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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绿茶师弟(洛逢君)


苏星慕看看一众演武热情高涨的师兄弟,再看看被自家师尊强塞在手里的宗主令牌,一阵头痛。
“小慕啊,此次承办灵斗大会的是灵泾长州的天元苑,与咱们万仞宗向来不对付,若此次灵斗大会咱们万仞宗输给那群臭老道,为师将来飞升怎么有脸面去见你师祖哇!”
万仞仙尊最近不知得了谁的真传,扮起可怜来一套一套的,硬是让苏星慕连嘴都没张开,乖乖接下了选拔参会弟子的任务。
灵斗大会三年一次,是仙界各门各派及野修展示自己实力的重要日子。
大会按修者等级分为筑基中期、筑基后期、金丹初期、金丹中期、金丹后期等五个等级,按比赛进程分为初赛、复赛以及决赛。
每三年按照各宗门弟子比武排名,重排宗门榜;按不同等级参赛修士排名重排修士榜,是各宗族弟子、各路英豪出人头地的最好机会。
万仞仙尊有意让小徒弟将来接任万仞宗主,便将组织选拔灵斗大会的任务交给苏星慕,以树立苏星慕在宗门中的威信。
苏星慕本就不爱交际,加之宋苕飞非常在意灵斗大会领队这一位置,上一世苏星慕几番推脱,将领队的位置让给了宋苕飞,交换条件是苏星慕一定会在灵斗大会上一举夺魁,给万仞仙尊长脸。
最终宋苕飞虽如愿得到了灵斗大会领队的位置,但靠灵丹仙草堆起的修为在灵斗大会上连个火花都没擦出来。
倒是不声不响闷头打到第一的苏星慕名声远播,那阵子宋苕飞走到哪都能听见有人说起苏星慕,对苏星慕的恨意也从那次灵斗大会暗暗滋生,直至杀心骤起,将他打入崖下。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重生引起的变化,这一世的苏星慕成为了灵斗大会的领队,宋苕飞不仅没有跟他争抢,反而费尽心机地往他身边凑。
“小师弟,你许久未来师兄院中了,今日晚些师弟可有空?师兄近日得了新茶,想邀师弟一同品鉴。”宋苕飞不知何时凑到苏星慕身边,高山流水扇的扇面特意对着苏星慕,以示苏星慕送给自己的东西,他都特别珍惜地带在身边。
若是前世的苏星慕见师兄如此珍视自己的礼物,一定特别开心。但如今的苏星慕目光转都没转,长睫下的茶色瞳仁一直注视着演武场上的动静,礼貌地回道:“晚些时候我回天机峰还有事,多谢师兄。”
虽然打定主意今生不再有瓜葛,但对于曾经救过自己性命之人,苏星慕始终无法恶语相向。
“小师弟,”见苏星慕不理自己,宋苕飞声音有些急切,暗道一定是苏星慕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意,等他知晓自己现在的心意,一定会回心转意,“近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觉得……”
“宋师兄,该你上场了。”苏星慕打断宋苕飞的话,目光终于看向了他,只是那双曾盈满倾慕的眼睛如今如古井无波。
“……好,”与自己比试的弟子已经率先站在了演武场上,宋苕飞无法,只得先行上场再说,“那等我比试结束,我们谈谈。”
苏星慕没有回应,只觉得无比心累,想赶快结束这一切,回天机峰摸蛇逗鸟。
最近不知怎么了,苏星慕最近总是接收到各种“求助”。不是这个脚扭伤了求自己御剑载他一程,就是那个研习功法遇到瓶颈,求他指教。
等他将“扭了脚”的师弟送回院中,师弟却活蹦乱跳地忙前跑后,给他泡茶拿点心,说是要报答自己送他回来之情。
而那个研习功法遇到瓶颈的师兄,功法是摆在几案上了,可师兄看也不看功法一眼,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还问他可曾想过结道侣,心仪的修士是什么样的云云。
苏星慕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这些师兄弟是在向他表达好感,但苏星慕这一世不再愿想感情的事。
重活一回,只想待小黑伤好之后带他回药王谷,陪在爷爷身边。若是小黑能修炼出人形,便收它为徒,若是不能,就将小黑收为灵宠,也不失为一种陪伴。
近些日子苏星慕是能躲就躲,能不出天机峰就不出天机峰。
但眼下被万仞仙尊派了这样一个活计,苏星慕躲无可躲,只得生疏地应对众师兄弟的热情。
就这样忙了几日,一日傍晚,苏星慕满心疲惫地回到自己的院中,只想将小黑抱进怀里,撸蛇以解忧。
然而小黑不知去了哪里,不在院中,倒是小师弟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手中把玩着一个酒盏,似是已经等了苏星慕一阵。
听见门口的动静,赢战将手中的酒盏放下,对苏星慕灿然一笑:“小师兄回来了。”
“嗯,你来了。”
苏星慕对于人形的自己远没有原形时话多,对此赢战已经习惯了。
“我看师兄院中桃花开得好,私自做主用花瓣做了些桃花酿,如今酿好了,拿来给师兄尝尝。”赢战说着摇了摇手中的琉璃酒壶,倒了一盏放到苏星慕面前。
苏星慕拿起酒盏尝了一口,甜的。
苏星慕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知道苏星慕喜甜的人不多,与苏星慕朝夕相处,同塌而眠了几月有余的赢战算是其中一个。
虽说每日他都与小朋友一同上早课,但上课时他忙着观察白楚楚,放课后他忙着与白楚楚交好的师兄弟“搞好关系”,苏星慕近日忙着灵斗大会选拔的事,亦是每天很晚才能回家,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待在一处了。
于是赢战亲自下厨做了点心,拿出之前一时兴起酿的桃花酒,打算等苏星慕回来好好与他一同吃顿晚饭。
见苏星慕眼睛一亮,赢战不由得笑了起来,将石桌上的桃花酥递到苏星慕嘴边,“小师兄别光喝酒,再吃块点心。”
苏星慕没有多想,张嘴叼住了赢战递过来的点心,一口下去满口桃花香,苏星慕眉眼弯弯,对赢战笑道:“好吃。”
甜度适中的桃花酥配上酒香四溢的桃花酿,让苏星慕心情大好,浅浅的酒窝中也似酿着一盏酒,让看到的人为之迷醉。
赢战收回手,暗暗摩挲了一下不小心碰到苏星慕嘴唇的手指。
很软,像小朋友私下里的性格一样,糯叽叽的。
赢战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小阿佑的那句“我徒儿才十八岁”,面皮一热,掩饰性地将酒盏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赢战脸上的热度更甚,但好歹心中的那丝异样浇凉了。
二人就这样你一盏我一盏地分了一整壶的桃花酿,待最后一盏喝下,苏星慕已经小醉猫一般趴在石桌上,打起了小呼噜。
酒量真差。
赢战走到苏星慕身旁,目光落在苏星慕形状好看的唇上,不由得忆起刚刚指尖上的触感。
赢战鬼使神差地将拇指缓缓覆了上去,指腹在那触感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摩挲。
而后是酒窝,赢战忍不住轻轻用手指戳了戳,脸也很软,赢战心中评价道。
直到睡梦中的小朋友不舒服地皱了下眉,赢战才仿佛刚回过神来一般,懊恼地将手收回。
赢战俯身将小朋友抱回卧房放好,给小朋友盖好被子,怕小朋友明日早醒,不放心地又给人施了一遍昏睡咒,做完这一切以后,赢战才变回原形,盘卧在苏星慕塌上。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晚“小黑”没有缠上苏星慕的手腕,而是盘卧在远离苏星慕的地方,睡得泾渭分明。
明日他将召集白楚楚各峰的“好哥哥(弟弟)”,这样的场面不适合小朋友旁观。
而且,“小黑”心中盘算着,得跟小阿佑说一声,让他找别人替他做灵斗大会的领队去,近日缠着小朋友的烂桃花也太多了些。
咳,他不是不允许小朋友谈恋爱,但作为他赢战的救命恩人,小朋友的未来道侣总得有个标准吧?
至少身形不能比他矮,功法境界不能比他低,容貌不能比他丑,对小朋友的了解不能比他少……
总而言之,只有样样强过他的男人,才可以成为小朋友的未来道侣。
想象着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站在小朋友身旁,“小黑”心中一股无名火骤起,尾巴悄悄缠上苏星慕的手腕紧了紧,心中那股邪火才勉强消下去一些。
刚刚的“泾渭分明”又变回“你中有我”,睡梦中的“小黑”紧缠在苏星慕身上,护食似的贴紧,像守护珍宝一般。
第二日一早,被赢战灌了酒又施了法的苏星慕还在睡,赢战已稳坐在紫经阁中,等待收网了。
另一边,被赢战吵醒的华阳仙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被窝爬起,施法瞬移至他的紫经阁。只因他在睡梦中被赢战强行传音入密:
“把你的藏品都收了,打坏了我可不赔。”

自从宗主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个野徒弟,白楚楚最近简直诸事不顺。
先是自己平白被那野徒弟对自己一顿抢白,再是原本她可以与宋师兄共同享用的那片苗圃被宋师兄那小师弟收走了,紧接着宋师兄为了向他那小师弟“表明心迹”冷落了她,最近宗主那野徒弟不知怎地突然在宗门中火了,无论白楚楚走到哪都能听见有人谈论起他。
而宋师兄那原本无人注意的小师弟不知怎么突然受人追捧起来,好几个出身名门的师兄放着她这个大美人不看,见天围着苏星慕转。
白楚楚银牙咬碎,赢战和苏星慕这两个贱人,两个大男人不好好修炼,净学一些狐媚之术,勾引男人!
本以为万仞宗男多女少,以她的容貌在宗门中定然受到追捧,谁成想……白楚楚暗暗啐道,男人多是多,竟是一群不中用的断袖!
如此下去,她要如何完成干爹的任务?
想到上次她没有按时完成干爹的命令,体内蛊毒发作时那蚀骨般的疼痛,白楚楚不禁头皮发凉。
白楚楚心里窝火,面上却要装出温顺贤良来。今日与她相约来华阳仙尊处上课的是广南峰的大师兄刘鸿信。
刘鸿信虽为广南峰大师兄,却天赋不高,还是其同宗表弟刘鸿鸣“买一赠一”才得入万仞宗。
刘鸿信面上装得恭顺大度,实则其人十分小肚鸡肠,对于自己师尊更偏爱的表弟恨之入骨。只是刘鸿信掩饰得极好,除了白楚楚无人知晓。
刘鸿信此人私下里自大偏执,是给干爹做钉子的好苗子,白楚楚正在极力拉拢当中。
“……以刘师兄之才,别说广南峰未来峰主,下任的宗主之位都当得。”白楚楚娇笑着恭维刘鸿信,一边与他一同迈进紫经阁的大门。
刘鸿信被白楚楚恭维得红光满面,昂首走到靠前的几案边,拉着白楚楚共同坐下。
此时距上课的时间还早,来早了的弟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低声闲聊。
程子骞等几个被赢战一并约来的弟子此时正围坐在赢战几案边,兴奋地讨论着灵斗大会。
赢战闲散地单手撑着侧脸,有一句每一句地与这些弟子搭话。
见主角来了,赢战嘴角微扬,对着正与刘鸿信亲昵聊天的白楚楚道:“楚楚师姐,早。”
白楚楚听见那个让她心烦多日的声音,不耐地抬起头来,刚要训斥两句,在看清对面几案周围的一众熟悉面孔后,脸色渐渐发白。
程子骞、丰高驰、韦光启、怀布凡……各个峰上她养的“鱼”齐聚一堂,整齐划一地扭头看她,眼里满是疑惑。
“楚楚,你不是说今日峰中有事,不来上课了吗?”程子骞心思单纯,将众人未说出口的疑惑说了出来。
“……是……原本峰中是有些事情……”白楚楚游走在这些男人之间多年,从未出过这样的岔子,如今这么多熟悉的面孔齐刷刷望着她,一时间甚至编不出个像样的谎来。
白楚楚平日有意结交的这些个弟子都是世家子弟,有的家中父辈姨太太一个个抬进门,原先与白楚楚单独相对的时候没觉得,如今再看这套路简直扎眼睛的熟悉。
赢战打完招呼便没再说话,单手转着毛笔闲闲看戏,有些事旁人说一万遍,不如当事人感受一遍。
若感受一遍还执迷不悟,那他就让小阿佑将人打一顿捆了扔到山下,此等要天赋没天赋,要脑子没脑子的还修个屁的仙,早早下山娶妻生子,也好过在此蹉跎岁月。
“哼,楚楚师妹怕不是峰中有事,而是佳人有约吧。”家中父亲纳了最多小妾的丰高驰率先回过味来。
丰高驰的母亲贤良温柔,却被那群女人气得郁郁而终。他那所谓的父亲还要把母亲的嫁妆分给那些女人生的孽种,最终还是外祖父不忍自己的外孙被人如此欺凌,舍了脸面去求师尊,将他收入宗中。
只可惜他资质平平,虽为师尊的大弟子,修为却不如师弟们进步得快。不能为祖父和母亲争光让他终日郁郁,白楚楚的柔声劝解曾是他最大的安慰。
原以为白楚楚是如母亲那般贤良的女子,原来竟是他心盲眼瞎,没看清这女人的手段!
如果刚才还有些不明所以,丰高驰这一句话之后几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怀布凡等人渐渐回过味来——他们这是被人当鱼养了。
白楚楚面色苍白,声音有些发抖,“高师兄……丰师兄……我……我没有……”
白楚楚眼中含泪,恨恨瞪向赢战,“是你!是你害我!”
赢战放下手中的毛笔,坐直身体,一脸无辜地看向白楚楚,“楚楚师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赢师弟,这有什么不懂的?你把白师姐养的鱼放一个塘里了!”后方一个早就看不惯白楚楚这种做派的女弟子用不大不小,刚好所有人都能听得清的声音道。
“噗……哈哈哈哈哈……”女弟子的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处在风暴中心的几个男人面色发黑,丰高驰当场甩袖离去,其余几人虽未当场就走,但也一脸不愉地看着白楚楚,等她给个解释。
原本被女神相邀,志得意满的刘鸿信没面子得很,暗啐白楚楚这个贱人,让他如此丢脸,同时急忙撇清关系道:“大家别误会,我与这位白师妹只是在门口遇到了才一同进门,实际上我与她并不相熟。”
“不相熟?”一个广南峰的小弟子与旁边小声嘀咕,“前几日我还看到楚楚师姐天天来广南峰找大师兄呢……”
那广南峰的小弟子声音虽小,但偏巧屋内此时突然静了下来,在座的弟子都听见了他这句话。
刘鸿信狠狠瞪了那小弟子一眼,一语不发地大步离开了紫经阁。
见白楚楚跌坐在地,哭得梨花带雨,想到两人相处的那些好时光,程子骞不禁有些心软,“楚楚,你……”
白楚楚闻言抬起头,瓷白的面庞上满是泪痕,“程师兄,我没有,是赢战害我。你信我……”
程子骞看着满脸恳求的白楚楚,那句“相信”始终说不出口。但程子骞也不忍看着她一个人承受众人的指指点点,想上去扶她,又怕身旁的赢师弟误会,一时间僵在原地,左右为难。
程子骞的心思被一旁的赢战看得分明,暗暗嫌弃小阿佑这宗门的择徒眼光。天赋差就算了,一个两个的心性还不坚定。
爱就是爱,不爱就不爱。
若是还爱,大不了在宣示主权后将人绑了带回去,若她心中还有自己,那就远离前尘,选一处僻静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若是不爱了,也不必如刘鸿信那般小人行径,落井下石,大可坦荡离去,从此大路朝天,各寻欢喜。
剑修之道最重要的是心性坚定,这么点小事都要犹犹豫豫,左右摇摆,注定无缘大道。
不像他家小朋友,虽然因为年幼当初眼光有那么一些差,但他从不畏惧别人的眼光,只一心一意对自己倾慕的人好……
想到小朋友曾经倾慕的那个人渣,还被人渣给渣了,赢战突然有些牙痒,想不顾及作为长辈的身份,把人拽过来暴打一顿,按在地上摩擦。
人有时候禁不住“想”,没等赢战去找那人渣麻烦,人渣自己倒凑了过来。
“楚楚,你怎么了?”从外面刚刚进来的宋苕飞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的事,见白楚楚跌坐在地,哭得梨花带雨,而赢战却端坐几案之后,眼神凉凉看戏。
想到小师弟就是因为这个竖子才与自己离心,宋苕飞心道,正巧没有借口收拾你,你自己凑上来可别怪我。
“你把楚楚怎么了?楚楚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总是三番五次欺辱于她?”宋苕飞对赢战怒目而视,右手暗暗按在剑柄上——上次让他躲了过去,这次说什么都不能放过他。
吃了一早上瓜的众弟子一言难尽地看着“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宋苕飞,仿佛在看什么绝世大冤种。
白楚楚一边哭一边拉着宋苕飞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再说一遍不就等同于对她公开处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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