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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咸鱼雄子被迫坚持(吃肉一大口)


被green拽住了。
“伏魔,你之前不是说你喜欢骑马的?这是我这两天驯服的马。”

有那么一刻,摩斯科特以为green知道他雄虫的身份了。
最近他总是和这些情情爱爱的事非常有缘分。
看着green真挚的眼神,摩斯科特一只手指了指自己:“你知道,我是一只雌虫吧?”
因为一些对身高莫名的执念,摩斯科特捏造的人物身量极高身材完美。green要稍微仰头才能和摩斯科特对视,心情激动而略微汗湿的紫发有一缕落在额上:“那我们可以当虫族第一对雌虫夫夫。你之前说的话表明你也不喜欢帝国的雄虫,不是吗?”
想起当时自己恶趣味瞎说的那一串话,摩斯科特就想回去用胶水直接把自己的嘴巴沾上!
问题你能喜欢雌虫,可他压根不是雌虫啊!
想想催促自己找雌君雌侍、为帝国繁衍助力的雄虫委员会;想想家里一次就中的施珐易;再看见自荐枕席的雌虫,摩斯科特满脑子只有:快跑!
摩斯科特觉得自己冷汗都快下来了,雌虫怎么这么疯狂了:“green,我觉得还是要冷静一点。你想想你的雄父雌父肯定不会同意的。说不定我们会因为搞雌雌恋直接被帝国抓起来。”
green抓住了摩斯科特的一只手,向他保证:“你不用担心这些,我来处理,绝对不会让他们妨碍你的生活。”
这也不是妨碍他生活的问题,好好劝可能不行了,没看他手用了老大劲都抽不动吗?!
“前段时间特也向我表白了,我刚答应他尝试着相处一下,你要不找别的虫试试,说不定你能找到更好的。”
那应该是不太可能了,摩斯科特觉得他某种程度上还是比那些雄虫好多了。
green显然和摩斯科特有着相同的见地;“就那群雄虫?捧高踩低,放在家里当摆设都嫌脏了眼睛。”
眼里的不屑简直实质化了。
听到这句话的摩斯科特,马上反应过来面前又是一只高等雌虫。低等雌虫是不敢这样贬斥雄虫的。
大部分雌虫在雄虫眼里什么位置,在高等雌虫眼里大部分雄虫也是什么位置。
摩斯科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是一只低等雌虫,只有c级,配不上你,我们不合适。”
green穷追不舍:“我连性别都不介意了,又哪里会介意你的等级。至于以后生活,你想当雄虫那一方还是雌虫那一方我都随你。而且特可以和你试试,我为什么不行!不用你们分开,你也和我好就行。”
摩斯科特:我不行,我摆烂,我怕又有一个虫崽。我也是郁闷才上游戏的,谁知道游戏里也没逃掉。
“要不你先松开我吧,我导师又有一个新课题,不能在游戏里多待,我要下线了。”借助自己伪装的学生身份,摩斯科特试图蒙混过关,赶紧下线。面前的虫不收手,有肢体接触连断网都不能强行下线。
“不差这几分钟,你不会是想溜吧?然后又很久不上线?”green看着这小子躲躲闪闪的眼神就知道他没想干好事“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就不松手了。”
green一脸无赖,仗着两个玩家之间的身体强度,就拽着不松手了。没有顾及两边看热闹的玩家越来越多。
“我真服了,松手!”一向脾气好的摩斯科特也忍不住了,面色严肃,不怒自威。
怎么还带强买强卖的,都说了他不愿意。
想趁着特没和摩斯科特一起上线,软磨硬泡拿下摩斯科特的green,看着摩斯科特生气了的样子,也有一点打退堂鼓。
没等到green做好决定要不要放弃这次机会,犹豫了一下。
横中飞斜过来一只手,在green的手上富有技巧性使劲,就把摩斯科特的手解放出来了,顺便将摩斯科特带离green能碰到的范围。
没有转头看来者,green就知道是谁来了,心底痛骂这个情敌一百遍!
与他反应截然不同的是摩斯科特,语气有一种出乎意料的惊喜:“你怎么上线了,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
可是微笑的脸,出卖了摩斯科特,开心有施珐易来解围。
施珐易靠近摩斯科特的耳边,小声解释他进游戏的原因:“莱达在星网上看见了一个网民热帖,发现殿下被虫纠缠住了,就立马告诉我了。”
莱达:被吩咐关注星网有关摩斯科特的一举一动,谁记得最初是个黑客的辉煌。
“噢,那你可以给莱达发奖金,这次不追究你不听话的事情了。”摩斯科特心满意足拍了拍施珐易的肩膀。
这种比别的虫高的感觉可真不错。平常都是施珐易比他高一点。
没注意到两只雌虫之间的暗潮汹涌,只注意到自己最高的“虚假”身高,也算是咸鱼所剩不多的胜负欲。
“首领你先下线吧,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施珐易松开牵着的摩斯科特的手臂,接下来的画面不希望殿下看到。
想着这偌大的万山区还要靠green做牛做马,摩斯科特不想让两只雌虫闹太僵:“要不算了吧,下次我带点武器在身上就好了。你身体还要多休息。”
施珐易难得拒绝了摩斯科特:“在游戏里没有关系,而且军雌身体很好的。首领,这是雌虫之间的战斗。”
面对情敌,施珐易拿出十万分正视。
“那好吧,你别把他打自闭就行。”摩斯科特光速下线了,能看green吃点苦头怎么心里有点开心呢?真不厚道。
摩斯科特承认心里有一丝想看green自食其果,真就一丝丝。
作为首领能给green最后的尊严,就是他下线不看green被打。
摩斯科特一下线,施珐易眼神幽深下来,姿势都不带调整,直接冲向了green,没有虫看清楚他的动作。
几个呼吸间,两只虫分开的时候,green扑在地上,施珐易左脚踩在他的后颈上,green使劲挣扎却一点都挣不开。
“雌虫的规矩,你应该懂吧?不管你有什么心思,既然首领不愿意,就别让我再看到你纠缠他。”
施珐易附低了身体,声音控制在两只虫能听见。
“宫家?连个SSS级雌虫都没有的家族可挡不住我。”
宫林挣扎的动作骤然停止。

半晌,宫林闷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查到的宫家?”装作冷静沉稳的声线下掩盖着心底的慌张。
施珐易并不打算回答宫林的问题,只有未知才更让虫恐惧。往常在摩斯科特面前温驯的侧颜显得有几分凛冽,下颌线锐利又不近虫情。
或者说。这才是施珐易作为星盗团长的真实一面。
游走在星球之间,那么多魑魅魍魉都被斩于施珐易的机甲之下,凶残的一面只在摩斯科特面前收敛了。
施珐易并不认为他有义务解答宫林的疑问,不是谁都值得他去解释,何况一只情敌虫?
收回踩在宫林身上的脚,施珐易下线前重复了一遍,“记住,不要再烦首领,让他不自在。”
其实还有很多摩斯科特不知道的事情,比如昂利斯公爵怎么这么轻易放过他,没有多做纠缠?
施珐易暗地里一直在给昂利斯家族找麻烦,让昂利斯公爵焦头烂额、应接不暇,哪里还有空管摩斯科特?
只是摩斯科特当时的酒会是一只虫去的,施珐易就没打算让殿下知道他背后做的事。
下线之后,满怀心思的摩斯科特,莫名感觉睡意浓重,躺下后很快就沉沉入睡。
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
他经历过的每一世都在眼前播放了一遍。
幼年时的等待与欺凌、长大后的冷漠与不幸。
每一次的英年早逝真的没有他的顺势而为嘛?虽然运气也是真的不好。
与星海的美丽齐名的,是它的危险。摩斯科特不知道嘛?是偏向虎山行。
当上一世结束他生命的行星爆炸将他身体消融的那一刻,摩斯科特清楚听到了一个漠然的机械化声音。
每一个字都像是生锈的齿轮挤出来的。
“第八次任务失败,准备第九次时空回溯的机会,耗时200年。”
亮到极致的白光之后,像是过了一瞬,又像是过了百年那么长的寂静。
摩斯科特看见了一个开着机甲、跌跌撞撞的身影。
机甲很新,设计很眼熟,还带着他的logo,是他上辈子给施珐易设计的那款。
可是这歪歪扭扭的走路姿势,真的不像是星盗团长的水平,就像是刚学会走路的虫崽。
机甲上的保养做得非常到位,恶劣的宇宙环境不能在机甲外壳上留下一丝痕迹。金属的色泽冷感十足,在光线下显现出新奇的设计曲线。
机甲的驾驶舱打开,从上面跳下来一只雌虫,展开了身后的骨翼,没有佩戴任何的防护用具。
转过来的时候,摩斯科特看清楚了雌虫的脸,施珐易。他几乎认不出来这和记忆里是一只虫。
没有歇斯底里的疯狂,是宛如一张白纸的空白。
施珐易不断地张望四周,不顾及刚刚爆炸残留的余风,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痕迹。
周围的空间回荡着大声的呼唤:“殿下!殿下!你在哪里!摩斯科特!摩斯科特!”
清亮的声音渐渐沙哑,到后来施珐易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嘴巴固执地张合着,只有血迹从唇角滑落,隐约能看出“殿下”的口型。
身上到处是细细碎碎的裂口,一道风就在皮肤上一道痕,喉咙深处已是血肉模糊。
施珐易抽搐一阵,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双手捂住胸口,剧烈地喘息。
那一刻,摩斯科特想上去抱一抱他。
可惜他们不是相隔一个梦境,而是一世的光阴。
又飞来了几具机甲,从机甲里跳出来几只全副武aa装的虫子,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施珐易。
想带动施珐易,可施珐易的脚像是生了根,扎根在这荒凉星海。
“团长,先回去我们穿上护具!”
“团长,摩斯科特殿下的生命波动真的在这里消失了,虫死不能复生。”
“团长,你不考虑自己,摩斯科特殿下的虫崽你总要考虑一下!”
空白的白纸上渲染了浓重的哀色,那么高大的身躯一瞬间如同琉璃般易碎,好像一推就倒。
施珐易没有顾及动作间拉动的伤口又溢出血液,勉强做出了几个口型:“我再陪陪殿下。”
睁大的金色眼睛里写着:风还没有带他走远,让我再多待一会儿。
硕大的泪珠从施珐易的脸上不断落了下来,划过纵横交错的新鲜伤口,混入无垠的宇宙。
看到团长落泪的雌虫没有胆子再劝。
几只虫想给施珐易戴护具,施珐易婉拒了,他就这样沉默地站在星海中,直到最后一丝炽热的温度都散尽。
爆炸的余风全部溜走的时候,施珐易的生命也从此定格在过去。
施珐易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恋恋不舍地回望一眼,挥动骨翼上了机甲,驶离这里。
摩斯科特以为梦境应该都结束了,然后看见每过一年,施珐易就会来一次,静坐一天,带着一捧红玫瑰。
施珐易脸上的威严渐重,金黄璀璨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光彩。正装笔挺,拿着红玫瑰的时候,他像是回到过去,唇角竟勾出笑意。
然后一年过去、两年过去、十来年过去?这里恢复了从前的岑寂,没有虫的到来。
摩斯科特知道,不是施珐易不想来,应该是他也死去。只要一息尚存,施珐易爬也要爬来赴这一场没有约定的约会。
梦醒了。
摩斯科特猛然睁开眼的时候,天光大亮,那是一个梦境。
一只手抚上心口,摩斯科特感受到了压抑的、闷闷的情绪在涌动。
那是真的,那是上辈子的后来。
毫无缘由,摩斯科特坚信这个念头。就和他诡异的重生一样无厘头。
“第八次任务失败”?他有什么任务?摩斯科特头都快想裂了也想不起来。
千思万绪缠在脑子里就是理不出思绪,摩斯科特决定暂时放过自己不去想。
光脑有一个三十多分钟之前的信息:“殿下,开采矿中遇到了一些问题,我去处理一下。”
摩斯科特出来,屋子里果然只剩下月芮一只虫,施珐易出门了。
“月芮,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月芮修剪屋梁上垂挂盆景的动作一顿,放下工具,擦了擦手。
今天这一遭,他躲不过了。

看中最近的椅子,摩斯科特拉过来坐下,单手支着头,语调懒懒散散。
“必加特家族主支十九代三只ss级雌虫之一,排行第二。”
照着星网上的档案,把开头一字一字复述出来。摩斯科特眼神向下看,落在光脑投影的屏幕上,几撮碎发遮挡住了专注的眉眼,让虫看不清晰。
光脑主要显示的一连串亚雌曾经获得的荣誉。大堆冗长拗口的奖项名字看着头疼,摩斯科特明智地自动跳过。
档案并不长,很快就能看到底。和帝国其他虫的档案做比较,月芮的档案已经算“含金量十足”。
虫族的档案记录并不会记下在他们眼中不重要的枝梢末节。比如,月芮原本只是旁支,等级测出来之后,受主家提拔,和那些大少爷共享主支的身份。
尤其那些年月芮被欺压□□的觉醒前时光,摩斯科特更不可能从档案上知晓。
他没想起他去H星做体检的时候,撞见的被吊挂在树上的可怜虫,身上青青紫紫,也是一只翡翠色的漂亮小亚雌。
“月芮,之前我已经提过,你很优秀。”摩斯科特加重了“优秀”的读音。
月芮直直跪在地上,在地板上发出“咚”的沉闷声响。这次,摩斯科特没有去扶他起来,也没有抬头看他。
“我不知道你身上还发生了什么,档案上面只写了‘拒绝了A级雄子希韩殿下的婚约,背弃家族以‘违逆罪’罚入雌奴交易所’。”
话音落下,摩斯科特关闭了光脑的投屏,终于将目光落在沉默跪在地上的亚雌身上。
明显,在再次听见“希韩”这个名字的时候,月芮就像被按到了某个开关一样,紧握的手背上青筋虬起。面部隐没在阴影里,想将自己的情绪藏起来。
看着月芮锯嘴葫芦,誓要将沉默贯彻到底的样子。摩斯科特长叹了一口气,看见底下的亚雌瑟缩了一下。
摩斯科特:看不出来我这么吓虫的么?
“我没有要放弃你,或者丢弃你的想法。”
月芮身上“不配合”的感觉散了大半。
“我了解那些雄虫,在雄育会长大的,清楚知道他们是多么卑鄙的存在。”背后说雄虫的坏话还真是怪...好玩的。显然,某只虫不把自己归类到“雄虫”这个群体。
“为了防止将来希韩雄子和必加特家族找麻烦,我觉得我有权利知道一些你愿意说的来龙去脉。你想好了再开口,不急。”
摩斯科特做好磨一段时间的准备,出乎他意料,月芮很快就开口了。
月芮心底对这些事情的排斥并没有面前这个其实非常温柔的雄子殿下重要,而且无论如何,雄主不会不要他对吧?
“希韩的哥哥是希夫雄子,希夫雄子是S级雄虫,雌君是努里军雌,SSS级,掌控着帝国地方军队中最强的第一军团。”
时隔多久,提起这些肮脏的交易,都让月芮感到恶心。
“其实这所谓的婚约算是必加特家族和希夫殿下还有努里阁下的交易,我就是他们表示诚意的商品,这一代中最有价值的商品。”
剩下的月芮不说,摩斯科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面前的雌虫绝对是雌虫的‘异类’,不被认可。
“你很勇敢,不是所有的雌虫都能反抗这样一份婚约的。”A级雄子,已经是高等的雄虫了,很多雌虫都“高攀不起”的对象。
可是,勇敢要付出代价,与世俗价值碰撞,往往头破血流。
如果不是遇见了摩斯科特,月芮最好的结局就是和下一个撞上来的虫同归于尽。
摩斯科特想,这样的天才本该前途光明璀璨,而不是这样从此埋没。他也说出了口。
“不应该这样,你热爱着你的研究,付出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你的虫生轨迹不能被这些事情改变。
你有没有听过,从前的传说中有一种神兽,叫‘凤凰’,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火焰焚烧,融毁的是你的枷锁,从此后你应该是翱翔九天的。”
月芮猛地抬起了头,天洗过般的碧眸荡漾着水波,“雄主真的吗?我觉得我已经回不去从前的状态了。”
从前他的研究就是躲避世俗的桃源,现在只有念着面前的雄主才勉强遏制住心中翻滚的滔滔仇恨。
小时候的小小小种子,如今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依托雄主这棵树,他才能在世间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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