼,山人也不会被迫赔偿了全部身家,乃至连酒都只能喝一壶。”清和慢条斯理跟温留讲道理,所以,把那乘黄抵押在酒楼洗盘子有什么不对?
“但他们想把老子煲汤!!!”温留虽然觉得自己砸了酒楼是不太对,但一想起那酒楼里厨子磨刀霍霍的样子就又心头火起,委屈又生气地道:“你说说看!乘黄能煲汤嘛!老子还是不是你的血契灵兽了!”
“这不是你还没被下锅么?”清和不在意地笑,若真能把千年修为的乘黄炖了,他就对广州酒楼刮目相看,他可是对温留的本事很有信心的。
他晃了晃手中空荡荡地壶,瞥向温留:“如今山人身无分文?怎么办?大过年的咱们可得露宿街头了。”
“呸!老子管你怎么办?你不是太华山长老么?回门派拿点钱不就行了。”
“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要不你学那文狸一般?找找这附近有什么宝物?”
“我呸!老子是乘黄不是文狸!回头我就去把那露草精养的狸猫抓来炖了!”
广州人不是吃果子狸嘛!他免费提供!!!
“阿嚏!”静水湖畔,露草姑娘打了个喷嚏,抱腿看着面前的烤猪腿偃甲,“小叶子!猪腿什么时候才能烤好呀!”
“快啦快啦,一会儿就好!”无异将最后一叠纸钱丢进火堆,看着纸钱在火中化为灰烬,“阿阮妹妹你有点耐心行不行?”
“才不要,人家都快饿死啦!”露草姑娘嚷嚷道,“你若是再不烤好,信不信本神女放小红咬你!!!”
“哎呀你别急嘛,火候不够的猪腿是不好吃的,你总不想吃半生不熟的吧。”面对露草自称神女的举动,无异并没有觉得有多奇怪,露草为昭明剑心所化,吸纳天地灵力后可化为人形,待到灵力散尽后就会再度化为露草,并失去为人时的记忆。这已是他在千年间第二次见到阿阮了。
“阿阮姑娘若是觉得等得急了,不妨先尝尝谢某的手艺。”偃甲谢衣端着一盘状似焦炭的食物走来。
“不要啦,我等猪腿就好。”阿阮连忙摇头,谢衣的饭吃不得,这点常识她还是知道的。
猪腿终于烤好,眼见露草姑娘吃得满嘴流油,无异也坐下来,笑嘻嘻地问。
“阿阮妹妹你不如就住在静水湖吧,我天天烤猪腿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