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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是病,得治!(村头的阿黑)


随心?隋易虽然不是很理解,但被他师父故作高深莫测的姿态和话语给糊弄住了,忙把这两个字当作救命稻草牢牢记在了心上,迫不及待地跑回来,想找齐钺随心试试。
谁知道,这一随就不小心随到了床上,俩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拼了一夜的刺刀。
这也是他长这么大,真正意义上做的第一件离经叛道的事。此刻的隋易拍着头暗暗懊恼,他这好师父到底靠不靠谱啊,别是坑徒弟啊……还有,他干嘛要信唯心主义啊,人家课本上明明教的是唯物主义嘛,肯定课本上教的更科学啊!
隋易隐隐有种上了他师父的大当的错觉,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做下了,他就没想着赖账。也不知道是因为打小家教严,还是本性如此,隋易在这方面保守传统得简直就是个封建余孽。在他看来,贞洁问题大如天,既然昨晚俩人已经互相搂着摸过了,亲过了,齐钺甚至都用嘴帮他那啥了……那就算是私定终身了,齐钺的清白已彻底经归了他了。
所以,他必须要开始承担起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来了,他要对齐钺好一辈子了。念及此,隋易不由得暗暗升起了一股雄心壮志,从现在开始,他要首先要学着当好一个男朋友,然后再学着当好一个丈夫,给齐钺当一辈子的坚实依靠。这样想着,隋易油然而生了一股要养家糊口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觉得自己神圣光荣得不要不要的。
隋易还觉着当一个伟大丈夫的目标,应该先从身边的小事做起,所以他就想替齐钺做饭,哪知道,刚进去就被齐钺给轰出来了。
齐钺端出来的也是两碗面,但人家的面一根是一根,面上还卧了个荷包蛋,铺了几片火腿肉,滴了两滴香油,闻起来香喷喷的。不跟他做的似的,糊成一坨不说,还只会撒把盐。
隋易想当个好丈夫的自信心瞬间严重受挫。不过也没事,隋易想着,不会咱就偷偷的勤学苦练,赶明儿不信拿不下齐钺这小子的胃。
也就是打这天起,这俩人算是正式苟且上了。

第三十九章
说来惭愧,隋易长这么大就没正儿八经的约会过,以前对他的小女朋友们他都懒得费这个功夫。但这回不一样,隋易想着,毕竟齐钺已经是他的人了,自己就必须要正儿八经地和他认真搞对象了。
为了让齐钺和他在一块能有好的情感体验,隋易很用心地照着网上的教程做了一百条攻略,并严格按照攻略按部就班地和齐钺一块完成。
俩人今天一块看个电影,明天一块看看日出日落,后天一块逛个街吃个饭,大后天一块露个营看看海啥的……
隋易这个钢铁直男虽然丝毫不懂浪漫,但他一比一严格复刻了攻略教程,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带错的,没想到效果竟出奇的好,天天把齐钺迷得魂不守舍的。
隋易对此很是得意,暗暗自我肯定,心想自己可真是个称职的好男朋友,但也不能很骄傲,以后还得再接再厉才行。
某天俩人一块逛街的时候,隋易就悄悄地打量着别的小情侣看,想从他们那里偷学点经验,好继续打动齐钺。
看来看去,隋易忽然发现那些漂亮小姐姐的男伴都不怎么样,没一个能比得上他家齐钺的。隋易不由得越看越骄傲,越看越嘚瑟,揽着齐钺的脖子昂首挺胸地想,还是自己的眼光好,找的男朋友最好看。
又发现别的小情侣都是手拉着手,而自己和齐钺好像一直都是勾肩搭背,隋易就想着自己也要当众拉拉小手秀秀恩爱。
刚从后面悄悄牵上,隋易还没来得及心神荡漾呢,就被齐钺一下子给甩开了。而且看他刚才那惊恐的模样儿,仿佛他甩开的不是隋易的手,而是条有剧毒的蛇。
隋易被甩得有点懵,不悦地斜眼瞅他。齐钺忙陪着小心低声解释说:“易哥,不合适,这么多人呢,别人会看我们的。”
隋易撇撇嘴,心说刚刚在电影院里,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猴急得都快把我裤子给扒了,这转脸功夫又跟我装上贞节烈妇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隋易也算是彻底看明白齐钺了,这个人哪哪都好,但有个很大的毛病,那就是闷骚。齐钺这人还不是一般闷骚,而是格外闷骚,闷骚到人前人后完全两幅面孔。
你别看他面上比谁都正经板正,连个小手都不给拉,好像多纯情似的,但背地里没人的时候那个猥琐龌龊劲儿可别提了,他在床上使的那些花样和手段,隋易都不好意思提,连第二天想想都觉着丢人!也不知道这混小子是从哪学的!没邀请他去拍小黄片也是埋没人才!
不过这个毛病说大也不算特别大,完全在隋易的接受范围之内,隋易也就大度地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主要是齐钺对隋易也是真的好。有一回隋易打球回来贪凉,不顾齐钺的劝阻,一口气吃了半个西瓜,结果胃疼的老毛病当场就又犯了,难受得上吐下泻。这下可把齐钺给急坏了,给他煮粥喂药的各种忙活,但就是不顶用。
没了法子,也顾不上隋易抗议了,齐钺着急忙慌地叫了救护车。偏巧赶上下班高峰期,又有出车祸的,救护车堵在路上一时过不来,齐钺看隋易在床上那副难受痛苦的样子,再也等不得了,当即背起人来就急匆匆地往救护车那里跑。
隋易趴在齐钺被汗水打湿的背上,尽管浑身难受,但脑子里还清醒得很。打他那可怜的妈烧成灰埋进了地底下之后,有多少次胃疼犯了,他都是自己躲在个角落里苦苦咬牙忍了,那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现在,他想,往后他都不用自己忍这滋味了,终于有人愿意在这时候陪着他了。
饶是齐钺刻意保持平稳,隋易仍是在他背上颠得难受,拼命抓着他的肩膀强压着自己的作呕感,“齐钺……你快放我下来,不行,我……我想吐……”
“没事,易哥,你直接吐我身上就行。”齐钺丝毫不带犹豫的,还是步履不停地往前跑。
隋易也忍不住了,一扭头就吐了,热淋林的,一大半都撒在了齐钺胳膊上和裤脚上。
那味儿冲的,连隋易自己闻了都嫌恶心,但齐钺就像没察觉似的,丝毫不在乎。一直到坐上了救护车,听医护人员提醒了,齐钺才想起来简单擦了擦。
好不容易住上了院,挂上了吊瓶,隋易终于好受了点。
等医护人员都出去了,隋易就撵他回家洗洗去。齐钺不听,跑厕所里穿着衣服用凉水冲洗了下,然后就又跑回来,也不嫌湿乎乎的难受。
齐钺看着病床上蔫蔫的隋易不禁红了眼眶,趴在床头一个劲儿地戳着他的脑门数落他,“我说让你别吃别吃,你就是不听不听,现在知道疼了吧?都这么大人了,还跟三岁小孩似的贪嘴,简直就是活该!”
隋易乖乖地任由他戳,任由他数落,等他火气发泄得都差不多了,就讨好似的去拉他的手。
齐钺一只手任由他拉住了,另一只手探进被窝里,一下一下帮他轻轻揉着肚皮,再没了别的话。
齐钺忙前忙后地伺候了一晚上,连眼都没顾得上合一合,第二天又早早地跑回去帮他煲了汤送过来,一口一口吹温了喂到他嘴边,直给隋易感动得差点掉泪珠。
隋易嘴上喝着汤,心里默默地想:老妈哎,儿子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找到对我这么好的人,他跟您一样对我好。虽然他是个下面带把的,但您还是认他当儿媳吧,儿子这辈子就要他了。
这回有了齐钺的严密监视,隋易不敢瞎逞能了,跟个林黛玉似的老老实实住了两天院。
期间齐钺给他端汤喂药,洗脸擦身啥的,把他伺候得十分妥帖到位。
隋易舒舒服服享受得很是心安理得,枕着胳膊忍不住地幻想:等到自己七老八十,老得动弹不动了,齐钺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颤颤巍巍地照顾他呢?
不行不行,那样的话,齐钺也太可怜了吧,隋易有些舍不得了,暗想,算了算了,到时候还是和他一块搬养老院住去吧。
俩小老头一块在养老院喝喝茶看看电视聊聊天,日子过得应该也挺逍遥自在。
但假如说,别的小老头都有子女去看望,就他俩没有的话,那还是多少显得有点可怜。
想着,隋易忍不住嫌弃地使劲瞥了齐钺一眼,这玩意儿生不出孩子来确实有点愁人。
齐钺被他瞥得莫名其妙的。
不过问题也不大,隋易又转而乐呵的想,实在不行可以去福利院领养个啊,而且最好还是养个女儿,贴心。他们把她当亲生女儿好生养大,她应该也会愿意去养老院看望他们两个小老头的吧。
至此隋易才觉着人生圆满了,忍不住咧嘴傻笑了出来。
齐钺闹不明白他这一会儿生气一会儿乐呵的是犯了什么毛病,更不知道,自己就是帮他擦个身的功夫,他就已经把他俩的一辈子都给规划完了,还顺带着连将来进哪家养老院都给想好了,就差寻思死后找哪家火葬场好了。

第四十章
俩人的感情在日夜相处中突飞猛进,但在生活细节上需要磨合的地方还真不少。这俩人也不能说是生活方式差距大吧,只能说是丝毫找不到一点相似之处啊。
隋易平常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买东西从来不看价格,还动不动就爱买一堆有的没的,哪怕明知道买回来没用他也非得买来摆那不行。
尤其是打他和齐钺在一块之后,他这个毛病就愈演愈烈,简直是给齐钺买东西上瘾。随便走进一家店,不把整个店给他家齐钺搬空了他就挪不开步。
隋易还很有自己的理由,他说,你看,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个这么帅的男朋友,当然得好好打扮打扮带出去显摆啊,不然多浪费啊。
但齐钺对此很不以为然,也很知道隋易一买完东西就先撕标签的性子,所以总是抢在他前头夺过来,冷着脸硬逼着他把东西给退了不可。
隋易平常也不注意节俭,他洗个衣服至少得倒半桶洗衣液,上个大号也得扯半卷卫生纸。齐钺对他的浪费行为就特别看不过眼去,发现一次强烈谴责一次,硬逼着他一点一点的改。
隋易也是可怜见的,明明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得跟穿开裆裤的小屁孩似的,重新开始学该如何用四格卫生纸擦干净屁股。
最让齐钺看不过眼去的,还是隋易喜欢呼朋唤友,动不动就要和他的朋友们一块出去吃个饭啊,打个球啊,到处乐呵乐呵啊。齐钺对这件事格外反感,每每隋易点头哈腰地跟他请示,想去找自己的兄弟们玩,他就抱着个胸撅着个嘴不高兴,故意甩脸子给隋易看。
隋易被他的冷脸甩得唯唯诺诺的,没了法子,只能选择重色轻友,果断地置自己那帮损友于不顾,陪他老老实实地窝在家里。
这些说起来都是些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但齐钺偏偏在这些方面固执得很,非要隋易按他说的做才行。隋易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齐钺身上的另一个毛病——偏执,还是打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偏执。
不过隋易觉着这些都是无可无不可的小事,没必要和他较劲,就都由了他去了。
只是,这些说起来很简单,隋易做起来却格外别扭,毕竟他生命当中的前十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要让他一朝之内都改了确实也不容易,只是他愿意为了齐钺而改变。
总而言之,他俩一个专横霸道,一个容忍迁就,这个暑假过的跟人家扯了证的小两口过得日子也没啥区别了。
临开学的这晚,俩人难舍难分地在床上滚了一夜,连被子枕头都被他俩给踢到地上去了。
事后,隋易大汗淋漓地紧紧抱着怀中人,在他嘴上狠亲了两口,“小心肝儿,你将来想去哪个大学?”
“看看能不能保送Q大吧……”齐钺激动地回亲着他,口齿不清地说。
于是隋易在此刻下定了决心,他也要考Q大,虽然在此之前,他的想法是出国,将来好定居国外,彻底远离他爸和那个女人。但现在,他舍不下齐钺了。
开学后,全校人员又发现了一大校园奇观——隋易他,竟然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们可算是逮着天大的乐子了,一边嗑瓜子一边团团围住他,开始笑话他:
“易哥你快省省吧,人家智力有缺陷的学学还能考两分,你这样的,还是干脆放弃算了吧,已经实在是没有再学的必要了啊。”
“就是啊易哥,不是我们打击你,是你真就不是这块料啊。你不学考个零分还不丢人,你这要是学了到时候还考零分,那可就丢人了。”
“不不不,你怎么能这么说咱易哥呢?咱易哥啥时候考过零分的好成绩啊,他一般都是考负分的啊。”
“就是啊易哥,你咋这么能耐呢?那些负分你到底是怎么考出来的啊,我们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哈,易哥你这次先定个小目标吧,争取能考到零分再说。”
“滚滚滚!”隋易气的不行,抖掉头顶上的瓜子皮,把他们都撵了,继续恬不知耻地提着书捏着笔往齐钺跟前凑,让齐钺给他讲题。
不光他的好友们对他的突然上进嗤之以鼻,就连江秃子也对他特别瞧不上眼,闹不明白他这是要干啥——天天板板正正地坐在那,瞪着个大眼直勾勾地瞅黑板,还时不时装模作样地低头记两笔,搞得好像他真的听得懂是在认真学似的,简直是莫名其妙。
等到摸底考的成绩出来的时候,隋易的好友们一窝蜂地窜到了成绩栏面前,想看看他经过这段时间的“刻苦努力”到底考了几分,好回去变本加厉地继续取笑他。
一群人把名次表的最后一页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也没发现隋易的大名,不由得连连哀叹,易哥不学还好,起码还能在这上面留个名,这一学指不定考了负几百分,连个名都捞不着留了。
几个人走过好几块成绩板,走到最前面那块时,听到一群人叽叽喳喳讨论得很激烈,好像还隐约在说“简直不可思议,他是怎么做到的啊”“齐钺这下得紧张了,总共跟他也没差几分了”什么的。
几个人寻思,可不能是齐钺的第一终于被人给超了?忍不住驻足打量了两眼。
一瞅,第一这不还是齐钺嘛,挺稳当的啊。再一瞅,不小心瞅到了齐钺下面的那个人名,隋易?!
几个人眨巴着眼面面相觑,咱学校里还有个叫隋易的?忙都挤进去仔细看,这个“隋易”的班级一栏里赫然写的就是他们班!再定睛细看他各科的成绩,除了语文差点之外,剩下的几门要么满分要么接近满分!他跟齐钺差的那几分就差在语文上了。
他们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和伤害。忙飞奔回教室,团团围住了隋易,叽叽喳喳地质问他。
“易哥,你是不是作弊了?你这个弊做的过分了啊,直接从倒数第一蹿到了正数第二,谁信啊……”
“这成绩作弊也作不出来啊,他肯定是把老师都挨个收买了。易哥,没必要啊,真没这个必要啊,我们不笑话你就是了……”
“开什么玩笑?”隋易白楞他们两眼,拽了吧唧地一撩头发,告诉了他们一个十分残酷的真相,“你们易哥我转学过来之前一直都是学校第一。我只是前段时间暂时性地堕落了而已,从现在开始,你们易哥要浪子回头是岸了。”
“卧槽!”一众学渣这才惊觉,原来他们那般尊崇的好大哥,背地里竟是个十分奸诈的奸细和万分可恶的叛徒!
“兄弟们,干他丫的!”也不知道是谁蹿上课桌振臂一呼,顿时应者云集,一众人群起而攻之,直把他揍得跟待宰的母猪似的嗷嗷叫唤。
这回隋易又成功地在学校里出了个大名,全校师生彻底对他刮目相看。就连每个月升国旗时的讲话也破天荒地由齐钺换成了他。
齐钺看他两三步跳上台去,拽了吧唧地挥着胳膊跟自己打招呼,不禁被他逗笑了,在台下使劲地鼓掌,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江秃子也饱含一泡热泪地注视着他,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这么厉害,还能把倒数第一给教成正数第二,这牛皮够他吹一辈子的了。从现在开始,隋易就正式成为他心目中第二喜爱的学生了!
不过等看到隋易把讲稿团吧了随手一扔,清了清嗓子准备脱稿演讲时,江秃子顿时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右眼皮一个劲儿地狂跳。
演讲稿是江秃子亲自给他修改的,在里面帮他好好感谢了父母的养育之恩,感谢了老师(也就是江秃子自己)的教导之恩,感谢了学校的栽培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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