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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是病,得治!(村头的阿黑)


隋易觉得,还是干脆跟人家说明白点比较好,省的人家再天天提心吊胆的防着自己、躲着自己,那多难为人,多不好啊。
齐钺愣了两秒才明白过来他话的意思,先是觉得很好笑,没想到这话有一天会从隋易口中说出来。紧接着就是愤怒,冲天的气愤,齐钺也闹不懂自己的愤怒从何而来,这明明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应该高兴才对,又为什么会如此气愤呢?
齐钺咬了咬牙,赌气似的笑了出来,“好啊,隋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最好说到做到,千万别后悔!”
后悔?隋易想,他后悔的事确实有很多,但这件,他不会再后悔了。
齐钺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去收拾东西,他本来以为回去的早就能碰上隋易了,结果也没有。
屋子里还是有些乱,好像他那天离开后隋易就简单收拾了一下,而且空气中隐隐还有股血腥味,不过他也没往心里去。
慢腾腾地收拾了一天,一直收拾到天都黑了,也没见隋易回来拦着他,齐钺心中的火气越憋越大,最后还是气地重重摔门走了。
不过他总共也没拿两件衣服,因为他还是从心底里觉得,隋易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他们两个人也不会真的就这么结束。

第六十一章
那天在医院里,隋易说出放过他的话的时候,齐钺除了冲天的愤怒之外,还有一股难言的恐惧,恐惧到浑身发麻。
他清醒的知道,尽管这么久以来,是他一直吵着闹着要分开,但其实真正分不开的人不是隋易,而是他。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前所未有的矛盾之中挣扎,理智告诉他该结束了,他已经享受过和隋易在一块的滋味了,该知足了,该放手了,人生不可能一辈子耽溺于欢愉。
可明白是一回事,舍不下是另外一回事,他知道隋易在自己心里的分量究竟有多重,也知道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爱上别人。如果能舍下,他早就舍下了,不用一次次的给自己找借口拖延到今天。
对隋易的爱意叫他陷入了恐惧之中,他生怕自己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因为他而犯糊涂,而走不到预定的人生轨道上去。
齐钺想,既然他舍不下,那就让隋易主动离开吧,这样的话就算他再不想放手也得放手,所以他近来对隋易的态度越来越差。
看到隋易仍是不肯放手,一次次的对他纠缠不休时,他虽然也害怕也厌烦,但心底也有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喜悦。只要隋易继续纠缠不休下去,他就总能找到借口和他待一天,再多待一天。也好欺骗自己的理智,你看,我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摆脱他了,但就是摆脱不掉。
可那天,隋易竟然对他说放过他了……
虽然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可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总觉得隋易肯定还会再找他,也期盼着隋易再找他。可是,眼看他马上就要出国了,隋易那边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的盯着手机,一有消息提醒就急忙拿起来看,哪怕是垃圾短信也都点进去看看,生怕漏过一条隋易的消息。
一直到临行前的最后一天,他焦灼得再也等不下去,刚想找个借口回去看看的时候,终于收到了隋易一条短信。
隋易短信里只简单说了一句话:“齐钺,我想再见你一面。”
他把这条短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又高兴了起来,也放了心。他就知道,隋易不可能就这样放手。
齐钺努力压抑住上扬的嘴角,把手机扔在一边,想过半个小时再回复他,可还是没忍住,只等了两分钟就迫不及待的回复了。
他也没再拿乔说不见什么的,直接和隋易约在了一个人少的公园。他想见隋易,想看他后悔的表情,想听他继续说挽留的话。
他几乎是一发完消息跑到了约定地点,坐在一个长椅上等他。
当远远看到隋易瘦削了不少的身影慢慢朝他走来时,他这回没有恐惧和厌烦,只有压抑不住的欣喜。就有点像是跟父母赌气较劲离家出走的小孩,终于迎来了父母的先低头似的。
隋易走的很慢,但还是走到了他面前。
隋易也没坐下,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了他手边,“齐钺,这两万多是我这几年送外卖攒下的,你出国花销肯定大,这钱你先拿着用吧。”
其实,明天不光齐钺要离开,他也准备要走了。他本来就是跟着齐钺来的这座城市,现在既然齐钺都要走了,他继续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还了王大妈的医药费,还多给了点算是感谢她的救助,又给自己留出了几天的饭钱和单程的车票钱,剩下的就都拿过来给齐钺了。他觉得,不管怎么说,俩人总归是在一块那么久,他还是真心希望齐钺将来能越来越好。
隋易话一说完就想走,寻思着别再呆久了惹人厌烦。
齐钺都没回过神来,看他似乎就要走,急忙站起身来,“隋易,你今天不会跑过来只为了和我说这个吧。你还想说什么?”
他不相信隋易只是跑来跟他说这个,总觉得隋易还会再挽回他。只要他再开口,自己说不定就心软同意了,同意再跟他继续纠缠不清下去。再说了,他也不需要他的钱,这几年他把科研项目的补助和各种奖学金都瞒着他存了起来,早就存够了出国的钱。
隋易听他这样问,就很仔细地想了想,但实在想不到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过了今天,他们两个不会再见面,就连说“再见”两个字都显得多余。
隋易就摇了摇头,很实诚的说:“没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齐钺瞬间又生起气来,格外生气,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生隋易的气。他咬了咬牙,冷笑着说:“好啊,既然没别的话可说那你就走吧。”
隋易真就转身走了。
看着他毫不迟疑的背影,齐钺心里又恨又气,手指头攥得咯嘣响。
他就像个小孩子似的报复性地想,等自己明天出国了,他就会想自己,也就会知道后悔了,到时候不管他再怎么纠缠自己,自己都不能轻易原谅他。
齐钺后来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有多幼稚可笑,但当时的他真是这样想的,或许是隋易之前一次次的上赶着给了他这样的底气和错觉吧。
临上飞机之前,齐钺还纠结了一下,纠结要不要给隋易打个电话,和他说一声。又因为心里还生着他的气,也害怕再被他缠上,走不了,索性也就硬下心来没打,想着等自己在国外安顿好再说。
到了国外,齐钺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张琪曼断干净,现在他用不到她了,也实在是没办法再忍着恶心和她继续下去。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张琪曼就已经先和一个外国帅哥好上了,主动跟他提了分开。
齐钺简直求之不得,很痛快的就答应了,然后就开始一心一意的适应完全陌生的学习和生活环境。
他总是会克制不住的想到隋易,忙的时候顾不上想,但脑袋只要一空下来隋易就会见缝插针的钻进他的脑子里,几乎每天都会在他的脑子里出现个上百遍,叫他不胜其烦。
尽管已经想成这样了,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在那单纯的等,等隋易主动联系他。他想着,反正他手机号没变,只要隋易后悔了,总会上赶着找他。
不想,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从他俩高中在一块起,他们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联系过。齐钺实在等不下去,也忍不下去了,在这样完全陌生的异国他乡,他这个独惯了的人也头一遭体会到了真正的孤独是什么滋味。他真的很想他,很想再听听他的声音。
齐钺终于还是克制不住的拨了隋易的手机号。
在拨出这个电话之前,他好好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措辞,他还是不想给隋易太多的希望,但也意识到不能完全不给他希望,最好还是跟以前一样,跟他继续不清不楚的含糊着。
他是满怀期待和兴奋拨出的这个电话,所以当听筒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的提示音时,他的心不由得跟着空了一下。

第六十二章
齐钺第一反应是自己打错了,又很仔细的把那个号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了一遍,结果还是提醒空号。
他蹙起眉头,仔细想了一下,又觉得可能是出了什么通讯故障,就强耐下心等了几分钟,又换了个公用电话打,结果还是不通。
越是不通他就越是着急,越是烦躁,把公用电话按的噼里啪啦响,一连打了一个多小时,这才不甘心的恨恨扣了听筒。
站在陌生的街头,齐钺陷入了迷茫,难道是隋易换手机号了?那他怎么也不提前和自己说一声?他不说自己又该怎么联系他?简直就是个傻蛋!
齐钺就又把电话打不通的火气撒到了隋易身上,对他越发生起气来,暗想,等联系上他了,一定要好好跟他发一次火。
没了别的法子,齐钺只能干等隋易联系他,可一连又快一个月过去了,隋易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般,既没个电话也没个短信。
齐钺在生气之余又担心起来,怕他是出了什么事。可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联系上隋易,这些年他就只存了隋易这个电话,其他的任何和隋易相关的人,他都刻意避嫌不敢过多接触,更别提留联系方式了。
这一个多月里,他就和手机较上了劲,一有空就克制不住的打那个电话,明明知道打不通,可他就是魔怔了,仍是一遍一遍的打,不打就跟强迫症犯了似的心慌得难受。
直到有一天,电话终于被人接起来了。齐钺还没来的及欣喜,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跟他说她刚换了这个手机号,他要是找旧机主的话就别再打这个号码了。
齐钺很恍惚的挂断了电话,当下心里就冒出了个念头,他得抓紧时间回国一趟,回去找隋易。
但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每天的课程都安排的满满的不说,他和得跟着教授各种实验项目,假肯定请不下来。
再焦灼也没办法,他只能老老实实的等放假。
期间,齐钺尽量让自己忙起来,忙起来就没那么想他了。他还是会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期待隋易主动联系他,但终究也没等到。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隋易可能也在生他的气,毕竟他前段时间确实对隋易太过分了。
他不由得想,或许他也该退一步,假如隋易真那么想跟着他来国外的话就把他带过来吧,自己还是可以像在国内似的把他藏起来,藏得严实点,不被别人发现,虽然累了点,但他也愿意为他让步了。
好不容易才终于盼来假期。齐钺日子虽然过得拮据,但他还是先跑去商场买了一大堆东西,都是他想捎给隋易的。他也给自己买了身新衣服,拾掇得精神了点,然后就兴冲冲的坐上了飞机。
望着窗外的风景,齐钺心里全是马上就要见到他的喜悦,盼着飞机能快点,再快点。
很突然的,飞机在穿越云层的时候,忽然剧烈的颠簸晃动起来,颠簸的越来越厉害,齐钺刚刚回过神来,就意识到了飞机已经不受控制开始失重下坠。机舱四壁咔咔作响,行李架上的东西也都在往下掉,机舱里瞬间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哭泣声。
失重感持续了足足有半分钟,齐钺脑子里先是一片空白,紧接着就是恐惧,直面死亡的恐惧。
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在死亡面前他所追求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隋易,他真正舍不下的也只有隋易一个。如果他必将死亡,无论现在或是将来,他只希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陪在他身边的是隋易。
好在冲过那段云层之后飞机又平稳了,机舱里的人都在那或是劫后余生般相拥而泣,或是惊魂不定的扭头大吐。
只有齐钺一个人一身冷汗的静静坐在那,脑海里只转着一个念头,他要隋易伴他余生。
他想,一个人,一辈子,如果足够幸运,能顺利的躲过各种天灾人祸,也不过就活短短几十年,眨眼功夫也就过去了。一辈子就这么短,究竟是该活个脸面,还是该活个自我呢?过去的二十年,他活的是个脸面,他一直活在别人的眼光中,在意的是别人对他的看法,总是把自己的情感置于别人的评价之后,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过。
他爱的,在意的,明明就在那里,却被他为了脸面硬生生地割舍掉了。痛吗?当然痛,痛得他撕心裂肺,痛得恨不能剜出自己的心来。
现在,他忽然就想通了,他要好好的为自己活一遭,他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一起享受生命中的酸甜苦辣。
这回,他再也不会抛下他了。
等齐钺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了,他顾不得喘口气,又急匆匆地坐上了大巴,硬挨了两个小时的车程,才终于赶回到了他和隋易的小窝。
站在门口掏钥匙的时候,他的手指头激动得有些发抖,脑海里幻想的全是隋易再见到他的惊喜和激动。
他还想,他见到隋易的第一眼就要告诉他,自己愿意和他一辈子在一起了,想来他会更高兴吧。
去开门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钥匙怎么也插不进去。
难道隋易换锁了?这样想着,齐钺只好拍了拍门。
不一会儿,屋里传来了一个特别不耐烦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谁啊?这一大清早的……”
齐钺困惑的又仔细看了看门口,没错,没走错门。
门开了,一个中年大汉露出半个身子来,十分警惕地打量着他,“你谁啊?找谁?”
齐钺也有些来气,以为是隋易乱带人回来,语气有些冲地说:“这是我家,你又是谁?隋易呢?”
说着就要进门,却被那汉子一把推了出来,“不是,你他妈的有毛病吧?这明明是我家!隋易又是谁啊?不认识,你找错门了!”
话音刚落,屋里又传来了小孩的哭声,还有女人的大嗓门,“谁来了啊?大清早的你又跟人吵吵什么?把娃都吵醒了。”
齐钺一愣,“隋易不住在这了吗?”
“不知道你说的是谁。”男人越发不耐烦,就要关门。
齐钺见状忙拦下,有些焦急地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搬过来?原先住这的人呢?”
“我们都在这住小半年了。原先住的是我哪里知道,你问房东去啊。”说完就硬是把门关上了。
看着被关上的门,齐钺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从头到脚的发凉,一时之间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无助之中。
隋易已经离开小半年了……也就是说,当时他出国的时候隋易就搬走了。可他搬到哪去了啊?他怎么能,怎么能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这样抛下他搬走,他又该去哪里找他……

齐钺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会儿,又忙拖着行李箱跑去找房东。
齐钺之前嫌那个老太婆尖酸又刻薄,不愿意和她打交道,平常见了她也装作没看到。
但现在一敲开房东的门,他就先僵着脸堆出满脸的笑来,陪着小心无比急切地问:“大妈,打扰您了。我想问下,原先和我一块住的那个男生搬走了吗?您知道他搬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王大妈盯着他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来,“哦,是你啊。那个小伙子早就搬走了啊,怎么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那大妈您知道他搬到哪去了吗?”齐钺很是着急的问。
“这我还真不知道,他也没和我说啊。”
“那大妈您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了,我有急事想找他。”
“哦,你等等啊,我之前好像是留了他个电话。”王大妈见他这回态度好,也就没难为他,从墙上拿下了一个挂着的破本子,戴上老花镜翻了翻,把本子递给他看,“这个是他的电话,你看看。”
“谢谢您谢谢您……”齐钺无比感激地接了过来,但只看了一眼心就凉了,还是那个他打了无数遍都打不通的号码。
“大妈,这个号码打不通了,他还有没有留下其他的号码?”齐钺殷切地看着她。
“那没了,我就这一个号码。”
齐钺越发焦灼得不行,“大妈,您再好好想想,他走的时候说什么了,有没有说他想去哪?想去做什么或者是找什么人?”
“没有没有,他只说要去外地了,别的什么都没说,我也都不知道了,你找别人打听去吧。”王大妈也有些不耐烦了,说完就要关门。
齐钺急得从铁栅门里伸进手去挡住门,“大妈,算我求您了,您再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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