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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傻子王爷不按原剧本来(爱辣炒肉的橘)


“我可以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但你不能动我娘!!
覃少桦从来不敢有任何情绪,脸上永远要对覃柏聿挂着笑意。
他不敢,他懦弱,他怕自己会失去娘亲。
可覃柏聿却说是他‘好’?
简直荒唐!
“覃柏聿!你做的一桩桩一件件...我可都记着呢!!”
覃少桦一改往日淡然的模样,咬牙切齿的怒吼道,“我耳朵坏了...但我不代表我没有眼睛!”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咬着牙强忍着心里的恶心,“我忘不了...你是怎么把我推进湖里...也忘不了你把罪名嫁祸给六儿时的嘴脸!”
他的耳朵根本不是六儿的害的...
是覃柏聿!
是他,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推了一把。
是他,分明看着自己入水,却迟迟不叫宫人施救。
是他,将罪名丢给当时在远处发呆的六儿。
而那时的覃柏聿,也不过才五岁啊...
一个五岁的孩子,心肠竟这般的歹毒!
覃少桦笑了。
攥紧拳头,哭着大笑了起来。
他不敢告诉别人真相,甚至连自己的娘亲都隐瞒了下来。
他就是个伪君子,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少桦...”
覃柏聿想要抚去他眼角的泪水,却被他挥手打开。
“你还想让我感谢你?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感谢你让我苟活了二十年?!”
覃少桦情绪失控的拽住覃柏聿的衣领,将他扑在地上。
“覃柏聿!你为什么不早早的杀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愤怒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哭腔,还有嘶哑的干涸,“我明明...个废人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娘!你要如何对我...不能动我娘!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你有什么资格!!”
他的话,破碎得不成句子,但覃柏聿还是听懂了。
听懂了他话里浓烈的恨意。
覃少桦一拳拳的打在覃柏聿的身上,发泄着心中积压了二十年的怨恨。
覃柏聿感受着脸上的疼痛,但他望着覃少桦颓然痛苦的神情,一时竟忘了反抗。
“主子!”
“你做什么!放开主子!”
下人们看到覃柏聿被打,赶忙进来拉开两人。
其中一人挥舞着拳头就要教训覃少桦,谁料被覃柏聿一脚踢开。
“谁准你动他了!”
覃柏聿嘴角撕裂着伤口,可他依旧厉声警告着下人。
他伸手想要搀扶覃少桦,却被狠狠的挥开。
覃少桦眼底的恨意,已然不再掩藏。
他退身两步,眼神警惕的瞪着覃柏聿,切齿痛恨的嫌恶道,“别碰我!”
“少桦...”
覃柏聿被他眼中的恨意刺痛,他急声解释道,“此前是我不对,可我并非有意...”
“不论有意无意,你都这般做了,不是吗?”
“我...”
“你往我身上捅刀子的时候...”
覃少桦摇头,一脸冷漠的瞪着他,“可不是这样的...”
他蹙起眉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僵硬的笑意,“那时候的你...笑得多开心啊...”
覃少桦对覃柏聿是有一份感激。
因为他,自己才听不到的。
听不到皇子们刺耳的嘲笑,听不到宫妃的议论,也听不到宫人的诋毁。
或许,这对他而言,确实是件好事。
但他依旧憎恨覃柏聿。
覃少桦抬眼看着满眼伤痛的覃柏聿,眼底皆是冰冷的痛恨。
恨不得他死!
“少桦...少桦,你听我说...我...我...”
平日巧舌如簧的覃柏聿,在此刻也不知要如何辩驳。
他望着覃少桦眼底刺眼的恨意,双手无助的颤抖,“我...少桦...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覃少桦牵扯着嘴角,笑得嘲讽,“你欺辱于我,陷害其他皇子,甚至...”
泪水划过脸颊,声音带着点点的颤抖,“甚至连大哥...都是死在你们母子的手里...”
“你听谁说的?!”
覃柏聿握住覃少桦的肩膀,他惊吼的说道,“这是假的!这不是真的!你...”
“什么假的、真的?这不是贤妃做的吗?她为的不就你!不就是那个位置吗!”
覃少桦狠狠的推开覃柏聿。
他看着覃柏聿摇晃的身体,眼底冰冷至极,“你们母子犯下的孽,总有要还的一天!”
“你这么想要那个位置...那我便成全你...”
覃少桦冷漠看着覃柏聿,后退几步,“只要没了威胁...你就能放过我娘了吧...”
话落,他不等覃柏聿的反应,朝着砖墙直直的撞了上去。
“少桦!”
覃柏聿惊喊一声,推开身旁的下人,快步跑上前去。
在覃少桦快要撞上墙壁之际,一个石子从窗户射入,打偏了他的脑袋。
覃柏聿也在这时,抓住了覃少桦的身体。
但他的额头还是磕到了墙壁,被撞得晕了过去。
覃柏聿抱着他的身体,看着额头上的血迹,仓惶的大喊,“快叫大夫!快去!!”
下人匆忙的应声离开。
覃柏聿弯腰抱起覃少桦,满头冷汗,面色苍白的快步向外走去。
窗外的身影,见状翻身攀上屋顶。

覃少桦一直晕睡到第三天才醒。
他朦胧的睁眼,看到的是陌生的房间,以及俯趴在他身边,守了整整三日的覃柏聿。
额头的伤,疼得他眉头紧蹙。
他想要抬手,可手掌却被覃柏聿握着。
覃少桦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厌恶,他撑着身子起来,抽出手臂,摸到额头上的绷带。
手掌的抽离,让刚睡着不久的覃柏聿,转醒过来。
他忙乱的起身,看到是覃少桦醒过来,才稍稍放下心来。
覃柏聿刚想开口,谁料却听到覃少桦的冷嘲热讽,“你是怕我死了...没人给你兜那些罪名吗?”
他拧眉听着,“你在瞎说什么?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是吗?”
覃少桦靠着门围子,嘴角轻扯的讽刺。
“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待在我的身边...”
覃柏聿捻着他身上的被子,沉声道,“我便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他抬手想要摸覃少桦的额头,可看到他眼底的憎恶,又只能堪堪把手放下,“待事成之后,我会放慧嫔离开...这样,你可满意了?”
他语气轻缓,甚至带上了几分恳求的意味。
覃少桦不咸不淡的睨了他一眼,利落的掀开被子,打算起身。
“你都这样了,还折腾什么?”
覃柏聿急声道。
“我不在你这,我有自己的府邸!”
覃少桦推着他想要搀扶自己的手,执意要回去。
覃柏聿不敢动他,只能虚扶着他,走到门外。
在门外等待的半云,时隔两天,总算见到覃少桦。
他担忧的上前扶住覃少桦的手,面露关切的询问着他的伤处。
覃少桦见他脸上的担忧,摇头轻笑着说道,“无碍,回去吧。”
他就这么被半云搀扶着走出府门。
覃柏聿只在他们身后看着,眸色也随着覃少桦的离开,而越发晦暗不明。
“主子...”
下人凑近几步,倾耳说道,“派去找王妃的人,还未回信,若是把四殿下放了...”
“他不会知道赵明熙去了哪里。”
覃柏聿转身走向后院,脸色阴沉的说道,“找人守住四皇子府,不许他动身出府。”
“那安王妃他...”
“全城各处都找了?”
“还有太尉府和赵府没有去...太尉府有重兵把守,赵府虽无重兵,但亦有人看守。”
他们分了几拨人过去赵府寻找,皆是带伤回来。
那处怕是有暗卫护着。
“赵明熙应该就在太尉府中...”
覃风遥在赵府,赵明熙便不会回去赵府,他只可能藏在太尉府里。
“去请外祖到府里来。”
“是!小的这就去。”
覃柏聿推开房门,就看到被关在卧房的温意然。
她面如死灰的坐在床上,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生气。
关门的声音,让她木讷的抬头看向那抹逆光站着的身影。
“我还真是不知你竟有这般计策...”
覃柏聿慢慢的走近,他衔住温意然的下巴,狠戾的说道,“你知不知道陷害皇子,乃是重罪!就连我都会受到牵连!”
“那你害死自己的侧妃,又算是什么罪名?”
温意然死寂一般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
覃柏聿注视了她良久,平静的说道,“若你不是我的侧妃呢?”
“覃柏聿!我跟你拼了!”
温意然起身拽着他的衣领捶打。
覃柏聿随手把她甩到了地上。
“啊...我的肚子...”
身怀六甲的身子,径直摔在了地上,温意然的身下,顷刻间流出了浑浊的血水。
覃柏聿拧眉看着她痛苦的模样,面上没有丝毫的疼惜。
她紧捂着疼痛不已的肚子,脸上渗出了丝丝细汗。
“大夫...”
温意然侧身趴在地上,她挣扎着伸手拽住覃柏聿的裤腿,咬牙的呻吟着,“帮我...帮我叫大夫...”
覃柏聿慢慢的蹲下身子靠近,他把温意然搂在怀中,视线落在她淌血的下身。
望着温意然乞求的双眼,覃柏聿神情依旧冷漠淡然。
他垂下脑袋贴近她的耳畔,低语道,“你不该打他的主意...”
温意然痛得不断的抽气,已经没有力气说什么,她只能听着覃柏聿冰冷的声音,一字字的打在自己的身上。
“就算你为温家立了份功吧...”
“覃柏唔...”
一只大掌捂在温意然的鼻口上,使得她说不出半句话来。
不断的挣扎着身体,下半身撕裂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只能目眦尽裂的用手拍打着覃柏聿。
覃柏聿面无表情的桎梏着温意然的身体,他双眼冷静的盯着一处,大掌兀自的使劲。
温意然双目瞪大,她清晰的看到他眼底无尽的杀意。
窒息的感觉如海潮一般将她吞没,眼中的恨意化为泪水,夺眶而出,她开始呜咽着乞求。
乞求男人对她还存有一丝怜悯。
可她终究是错了...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离谱。
温意然的意识逐渐模糊,细长的指甲从手臂上渐渐松开,顺着弧度落了下来。
覃柏聿平静的收回眼神,看向怀中已经咽气的女人。
她双目狰狞的瞪大,瞳孔发红,颜面肿胀。
覃柏聿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来人。”
下人循声走进房间,他打眼看到温意然死不瞑目的模样,吓得紧捂住嘴巴。
“去温府发讣告...”
覃柏聿推开怀中的尸体,慢慢起身,“就说侧妃不慎跌倒,与腹中的胎儿一道死了。”
“是...是!”
下人跌跌撞撞的离开。
覃柏聿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下人正押着想要闯入的茗菲。
茗菲透过门缝,往里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看到那个倒在血泊中,已然没了气息的温意然。
“啊啊啊!主子!我的主子啊!!”
茗菲失神尖叫了起来,她发疯似的挣扎想要进去,但她根本无力反抗下人的禁锢。
一炷香前,她主子还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可现在...
泪水弥漫了双眼,让她看不清任何东西,包括站在她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
这一刻,她才明白她们从未看清过他。
“覃柏聿...畜生...”
茗菲剧烈的咳嗽伴着无法控制的干呕,她狠毒的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你...你不得好死!!”
覃柏聿刚想跨步上前,就听不远处传来唤声,“聿儿...”
缪鸿远被下人领了进来,他看着茗菲,听着她对覃柏聿的骂声,眉头紧皱。
“这是怎么回事?”
覃柏聿睨了茗菲一眼,挥手示意下人堵住她的嘴。
茗菲呜咽的被拉了下去。

覃柏聿扶着缪鸿远坐下,“外祖先别急,坐下慢慢说...”
“怎么能不急,眼下事情已经发展至此,可就差最后一步了...”
缪鸿远焦心的说道。
他们挟持赵明熙,就是为了威胁覃修谨,不让他发兵攻打都城。
覃宏朗中毒昏迷,只要控制住覃修谨,他们就能伪造圣旨,让聿儿继位。
可眼下赵明熙竟然跑了!
“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缪鸿远问道,“赵明熙关在地牢里头,哪有本事跑的?可是有谁...”
“是温意然...”
覃柏聿沉着的说道,“是她趁我上朝之际,派人把她放走的。”
“温意然?可她并无理由...”
“不管有没有,事已成定局...”
覃柏聿打断缪鸿远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我找外祖过来,是为了商量接下来的对策的。”
他淡声道,“人,我自是要去找的,可若是找不到,也得有找不到的法子才是啊...”
缪鸿远拂着白髯,看向覃柏聿说道,“聿儿可想着什么对策了?”
“温意然虽死,但死人总有死人的用法...”
“聿儿是说...”
“这几日咱们还需做些准备...”
覃柏聿视线在两人身上打了个来回,慢声道,“既然威胁不了覃修谨,那就在他来之前,便夺过皇位!”
缪鸿远神情倏然一冽,“聿儿是想...”
他瞥了外头一眼,慎重的轻道,“逼宫造反?”
“逼宫是最后的法子了...”
覃柏聿叹道,“我也想名正言顺,可眼下来看,已是无计可施了。”
他们本打算伪造圣旨,可假圣旨不甚保险。
那些老狐狸一眼便能看出问题。
眼下覃宏朗暂且还醒不来,但覃修谨却是个威胁。
只怕是他打赢的那一天,那些大臣便会争先恐后的想着让他继位,可不会管覃宏朗的死活。
哪怕,他们已经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赵明熙对覃宏朗下的毒。
“可便是成了,我们怕是也抵不过那十万大军...”
缪鸿远担忧的说道。
“外祖可别忘了...”
覃柏聿哼笑着说道,“覃修谨的母后可还稳坐在后宫之中呢!”
便是没有赵明熙又如何?
覃修谨还能弃他的母后于不顾吗?
“唔...”
昏睡了半月有余的覃宏朗,浑浑噩噩的睁开双眼。
“陛下!陛下醒了!”
站在床边伺候的陈德海,欣喜的喊道,他赶忙催着宫人去叫太医。
“嗬咳...”
覃宏朗重重的咳了两声,嗓子干涸得厉害。
陈德海接过宫人递来的热水,小心翼翼的喂到他嘴里。
多日未醒的覃宏朗,因着身上染毒,再加之进食不多的缘故,眼下瘦的已经脱相。
骨瘦如柴的他,抬起枯瘦的手臂,抚向沉闷的心口。
“朕...这是...怎么了...”
陈德海擦去他嘴边的水渍,愁苦的说道,“太医说,陛下是中毒之症。”
“中毒...朕如何会...咳咳!咳...”
他扶住覃宏朗,劝诫的说道,“陛下!陛下,你不能起身啊...”
“到底...到底是谁...”
覃宏朗攥着陈德海的衣袖,气若游丝的问道,“是谁...想害朕!”
陈德海面露难色,但最后还是轻声道,“说...说是安王妃所为...”
“他...他怎敢...”
覃宏朗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音稍顿了顿。
不...
赵明熙才是最应该对他下手的人。
眼下覃修谨在边关打仗,但已经逼近辽城,就差突破了。
百官已然将立储一事搬上朝堂,可他却不愿让权。
只要他死了...
莫说是立覃修谨为太子,便是继位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覃宏朗心神不宁的躺回龙床。
陈德海听着外头的传报,紧着步子离开,不多时便带着太医走了进来。
太医行礼后,看着覃宏朗的气色,对他把脉诊断。
“陛下,身上毒性还未清理干净,还需静养才是。”
“何时能好全?”
“这...”
太医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覃宏朗见状,也明白了几分。
若放了平日,他定是大发雷霆一番,可如今他身子亏损的厉害。
实在没有力气发火。
“但眼下陛下已然转醒,说明有在慢慢好转...”
陈德海见覃宏朗阴郁的脸色,赶紧找补的宽慰道,“相信不过时日,便能好全。”
太医也跟着点头,“是啊、是啊...”
“你且下去吧...”
覃宏朗不耐的挥了挥手,“我转醒一事...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吗?只每日来请平安脉便是...”
太医虽是一头雾水,但也老实的点头答应了。
“陈德海。”
“奴才在。”
“你去告诉外头...外头的宫人,就说朕醒来不久...便又昏了过去...”
“陛下是担心...”
“朕身上余毒未清...若是再被那些人知道朕转醒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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