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斯科特自认为从前的烹饪课还是没有白上的,在游戏里做不好菜实在是硬件设施过于落后。
并不能和他优秀的厨艺碰瓷,对吧。
没有自己先吃,摩斯科特依次从每样菜式中夹取一筷子,放在施珐易的餐盘中,间隔排开。
“你吃一个菜了,就和前几种菜比较,更喜欢哪个一点,这一共十道菜,你把它们排个序。”
施珐易并不是一个在乎生活质量的雌虫,甚至可以说他以前只认真思考如何战斗更加优秀,把长空星盗团发展成更大的势力。
眉眼认真,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的施珐易就像,落入玫瑰园后步步小心的老虎,更显温柔。
如果在星网上发帖,让雌虫给几种食物美味程度排个序,是会被喷成浪费时间的脑残帖。
显而易见,施珐易的行为很能增加摩斯科特的好感。
谁能拒绝在你面前乖乖躺下露出肚肚的大老虎?
摩斯科特就吃这一套。
会想伸出手rua一rua。
“怎么样,有喜欢的吗?”对于自己点菜水平非常满意,摩斯科特有自信起码能试探出施珐易的偏好。
施珐易金色的眼眸中依稀可见一丝苦恼转瞬即逝:“很抱歉,殿下,我只能说这一份比较讨厌,这两份尝上去舒服一点。”
摩斯科特看向施珐易先后指的菜,唔,讨厌辣的,喜欢…酸的?
看了看施珐易正经的表情,好像在为没能完成他的要求而感到愧疚。
“嘿,别这样,一个两个也行,我只是想让你去体悟每种食材能给你带来的不同感觉。”每一句话都被认真对待很不错,但摩斯科特的本意可不是让施珐易愧疚。
看着有些失落的金毛。
手有自己的意识,摩斯科特再一次感受到金发柔顺的触感,收回手的时候施珐易好好的发型已经乱成一团。
“咳,那我就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
摩斯科特看着施珐易的眼神刹那间变亮了,盯着他,好像他给的就不是惩罚,而是奖赏。
再来多少次,摩斯科特对这样的热忱还是撑不住,他要是块冰,估计早就晒化了。
所以,他应该是块顽石。
在光明处长大的摩斯科特不知道,在混乱黑暗的星球上,只有有价值的虫才会得到惩罚,没有价值的虫废话都得不到一句,直接处决。
而施珐易曾经在那样行事的组织中,是最有价值的一只军雌,经历过更多的惩罚与考验,后来成为最强的那只。
觉醒后反杀了很多虫,留下来的虫,就组成长空星盗团的前身,一只在法律管不到的星球上锄奸惩恶的小队。
“这个惩罚就是:以后你在选菜的时候,选择你更喜欢的,可以尝试和这个一样酸酸的,别点不喜欢的,比如辣的。”
摩斯科特觉得没有比他更好的雄虫,不过谁让这只sss级雌虫甘心“下嫁”,那他对笨虫好一点也正常。
施珐易有限的生命中并没有遇上比这更加温柔的惩罚,如同本来以为会是一鞭子,结果只是迎来一尾草,轻轻划过皮肤。
刹那间的神经末梢全部被激活,留下的感觉比疼痛深刻。
摩斯科特吃饭的时候并不专注,沿袭了在家里的习惯,一边用光脑投影一些下饭剧,一边吃几口,时不时神色飞扬、笑得开怀。
在摩斯科特看剧而不注意施珐易的时候,没有察觉,他每一次的夹菜,施珐易都在关注。
也许被虐待已久的味蕾不能告诉施珐易他喜欢吃什么,可每一次和摩斯科特吃饭的时候,他都在暗戳戳记录摩斯科特的喜好。
他说“很好”的第三个菜,不是狼人餐厅的新菜式,而是认出是摩斯科特还算喜欢的一种兽类的肉做的,所以说“很好”。
第二十六章
一边看剧一边吃饭很耗时间,很可惜唯一能发表意见、共进佳宴的施珐易只是纵容地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吃饭速度快慢也不重要,殿下开心就成。
长空星盗团:呸!
摩斯科特拖拖拉拉吃个八分饱,舒适地伸了个懒腰,“这家餐厅还行,没有异常热情的服务员,影响我吃饭。就是远了点,麻烦,难得来一趟就行。”
“殿下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摩斯科特摇了摇头,咸鱼表示只想回去饭后美美躺着休息一下,玩游戏的想法都没有。
回去的路上没有意外事件,恶心的虫也不是常常能遇到。
摩斯科特前段时间游戏过度,今晚早早入睡。
估计殿下已经睡熟,施珐易悄悄离开了这颗星球。
F星系一个人工小星球,长空星盗团的据点之一。
不在摩斯科特身边的施珐易恢复了往日冷酷无情的样子。
一路上遇见星盗成员向他见礼,施珐易只是微微颔首,冷漠严肃。
走入地下三层的囚室,靴子在特制金属的地面上踏出规律的声音,产生很强的压迫感。
这当然不是和殿下吃饭时特意换上的那双靴子。
施珐易在左边第五间房间前停了下来,光脑扫描。
“滴”的一声,检验合格,特制的房门自动打开。
房间中心位置的虫,两只手被链子锁住,垂直高举,脚尖几乎被带离原地,仔细看的话,手臂处已经脱臼了,硬生生用铁链拉脱臼的。
而被束缚住的雄虫,赫然是今天遇见的伊和苏。
现在的他没有一丝初见的趾高气昂,连恶毒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败家之犬的萎靡。
伊和苏不知道,就算没有过去雄育会的纠葛,光凭他怨恨摩斯科特的眼神,施珐易就起了杀心。
任何对殿下不利的因素,他都要清除。
施珐易让莱达将虫绑来之后还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吊住手拉了起来。
可脚尖堪堪着地对一个胖虫来说怎么就不是一种惩罚?
绑过来才过了没几个小时,伊和苏已经是满头大汗、意识模糊了。刚醒来中气十足的怒骂已经消失匿迹,嘴巴蠕动着,气若游丝。
安静已久的房间里,响起的清晰脚步声,驱使伊和苏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虫,究竟是谁对他下此狠手。
在抬头前,伊和苏以为会看见摩斯科特,毕竟今天只惹了他。
伊和苏可太清楚雄虫都是些小肚鸡肠,不肯吃亏的货色了。
毕竟他自己就是个中翘楚。
一抬头只看见了施珐易,伊和苏往各个方向张望,寻找不得,转而向门口处大喊:“摩斯科特你个孬种,有本事把我绑架了,我知道你躲着看好戏,你出现啊,不是很有种……啊!“
伊和苏脸上被施珐易用刑鞭甩了一鞭,鞭子从左眼上方到嘴巴上,眼皮破开,眉骨和颧骨传出骨裂的声音,鼻子歪斜。
施珐易抽在伊和苏臃肿的脸上,手中的刑鞭不似雄虫玩的普通鞭子,星盗折磨虫的地方怎么可能不用好货。
鞭子打下去就在皮肤上造成了和鞭子一样宽的伤痕,在接触鞭子的那一瞬间,皮肤迅速灼烧,向内侵蚀。收走鞭子的时候就留下一个黑漆漆的鞭子坑,散发着焦糊味。
鞭子受到压力还会分泌药水,一个作用是持续破环伤口,一个是大幅提升敏感度。
“啊啊啊啊啊!你这贱雌!摩斯科特的一条…啊!”伊和苏不服输的怒骂再次招致祸患。
施珐易神色没有波澜,当星盗不知道听过多少骂他的话,如果不是眼前的雄虫太过分,牵扯上摩斯科特,他根本不屑因为几句话对一个垃圾下手。
若非雄虫体质差,别的有趣玩意一定会叫伊和苏尝尝。
这一回不是打在嘴上那一下了,施珐易左右交替,抽了几十下,鞭子在房间中带出破空声。
双手被吊起的伊和苏就像房梁上垂下来的腊肠,面对鞭打毫无反抗之力。
伊和苏身上的衣服经不住几下,早早避开向鞭子屈服,施珐易的手法很好,打上了几十鞭,只留下了两道鞭痕。
从锁骨部位到侧腰,即使有层层叠叠脂肪缓冲,伊和苏身上鞭子经过的地方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内脏都被震伤。
等到面前的雄虫,出气多进气少,施珐易怡然收了手:“现在,停止你的狗叫,回答我的问题。再骂殿下,把胸腔破开抽,怎么样?”
像是见到了可怕的魔鬼,伊和苏惊惧万分,惨白着破了相的脸,连连点头保证,“不说了,不说了,别打我,别打我。”
“讲讲雄育会里,你们做了什么,能惹殿下生气。”
“啪!”鞭子抽在地上,特制金属地面都凹下一道深痕。
施珐易就站在伊和苏面前,俯视他,“我希望你的嘴里没有半句谎话,要是瞒了什么不说,我可不会只抓你一只雄虫。”
如果不是手被锁住,伊和苏一定会瘫坐在地上,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他听出了面前这只雌虫的肆意妄为。
而有这种底气。
他绝对等级不低!或者背靠大山!
在高低等级森严的时候,雄虫的命也要看对方是不是真的想要。
“我是雄虫,当年雄育会的也都是雄虫。抓捕雄虫,动用私刑是犯法的!”
多可笑,不遵守法律的虫最后也会求别的虫遵守法律?
“哦?可我不是帝国的虫民,我是…星盗。”施珐易没有和这只雄虫兜圈子的耐心,又甩了一鞭子,“说,当年你们做了什么,哪些虫!”
星盗在帝国是什么名声,雌雄老少皆知。在帝国虫心涣散、军团各自势大的时候,星盗就是自立为王。
没有一个军团去做好事,清剿星盗,甚至帝国军团和星盗暗中勾结,结成同盟。
施珐易的长空星盗团是大星盗团中一股清流,这是基于团长顶级的sss等级上。
能甘愿做斯家走狗的雄虫怎么可能不会审时度势?
伊和苏老老实实交代了他们做的好事。
“摩斯科特是雄育会最亮眼的雄虫,任何虫站在他身边就会被比下去。没有一只雄虫想有这样一只虫夺走自己的存在感。”
没有丑小鸭想天天看见优雅的白天鹅,更何况是妄自尊大的雄虫,那只会滋长内心的阴暗面。
“雄虫一次觉醒前就会有不同的家族来雄育会招揽,每一个家族都看中了摩斯科特。”
施珐易如今看到的,他的殿下不属于任何家族。
“雄育会有规定,雄虫受伤,动手的虫会受到处罚,留下记录。我们本来是想通过侮辱摩斯科特来激怒他动手,这样那些大家族就看不上脾气差的他。”
施珐易想,这简直是个笑话,殿下是他见过最善良心软的雄虫。
“摩斯科特没有上钩,我们就变本加厉。”
有些虫卑劣是本色,后天环境只能说是诱导邪念。
“摩斯科特的生活用具全被我们搞坏,被子枕头什么都剪碎,你知道的,雄育会不可以因为这点小事情找我们算账的。摩斯科特的东西就不停地损坏更换。”
伊和苏的脸上泛起痛快的神色,现在回忆起刁难雄虫的一幕幕,都能让他怡然自得。
有时候,有些虫就是不知道“识相”两个字怎么写,伊和苏舔了舔黑肿的下嘴唇,露出挑衅的眼神,“摩斯科特被我们气到脸都冷了,真有趣啊,就是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这些话没能激怒施珐易,他只是冷静地盯着伊和苏,示意他继续说。
“听说摩斯科特有个死在战场上的雌父?我们就嘲笑那只军雌的愚蠢和垃圾,不过是连自己的雄主都照顾不好的废物。”
“哦,我们啊,还找来一只和他长得像的小雌虫,也有蔚蓝色的眼睛,不过头发没有那么黑,只能说青黑色。那只雌虫被我们轮流殴打,跪在地上给我们当凳子。
尤其是在摩斯科特能看见的地方,我们就割下雌虫的四肢,一刀刀刺进伤口,喜欢听雌虫惨叫。雌虫越叫得响,摩斯科特能听见,我们就越得意。
可惜,那是一只c级的小雌虫,不太经得起玩,时不时还要用疗养仪治伤。”
伊和苏脸上是意犹未尽。
不难想象,要是雌虫恢复能力更强一点,他们就会无时无刻不折磨他。
不过高等级的雌虫,就不是低等级的雄虫能欺负的了。
伊和苏还在继续讲。
“后来,摩斯科特终于按捺不住出手,他想护住这只小雌虫。真可惜,我们可是用高价买来的雌虫,那只雌虫就算死了,骨灰也要由我们决定扬了还是当花肥。”
弱者总是可怜到把激怒强者当作功勋。
施珐易冷冷吐出了听伊和苏说后的第一句话:“殿下没有说错,你们确实罪该万死。”
伊和苏血肉模糊的脸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别这么说,这个社会的规则就是这样的。等级比我们高的也可以这么侮辱我们啊。不然你也不能把我绑架过来了。”
没有意义,施珐易并不想和这样的雄虫说他们之间的不同。
那只被牵连的雌虫从头到尾都很无辜,只是长得像摩斯科特罢了,就被一群魔鬼盯上。
故事还没有到结尾。
“摩斯科特竟然去找了雄育会的负责虫,真善良!有些雄虫就是得到偏爱。不知道哪只可恶的老雌虫竟然真的帮他了。后来那只小雌虫就凭空蒸发了。
不过我们,已经知道了能膈应摩斯科特的方法。没有关系,长得不像也没事,我们都购买了一些低级雌虫,c级、d级都有。
摩斯科特根本就不敢离开他的屋子。只要他一出来就是此起彼伏的哀嚎求饶。”
刽子手的一员装出了假模假样的慈悲:“我们也不是非要折磨雌虫,这也没多大意思。可是摩斯科特不爽,我们真的很快乐哈!哈!哈!”
兰多帝国中有无数个伊和苏,生活于扭曲的社会条例下的雄虫,只会向更弱者挥起屠刀。
在成年的雌虫和雄虫中少有过分的施虐,除非是对生死由主的雌奴。
雌虫讨好雄虫是为了获得基因,让生命繁衍下去。如果是成年的雄虫时时施以危及生命的惩罚,很有可能被激起求生本能的雌虫反杀。
这也是帝国雌奴交易所备受雄虫推崇的原因。
他们把自己的无能全部发泄在雌奴身上。
低级雌虫的交易是每个星球上的黑色交易,没有虫管,在战乱后尤为猖獗。
施珐易知道,背后支持雌奴交易所的,正是虫皇和那几只s级的虫。
“出乎我们意料,一次觉醒之后能离开雄育会的摩斯科特没有接受任何一个家族的招揽,包括四大家族。
我们后来再没听说过他的消息,还以为他离开F星系,或者遇到事绊住了。”
和嘴里说的不同,伊和苏的眼睛里明晃晃的恶意昭示“我们还以为他死了”。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施珐易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要不是星盗团查不到雄育会,施珐易根本不想来这一趟。
舍加里等候在门外:“团长,虽然门里的雄虫十恶不赦而且等级不高,帝国不会在乎。但无缘无故绑架雄虫要是被追查到,很容易成为以后帝国讨伐长空的借口。”
施珐易轻描淡写,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重要,这兰多帝国,也是命不久矣。”
兰多帝国走向了末路。
弱者是强者眼中的蝼蚁,可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腐朽的帝国逃不过正义的火炬,迟来的愤怒,迟来的不甘,迟来的正义。
“至于这只雄虫,我从来没说要杀掉。他的雌君雌侍还在家里等着呢。让他服用TUO-6药剂。药剂生效了,把他原模原样送回去。”
施珐易交代了处理办法就向外走,“我先回去了,团里的事你多上手,别什么都要问我。”
还震惊于直来直往的团长能想出如此美妙的主意,舍加里张口想夸赞团长这段时间有进步。猝不及防听到了下一句。
要不是迫于往日施珐易的威严。舍加里一定要问问到底谁才是这个团的团长!
没见过这么丢脸的雌虫,还sss级!雄虫上脑的团长真离谱!
陷入甜蜜美梦的摩斯科特,并不知道施珐易出去解决了一只对他不逊的雄虫又悄悄回来了。
住在同一层的月芮听到了些动静,一动没动:与雄主无关的事情他不在乎。
而F星系的另一个角落。
TUO-6药剂使用完毕的伊和苏被长空星盗团两个兄弟扔在了家里的院子里,身上的伤痕都用治疗仓治愈完毕。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就是个懵懂痴傻的雄虫,只能任家里的雌虫予取予求。那些猖狂的、恶毒的表情再也做不出来。
TUO-6药剂能在保持虫意识清醒的情况下,逐渐蚕食掉特定区域的脑部,速度很缓慢,让虫恨不能自己把脑子挖出来。
缺失这一部分的脑子,不仅雄虫会智商底下,变成痴傻。而且几乎没有记忆能力,今天会摔跤的地方,明天还会再摔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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