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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魔尊,在线救人(解初一)


封霄阳虽是看起来强势的很,脑中却糊涂的厉害,只是跟随本能行事,下意识觉得他该借程渺的薄唇冰冰自己过热的唇舌。
他放过程渺的唇,却仍未松开勾住他脖颈的胳膊,歪着头眯了眼,仔仔细细地将眼前人打量了一番,极力想思索出这究竟是个什么境况,一向清冷端庄、对他极为厌弃的仙尊怎么会由着他胡作非为。
浑身燥的像是上了火焰山,脑子胡乱转了几圈,也很快宣布罢工,封霄阳愣了好一会,得出一个结论:
这定然是在做梦,估计还是个春梦。
他既是将眼前场景只当了黄粱一梦,动作也变得大胆起来,正要胆大包天再做些什么事,便听见了震耳欲聋的兽吼声。
兽群被信香所诱引,已是发了狂,只顾闷头往这信香爆发之处冲,全不顾身上会被山石擦出多少伤口。
封霄阳微微皱眉,嘟囔道:“……碍事。”
程渺听见那兽吼声,也已反应过来,正要唤起霜落,眼前却是一花,被拖进了泉水之中。
他猝不及防,呛了几口水,下意识想站起身来,却被封霄阳圈的更紧,唇上温度再度变化,渡过一口气来。
“别动。”封霄阳以灵力传音,“外面有好多妖兽。”
程渺身子一僵,猛然挣动起来,封霄阳拉不住,索性将腿缠上了他的腰,有些泄气的传音:“……怎么就算是在我的梦里,仙尊也这么不配合呢。”
话未传完,唇上便猛地一疼,封霄阳疼的眉毛直抽抽,却仍是没放开程渺。
他的思维相当简单——进水躲妖兽,程渺不能呼吸,所以要渡气。
却不知此时的程渺已是方寸大乱,胳膊腿都不知道该怎么摆,霜落在他混乱的操纵下同样落入泉水中,搅出串串气泡。
封霄阳身上热的像团火,偏生又将他压死在了冰冷的池壁上,浑身伤口被泉水泡开,传来些微的疼痛。呼吸被阻,眼前又只看得清封霄阳漂浮在水中的红发,竟是有些灭顶般的窒息感。
世人皆知炉鼎信香诱人疯狂,却不知炉鼎之体本就带着催/情之效,而处于情期之中的炉鼎,其自己本身就是味功效绝顶的情药。
随着温热气息一同渡来的,还有源源不断的奇异甜香,使人迷乱。
红发与白袍交缠,泉水中散开几缕淡淡血色,相互融合、慢慢消失。
不知是过了多久,那诱人情动的信香散去,兽潮也逐渐退去,泉水上只余了些热气氤氲。
忽的一声水响,是程渺露出头来,大口喘着气,脸上再无清冷神色,只余下一片愤恨屈辱,衣衫凌乱,露出身上仍流着血的伤口来,一双墨眸盯紧了仍挂在自己身上的红发魔人,像极了只被泼的精湿、翎毛倒竖的鹤。
封霄阳懒懒趴在他胸前,脸上一片餍足之色,桃花眼微微眯起,嗓音微哑:“仙尊当真是修无情道的么?我瞧着不大像……”
程渺恨的咬牙,却无计可施——方才在泉水中,他拼了命的想挣开这魔人,却被封霄阳借机抓住了手腕,之后的事不便言说,只是现在指尖上仿佛还残留着些黏腻之感,让他简直想剁掉自己的两只手。
封霄阳脸上潮红早已褪去,却仍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看着程渺咬牙切齿的脸,不由得叹出口气,道:“又是这幅冷冰冰的样子……算了,这才是那位冷冰冰的仙尊嘛,就跟块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他皱着眉思考半晌,又道:“你要是觉得被我亲了恶心,就只当被狗啃了一口,反正我也不是个好人。”
程渺虽是连恨带怒,泡在热水里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听了封霄阳这一番骂完别人又骂自己的胡话,竟是奇异的冷静了下来,咬牙道:“魔尊如此作践狗,考虑过狗的心情么?”
封霄阳梦中的脸皮比现实中厚的多,相当自然的接受了这句“比狗不如”的称赞,甚至谦虚道:“哎,受教了。下次绝对换个动物作践。”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程渺差点气的白眼一翻归了西,却想不出什么话怼回去,干脆闭了嘴。
情期已然结束,封霄阳的魔息自然也恢复回了之前的水平,程渺挣不开、躲不过,索性眼观鼻鼻观心,成了块冷冰冰的硬石头。
封霄阳看着他这幅僵硬样子有些好笑,暗暗在心里感叹一句,他对这位仙尊的了解可真是透彻万分,连做梦都想不出程渺深情款款的样子来。
反正是在梦里,他说话也就没了顾忌,眼神肆无忌惮的将程渺那张清俊冷淡的脸仔细描摹了遍,便开始满嘴跑火车:“啧,你看你长着这么一张脸,去卖身也能挣上不少银两,怎的就进了那劳什子虚怀宗修了无情道……”
封霄阳自顾自的摇头咂嘴叹息了番,又将自己的话接了下去:“……如果不进虚怀宗,你也不会被他利用了。”
程渺眉头一动——谁?
“也是你不对,长着张这么好看的脸,怎么就这么正呢?”封霄阳像是有些愤懑,空出的手拍着水,搅起阵阵涟漪,“怎么人家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怎么就不会怀疑怀疑别人呢!”
《仙途》一文中,原主炉鼎体质爆发,魔息全失、压制不住魔界的动乱,只得躲在魔界大荒之中苟活,却被李致典察觉到了踪迹。
正值魔人屠了虚怀宗,闻鹤才重伤昏迷、虞清道被掳去魔界,虚怀宗人心惶惶,李致典借机以“宗主弟子”的身份主掌大局,又将屠宗之事安在了原主头上。宗门被毁、恩师重伤,程渺当即暴走,提着一柄霜落杀入魔界,将毫无反抗之力的原主揪了出来。
封霄阳当时看这段剧情的时候便气的牙痒痒,怒刷无数差评——程渺怎么可能会被如此拙劣的谎言骗到?作者你要衬托出主角的老谋深算也别踩别的角色好不好!
他越想越气,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话,手上的劲力也松了几分,贴着程渺的胸膛往下滑。
程渺听的一头雾水,眼见着封霄阳就要慢慢滑进水中去,下意识捞了把,反应过来后又是一阵无可奈何的愤怒。
定是这魔人给他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
不然他今日怎么会做出这么些与平常截然不同的事?
封霄阳直起些身子,下巴垫在他颈窝里,嗅着程渺身上的阵阵冷香,忽的有些丧气的喃喃道:“算了,程渺你是真挺傻x的。”
看上去冷冰冰的不好接近,实际上却是个致力于三界和平的老好人,瞧着是个世间万物皆不入眼的无情仙尊,却把虚怀宗和修真界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
这样的人,可太好拿捏了——怪不得会被李致典连蒙带骗,都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程渺:“……?”
“我也挺傻x。”封霄阳的声音里又带了点哭音儿,“我根本就不想当魔尊,但是没办法,不当就得死。”
他说的是实话——不当魔尊不走剧情,寿元耗尽就会魂飞魄散,程渺却会错了意。
封霄阳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说出“不当魔尊就得死”这话虽说有些奇怪,却也诡异的合理。
魔界本就是个要争得你死我活的地方,一个孤身魔人若是不想死,最好的方法的确是踩着所有人的枯骨走上最高位。
“仙尊定是见过虚怀宗上仙雾缥缈、灵鹤起舞的场面的。”魔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断断续续,“修真界有八大奇山、十处灵沼,无数的大小秘境、奇趣妙处。”
“可魔界只有穷山恶水,只有无数张着大嘴的吃人妖兽。”
他终于是再忍不住,哭出声来:“我做梦都想去看看,我做梦都想只当个小小的散修!”
“我不想杀人,我不想逼着他们剜眼睛,我只想御剑而行,去看看这大千世界、朗朗乾坤!”
“我想当个好人……”
封霄阳边说边嚎,眼泪蹭在程渺身上,全无从前那副狂妄嚣张的魔尊样子,倒是像极了个无助的小小孩童。
程渺眼中神情复杂万分,竟是觉得眼前这个抱着自己嚎啕大哭的魔人有些可怜。
阻止魔修自爆、封印极渊、又进了情期,魔息尽失、还成了现在这副任人宰割的样儿,就算是老天爷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可怜,却又可憎。
封霄阳囚禁他两年,废他丹田、毁他修为,是该被他恨的刻了骨的。
世人皆知当代魔尊残暴滥杀,手下有无数条人命;却不知,在他在任的这么多年里,仙魔两界从无大的战事,最大的一场便是两年前那一场,最后却也以修真界将仙尊奉为人质留在魔界、两界和谈而告终。
若是仔细算算,封霄阳这百年来杀的最多的,竟是魔人。
他打心底里觉得封霄阳可憎,却又难以抑制的在这连咳带喘的哭声里品出几丝无助意味。
程渺叹了口气。
……罢了,反正他只以为自己在梦中。
封霄阳哭的止不住,觉得自己多少有些丢人,索性将自己的脑袋埋入程渺的衣物中,正哭的起劲,便感觉到头上添了些重量,有人动作拙劣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和声线听起来极为僵硬:“既是有心归化,多做善事便是,不必在意他人。”
封霄阳起先有些怔愣,听了程渺这别扭万分的安慰,眼中还带着泪,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仙尊去修佛了么?讲什么‘归化’……”
程渺顿时黑了脸,飞快的放下了手——他就不该同情这神经病魔人!
封霄阳自顾自笑了会,又抬起了脸,痴痴盯着程渺的脸看。
程渺不知他还想作什么妖,眉头微皱,薄唇微抿。
要是现实中的程渺也像梦里这样就好了,封霄阳有些遗憾的想,不过能做一场这样的美梦,他也知足了。
程渺那张脸着实生的好,眉目如画、轮廓清俊,墨眸如深潭般引人沦陷。
他看了会,觉出了几丝困意,不自觉的打了几个小哈欠,声音里带了些微微的笑,低喃道:“程渺啊,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喜欢了两辈子了。”
作者有话说:
封霄阳:两辈子了,我还是个母胎solo(微笑)
程渺:……没事,至少你今天离脱离母单又近了一步。
日常蹲蹲收藏评论~

霜落:我还是个孩子,不能看这么刺激的东西……我脏了。
温泉之上热气氤氲、水雾弥漫,红发魔人靠在池壁上睡的昏沉,一头锦缎似的长发披散,皮肤被热气蒸的泛了微红,胸前被秽怨贯穿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透出些黑红血色来,是幅美好又妖冶的美人入浴图。
时间悠悠走了两个时辰,系统尽忠职守的发出提醒,一道电流在封霄阳心中极快地转了遭,将睡的踏实的他叫醒了。
封霄阳泡的浑身酸软,从池中撑起身子来,却是觉出了几丝奇特的轻松意味,就好像是压抑许久终得释放一般,轻快了许多。
洗了个热水澡,果然是轻松多了。
更令封霄阳欣喜的,便是周身那已经完全恢复、标志着情期彻底结束的磅礴魔息。
封霄阳直起身来,头仍是有些晕,仿佛犹在梦中。
可这泉水附近既没有那只被砍断了头的双尾雪豹,也没有那些被妖兽冲毁的树木,魔息一扫,方圆百里内都没有妖兽的气息。
那泉水中的几刻缱绻,终究只是一场幻梦。
程渺的脸、程渺的唇、水中的气息交缠……
封霄阳轻嘶一声,皱眉看向某个不大听话的玩意,无奈道:“做个春梦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这样……”
跟某位冷脸仙尊一样,都是不服管的。
他嘟嘟囔囔的骂着娘,决定让它自己冷静冷静,用魔息蒸干了身上的水汽,套上衣物,御空而行,直奔自己那山洞而去。
情期结束,封霄阳便再没了逃避工作的借口,只得不情不愿的继续当他的魔尊。
除去收拾魔界的一堆子麻烦,他还得去跟程渺商量披马甲装剑灵的事儿。
封霄阳御空而行,愁的要命——拿脚趾头想都知道,程渺肯定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答应这件事,想让这位冷情冷性的仙尊顺着自己的想法干,必然少不了强迫与要挟。
他纠结了半晌,索性破罐子破摔: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他封霄阳已经在程渺面前没了什么好印象,强迫就强迫呗,他程渺一个修为全失的废人,还能反抗怎的?
温泉离山洞不过一里之遥,转瞬便至。
只见程渺坐在山洞前一块奇石上,不知从何处扯了块白布,正在认认真真的擦拭那柄碧剑。他未披外衫,只着了一身中衣,看起来从穿着到脸色都冷的紧。
封霄阳远远便瞧见了山洞门前的那道白色身影,连忙落下身来,笑道:“仙尊这是在等我?”
他只是一时嘴欠,想着随口调笑句,谁知程渺竟是抬了眼,一双波澜不惊的墨眸对上他的眼,应了声:“嗯。”
封霄阳微怔,很快回过神来,先是挑眉“哟”了声,食指在下巴上轻叩,做出个风流样子来:“这倒是奇了。仙尊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如今又做出这幅样子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魔尊一声不吭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程某心焦罢了。”程渺自嘲般说道,“毕竟程某早成了废人,若想苟下这条贱命,还需依仗魔尊。”
封霄阳早在听见那句“程某心焦”时心中便警铃大作,听完了这一串子夹枪带棒的话,简直能看见自己头上大大的红色“危”字。
话说的没毛病,却是从程渺嘴中吐出来的,不由得他不警惕。
程渺刚刚还在擦剑诶,不会是又开始想弄死他吧……
封霄阳惴惴不安,脑中原主被一剑穿心的景象又在不断循环播放,索性冷哼一声,抓住程渺的胳膊往洞中带:“知道便好。外间风大,可别将仙尊这位废人吹飞了去。”
魔界入了冬,洞外的温度早已低至零下,程渺却只穿了一袭单薄中衣,还抱着一把常年结冰的霜落擦,这不是上赶着要感冒吗。
衣物触手便是一片湿冷,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封霄阳轻“咦”一声,来不及思考,程渺便使了个巧劲儿,将自己的衣物从他手中扯了出来,冷道:“程某自己会走。”
封霄阳向来也不是个会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人,当下便哼笑一声,转身便走。
只是衣服不知在何处湿了片罢了,总归不可能是进了他的梦,同他在温泉里乱七八糟的缠了一遭。
他却不知,自己刚转过头,程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口血液涌上喉头,却是生生咽了回去,没发出丝毫声响。
于此同时,温泉边的空气逐渐扭曲,雪豹身影慢慢显现,仍是个死不瞑目的样子。
程渺灵力全失不假,可做了这么多年的仙尊,终究是懂些不用灵力便能施展的术法,可凡人施术,终归是有着代价的。
他垂下眸子,拭去唇角的一丝血迹,品着口中的血腥味,心中微微一叹。
就让封霄阳永远只将那温泉里的一切当作幻梦吧。
程渺叹完了气,收起那丝多余的可怜,又变回了那个冷冰冰的仙尊。
封霄阳是魔尊,他是被囚禁被侮辱的狗,他们之间的关系注定如此,无法可解。
与这种主宠关系相冲突的事,发生一次便够了。
封霄阳满脑子都是“如何将被自己囚禁两年的仙尊诓成剑灵”及“如果仙尊暴起伤人怎么办”这两个世纪难题,自然没注意到身后程渺的细微动作。
他唉声叹气的同系统抱怨:“我都给自己揽了个这么难办的活,你居然不给点福利?”
系统相当高冷,表示自作自受,不约。
山洞里点了火堆,比外面暖和的多,封霄阳却是还嫌不够似的,招出来一团极为招摇的龙形火焰围着两人,又从灵戒里找了些软和的东西出来,丢在灵石堆上,心满意足的往上一躺,这才看起那堆传音符来。
传音符实在是攒的太多,封霄阳嫌一个一个看起来麻烦,索性一道魔息注入,将所有的传音符同时催发,顿时石洞中你叫我嚷,吵的像是进了鹦鹉窝。
所有传音符全部听完,纵使是封霄阳,也觉得有些头疼。
极渊已被镇压、魔尊修为高深,正是该魔界大力宣传、助长声势的时候,封霄阳却一个招呼不打的玩了消失,魔界那余下的三将吸取了独孤朔的教训,不敢擅自决断,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传音符简直是不要钱似的往出发。
除去这些魔界大事,还有几件小事需要他亲自决断——
独孤朔一死,银狼一族便没了依仗,魔界军士虽是得了封霄阳的吩咐,将银狼全族关押入狱,等他回来再做决断,可经过这篡位一事,银狼早成了魔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难猜想,他们在牢中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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