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知道他和白昱在一起的就父母张叔,还有黄立,不说他们都不知道白昱的真实身份,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对白昱说他不要他的话。
白昱却没想到夫子猜的么准,但是说这话的是帝君,他又不能告诉夫子。
所以白昱只能摇了摇头。
“小白,我希望你记住我之前说的话,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不要你。你要是还不能安心,那我发誓,除非我柏长青死了,再不能照顾你,否则……”
“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白昱有些蛮横的捂住柏长青的嘴,他讨厌夫子说这样的话,因为他的话,仿佛就是在印证帝君说的。
夫子飞升之时必定是身陨之时,刚刚夫子说除非他死了……
白昱想让柏长青答应自己,就算死了也不可以不要我,但是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太自私了。
柏长青只以为白昱是不想听那些死不死的话,他不知道的是,白昱担心的就是他身陨之后的事儿。
柏长青被白昱捂着嘴,听见他又低低的哭出声,顿时有些慌了。
他眼睛看不见,不知道一夜之间小白是想到了什么还是遇到了什么事,总之小白的情绪从来没有这样糟糕过。
他想哄却无从下手,只能抱着人一遍遍的说着那些给白昱定心的话。
直到柏业夫妻俩跟着张叔来到医院。
或许是张叔的敲门声太轻,或许是柏长青全身心都在白昱身上,也或许是他的眼睛看不见导致所有的感官迟钝,直到三个人进了房间他都没有察觉。
玄关处三个人站着,看着柏长青抱着人躺在不够宽敞的病床上,听着他轻声细语给白昱承诺,发誓……
张叔看的老脸一红,刚想出声却被兰绒制止了。
但是由于这点小动静,床上两个人终于发现了床边站着的三个人。
白昱脑袋迅速的从柏长青怀里钻出来,看见三个人齐刷刷的看着自己的时候,脸顿时红透了。
一时间他躲回去也不是,下床也不是。
“是张叔吗?”柏长青察觉到异样,从容的出声问道。
兰绒这才赶紧走过来,“还有我和你父亲,今早你父亲熬了几盅虫草乌骨鸡汤,我想着你之前胳膊受过伤,想给你送过来,结果正好碰上老张往医院跑。”
她说着站在床的另一边,伸手去摸柏长青的眼睛。
受伤的眼睛已经消肿了,就是还隐隐有些发红,经过昨晚白昱的灵力修复,此时已经不怎么疼了。
柏长青感受到母亲的动作,安慰道:“没什么事,医生说过两天就能恢复了,其实都不用住院的。”
“你总这样,什么都说没事,多重的伤都说过两天就好,当我们两傻呢。”兰绒边抹眼泪,边顺了顺柏长青的头发。
“阿姨,过两天真的会好的,我不骗你。”白昱从床上下来站在兰绒旁边,手还被柏长青握着,两人没打算放开。
其实他昨晚心里太乱了,想这想那最后没能沉下心去探寻夫子所受的伤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直到刚刚兰绒进来掉了眼泪,他才开始自责,偷偷释放灵力检查了一遍。
那把黑色的粉末无疑是黑蛟给俞重的,所以并不是粉末本身有毒,而是黑蛟在里面注入了致人眼盲的邪术。
白昱不怕他这样使坏,毕竟修为在那里放着,不管黑蛟用了多少花招,最后万变不离其宗,修为才是重中之重。
对于邪术,他也有所涉猎,但仅仅止步于了解,自身并未修炼,但是解除这些阴毒的小伎俩绰绰有余。
而且夫子身上还有自己的逆鳞,因此想要解除并不麻烦,只是需要一点自己的血而已。
这会大家都在,他弄的血淋淋的怕吓着别人,便顺着柏长青说需要两天。
兰绒看着白昱,又看看柏长青,“小白一个人能照顾的过来吗?我让家里来个人照顾你。”
“我可以的,不用别人。”
白昱只想和柏长青两个人待着,不想别人过来吵闹。
自从昨夜帝君说完那些话,他就觉得和夫子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少了,一分一秒他都很珍惜。
柏业熬的鸡汤早上柏长青喝不下,便让白昱放在冰箱。
张叔送晚餐过来的时候,他叫张叔顺便将汤温了,和白昱一起吃。
“我去我去。”白昱很积极的捧着两盅鸡汤。
张叔不放心的跟过去,“小白呀,还是我来吧,医院的微波炉和家里不一样,我怕你不会用。”
“会的会的,你先出去嘛。”
柏长青入住的医院是永市眼科排名第一的医院,这样人满为患的医院往往基础设施不会是顶配。
因此就算柏长青已经是高级单间,但 那病房只是比平常的宽敞些,一进门就是小客厅,玄关拐角就能看见病床。
玄关处卫生间和茶水间相对,此时白昱自己跑进茶水间,就将张叔推了出来,然后拉上了门。
茶水间的推拉门是印花玻璃门,张叔不放心在门口看着,小白背对着自己将鸡汤放在台面上,低着头也不知在鼓捣什么,过了好一会才端起来放进了微波炉。
然后玻璃门被拉开,白昱笑嘻嘻的探出脑袋,“张叔,我确实不会用,嘿嘿。”
张叔无奈一笑,“我来就好,你跟长青坐着等,三分钟就好。”
“嗯嗯!”白昱又飞快的跑回客厅,坐在柏长青旁边。
柏长青其实现在也不太能吃得下东西,但是父亲费了功夫熬的汤,他不想糟蹋了。
“小白是不是没喝过鸡汤?或许你会觉得有些腻,如果不愿意就不喝,没关系。”
柏长青提前叮嘱白昱,因为他发现白昱对身边所有人的好意都很珍视,怕他到时候不想喝但是勉强自己。
“喝过的,好好喝。”白昱眼里有些期待,但柏长青看不见。
这个答案倒是令柏长青惊讶,他看之前白昱的饮食偏好都比较原生态,以为龙族从不吃这种费时费力的东西。
所以他是真的有些好奇,“家里也会熬鸡汤吗?”
“不是,是夫子……”白昱脱口而出又赶紧住了嘴。自从夫子上次很介意他这么说以后,他就刻意的只喊柏长青了。
他不喊夫子柏长青都快忘了这个横在自己与白昱之间的人类了。
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大概是酸,自己没有经历过,只觉得应该是有些嫉妒白昱的夫子。
白昱说完夫子两个字,就看着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有了变化,刚要开口说点别的转移话题,柏长青却像自己开解了自己似的,释然一笑。
白昱看的愣住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柏长青摸到了自己手并且握紧,“小白,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你心性单纯不明世事,所以我有什么会直接告诉你,你也可以敞开心扉的跟我说说。”
“嗯。”
“你说的那位夫子……是你的老师吗?”
到了这个份儿上,白昱也只能回答,“是,小时候教我读书认字。”
原来是小白的启蒙恩师,这显得自己这醋意越发上不得台面。
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他对你很好吧。”
“嗯,他不许别的幼崽欺负我,给我做饭吃,给我讲故事,还……”白昱兴高采烈的说几句又停下来,他觉得现在的夫子应该不想听自己这么夸以前的夫子。
“你真的想听这些吗?”
柏长青违心道:“想听,你讲,或许你讲了我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
白昱轻轻摇摇头,又想起柏长青还看不见,于是开口道:“你没有哪里不好,你和夫子一样好,都是超级超级好的人。”
“所以……我是说他很好,所以你也喜欢他对吗?”
白昱沉默半晌,还没来得及回答,张叔端着两盅鸡汤出来了。
白昱像见了救星一般急忙起身去接托盘。
张叔自然不用他动手,“小白你快坐,我来就好。”
白昱见插不上手,又回头去扶柏长青,两人坐在餐椅上的时候,张叔正将一盅鸡汤放在柏长青面前。
白昱低头一看就急忙要端过来,“我喝这个。”
张叔端着另一盅赶紧往他面前送,“一样一样,你喝这个。”
“我就要喝那个。”
他执着的态度让张叔和柏长青都有些诧异,柏长青刚想开口让张叔给白昱换过去,就听见白昱的惊呼伴随着瓷器的碎裂声。
“烫,哎呀……”张叔皱着眉头赶紧过来,抓起白昱的手就往茶水间走,“被烫了得赶紧用水冲,不然可有你受的。”
鸡汤洒了一地,柏长青身上也溅上了,他不放心白昱,自己慢慢摸索着走到茶水间门口。
白昱首先发现了他,回头冲他道:“我没事。”他怕夫子担心。
柏长青肯定担心,平常他觉得只是温热的程度,白昱都会觉得烫,刚从微波炉拿出来的热度,恐怕他烫的不轻。
他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还是站在茶水间门口一直陪着。
“张叔我自己冲,你带柏长青回去喝汤。”白昱懂事的推开张叔。
他没想到短短几分钟,这个小瓷盅会变的这样烫,他十个手指头现在火辣辣的疼,只有冲水的时候好受些。
张叔在旁边他没办法用灵力,最重要的是他想让夫子赶快把那个汤喝掉,不然自己方才血就白流了。
“我原本就不太想喝,正好留给你。晾一会就不那么烫了。”
一听柏长青要留给自己,白昱立马不干了,“那可不行,那个就是给你喝的。”
张叔觉得白昱小孩子心性,无奈道:“怎么你的我的分这么清楚呢,两盅明明一样的嘛。方才要是听我的,你就不至于受这个罪。”
“张叔说的对,更何况你是我的爱人,实在没必要分这么清楚……”
“不行,那个就是你的。”白昱急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水也不冲了,出去拉着走到餐桌旁坐下,非盯着让人喝。
柏长青对白昱今天的反常感觉到奇怪,平时他对着自己很是乖巧,怎么安排都愿意,从不这么强硬。
白昱固执了,他不能硬碰硬,所以他顺从的接过了白昱递过来的勺子,再吩咐张叔去开一盒烫伤膏来。
柏长青看不见,想准确的将勺子放进汤盅都不容易。
他正准备一手扶着汤盅,以便确定方向时,白昱又赶紧抢过他手上的勺子。
白昱看着他的手要覆上去,急忙拉住了,“烫,你忘啦?”
“还是我喂你吧。”
他刚刚忘了夫子看不见,自己喝汤是有点困难的。
柏长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腥味钻进了他的鼻子。
“快点喝。”白昱催促道。
柏长青皱了皱眉,但还是张开嘴,白昱不太熟练的将汤送进他嘴里。
汤一入口,那股腥味越发明显,想忽略都不行。
“张嘴。”白昱又是满满一勺送到他嘴边。
“好腥……”
柏长青刚张嘴说两个字,白昱就趁机将勺子伸进他嘴里,还道:“一点都不腥,你都要喝完的。”
他其实一开始就从柏长青紧锁的眉头看到他对这个汤的抗拒了,但龙血就是有腥味,这个是没有办法掩盖的。
柏长青本着对父亲的孝顺,也不想辜负白昱照顾自己的一番好意,于是忍着反胃愣是将那汤喝完了。
白昱看着大功告成,这才露出笑意。
喝了那盅汤,柏长青再什么都吃不下去了,而白昱的手抹了膏药,两只手都油乎乎的,做什么都不方便。
其实他刚刚趁着张叔不在,自己已经治疗的差不多了,不过怕张叔看出异样,故意留下了表面的伤痕。
他说不疼了,柏长青和张叔都不信。
张叔还拿着筷子夹着带来的晚餐一样样给白昱喂,白昱嫌慢,好几次要自己伸手抓都被张叔制止了。
吃完饭张叔走了,柏长青拿着换洗衣物自己摸到卫生间,他准备洗个澡。
白昱不放心他一个人进去,这里面布置是什么样夫子完全不知道,很容易摔的。
他要跟进去时,柏长青先是制止了,怕他烫伤的手不方便。
但是今天白昱异常执拗,怎么都不听他的。
“好,那就一起洗。”柏长青没办法,笑眯眯的答应了。
迟钝的白昱在那个笑里读出了别的意味,忍不住红了脸。
他觉得夫子自从跟自己表白以后就像变了个人,变的……不那么正经了。
“不许那样,我是怕你摔倒才进来的。”
白昱一边给柏长青脱衣服,一边提前警告。
“哪样?”柏长青磁性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里仿佛无孔不入,白昱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燥热。
“就是那样,你昨夜做的那样。”哪怕柏长青看不见,白昱还是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为什么不许?”上半身已经赤裸的柏长青上前两步就将白昱抵在墙上。
“因为你受伤了……”
白昱低着头,声音很小,他眼前是夫子码的整整齐齐的腹肌,病号服的裤子还没脱,人鱼线隐入腰际,看的他面红耳赤,却舍不得移开眼睛。
“没事,眼睛受伤不影响的。”柏长青一只手垫在白昱的后背,一只手摸着去解白昱的扣子,“手还疼不疼?”
“不疼……”
“你说疼,我就不来了……”柏长青凑在白昱耳边,低沉的嗓音仿佛可以蛊惑人心。
“不疼了……”白昱诚实的说。
“好……”
…………
两个人洗完澡,白昱蜷的虾子一般,被柏长青抱出来。
柏长青走了几步,白昱突然从他怀里挣扎一下抬起头,语气带着惊讶,“你能看见了?”
柏长青带着愉悦的笑点点头。
白昱本就绯红的脸蛋简直要滴出血来,夫子刚才就能看见了?
那自己在浴室赤身裸体,而且和夫子……的时候情不自禁的丑样子,岂不是被夫子看光了?
柏长青看着怀里的人一脸羞恼,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他抱着人放在床上,双臂撑在两侧,眼睛直直的盯着白昱,“方才的小白是这世上言语无可比拟的美,已经印在我脑海里了。”
他眼中的情欲甚至还没有完全消退,白昱推他一把,照旧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
柏长青隔着被子亲了亲他,才上床躺在他旁边。
其实他并非是重欲的人,但是白昱在他身边他总是有些把持不住,尤其今晚,白昱的手受了伤,按理说他怎么也不应该的。
可是浴室那样的地方,心爱之人就在旁边,屡屡伸手触碰自己,大概正常男人都会忍不住的。
只这一次也就罢了,偏偏第一次快要结束时,他眼前逐渐清明。而且因为白昱在里面,他冲澡用水都是冷水,导致没有任何水雾遮挡,白昱情动的欢愉直接进入他的眼帘。
他当时只觉小腹发紧,燥热升腾,得到满足的身体与大脑瞬间被清空,只想再要了白昱。
其实直到现在,他也只有脑子平静下来了,身体似乎还在渴望白昱,但是他怕白昱受不了才勒令自己停下来。
几分钟过后,柏长青忽的起身,下床在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猛灌。
白昱疑惑的从被窝探出脑袋看他。
柏长青看着懵懂的白昱,总觉得自己方才像个禽兽,“对不起,刚才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
“不不不,不用道歉,这个不用征求我同意的。”白昱声音越说越小。
这要是每次问他,他怎么好意思答应嘛。
可是不答应吧……
白昱偷偷的想,其实自己也挺喜欢的,但是一定不能让夫子知道。
柏长青端着一杯水走到白昱身边,扶着他起来,“喝口水,不然明天嗓子该疼了。”
白昱好不容易恢复成平常肤色的脸蛋再次红了,“你不要说。”
“好,我不说。”
柏长青喂白昱喝了水,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他被烫伤的手,确实没什么大碍,这才关了灯搂着人躺下了。
躺下后他低头就看着自己怀里的人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在看自己,那种注视不像是在关注眼前人,更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人。
于是柏长青想起之前两个人还没有聊完的话题。
虽然这种时候岁月静好的时候提起这个有些煞风景,而且将人刚刚一番翻云覆雨,自己有提起裤子翻旧账的嫌疑,但柏长青觉得为了两人之间没有隔阂,此时还是将话说开的好。
第111章 同时掉进海里先救谁?
柏长青斟酌措辞,他想将这件事搞明白,并不是怀疑白昱的爱意,而是怕久而久之,自己在白昱面前越发的没了底气。
他不想两个人的感情中存在一点隐患。
“小白,还不想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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