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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白龙后,霸总捧在手心宠(珩安)


“跟朝廷作对,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那头目说着朝后一挥手,面露凶狠道:“给我带走!我倒要看看文人的铁齿铜牙有多硬。”
说话间已经有人推着叶云朗往前去,一同被带走的还有隔壁吴大娘的儿子,他本就身体不好,全靠药养着,平日干不了活,会跟着叶云朗读书认字打发时间。
此时看他被推的踉踉跄跄往前,吴大娘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叶云朗一时怒火中烧,高声喝道:“住手!”
吵吵嚷嚷的一群人突然被他这一声怒吼震慑,一时间竟真的无人出声。
“他常年患病,手无缚鸡之力,你们强征兵丁带了他去,除了送命还能做什么?”
那小队头目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刚要开口训斥,叶云朗继续厉声道:“叫你们巡抚来见我。”
那几个人一愣,随即围着叶云朗发出阵阵哄笑,“你算哪根葱,莫不是读书读疯魔了,我们都不曾见过抚台大人,你说见就见?”
叶云朗忍着怒意,伸出绑着铁链的手艰难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扔在地上,“你们要是不认识,拿给你们上头的人来看。”
那头目狐疑的看他一眼,一偏脑袋示意,身后立即有人将东西捡起来捧到他面前。
那是一块玉佩,即便他们都是外行,也能感觉到这玉佩质地上乘,关键是上面雕刻图样是龙腾祥云,这就非常不一般了。
当今天下,只有天子才可用龙纹。
眼前这个人居然能有这样的东西……
再加上他此时身着粗布衣衫也挡不住的周身气派,那小头目突然胆寒起来。
“松松松,赶紧松绑‘’‘他说着踹了一脚身边的人,“还不赶紧给这位爷松绑,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小衙差急忙过去,叶云朗却躲开,垂着眸子看了一眼被他们推倒在地的吴家小子,“给他解开,至于我的,先戴着吧。”
叶云朗说着走向书院大门,到门口时又回头叮嘱,“我就在这里等。”
他打开大门进去,白昱第一时间跑过来,扯着他手腕上的铁链就要打开,被叶云朗制止了。
他蹲在白昱身前,拖着沉重的铁链摸了摸白昱的脑袋,“夫子以后就不在书院了,阿昱要记得夫子对你的教导,平日……”
“你去哪儿?”白昱打断他问道。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夫子或许走了就不回来了。
“夫子要去京城,这些日子逃避欠下的债,到还的时候了……”
“我也要去。”白昱急忙抱住叶云朗的脖子,一副死都不松开的样子,“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不,那里太远了,也太冷了,天气冷,人心更冷,那样的地方不适合你。”叶云朗抱着白昱站起来,铁链拖在地上哗啦哗啦响。
他拍着白昱的后背轻声道:“阿昱很好,所以夫子希望你一生都能过的这样快活,远离尔虞我诈的算计,远离复杂的人心……”
白昱听到了叶云朗声音里的难过,也被感染的掉下眼泪,“夫子你不要我了?不要阿昱了?”
叶云朗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哭的涕泪泗流,忍着心中的酸楚将他抱紧道:“夫子永远不会不要你,任何时候都不会不要你,只是夫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危险,你还太小了,夫子不能连累你。”
“我不怕危险,我保护你,我很厉害的。”白昱从他肩膀上爬起来,抽抽搭搭的举起拳头,“谁欺负你,我就打他。”
叶云朗酸涩一笑,“阿昱很厉害,但是有些事情只靠武力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而门外的几个官差此时拿了玉佩,又看着叶云朗气定神闲坐在院中等着,心里嘀咕怕是真得罪了大人物了,因此急忙跑着去府衙上报知府。
知府是连夜来的,整个小渔村被官兵的火把照的灯火通明,知府身着官服在书院门前下了轿。
书院的门大敞着,叶云朗哄着白昱在房间内的榻上睡着了,自己一人安安静静坐在院子里,任由神思飘远。
他本为太子伴读,两人情谊甚笃,同有青云之志,夙兴夜寐只想为百姓筹谋。
然而六年前太子继位,为巩固皇权伤了手足,他在御书房内劝诫三次,两人不欢而散。
从那时候起,似乎他与皇帝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
直到三年前,皇帝执意推行新法,新法律例严苛,刑罚残酷,尤其赋税一增再增,他在大殿上跪了三日,只等来了皇帝新法颁布的圣旨。
权力能蛊惑人心,让曾经意气风发为国为民的少年变成这样固执己见,罔顾百姓生死的君王。
彼时二十六岁的叶云朗已官至太子少师,又有皇帝伴读的这一层身份,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凡他能顺从皇帝一二分,说他能在朝堂呼风唤雨也不为过。
可他一个世家子弟却被教导的忧民忧国而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猜度人心,不懂示弱讨好,更不懂顺应时势,只顾着被权力踩在泥里的可有可无的百姓,朝臣皆在背后说他清高自傲,文人鲁莽。
这些声音他听见了不予理会,只在与皇帝一次次的据理力争里灰了心。
新法颁布的第二天,叶云朗辞官挂印,只身出了京城。

皇帝收到禀报的时候叶云朗已经一路闲闲散散到了京郊。
到底是少年情谊,他舍下时硬了心肠,皇帝也心有不甘,当即便带着侍卫出了宫门。
皇帝追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路边面摊上吃一碗阳春面。
“叶云朗!”
马儿一阵嘶鸣,扬起前蹄,落下之时险些踩到路边玩耍的面摊老板的三岁小儿。
叶云朗眼疾手快扑过去将小孩儿抱在怀里,皇帝气冲冲下马从他怀里将小孩拎走,“你不要命了,没看马受了惊,护着他做什么?你怎么总是这么蠢?”
叶云朗看着在自己面前大声呵斥的皇帝只觉得陌生,明明一起读书时良善明理又心有大义,怎么如今就这样了呢?
“跟朕回去。”皇帝说着就拉着他往回走,叶云朗却一动不动。
皇帝回过头,满脸不可置信,“就因为朕不依你,就因为新法没有采纳你的建议,你就面也不露挂印辞官,你把朕当什么?”
叶云朗拉下胳膊上紧抓着的手,退后三步双膝下跪,“臣叶云朗,自知才疏学浅,不当大用,今日特意请辞,还望皇上允准。”
他说罢恭恭敬敬的一个头磕在地上,良久不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见皇帝六月天里冒着寒气的声音,“好!好的很!叶云朗,朕真是小看了你。”
“你走!”
“朕会让你看看,没了你的辅佐,朕依旧能做千古一帝。”
叶云朗一直没有抬头,直到听见皇帝上马的声音,同时有什么东西砸在自己身上。
他捡起来一看,是皇帝自小戴在身上的玉佩,是已薨的先皇在他小时候赐给他的。
“这又是何必呢?”
叶云朗自言自语一句,看着皇帝已经骑马远去,马蹄踩起灰尘,遮挡了他的视线,连皇帝的背影都瞧不见。
他索性不再看,低头拍拍身上的灰,回到座位上接着吃面。
方才一番变故,那面摊老板和吃面的客人都吓的战战兢兢,尽管皇帝的影儿都看不见了,他们还是趴跪在地不起身。
叶云朗只得放下筷子,先过去抱起了满面惊恐的三岁小儿,才朝着众人道:“皇帝也是人,那么怕他做什么,都起来吧。”
大家这才起身。
那面放的久了不再温热,面条也坨了,老板再三提出重新煮一碗,都被叶云朗拒绝了。
他捧着那碗坨了的面丝毫不嫌弃,依旧吃的有滋有味儿。
此时叶云朗坐在院中,突然想起那一碗面来,倒是有些想吃了。
知府进门的动静拉回了叶云朗的思绪,他没有起身,只半眯着眼看着知府战战兢兢走下台阶,站在他五步开外。
“大人息怒,下官乃是此处知府。昨日下午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下官已经挨个惩治了。”
那知府说着察言观色,见叶云朗面色并没有缓和多少,接着道:“大人要见抚台大人,已经派人去请了,不过路途较远,到这里也得今日傍晚了,大人还请见谅。”
“你知我是谁?”叶云朗问道。
“下官虽不知大人姓名,但是也知道大人必然是皇上身边的人,请大人恕下官怠慢。”
那知府说着便要下跪行大礼,叶云朗伸出手抬了抬手指,“不必,叶某一介草民,担不起知府大人的礼。”
那知府动作做了一半,此时尴尬着下不去起不来,又看叶云朗手上还绑着铁链,急忙招呼人上前,“还不赶紧给大人解开,快快快。”
“不用了,这链子还没到开的时候。”叶云朗定定的看着那知府,“我问你几件事,照实答。”
知府擦擦头上的汗,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下官必然不敢有所欺瞒。”
“为何突然强征兵丁?”
“朝廷准备跟南边开战了,有战就有损,兵马是第一要务,自然得……”
叶云朗没等他说完就突然起身,“为何突然开战?我朝一向不善水战,这几年也没听说着重培养水师,怎的突然就要开战?”
那知府擦着额头渗出的细汗,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他们底下的人,自然不希望开战,但是朝廷圣旨下来了,地方上也只能遵从,哪有余地做出别的选择。
叶云朗也知道问这知府是枉然,自己离开京城这些年刻意的闭目塞听,他怕听到上位者不仁,也怕听到皇权旁落。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味的躲清闲,窝在这小渔村里享受安宁的这段日子美好的像是偷来的。
如今或许老天是看他享受的够多,便急着收回,给他这样一个苗头露出来,他就忍不住要一探究竟。
总之,从将玉佩扔出去的一刹那,他的安生日子就结束了。
白昱醒来的时候,叶云朗已经离开书院了,他拜托知府派人照顾白昱,知府丝毫不敢怠慢,立马派了一堆丫鬟小厮来书院伺候。
可白昱不吃这套,只一心要找叶云朗。
反正这一群人也困不住他,他趁着人不注意,溜出门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白昱想起来那时候因为夫子身上不像现在有逆鳞,他找的时候历经许多波折,找到的时候已经被那臭皇帝给关起来了。
但是就算那样艰难的时候,夫子都没有赶过他,现在却不要他了。
柏长青看着白昱脸上挂着泪珠出神,半天一声不吭,他心里已经后悔自己方才说他可以走的话了。
其实说出来他自己也不好受,但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耽误白昱更不好。
“白昱,”柏长青摸摸他的脑袋,“别难过,世界上的事情都是这样,哪有人能永远在一起?”
看白昱还是沉默着不说话,他又继续解释,“而且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是怕你一直在我身边,受我情绪影响,做出错误判断,耽误了你自己。”
白昱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哪里听得进去他说的这些话,因此对他的触碰不予理会,说的话也没什么反应。
“白昱?”柏长青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不想走就不走了,好不好?别难过。”
“要走,”白昱红眼尾鼻尖,真是伤心到了极点,“我再也不回来,我走远远的,你去跟别人成亲,我也不要看。”
他说着甩开柏长青的手,拉开窗户一跃而下。

第73章 昏迷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柏长青反应过来趴在窗户边上喊人的时候,已经连白昱的尾巴都看不见了。
柏长青其实知道白昱必然是难过赌气跑掉了,但是他还是存着一点希望下楼跑到院子里。
白昱没有见到,迎接他的是纷纷扬扬的雪花就夹杂着雨滴,落在脸上身上有着透骨的寒意。
“白昱。”
柏长青尝试着喊了一声,声音不是很大,如果白昱就在附近,那他应该可以听到。
如果已经走远了,那也没有听到的必要了。
很久都没有回应,柏长青不由得攥紧手指,声音更低的问了一声。
“你走了吗?”
回答他的是呜呜的寒风,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家居的薄款针织衫,此时寒风仿佛无孔不入,不一会就吹的他全身发麻。
这些雨雪跟平常一样静悄悄落下,但是柏长青总觉得它们也似乎带着白昱的难过,所以落在人身上才这么冷。
“长青?”
张叔在厨房温了牛奶,拿上去才发现楼上一个人都没有,下楼正打算打电话,隔着落地窗玻璃就看见柏长青一个人呆呆的在院子里站着。
“怎么在这里站着?”张叔撑了把伞走过来,又往天上看了看,“先回屋吧,今夜这雪啊,估计存不住,气温回升了,落在地上就得化了。”
柏长青闻言低头去看,果真脚下的草丛上只落了晶莹的水珠,一片雪花的影子都看不见。
“你穿的太少该着凉了,听话,先回屋,要是雪落住了,我不叫他们打扫,给你们留着。”
张叔说着推人往里走,“这肩膀都湿透了,还站着……”
柏长青跟着张叔的步子往回走,时不时不由自主往后看一眼,进了屋子才问道:“留雪做什么?”
“堆雪人啊,我看你和小白上次玩的挺高兴,方才不是等雪吗?”张叔说着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往外走,“小白呢?怎么把小白给忘了。”
“他走了。”柏长青边说边往楼上走,“别找了。”
他没有看见张叔愣在客厅的模样,自顾自进了房间。
床上白昱的被子还是他下午起床时的样子,他独自睡觉时总喜欢将被子卷成筒状自己再钻进去,但是如果柏长青也在床上,他的被窝一般是用不着的。
柏长青想将被子铺好,走过去时手又顿住了。
白昱这样的离开是和上次不一样的。
上次他不知离开的原由,内心只是焦灼不安与担心,这次他清楚白昱是为什么离开,内心的不安却并没有比上次少一点点。
此时他像是心被挖出来放在雪窟之中,那种寒冷的刺痛蔓延全身,让他坐着直起腰都不能。
尽管已经这样难受了,柏长青却还在一遍遍告诉自己,走了好,回到他自己的地盘才能自在,走了才能不牵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张叔在楼下焦虑的踱着步子,他能看出来长青状态不好,也清楚他状态不好的原因就是白昱。
长青说白昱走了,他不信。
往日粘柏长青粘的小尾巴似的,怎么可能走。为此,他还特意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才确定眼下小白是真不见了。
左思右想一番,张叔终究是不放心,他端着温好的牛奶上楼,敲了门半天没人应,门没关严,张叔推开就见柏长青坐在地上,头埋在白昱的被子上缩成一团。
柏长青表现出的平常从未出现过的这种状态让张叔很是担心,他急忙放下牛奶过去蹲在旁边,“长青?哪里不舒服吗?咱们去医院?”
“张叔,”柏长青开口声音沙哑,“白昱走了。”
“哎,小孩子贪玩儿,还会回来的,你别担心。”张叔说着想将人扶起来,使了两次劲儿却拉不动。
“你要是想小白了,我让小周他们现在就去找。”张叔说着立马起身,就要去打电话。
柏长青这才抬起头,抓住张叔的胳膊,“这次是我让他走的,他难过了,说他不会再回来了。”
张叔听到这话先是惊讶,而后才看到柏长青眼角亮晶晶的,不知是不是在外头冻久了的缘故,但肯定不是眼泪,毕竟长青从小到大没哭过。
就算这样想,张叔还是蹲下道:“怎么会不回来呢,小白兴许就是说说气话,你那么了解他,还拿气话当什么真呢?话说回来,你怎么让小白走呢,小白做错事了?”
柏长青摇摇头,“他那么单纯,什么是恶都不知道,能做什么错事。是我……是我自己做错事了……”
张叔一向眼神儿不太好,此时离得近了才看见柏长青鬓角都渗出细汗,急忙道:“长青,我给医生打电话让他来一趟,你听话,上床躺一会啊。”
张叔边说边将柏长青搬上床,身高腿长的人不配合,张叔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
将人放在床上,张叔急忙给医生去了电话。
自家医院的医生来的很快,他们做完普通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没有发烧,没有风寒。
柏长青只抱着白昱的被子蜷成一团动也不动。
那医生是柏长青的私人医生,他看着柏长青的姿势突然想是不是鳞片出了问题。
检查结果鳞片没什么问题,问题在心脏。
二十几年来健健康康的心脏,突然被告知有很大可能是先天性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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