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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魔尊,在线救人(解初一)


那些东西在他看来都是些寻常能见之物,甚至还不如一份好吃些的点心珍贵,不值得脸红脖子粗的高声喊叫着抢夺。
况且一出手就是几千枚灵石,足够一个筑基期修士一年修炼所需……该说这些修士傻好呢,还是傻好呢。
李致典倒是饶有兴味的跟着拍了几样东西,最后拍下件羊脂玉的钗子,献宝般递到封霄阳面前,却被他师父淡淡一眼瞪了回去,满脸悻悻地将钗子揣进了灵戒里。
这钗子衬青儿倒是正合适,来日找个机会给她寄过去好了。
主持拍卖的常家高手相当会炒气氛,不过拍卖了十数件物事,便已炒出了五万枚灵石的天价,看的封霄阳满心感慨,深觉自己要是有这高手的口才,还不把魔界那群天天搅事儿的刺儿头绕的团团转?
不过这些年魔界还算安分,三将十九军都长了心,没做出什么需要他“出关”的事,封霄阳也乐得清闲。
他这般想着,转眼间又已拍过了几件物事,终于,那朵牡丹花再度上台,巧笑嫣然,手中木盘上放了个样式有些古朴、还绣了只歪头王八的残破荷包。
封霄阳这才坐直了身子,手指悬在桌上的金铃上,眼神微眯,准备出手。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荷包中,便封着那道世间罕有的天阶术法。
“此灵器发现于一处荒废洞府之中,据我常家鉴器师分析,怕是分神期修士所留,内中的封印极为强横,至今无人打开,自然也不知内中究竟为何物。这灵器中或有秘宝,或有劫难,祸福不知,因而起拍价也会低些,仅需两万枚灵石,诸位若是有意,可以开始出价了。”
修士们面面相觑,都是有些奇怪。
这样来路不明、内里不清的东西,怎么也能拿到拍卖会上?
又说没人打开过这荷包上的封印……那买来后若是自己也打不开,岂不就是花钱买了个废物?
众人心思各异,都对这荷包没了兴趣,可常家口碑在,这歪头王八荷包也是被很给面子的拍到了十万灵石。
楼上雅间中,青衣人轻轻呼出一口气:“看那魔人的样子,像是目标并非为此?那倒是好办了。”
程渺看着楼下那个戴着斗笠一杯接一杯灌酒的人,眉头紧皱,直想去砸了他的酒瓶、再将那魔人拖回逍遥门中,闻言摇了头,眸中神色晦暗不明,问道:“未必。你此番出来,带了多少灵石?”
“七百万有余。”青衣人志得意满的轻哼一声,“怎么的,那魔人的魔宫里藏了多少东西?还能与我争不成?”
……那可真是未必。
程渺暗想,那魔人宫中所藏之物,就是他看了也有些眼晕,他这位长辈只带了七百万灵石便想与那位混世魔王斗一斗,实是有些不自量力。
两人交谈之间,荷包已颤悠悠地涨到了十一万灵石,眼见着便要将那道天阶功法收入囊中,楼下那一直在默默喝酒的红衣人却是放了酒盏,指尖轻触面前的金铃,道:“十二万。”
李致典原本在兴高采烈地逗鸟,被自家师父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的连手上的瓜子都掉了,赶忙传音道:“师父,我知道咱去灵兽峰搞了不少东西,如今发达了,可也经不起你这么造啊……”
封霄阳在斗笠遮挡下翻了个白眼,打算无视脑袋缺根弦的自家徒弟。
青衣人眉毛一皱,心道这魔人果然还是为此天阶功法而来,喊道:“十三万!”
“十四万。”
……嘿这魔人居然还敢跟价?
青衣人柳眉一竖,撸起袖子开始竞价。
两人你一声我一声,很快便将这连名字都没有的歪头王八荷包叫到了一百多万枚灵石的高价,有些修士看的眼热,也凑趣似的叫了几声,却被这二人叫出的高价惊的目瞪口呆,暗道这俩看不到面目的大佬是不是较上劲了,才要争这鸡肋万分的荷包?
随着价格节节攀升,修士们越发觉得这二位大佬是较上劲了——一个破荷包足足拍出了五百万,这合理吗?!
果然,在荷包价格超过六百万的一瞬间,楼上雅间中传来道极为明显的杯盏破裂之声,紧接着是道极为尖锐的女声,似是携着几丝怒气:“那戴斗笠的,我只是想拍下这荷包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何必如此穷追不舍?”
封霄阳端着酒杯向上一举,带着笑音道:“好巧,我也是。夫人若是如此气恼,不如比在下出的多些,不要再十万十万的抬了?”
“你这……”女声气的咬牙,又叫到:“七百五十万!”
“八百万。”
场中一片吸气之声,齐刷刷看向场中不为所动的红衣人,都觉得这二人定是疯了。
八百万,都够拍下一部地阶中品的功法了,至于较劲如此么?
李致典听着这高到天边去的数字,简直要两眼翻白厥过去。
他直想抓住自家师父的袖子,对着自家师父的耳朵大声叫嚷——他们逍遥门哪里掏的出那么多灵石来啊!!!
可惜封霄阳为防止被自家的傻徒弟打扰,早就提前给李致典下了道定身术,如今他是说不出话更动不了身子,只得瞪圆了一双眸子,在心底将自己这离谱万分的师父骂了个狗血淋头。
青衣女子气的直喘,检视一番周身,终是咬牙喊道:“七百五十万,再加一件地阶灵器!”
场中又是一片吸气之声——地阶灵器虽说不是世间罕有,价值却也有着百万灵石之巨!
有人幸灾乐祸的想,果真是女子误人,也不知这被那红衣人诱引着一掷千金了的夫人,清醒后又要后悔多少时日。
封霄阳眉毛微挑,随意向那楼上雅间弹过一道魔息,想看看这财大气粗和他竞价的人究竟是谁,却也没忘了再叫声价:“一千万灵石。”
场中一阵哗然,不少人已站起了身,想看看这位肯花一千万灵石买破烂荷包的人究竟是哪个冤大头。
虽说在常家拍卖会中,出到千万灵石的东西也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可单纯斗气能斗到一千万灵石、财大气粗到了顶的确实就这红衣人一个。
魔息尚未触及到雅间,便被劲力弹回,封霄阳倒也不奇怪,一双眸子透过斗笠淡淡看着楼上那道模糊青影。
他如今只有着出窍期修士的实力,被某些大能察觉到也是正常的。
两人气劲一交错,都是将对方的修为摸出了几分。封霄阳微微眯了眼,料定楼上那位看似泼妇的青衣女子有着大乘期修为,也是放下心来。
真要打起来,这人定然是打不过他的。
青衣人气的红了眼圈,摸遍全身还想继续叫价,却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拦住:“你高不过他的。再叫下去便要暴露身份了。你既是换了个女体下来,便是不愿暴露身份的吧?”
女子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去,便看见了程渺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冷脸,满心的气忽的冒了去,颓丧道:“……娘的,你说的对。”
她叹了口气,放开已被自己握出深深几个指印的护栏,吊着脸看着几人带着封霄阳离去,心里是怎么想怎么生气,索性转过头去,对上程渺那双无甚情感的墨眸,愤愤道:“我还得给那老冰块写封信……说来奇怪,你不是向来不喜欢来这人多之处么,又为何会答应我一同来这拍卖会?”
程渺望向楼下,淡淡道:“追查到了些熟悉的气息,便来了。”
女子满面狐疑:“真的?当真不是被那道莲纹驱使……娘的,说起来我就心里有火,那魔人非但囚禁了你两年,还敢往你心口刻那东西,当真是、当真是……”
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出适当的用语,气的一张温文儒雅的脸都红了,最后咬着牙骂出一句:“……个遭天谴的!我必杀他!”
楼下那道红色身影已然消失,程渺这才转回目光,淡淡看着身旁气的跳脚的人:“你打不过。”
深知他说的都是真话的女子:“……”
“我当年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气人?”青衣女子后槽牙磨的咯咯响,“跟谁学的这都是……”
荷包到了手,钱货两讫,封霄阳便准备溜了。
这拍卖会他是实在看不下去,既是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可惜总有人不大识趣。
常白茸满脸带笑,亲手将那荷包装入盒中,恭恭敬敬地递给封霄阳:“恭喜道友拍得此物。白茸多嘴一句,道友肯为此物一掷千金,可是知道这灵器中装有何物?”
封霄阳眼珠一转,便见退路已被堵住,看样子是自己这举动太过出格,令常家也起了疑心。
他轻啧一声,装出个财大气粗的仙二代样子来:“我不知道,就是单纯觉得这东西看上去好玩,又和那泼妇斗气,就拍下了这玩意。不过是一时上头,现在想来,确实也有些后悔……美女姐姐,这里能退款吗?”
原来只是个斗气的幼稚小孩?
常白茸面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了:“自然不可。道友财力雄厚,又舍得散财,想来是要走大运了,估计能从这灵器中开出不错的东西……”
封霄阳应付着这位牡丹花的恭维话,只觉得这人身后简直翘着几条大大的狐狸尾巴,分明知道自己这是赚了笔大的,却还要对他这个“冤大头”装出副恭喜贺喜的样子来,当真是将“无商不奸”贯彻到了极致。
好容易才出了小楼,封霄阳感受着灵戒中荷包传来的淡薄灵力,满意的眯起了眼。
这天阶功法,终是到了他手里。
不过那楼上雅间中与他较劲的青衣泼妇,怎么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是在哪也见过、也听过相似的叫骂呢……
作者有话说:
日常蹲蹲收藏评论~
青衣,男的,程渺他长辈,温文儒雅
是消失了好久好久的小师叔啊!!qvq真的没有小可爱猜出来嘛……

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是亿万富翁!
封霄阳暗自思忖着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走出小楼后仍是不由自主的回头一望。
小楼有阵法阻隔,他自然是看不见那青衣女子,却意外瞧见了几个鬼鬼祟祟跟着他的人,不由得眯起了眼。
看样子像是常家的人……那牡丹花这么不放心他?
封霄阳却不知,常白茸既能在家中立稳脚跟,便向来都不是个轻信的人,方才与他交谈之时面上虽是一片温和,心中却早起了疑心,因而便派出了手下能调动的几位高手跟着他,想看看那拍出千万灵石的荷包里究竟装着什么,如有必要,甚至可能出手抢夺。
封霄阳一手明按实推的捏着仍被他定住的李致典的肩膀,一手将怀中睡的安稳的木溪往上抱了抱,魔息悄无声息扫过,将身后那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都扫了个清楚。
都是出窍期的修士……他轻啧一声,那位牡丹花还真是下了血本。
封霄阳脚步不停,仍是懒懒散散地顺着道路往住处走,却是借着人流交错之时施了个法术,将自己与李致典身上的衣服都变了个样,又拿纸人做出两道相似的人形,走向与自己相反的方向。
这一系列操作眨眼间便已完成,封霄阳感应到那几道跟随着自己的身影渐渐消失,懒懒的打了个呵欠。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暗想,现在回去,怕是还赶得上让徒儿给自己做顿午饭。
另一边,几位常家高手盯的紧密,一直看着那道红衣身影走入人群、走出小镇,最后御剑而行,带着自己的徒儿同一鸟一兽到了城外小潭之中,而后……双双跳了潭。
……这是犯什么病了?难不成那荷包上还有什么诅咒不成?
几位常家高手跟的兴奋不已,面红耳赤,正觉得猎物即将落网之时,却看见了如此离奇的景象,都是被这异乎寻常的举动惊的大眼瞪小眼,连忙跳水捞人。
直到在潭中捞了足足两个时辰,却连一根鸟毛都没找见,几名修士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开涮了,连忙将整个过程一字不差的回报给常白茸。
常白茸得了报告,一张美艳雍容的脸先是发青再是发白,最后忽的笑起,轻轻一挥手:“叫那几位不必再捞了,也不要再追查那位,且先回来吧。”
修士不明就里,都是一肚子的火,抱怨了一路,只有常白茸巧笑嫣然,仿佛全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那位搞出这双双跳潭的戏码,看似荒诞,却是在暗中警告她,莫要多做手脚。
能在这几名修士的眼皮子底下狸猫换了太子,那红衣人怕是修为极高,是整个常家都招惹不起的大能。
奇珍异宝,能者居之——那位给了千万灵石,也算是补了常家的损失,至于那荷包中究竟装了些什么,既是连家主都打不开的东西,又怎会是他们能搞得到手的机缘?
人生在世,舍才有得。
却说封霄阳这边玩了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拖家带口的回了租住的小楼。
一关上门,封霄阳便将李致典身上的术法解了,瞬间便被一系列怒气冲冲、如连珠炮般的话语炸的头昏脑涨:“好啊你个老不修,攒了这么多钱也没给徒儿我说过?亏的徒儿我以为咱逍遥门穷的一条裤子要两个人穿,都做好了倒插门挣点嫁妆钱的打算,现在才告诉我师父你原来是个身家千万的无赖子?!”
他气的面红耳赤,胸膛鼓的像个风箱,歇下来吸了口气,又道:“抛开徒儿我一夜间忽然多了个金山师父不提,我的好师父诶,就算家里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那荷包里若是有什么好东西,常家起拍价至于那么低吗?怎么就能为了和一个妇人斗气眼也不眨的就把千万灵石都花了呢?!至于吗师父,徒儿好不容易才觉得自己能不当上门女婿了呢……”
李致典一段话疾如风快如电,将自己肩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小鸟吓的扑扇着翅膀飞到了封霄阳身上,连睡的雷打不动的木溪也被他吵醒了,发出不悦的呜呜声。
封霄阳按着被他闹的生疼的脑袋,看着自家徒儿那张气的快哭了的脸,一瞬间竟莫名的有些心虚。
如此行径,不就相当于家里分明坐拥千万财产、却从小穷养着唯一亲儿子,自己却出去随意挥霍的无良爹妈吗?
他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道:“我倒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有了如此宏大的志向……”
想着当上门女婿什么的,属实有些太过离谱了。
李致典一听这话,眼中忍了许久的泪水终是没憋住,只得猛地转了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样子。
这老不修怎能到了这时候还这么不正经呢?
他说的不是假话,的确是认认真真考虑过把自己嫁出去找个好人家,替师父主事二位养老的。
这二人将他教养长大,恩情堪比父母,在李致典心中的地位本就极高。
逍遥门上下只三人,师父又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离谱东西,他每每看见满是赤红的账本都是头疼万分,连买件新衣裳都要考虑半天。
却没料到,这一切竟都是假象,他以为的穷还要装逼、离谱万分的师父居然是个能随手掏出千万灵石,只是因为与一个妇人斗气的豪富!
封霄阳当真是没料到一句话就将自己这徒儿说哭了,顿时慌了手脚,温声道:“徒儿啊,你莫哭,我同你仔细说说这灵石都是怎么来的可好?”
“我没哭!”
“好好好。”封霄阳没了辙,只得应和着他的话,随手变出条干净帕子来,“你是累的,快擦擦那汗吧,都从眼里流出来了。”
李致典抢过那条帕子,丢在一旁,分明是个气的要命的样儿。
尴尬万分、手足无措的封霄阳:“……”
坏了,玩大了。
此时此刻,他无比怀念那块臭脾气的冰块——从前他与李致典闹了不快,都是程渺从中调停。
娘的,那位仙尊怎么这时候不在……
他看了看怀中木溪鄙视的眼神,又看了看眼前气的浑身颤抖的徒儿,眼一闭心一横决定将错就错胡编乱造:“徒儿啊,事到如今我也不装了,我今年寿数已有一千八百五十三之巨,那些灵石是攒了快千年才攒下的,如今手上尚有三百多万,这便是最后的家产了。”
说着便将灵戒脱下,满脸诚恳地递给李致典。
李致典一愣,声音仍是闷闷的:“我以为是你跟青儿胡编乱造的……师父当真已活了上千年?”
封霄阳满脸正直:“确实如此。你看那皓轩主事是不是与寻常剑灵截然不同?那是因为他从降世以来也有个千年之久了,自然就变成了那副与常人无异的样儿。”
若是活了千年,那攒下千万灵石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而自家师父为何看起来相当不能打,又相当会装,也有了解释——只怕是把修炼的时间全花在了研究如何延长寿命上,又毕竟是活了千年的人,看现在的平凡修士,多少有些祖爷爷看孙子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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