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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四本虐文里当主角受(策马听风)


顾淮俞好学生做派地摇了摇头,“不行,晚上会有人不定期查房。”
卫施嗤了一声,“那是唬人的,就算查住了,学校压根不会管。”
“真的不行。”顾淮俞低声拒绝了卫施,“我要拿奖学金,被抓住会扣学分的。”
卫施垂下眼睛,低落地说,“是啊,我怎么能比得上你的学分重要?你回去吧,不用管我,我在这里再坐一会儿。”
顾淮俞站在原地,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
最终他还是妥协,“那好吧,我先送你回去。”
卫施的眼睛立刻抬起来,脸上难掩欣喜,他也不再装忧郁,迅速起身。
动作太猛牵动到背后的伤口,卫施倒抽了一口凉气。
顾淮俞回头看他,明知故问,“怎么了?”
卫施笑笑,“没事。”
“那走吧。”顾淮俞朝前走,不经意地抬起胳膊碰到卫施背上的伤。
卫施的身子猛地一顿,额角冒出一点冷汗。
顾淮俞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打疼你了?”
卫施摇头,“没事。”
顾淮俞没说话,但在走出灌木丛时,他脚绊了一下边台,在即将摔倒时,抓住了卫施的背。
卫施僵了一下,将顾淮俞扶起来。
顾淮俞劫后余生似的舒了一口气,“谢谢。”
卫施摇了摇头,与顾淮俞拉开了一些距离。
两人并肩保持着一臂的距离,朝卫施的宿舍走去,途经徐承的宿舍时正巧被他撞见。
徐承单手撑在门槛上,用一种无声暧昧的目光扫了他俩一眼。
“卫哥。”他含笑叫了卫施一声,里面的揶揄不言而喻。
卫施看也不看他,面无表情地挡住了徐承看顾淮俞的目光,拉着人进了自己的宿舍,然后重重关上房门。
看着那扇关闭的房门,徐承挑挑眉头,觉得卫施这反应有些不对劲。
他该不会真对顾淮俞动心吧?
不会吧?常年叼兔子的鹰,居然有一天被食草的兔子给反向捕猎了。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
徐承转身回房给霍爵打电话,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对方。
到了卫施的单人宿舍,顾淮俞立在原地,有些无措似地抓着背包肩带。
卫施从小冰箱拿了一罐饮料给顾淮俞,“随便坐,别客气。”
顾淮俞提了提鼻梁上的镜框,低声说,“谢谢,晚上我不喝饮料。”
卫施带伤的脸被白炽光一照,更显桀骜张扬,“怎么,还怕胖?”
顾淮俞摇摇头,“不是怕胖,喝饮料对牙齿不好,你最好也要少喝,尤其是晚上。”
卫施愣住,这个理由比怕胖还要离谱,他看着对方红润的嘴唇,想起那口整洁的牙齿,喉结滚动了一下。
拉开易拉罐,卫施灌了一大口饮料,随口一问,“你父母是牙医?”
没想到顾淮俞点了点头,认真地回复了卫施的调侃,“嗯,我妈妈是牙科医生。”
卫施动作一顿,斜眼看向那张写着“三好学生”的白皙脸蛋。
顾淮俞不只是脸,他整个人就透出一种学习好的气质。
以前卫施把这种气质归为书呆子气,但他现在突然觉得顾淮俞就像初春山坡上那簇新嫩的绿草,有种特有的清新味道。
此时此刻他身上就有草香的气息,应该是刚才在草坪上沾到的,混杂着衣服上的皂香,很好闻。
卫施不自觉放下了手里的饮料,避开顾淮俞的眼睛。
他随手拿着一本漫画,低头翻看着说,“你去洗漱吧,那个柜子里有多余的牙刷,牙膏就用我的。”
顾淮俞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终依卫施所言打开柜子。
柜子里面塞满了洗漱用品,牙刷、牙线、毛巾、漱口水,还有一整包已经拆了封的计生用品。
现在的计生用品,不懂行的从外包装压根看不出这是什么。
小说里的顾淮俞就是这个不懂行的,单纯的连五指姑娘都没用过。
顾淮俞本人当然没那么无知,但还是拿起一包,装傻地问,“这是什么,一次性洗发水吗?”
从外面摸起来黏黏的,触感有点像袋装的面霜或者洗发水。
卫施看过来,神色瞬间一变,走过去弯腰抢了过来,“别瞎摸。”
顾淮俞赶紧道歉,“对不起,要不我还是回去睡吧,我睡觉不老实,我怕打扰你休息。”
卫施没说话,额角的汗更多了,结痂的后背因为刚才的动作又渗出血来。
顾淮俞看到他白色卫衣上的血迹,慌了神似的,“你……后背也有伤,怎么不早点说?”
他起身,在卫施没有反应过来时,撩开卫施的卫衣,看到上面纵横交错的血印子,有些痂已经破了,血蜿蜒而下,流到卫施线条紧实的后腰。
卫施沉着脸,摁住顾淮俞的手,不是很想看到他自己身上的伤。
顾淮俞的声音担忧而镇定,“快把衣服脱了,不然会黏到伤口上的。”
卫施的手不自觉松了力道,顾淮俞抓着卫衣的衣摆,提起来帮卫施脱下衣服。
“趴到床上去,动作轻点,别弄破其他血痂。”顾淮俞说了一句,然后去拿刚才买的药。
卫施乖乖地爬了上床,侧头从储物柜的玻璃镜面,看顾淮俞有条不紊地帮他处理伤口。
顾淮俞有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给人一种老实木讷,好像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
但真正遇到事了才会发现他格外冷静,且工作效率极高,并非一个高分低能的人。
清理血迹、消毒、上药,缠绷带,一套动作快速而流畅。
卫施逐渐放松下来,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看你妈不是牙科医生,应该是外科大夫。”
顾淮俞说,“我爸是外科大夫。”
卫施这回是真的笑了,“你家一窝医生,那你呢,是不是准备也做医生?”
顾淮俞摇摇头,“当医生很辛苦,而且我也不喜欢医院的氛围。”
卫施也不喜欢,尤其是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总觉得在用鼻子触摸一具冷冰冰的滑腻尸体。
但莫名的,他想知道顾淮俞不喜欢医院的理由,“为什么?”
顾淮俞用医用胶带固定绷带的边缘,“不喜欢里面的生老病死,小时候跟着我爸去上班,曾经见过一个老奶奶给我爸下跪,让我爸救救他出车祸的儿子。”
卫施有一瞬的恍惚,他问,“那最后呢,死了?”
他说死了的时候很随意,对生命没有丝毫敬畏之心的随意,甚至有些冷漠。
顾淮俞摇摇头,“没有,但双腿被截肢了。”
卫施:“那他醒来,受不了自杀了?”
顾淮俞:“也没有,在医院养了一段时间出院了。”
后续的每一个发展都出乎卫施的意外,他扭过脖子去看顾淮俞,似乎很费解,“所以这个故事为什么让你不想做医生?”
车祸了,但没死。
截肢了,但没自杀。
还算一个圆满的结局,卫施不懂顾淮俞的纠结。
顾淮俞停下了动作,盯着自己的手指说,“因为我害怕,有一个人跪在我脚边,那么哀求诚恳地想我救下一条命,我害怕我救不回来。”
卫施愣住。
顾淮俞眼睛低垂的弧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悯,灯光从他发旋打下来,整个人仿佛沐浴着光,五官几乎失真。
他对生命的尊重与敬畏是卫施没有的。
卫施移开目光,干巴巴地问,“你怎么还买了绷带?”
转移话题转移的非常生硬。
顾淮俞半真半假地说,“这些东西可以放很久,我想你总会遇到的。”
卫施趴回到枕头,哦了一声,过了很久他才回过味儿,“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能遇上需要绷带的事?”
顾淮俞支吾着,“因为你看起来很会……”
卫施替他把话说完整,“很会打架,很会惹是生非,还是一个很招父母不待见的孩子是吗?”
顾淮俞闪躲着看了他一眼,“也不能这么说。”
卫施反话正说,“谢谢你这么想我,你看绷带这不是用上了?麻烦你再帮我买十卷,明天、后天,或者是大后天我感觉我还能用得上。”
“如果你有能力,请帮我再买一副棺材。哦,现在不让用棺材了,那就买骨灰盒吧。”
顾淮俞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卫施把脸扭过去,片刻后又扭回来,“好吧,这次原谅你。”
上完药,卫施裸着上半身先去浴室洗漱。
顾淮俞上药消毒的时候,卫施不可避免地出了一身汗,虽然不能洗后背,但可以洗一下其他地方。
进浴室前,卫施站在门口突然说,“刚才你拿的那个是套,但不是我的,我宿舍经常有人来玩儿,上次开派时,不知道谁带过来的,你爱信不信。”
说完快步走进卫生间,还关上了房门。
顾淮俞走过去,在门外说,“我相信,因为你没必要骗我。”
正在挤牙膏的卫施听到这句话,嘴角略微上扬,但随后想到什么他又夹起眉心,没回顾淮俞的话。
顾淮俞百无聊赖,坐到小圆桌前看着窗外发呆。
按照剧情,今晚他得在这里睡一觉,明天早上还会不小心跟卫施来一个俗套又暧昧的面贴面亲。
比起跟苏见北的滚床单,不小心亲一下嘴,已经不能在顾淮俞心里掀起波澜。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敲了三下,一道熟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
“临时检查宿舍。”
听着这毫无起伏的平静声音,顾淮俞猛地弹坐起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颜色浅淡的瞳仁扫过顾淮俞,手里拿着纸笔,公事公办地问,“这不是你宿舍,你几班的?学号多少?乱窜宿舍扣两分。”
这两分扣的是学分,而学分跟奖学金直接挂钩。
小说里没有这段剧情,但不管有没有,顾淮俞的学分都不能被扣。
顾淮俞直视着少年,胡搅蛮缠道:“我不告诉你。”
谢惟仿佛没听见,在纸上唰唰写上,“十一班的,顾淮俞。”
顾淮俞去抢他的宿舍纪律表,“不许你扣我的分。”
谢惟举高手臂,向后退了一步。
顾淮俞上前抱住谢惟拿着纪律表的手,一边往下拉,一边说,“我没有乱窜宿舍,你不能扣我分。”
谢惟任由顾淮俞扒着他的手,虽然没推开,但铁面无私,“现在是熄灯时间,你没在自己的宿舍。”
顾淮俞立刻保证,“我马上就回去。”
谢惟看着他,“你自己说几点了?”
顾淮俞眼睛乱瞄两下,“今天情况特殊,我这就回宿舍,你别扣我分了,我还要拿奖学金呢。”
“行不行?”顾淮俞巴巴望着谢惟,“大不了我请你喝奶茶。”
谢惟看了顾淮俞几秒,然后说,“贿赂学生会,加扣一分。”
顾淮俞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浴室门打开,热气蒸腾而出,只在腰上堪堪裹着一条浴巾的卫施出来。
三人都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七月最后一天了,吸溜吸溜营养液。
感谢在2023-07-30 22:56:28~2023-07-31 22:51: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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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30章
◎这个绿茶男◎
顾淮俞保持跟谢惟要纪律表的姿势, 看在卫施眼里,他俩是贴在一起的,姿态十分亲密。
卫施的眸光沉下来, 声音也很沉,“你们在干什么?”
谢惟并未搭理卫施,只是对顾淮俞说, “你该回自己的宿舍了。”
卫施嘴角扬起,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盯着谢惟半玩笑半警告。
“谢同学,小俞是我的朋友,他今晚要在这里睡。大家都是同学,我不希望事情闹得很难看, 麻烦你当做没看见好吗?”
谢惟仍旧是那张平静的脸, 不是很买卫施的账, “现在是熄灯时间。”
卫施讥诮一笑, 态度强势, “在我这里从来没什么熄灯时间。”
见他俩要吵起来, 顾淮俞反应很快,放开谢惟的手臂,看着卫施说, “很晚了,我该回宿舍了, 晚安。”
面对顾淮俞, 卫施换了一个态度,模样有些委屈, “你不是说晚上留下来陪我, 怎么说话不算数?”
顾淮俞说, “我是担心你心情不好,现在你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
听到顾淮俞说担心自己,卫施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这种情绪让他迫切地想将顾淮俞留下来。
谢惟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走了。”
这话是对顾淮俞说的,态度跟口气都很淡,却让顾淮俞毫不犹豫地跟在他身后。
卫施心情瞬间阴郁,对谢惟的厌恶程度远远甩过,之前在草坪黏在顾淮俞脚边的那只流浪猫。
心底蒸腾的嫌恶,让卫施吐露出恶毒的话,“我说了,他是我的朋友,今晚要留下来。如果你听不懂人话,我不介意找个地方单独跟你谈一谈。”
他加重了“谈一谈”的语气,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顾淮俞讨厌仗势欺人,更讨厌别人对谢惟仗势欺人。
作者已经把他设定的很惨了,几乎每个身份都是孤儿,还要打好几份工,吃穿住行都不好。
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好好生活着,这样的人凭什么要被这些靠爹靠妈的富二代们踩在脚下?
顾淮俞摁住谢惟,无声地挡在他面前,扭过头直视着卫施的眼睛。
“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但这不是你迁怒别人的理由。如果你要为难谢惟,那以后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冷着脸说完这些话,顾淮俞拽上谢惟的手大步离开了。
卫施站在宿舍门口,看着离去的顾淮俞,胸口微微起伏着,像一头抢夺地盘失败的头狼,暴躁愤怒中还夹杂着灰心与丧气。
他不明白,刚才一切还都好好的,顾淮俞给他包扎伤口,讲自己为什么不想当医生,还说相信他。
转眼顾淮俞就站在另一个人身旁,为了那个人甚至说出不跟他做朋友这种话,最后还牵上对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卫施的焦虑症发作,他不自觉啃着指甲,眼看着顾淮俞就快要消失在走廊里,他把手指咬得血肉模糊,血一直流到腕骨。
黑暗中,谢惟突然转过头,目光扫过来与卫施的视线相撞。
那双眼睛寡淡平静,但卫施却觉得挑衅至极。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跟顾淮俞吵架。
这个绿茶男。
只是一眼,谢惟就收回了视线,与顾淮俞一块消失在走廊里。
卫施的嘴角沾着鲜血,眼神凶戾得可怕,回屋砸了不少东西,心中那股郁愤仍旧难以消除。
后背的伤口再次裂开,疼痛像一根长鞭抽在卫施的每根神经上。
顾淮俞明明知道他后背受伤了,还是觉得他跟谢惟对上,吃亏的人是谢惟,偏心偏到离谱的地步。
偏心顾出了宿舍楼,趁着谢惟不备,眼疾手快地抢过他手里的纪律表。
抢过来之后,顾淮俞跑到路灯下找自己的名字。
整张A4纸上只有一行字。
十一班,顾小俞。
顾淮俞抬起下巴,那张漂亮的脸蛋在灯下格外得意,“我叫顾淮俞,你写的是顾小俞,我就知道你没扣我的分。”
谢惟不承认自己徇私,“写错了,拿过来我改一下。”
顾淮俞用物理手段直接销毁了罪证,他把那页写着他名字的纸撕了,然后才把纪律表还给谢惟。
谢惟接过来后,拿笔在上面又开始写字。
顾淮俞见状赶忙去拉他的手,焦急地说,“你别扣我分,我都跟你出来了。”
谢惟停下动作,睨了他一眼,“我在写日期。”
顾淮俞伸着脖子凑过去一看,谢惟的确是在写日期,最后一个数字被顾淮俞拉扯的有些歪扭。
谢惟把最后数字补上,然后收了纸笔,板着脸说,“没有下次了,如果熄灯后再乱窜宿舍,扣二十分。”
顾淮俞用脚尖踢着地砖的缝隙,瓮声瓮气地说,“知道了。”
这又不是他能做主的,剧情线要他这么走,他也只能这么走。
不过因为谢惟的捣乱,顾淮俞跟卫施的第一次亲吻倒是暂且搁置下来。
谢惟说,“走吧。”
顾淮俞茫然地抬头,“去哪儿?”
谢惟:“押你回宿舍。”
不是送,是押解的押,像狱卒押犯人似的。
顾淮俞撇撇嘴,但还是乖乖被谢惟押解了回去。
顾淮俞住的宿舍楼在最后那排,整栋楼都熄了灯,宿管阿姨开始不让进,听说谢惟是学生会来查房的,这才打开了房门。
谢惟将顾淮俞送回到宿舍门口,屋内一片漆黑,今晚只有一个宿友在,其他都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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