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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四本虐文里当主角受(策马听风)


但在苏见北身边这么多年,她知道苏见北是一个很独的人,不喜欢提及自己的私事,只能把关心的话吞进肚里。
挂了电话,苏见北放轻脚步又进了小屋。
顾淮俞还靠在床上养神,放在手边的药跟水没有动。
苏见北眼神暗了暗,但没有催他喝药,毕竟刚才那个人就是因为‘关心’顾淮俞,招惹他发了一顿脾气。
苏见北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他生气,生病已经让顾淮俞很难受了。
他走到门口,将屋内的灯关了。
这声动静惊动了顾淮俞,像是意识到房间还有第二个人,他睁开眼睛,“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黑暗中,苏见北的身形轻轻晃了一下,“我不说话,不打扰你,你睡吧。”
顾淮俞:“你们怎么都觉得我会死?一场感冒而已,我是不会有事的,也不需要陪着,我想一个人安静待着。”
苏见北在原地立了一会儿,转身朝外面走时,顾淮俞又叫住了他。
“你回去吧,不要待在外面过夜。还有,你喜欢的顾淮俞根本不存在。”
苏见北身体一僵。
苏见北喜欢顾淮俞,但他喜欢的是顾淮俞演出来的顾淮俞,那个无条件单纯爱着他的小傻瓜。
在苏见北失去父母,从神坛跌下,不再是天之骄子时,那个顾淮俞傻傻地爱着他,关心他,不计较得失与回报。
为了苏见北的喜而喜,也会为了苏见北的忧而忧。
对人性极其没有安全感的苏见北,爱的就是这样单纯执着的顾淮俞,他也是被这样的顾淮俞温暖感动。
苏见北很苦涩地笑了一下,“是因为我不好,所以他不存在了吗?”
他以为自己错过这样的顾淮俞,在顾淮俞敞开心扉对他的时候,他却卑劣地利用顾淮俞的善良。
作者有话说:
55 第55章
◎会不会是谢惟在跟他捉迷藏(卫施的火葬场)◎
顾淮俞坦诚道:“他从来不存在, 是我照着剧本演出来的。”
苏见北的脸隐匿光影里,僵硬得像一尊石雕。
他看着顾淮俞,声音涩得不像自己发出来的, “演出来的?”
明明他自己就是一个演员,此刻却仿佛不明白什么叫“剧本”,什么叫“演”。
“对, 演出来的,我脑子有一个剧本,必须得按照它的发展走剧情。”顾淮俞问,“你现在应该也能看到那个剧本吧?”
苏见北把它当做是预测未来的能力,而顾淮俞却说它是剧本。
剧本是虚假的。
顾淮俞从来没把他们的故事当真,所以才说它是剧本。
这个认知让苏见北再次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心中生出一种迷惘。
有那么一刻整个世界在他眼里是失真的, 耳边不断嗡鸣, 眼前全是错影, 他扶住一旁的墙才稳住自己。
苏见北听见自己哑着声音再一次跟顾淮俞确定, “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就不存在吗?”
顾淮俞点头,戳破了苏见北仅存的幻想,“不存在。”
苏见北的眼睛颤了颤, 面上血色尽失。
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爱着顾淮俞时,对方却告诉他那个他爱的, 爱他的顾淮俞并不存在。
一切都是泡影, 轻轻一戳就破了。
为什么会这样?
苏见北感到痛苦,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酒吧的包厢, 镭射灯投下绚丽迷幻的灯光。
包厢外的劲爆音乐被一扇隔音的黑金门挡住, 只隐约听到几个音符。
漆黑的大理石桌上摆满了各式的酒, 还有手摇骰盅,扑克牌。
包厢一群人闹哄哄地各自玩闹着,只有卫施独坐在角落,幽蓝的射灯照在他英气的脸上,桀骜的眉宇凝着一股挥散不去的阴鸷。
今天是卫施十八岁生日,见他心情不好,其他人纷纷躲得很远。
但总有不开眼的,要去触卫施的霉头。
那人是中途来的,跟卫施不算特别熟,也不知道卫施已经发过一场火,看他独坐在皮质沙发的角落,自来熟地拎着酒跟助兴的手摇铃走了过去。
他坐到卫施旁边,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喝,一杯递给卫施。
“今天你生日,来喝一杯,祝你成年快乐。”男人很豪爽,仰头喝光了手里的酒。
卫施眼皮掀都没掀,拿着一条红色的拳击手带在把玩儿,并未搭理他。
男人顿时觉得没面子,又不好跟卫施发脾气,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地晃了晃手里的摇铃。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他。
男人笑说,“大家还记得咱们的寿星一个月前打的赌吗?就是追他那个同学,今天是不是该兑现了?”
卫施跟人打赌时,他压根没在场,是后来听别人说起的。
不明真相的人开始起哄。
“lamborg。”
“lamborg。”
“lamborg。”
赌注是lamborg,一辆超跑。
只有徐承跟霍觉知道卫施前段时间取消了这个赌约,已经自动认输了,还把钥匙给了他俩。
霍觉看热闹不嫌事大,仰身靠在环形沙发的靠背上,坏笑着看着那个即将倒霉的人。
徐承还算好心,不想在卫施生日上闹事,他捞起一杯酒,嘴上开着玩笑,“咱们恭喜卫施以后不受未成年人法的保护了,自己犯事自己担。”
包厢不少人笑起来,有人大声喊了一句,“祝卫哥,早日吃牢饭。”
“听说现在里面伙食很好。”
“那你在里面可减不了你这身肥膘了。”
“滚你丫的蛋。”
一群人嘻嘻哈哈,气氛轻松愉快。
打赌的话题不动声色揭了过去,最先提起这事的男人有些不高兴,先是被卫施冷落,后来又被徐承抢了话。
他忍不住阴阳怪气,“这个赌到底最后怎么着了?那个姓顾的是吧,卫施,你到底有没有泡上他?”
卫施眼神冷下来,什么都没说,斯条慢理地将红色的手带缠在手背,绑好,然后站了起来。
男人心情郁闷地喝着酒,一道阴影从头顶罩下。
他刚抬起头,人就被撂翻到宽敞的沙发上,辛辣的酒洒了一脸,还蛰到了眼睛。
男人眼睛又酸又痛,下意识骂了一句,“卫施,我艹你……”
“妈”字只吐了半个音,拳头重重砸到他脸上,鼻管瞬时淌下血。
很快第二拳砸下来。
紫色的灯光映在卫施冷漠的脸上,他好像是从阿鼻地狱爬上来的厉鬼,一拳一拳打着男人,下手毫不留情。
大家被他狠戾的气势震慑,十几秒内谁都没敢上前。
男人从愤怒的咒骂再到杀猪似的尖叫,最后彻底没了声音,他满脸是血,瞳孔涣散,已经快要失去知觉。
眼看人就要没了,徐承跟霍觉赶忙拉开卫施。
卫施站在包厢中央,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周围,大家大气都不敢喘。
卫施意兴阑珊,冷嗤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霍觉留下来收拾烂摊子,徐承出去追卫施,怕他今晚失控再干出什么事。
等徐承穿过嘈杂的酒吧舞厅,推开玻璃门走出去,卫施迈着长腿走到路边,抬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坐了上去。
徐承好不容易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卫施早已经不见踪影,他只好作罢。
卫施明明记得自己跟出租车师傅说的是,随便开,去哪儿都可以。
他没有目的地,也没有家,更没有亲人。
十八岁生日这天,出租车带着他绕着这座热闹却冷冰冰的城市走了很久,最后停到了城边村的一家废品站。
看着熟悉的地方,卫施脸色阴沉下来,迟迟不肯下车。
出租车师傅报了一个金额,看卫施的衣着打扮不像是出生在这里的孩子,因此问了一句,“你今晚回市区吗?要不要我等等你?”
卫施嫌恶地说,“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师傅一愣,“这不是你报的地址?”
卫施狠狠拧起眉,“我什么时候报了?”
师傅以为他故意找事,掏出电话准备报警,副驾驶座的人突然想通了似的,痛快地扫码付了钱。
等他一下车,师傅立刻开车离开了。
轮胎卷起大片尘土,被路边昏黄的灯一打,好像小型沙尘暴似的。
这是什么破地方?
卫施心里咒骂,崭新的球鞋浮了一层薄薄的尘土,他嫌弃地跺了跺脚,走到废品站门前,脸臭得像是谁欠他百十来万。
十分钟后,他屈尊一般翻墙进了废品站。
翻墙之前卫施想,他也不是好欺负的,顾淮俞敢骗他,他一定要让对方付出点代价。
抱着这个想法,卫施杀气腾腾地穿过废品站,钻过后院的护栏,走到那个破旧的小屋。
屋内没开灯,卫施不确定顾淮俞还在不在这间跟危房差不多的屋子,按理说这个时间不该睡这么早。
他犹豫着推开房门,没有上锁,轻松就推开了。
漆黑中,床上躺着一个模糊的人影,身体剧烈起伏着,发出压抑的喘息声。
卫施心中一惊,快步走过去。
顾淮俞陷入某种痛苦的梦魇般,急促呼吸,但还是喘不上来气似的,闭着眼睛,眼角有泪滚滚下落。
卫施眼睛急速收缩了一下,背上顾淮俞就冲出了房间。
顾淮俞并没有多挣扎,伏在卫施肩上,身体发着抖,眼泪烫在卫施脖颈,他脚步踉跄了一下,但仍旧背着顾淮俞不顾一切地朝前跑。
路上顾淮俞的情绪一直不稳定,卫施叫了他好几次,他都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哭跟喘气。
到了医院顾淮俞已经哭得脱力,卫施将他交给医生,不放心地跟在后面,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顾淮俞。
顾淮俞血糖十分低,心率不齐,护士给他输了一瓶高糖吊液。
卫施守在病床旁,寸步不敢离,焦躁症发作地啃着指甲。
睡梦里的顾淮俞反复经历失去,一会儿是徐方姿,一会儿是第二个世界的父母,一会儿又是谢惟。
他们有的满脸苍白,有的是倒在血泊,有的逐渐变成泡沫。
顾淮俞站在十字道口,哪个都想留住,哪一个都留不住。
巨大的悲伤让他不肯醒来,只想找一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所以他躲进了一树洞里,洞口垂满了藤蔓,没有人能发现他,也没有人能找到他。
树洞在坍缩,顾淮俞只能蜷缩起身体,藤蔓缠住他的手脚,捂住他的口鼻。
顾淮俞没有挣扎,只是合上了眼睛。
这一觉,顾淮俞睡得极沉,也极痛苦。
但他还是醒了过来,在身体与精神被逼到极限时,有什么东西让他睁开眼睛,没有向下沉沦。
醒来的顾淮俞情绪低迷,不愿意开口讲话,也不愿意搭理外界的一切,包括病房里的卫施。
他大多时候在发呆,基本自理能力还是有的,可以自己吃饭,去洗手间,睡前的洗漱也没忘记。
卫施一直跟着顾淮俞,顾淮俞去哪儿他去哪儿。
他并没有因为顾淮俞的清醒心情好转,反而因为顾淮俞的现状更加焦虑。
顾淮俞躺在病床上发呆,他就坐在一旁咬手指,拇指已经血肉模糊。
现在已经很晚了,顾淮俞看了一会儿窗外,突然说,“该睡觉了,怎么不关灯?”
十几秒后,卫施反应过来,起身把灯给关了。
顾淮俞躺到床上,枕头有点软,谢惟的枕头是粟米的,他这才意识到这不是谢惟的家。
顾淮俞钻出被子看了一眼周围,察觉这里是医院,他皱了一会儿脸,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昏沉的大脑让他不想思考任何事,很快他又重新躺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见顾淮俞躺下了,卫施在原地坐了许久,然后走到窗户旁的沙发继续守着。
周遭静悄悄地,偶尔响起一些动静。
顾淮俞恍惚着以为自己在谢惟家,听到某些动静时,他的神经绷紧。
响动仍旧继续,顾淮俞怀疑是老鼠在啃谢惟的家具,屋里的东西本来就少,被它啃坏了怎么办?
顾淮俞摸到旁边的抽纸,朝声源处砸去。
“别咬了。”顾淮俞大声呵斥,想要吓退那只老鼠。
被砸的卫施一僵,默默地吐出自己的食指,眼尾发红。
他的焦虑不安只能通过口欲来纾解,不咬东西的时候,全身都在发痒,尤其是牙床痒得他难以忍受,就像被毒性最高的蚊子咬过似的。
卫施紧咬着牙关,因为太过用力,咬肌紧得很绷。
听着咯吱咯吱的磨牙声,顾淮俞还以为是老鼠又回来了,他鼓起最大的勇气穿上鞋,跑到门口打开灯,准备把它赶出谢惟的家。
灯一打开,房间很陌生,发出咯吱磨牙声的是沙发上的卫施。
顾淮俞一脸茫然,不明白卫施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小时前,顾淮俞吃了卫施递过来的饭,喝了卫施递过来的水跟药。
一个小时前,顾淮俞去洗手间时,见卫施跟过来,他还问对方跟着他干什么。
半个小时前,他让卫施关了房间的灯。
这些顾淮俞统统不记得,他认真地困惑着,自己为什么在医院,还跟卫施一间病房?
卫施像见不得光的虫蚁,强光刺下来时,眼皮神经质地抖动了一下。
他嘴上沾着血,两只手也都是血,惊惧地看着顾淮俞。
顾淮俞跟他对视几秒,开口问,“你在干什么?”
卫施慢慢坐起来,怔怔地摇了摇头。
顾淮俞又忘记自己要干什么,这几天他的记忆一直不怎么好,愣了几秒,然后低声说,“那我关灯了,天黑了,到睡觉的时间了。”
卫施点头。
顾淮俞关灯,重新躺回到床上。
没过多久又响起磨牙声,顾淮俞第三次觉得屋里有老鼠。
想到这只老鼠可能会咬坏谢惟的东西,他没办法安心躺着,再次坐了起来。
一直留心这边动静的卫施屏住呼吸,朝顾淮俞看的同时还不忘斜眼去瞄窗户,第无数次确定窗户是否关紧了。
没听到响声的顾淮俞躺回去。
卫施也放松下来,继续无意识的磨牙,他现在特别想咬一些东西,牙龈很痒很痒。
顾淮俞猛地坐起来,侧耳倾听着什么。
卫施放轻呼吸盯着顾淮俞,等人躺回去,他再次继续。
两个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的人,就这样折腾了十几次。
顾淮俞想,这只老鼠是不是成精了,怎么每次他起“杀”心时,对方就躲起来没声音了?
会不会是谢惟变的,在跟他捉迷藏?
顾淮俞再次坐起来,那声音果然没有了。
“谢惟。”顾淮俞看着黑暗处,轻声开口,“是你吗?”
沙发上的人没有回答,顾淮俞光着脚走下床。
卫施绷直身体,在顾淮俞靠近的时候,他把脸埋进胸口。
“谢惟。”顾淮俞半蹲到他面前,卫施抬手捂住脸。
顾淮俞抓着卫施的手臂,“把手放下来,你怎么不让我看你的脸?”
卫施把脸扭过去,在顾淮俞扒拉他的手时,他似乎很抗拒顾淮俞看见他。
顾淮俞拽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他停下来,“算了,我睡觉去了,你也早点睡,真的很晚了。”
他道了一声晚安,起身往回走,但没走出几步,迅速扭头拉下了卫施的手,把脸凑过去。
黑暗中,卫施脸上的惊慌全都暴露给顾淮俞,包括通红的眼眶。
顾淮俞还没来得及失望他不是谢惟,就被他悲伤的神情镇住。
卫施的唇抖得很厉害,泪光在眼里闪烁,声音发颤,“顾淮俞,你生病了。”
他母亲自杀前的症状就跟顾淮俞现在很像。
不搭理人,不愿意说话,总是看着一个地方发呆,记忆力很差,情绪低落,总是莫名其妙地哭。
这种情况一天比一天差,最后她走到了窗口……
卫施眼尾通红,眼泪再也承受不住掉了下来,“你快点好起来,我可以帮你去找谢惟。”
他的情绪比顾淮俞还要先一步崩溃,身体剧烈颤着,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睛里充斥着绝望,仿佛回到那个下午。
那个他母亲跳下窗户的下午。
顾淮俞表情空白地看着卫施,五感好像被什么封住了,他能听到卫施的话,却没弄懂意思,也不知道卫施怎么了。
花了一些时间顾淮俞才通过他脸上的眼泪,判断出他此刻的情绪。
这时的卫施已经喘不上气,他只是张着嘴,却不知道怎么呼吸似的,眼泪汹涌。
顾淮俞瞬间清明,转身去床头柜拿纸袋子。
袋子是卫施叫的外卖,医生嘱咐他给顾淮俞吃点清淡的,他就点了一份小米粥跟包子。
顾淮俞倒出里面的包子,用纸袋罩在卫施的脸上,语气极其镇定,“呼气,吸气。”
卫施淌着泪,努力照顾淮俞说的做。
等他换了一组气,顾淮俞将纸袋子拿开一些,再对卫施说,“呼气,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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