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咸鱼魔尊,在线救人(解初一)


“你最好不是。”凌轩淡淡看了他一眼,收剑入鞘,随手丢下一袋银钱,“不要跟任何人说是我救了你,这些钱足够你付房费了。”
说着便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封霄阳直到听见他慢慢远去的脚步声,才放松了警惕,长长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顺便将手里捏好的术法掐了。
他腰间还有伤,瞬间便疼的皱起了眉,食指一勾将那落在地上的钱袋抓入手中,掂量几下重量,饶有兴趣的挑了眉。
这凌轩话说的硬气,钱给的却不少,听那话中的意思,这便是给他的封口费,要他管好自己的嘴。
“又是个跟那冰块儿一样嘴硬心软的……”封霄阳将钱袋挂到腰间,提起的心终是放下了几分,瞥见手上残存的几缕魔息,有些好笑。
凌轩方才将那句要他以身相许的话说的无比正经,封霄阳一时竟是当了真,脑中思绪电转,眨眼间便掐好了幻术,要悄无声息的做个幻境出来。
如果凌轩真的要坚定不移的要求他“以身相许”,那他就将这幻境放出——亲身上阵是不可能上的,他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
好在凌轩那句没头没脑的话看来只是试探,并不是真想和他产生什么不合礼数的关系。
想想也是,就算凌轩与原主真有什么孽缘,那也是日久生情,没有一见钟情、三秒恋爱五秒结婚,连后半辈子都在一天内定下了的理。
他身上伤口众多,状况看起来也不怎么好,只有精神还诡异的振奋着,吹了会屋外的冷风便开始咳,只得慢慢挪回了屋里,坐回榻上咬着牙解开结了块的绷带,想查看一番伤口的状况,再去寻些药草来。
疼痛自然是极为剧烈的,却比不上曾经那疼的昏迷又醒来、煎熬无比的一个月,封霄阳解开绷带的整个过程中都没喘过什么气,只在看见伤口的具体情形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娘诶。这伤口怎么看起来像是被蛟挠的?还有这个伤……是凶兽?”
他越是看,眉头便皱的越紧,上上下下看了遍,得出个有些惊人的结论:“这一身伤不像是在魔界弄的,倒像是孤身闯了修真界的什么秘境,或者干脆去将妖界那几大家一夜之间杀完了……”
初次之外,他身上还有些层层叠叠的旧伤,虎口处的薄茧被一道极粗的疤痕划开,看样子像是修士所为。
检视体内,状况也不算的上好。丹田虽安然无恙,灵台却不知为何损了大半,元神上更是蒙了一层灰雾,无论注入多少魔息都没有回应,周身经脉更是断了大半,被魔息牵起,每运转一个小周天,都会刺的生疼。
这样的伤势,已足够那人死上百次,却不知是怎么挺了过来,甚至在封霄阳查看时,已然是过了那鬼门关,有了些恢复的迹象。
他被系统折腾了七年,如今是相当的能忍疼,硬撑着疼将腰上那与血肉粘连成一团的绷带扯开,手上捏了魔息,要一不做二不休,将伤口上那些有些化脓的血肉都剜了去。
被异兽咬出的伤口,极难用寻常的治愈术法治好,至于那些不寻常的治愈术法,封霄阳虽知道,却也没法用现在的这具壳子使出来,只得先将伤口清理干净、将那些留存着的毒液口水什么的剜了,再用治愈术法一点一点儿修补。
就算是化神期的他,被伤成这样也少说得个两三天缓缓,更别提这会的他修为只剩了分神出头,怎么都得治上几个月。
修真本就是与天斗与人斗,修魔道又多了个与修士斗,强时能耀武扬威,弱时也只得忍着疼、忍着魔息失去后伤口化脓的恶心,缩在暗处清理伤口。
封霄阳虽在穿过来的七年中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却也在原主的记忆中司空见惯了这样的场面,面不改色的将伤口清理了,抬起腿来要将腿上那破破烂烂、粘附在伤口里的衣物也一点一点扯出来。
他腰上少了一大块肉,抬腿时极为吃力,疼的额头冒了汗,一边将那破成布条儿的裤子往起撕,一边有些无奈的想,难怪凌轩会对他那么嫌弃呢。
就他现今这样子,浑身上下要么是脓血要么是伤疤,除了脸上还能看起来干净点只有眼下一道痕,没一片儿看起来平整些的皮肉,自己见了都嫌弃,更别提那个素来爱干净的人。
封霄阳的记忆里,原主身上从来都是大伤小伤不断,却从未在意过,只拼了命的想要活下去,直到修到了化神期、坐上了魔尊的位子,也留着这一身的伤,就好像要记着什么似的。
只在几百年前从凡间回来后,忽然就发了疯般进了那魔界有名的险地化骨池,重造了一身骨血,也将这满身的疤消了去,且从那时起,再没下过凡间。
化骨池融骨销肉,进去一遭再出来相当于是换了个壳子,刻骨狰狞的伤没了,眼下那道血红的魔纹却越发鲜艳,像是他曾经忘记了什么东西、又选择了将什么东西记得更深。
封霄阳从前觉得那魔纹是自他生来便有,如今进了这幻境之中,看见这魔人那眼下的一道疤痕,才意识到这殷红魔纹也不简单,多半是为了掩饰住这道伤痕才画的。
可原主从前连自己被劈的头皮分了两半都不在意,又为何会对这道伤痕情有独钟?
封霄阳想的入神,俯下/身子用了全力想脱下自己那双糊满了血的短靴,却是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倒去,脑袋支在地上莫名其妙的打了个滚,腰上刚刚拿术法止住血的伤口又被扯开了些,瞬间便洇湿了刚换上的绷带,漫出一大片血污。
他疼的五官狰狞,尾骨撞上了一旁的灯座,坐也坐不住,只得支着一旁的软榻撑起些身子,脚却又吃不住力,腰上正渗着血,怎么呆着都疼的慌,一边不由自主的挣扎一边想,自己竟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程渺推了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瞧见这一幕。
魔人不知为何倒在了地上,精瘦的身躯上伤叠伤疤连疤,几乎找不出一处看起来好些的地方,即便是躺在地上,也仿佛是不知该拿哪一块皮肉挨在地上才能舒服些般,不由自主的挣动着、尝试着,五官疼的纠结到了一块儿去,牙关却是咬紧了、一声也不愿意出的。
他里外都穿的是黑衣,程渺刚将他捡回来的时候见他脸上还能干净些,虽猜出这魔人身上伤势不轻,却是心绪烦乱、止不住的担心着外面的封霄阳,便干脆将这魔人丢在了客栈里,决定任其自由生灭去。
如今他在这小镇中转了一圈,试了各种法子,终于意识到这个幻境似乎就是在强迫他按着那铜铃中的记忆走下去,非此法不可出,这才回客栈看了那魔人一眼,见那魔人依旧是如平常一般活跃过分的样子便也放了些心,去门中拿了些草药下来。
既然幻境要求他照顾这个魔人,那总不能真让这人死了去。
程渺在一刻前还是这么想的,觉得吊着这魔人的命、让他不死了就好,可如今他看见了那张肖似封霄阳的脸疼的五官狰狞、浑身上下便是血迹伤痕,忽的就觉得,方才的自己,当真是混蛋到了一定境界。
他像是被定在了门口,怔怔盯着地上那狼狈无比的人,突然意识到了件之前一直被他刻意忽略了的事。
这幻境中的魔人,虽只是过去的一个投影,却也是曾经的、尚未成为魔尊时的封霄阳。
身量小了些、面容年轻了些,可仍与如今那无赖懒散的当代魔尊有着一个魂魄,爱着的,也怕都是同一个人。
程渺心头没来由的一疼,却不知是因心疼曾经那将自己搞的浑身是伤的封霄阳,还是在因自己从未入过那人的眼而愤怒、而痛苦。
封霄阳被他推门的动静吓了一跳,艰难撑起的腰胯终是落了下去,尾骨着地,疼的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你不是、不是走了么?还回……嘶……回来干嘛?”
还偏偏挑这时候回来,真是让他把老脸都丢干净了。
凌轩沉默了会,忽的走了过来,弯腰伸手,以一个行云流水的姿势将他抱了起来,却在将封霄阳抬离地面之后忽的僵了身子,像是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做般,低下头与他大眼瞪小眼。
封霄阳双脚离了地,心也被悬到了半空里,顾不得想这凌轩的动作为何会如此熟练,赶忙一叠声的急急喊:“小公子!小祖宗!!你千万别是一时兴起要把我往地上摔啊!我现在这腰这尾巴骨真顶不住你来一下……”
“我没有这么想。”凌轩出声打断他的话,说出口后却又好像后悔了一般皱了眉,保持着将他打横抱起的姿势坐到了榻上,慢慢将封霄阳放下,“你怎么……会伤的如此重?”
简直重到了让他看一眼,便会抑制不住的心疼的地步。
封霄阳靠在了软榻上,成功逃过一劫,也是松了口气,大不咧咧的往腰上的伤口上一拍:“习惯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哎你这是要干嘛?”
他手尚未触及到伤口,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钳住,再不得动弹半分。
凌轩的力气大的惊人,攥的他的手骨都开始微微的疼起来,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有些勉强:“嘶……这位凌修士,我理解你想将魔人食肉寝皮的想法,只是你看,再攥下去,你那袖子也要染上脏血了。”
没等话音彻底落地,凌轩便如被火炭烫了似的撤了手,脸色顿时又黑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施了个术法清除掉手上的血污,却对身上那因抱起魔人而沾上的大片血污视而不见。
封霄阳将他的窘态尽收眼底,也明白了这人如程渺一般都是那类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却并不打算揭穿,只带了些懒散笑意道:“这不就好了嘛。凌修士去而复返,可是有什么事要再叮嘱一番?”
凌轩抬了眼,冷冷的与他对视,好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命令道:“躺下,把自己的腿举起来,分开……”
目瞪口呆的封霄阳:“???”

“怎么,都是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不成是没见过这么大的?”
他这一下可是被彻底吓到了,下意识往后缩了些,腰胯处的伤口蹭在简陋坐席上,疼的封霄阳倒吸了一口凉气,勉强拿手将自己撑住,让饱受摧残的尾骨离开这硬的简直天怒人怨的窄榻,勉强撑起个笑脸:“这……不太好吧,凌修士你看我这样子,怕是等你做完想做的事,就得去地府里溜上一圈……”
凌轩闻言一怔,瞧见封霄阳那幅难掩尴尬、耳尖微红的样儿,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他将自己的话理解成了什么意思,瞬间便又黑了脸,却也不免有些尴尬,恼羞成怒:“只是要你躺下,方便治伤而已,不要再想什么腌臜事了!”
封霄阳愣了下,意识到是自己会错了意,一张脸瞬间便烧红了大半,只是掩在病态的潮红下,倒也不大明显。
他的两只手撑的有些麻,腿上颤巍巍的吃不住力,腰间更是一动就疼,对着黑了脸的凌轩无奈道:“凌修士,我倒是也想躺下,只是无论怎么躺都要遭罪,还是这样的好。”
身上的伤其实并不打紧,封霄阳几刻前还能将自己挪进屋中来,现今自然也是可以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慢慢恢复的。
只是他打定了要装可怜引发凌轩同情心、让他不得不照顾着自己的主意,便一门心思的装起弱势来,微微垂了眸子,在话尾后坠了轻轻的咳嗽,带的胸膛颤动,伤口渗出的血也越发的多,看起来又是可怖又是可怜。
凌轩见他这副模样,微微皱了眉,脸上极快地划过一抹不忍之色,手指在灵戒上一抹,招出了几床被褥来,却不知该不该现在就垫到魔人身下。
按这魔人现在遍体鳞伤的样子,怕是无论碰上什么东西都会疼的撕心裂肺,还是先处理了伤口的好。
再者,这房间是他定下的,之前想着随便找个房子、保证他活着就已足够,现在见了这魔人的凄惨景象,便觉得还是换个设施齐全、条件优越些的上房比较好。
至少上房里不会有这么浓重的潮气,也有利于伤口恢复。
程渺用最快的速度计算了下手中剩余的银钱,发现如果真要给这魔人定上房,那他接下来的半个多月便只能吃糠,思量一番后做了决定——吃糠就吃糠吧,至少还有的填肚子。
封霄阳全然不知他脑中的几番斗争,瞧见他拿了被褥出来,却不放下,只抱在怀里,呆愣愣的黑着脸盯着他瞧,下意识便觉得没什么好事,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那什么……凌修士,你还治不治啊?如果不治的话出去麻烦带个门,我现在这样不好下地……”
凌轩狠狠瞪了他一眼,手中的被褥瞬间消失。
封霄阳眼睁睁瞧见那看起来就挺软和的被褥消失在空中,也知道这些东西定然没了让自己碰到的机会,不免有些惋惜,垂下眸子颤颤巍巍地将撑在身后的两只手分开了些,想借此消解些酸麻感,小腿却突然感受到了些力度。
凌轩半蹲了身子,轻轻托住他的腿弯,面色虽仍是阴沉沉的凶相,手下的动作却是极为轻柔的,慢慢将他腿上绕成一团、与血痂融合在一起的衣料剔除,低声念着治愈术法止血。
“嘶……”封霄阳疼的浑身一颤,是咬紧了后槽牙才忍着没骂出声来,望着伤口上那浅色的药粉,艰难地牵出个笑来,“你这门中的药还真是够刺激,比拿刀砍上一下都疼。”
凌轩不置可否的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继续低了头清理着伤口。
直到封霄阳的两只手都撑的没了知觉,疼的欲生欲死、被那蜇人的药粉险些将剩下的半条命都收了去,凌轩才将他两条腿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清理干净。
他放下用尽的第七瓶药粉,又招了个软枕出来垫在魔人腿弯处,半跪在地上,垂眸看向那双已然看不出是血色还是黑色的短靴,眸色不定。
封霄阳如今是个衣不蔽体的状态——他身上伤口太多,要清理就只好将衣物都除了去——只剩下脚上的这双短靴与他的皮肉粘在了一起,见凌轩的目光落到了那靴子上面,下意识便觉得不好。
凌轩瞧了半晌,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伸手捏住了那双短靴,轻轻拉扯。
屋里一时寂静的吓人,半刻之后,传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小祖宗!爷爷!!别扯!你就干脆让我死这儿吧,也别救了!日了老天爷了怎么这么疼——”
魔人叫的撕心裂肺、疼的涕泪俱下,将凌轩震的微微一顿,却是咬着牙按住魔人下意识挣动的腿,用最快的速度将两只靴子都脱了下来,在魔人从哭爹喊娘转为问候他全家上下十八辈的一刻后将那双脚上所有的水泡脓包全挑了,同样均匀的敷了一层药粉。
待到这一切全部做完,凌轩已出了满身的汗,封霄阳的状态也算不上好,疼的恨不得将自己的下半身都剁了去,也不管上半身靠在哪儿才不疼了,奄奄一息地靠在床头上,涕泪俱下、面目狰狞,恨恨道:“凌修士,你真他/娘的是个人才,真是命中带煞,天生来克我的……”
这哪儿是治伤,根本就是无常附体,要将他的命收了去。
封霄阳隐隐觉得这样的场景挺熟,却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从前搞出的那场“治伤”,是完全能与眼前的景象相提并论的刑罚。
之前还觉得凌轩和程渺像,真是鬼迷心窍脑子被驴踢了——程渺那人只是面冷,根本不会这么折腾他。
他看着自己那两条被药粉裹成炸虾般的腿,又惊又痛,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的声线,将凌轩上数十世下算三辈的骂了一轮儿,在骂到他下辈子必然生小孩没□□、修仙得道死老婆的时候被冷冷打断:“说够了么。”
封霄阳被他噎的一梗,望见凌轩腰间那把拔了一半、现出泠泠寒光的剑,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将自己剩下那一堆酝酿了许久、自以为精妙绝伦的骂人话都吞了,丧权辱国的撑出个笑脸,诚恳道:“其实不太够,但我看你慈祥温良、面色红润,便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凌轩收剑回鞘,冷哼一声,见他依旧是那个艰难撑着身子、半身□□的样儿,终是有些看不过眼去,不耐烦道:“你就不会施个术法让自己浮起来吗?不会找点别的东西挡一挡……吗?真是、真是……”
“真是不知廉耻。”封霄阳笑着为他补上后半句,微微弯了眼,“怎么,都是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不成是没见过这么大的……”
咔嚓一声,宝剑出鞘。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