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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年少时病弱反派冲喜(绾婉)


他睁着眼躺在床上,身体确实很累,浑身都是酸痛感,但是习惯跟憬书一起睡,自己一个人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天刚微微暗下来,他轻手轻脚走出去,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随即快速推开隔壁的房门。
李憬书很快回来了,装作没看到被子里鼓出来一团,慢悠悠换衣裳,随后拿着换下的衣裳走出去。
隆起的被子里突然冒出个脑袋,哥儿还傻傻的以为对方没发现自己,鼓着腮帮子问:“我在这呢,你去哪儿?”
李憬书停下来,装作疑惑问:“你来做什么?”
“我来跟你睡觉!!”他被对方模样气到,有些口不择言。
李憬书把衣裳放下,几步走来将人抱住,终于忍不住扬起嘴角:“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哪来的小贼呢?”
“那我这个小贼陪你睡觉好不好?”他手指放在对方白皙的脖颈上,碰了碰对方有些青涩的喉结。
李憬书眼眸深深,喉结不自觉滚动,把他的手拿出去:“我已经有夫郎了。”
慕栖故意道:“他又不好,天天咋呼呼,还总是惹麻烦。”
李憬书垂眸看着趴在床上,仰着脑袋的人,神色间带着浅浅温柔:“他很好,很乖,如果前半生的苦难是用来换他,我觉得非常值得。
明明是情话,慕栖却红了眼眶,他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穿到憬书的童年该多好,他一定会保护小憬书,陪他玩。
门锁被扣上,黑暗中,窝在熟悉的怀抱中,听着他的心跳,进入梦乡。
原以为早上会被闹事的人吵醒,结果等到早饭后,张氏才带着人出现。
院门大大敞开,石崖村来的人都很诧异,气势汹汹的模样都没了,一时间谁也不敢第一个进去。
后面跟着村里看热闹的人,他们知道李憬书可是回来了,来人秀才家里闹事,张氏胆子是真大。
张氏先忍不住,眼看着一天天过去,方子不仅没拿到手,江源也不再给家里进项,她心里火急火燎,当即冲进去。
旁边几个婆子互相看了眼,心一横也跟着,张氏现在可是摇钱树,来一趟就给五文钱呢。

慕栖正在院内晾衣,听到动静吓了一跳,手里干净的衣裳差点掉地上。
几个婆子气势汹汹,带头的张氏手里还拿着扫把,眉毛高高隆起,吊起来的眼睛格外吓人。
这架势,倒是能把一些软弱的吓倒在地。
慕栖洋装害怕,大声惊叫起来,外面的人听到求救声,进来一看,哥儿已经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带着哭腔嚷嚷道:“打人了,打人了,你们有没有王法,欺负我这个可怜的哥儿。”
说着哭哭啼啼朝里屋喊相公和阿爹,指着摸不清状况的几人:“你们都别走,我相公可是秀才,他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
进来的村民也傻眼了,这怎么跟想的不一样,原本以为会是李憬书出面直接拿秀才身份压住她们,警告一下,下回就不敢来了,怎么刚进来就动手了呢,都知道李凤家有多疼惜这个哥儿,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李憬书按照慕栖说好的走出来,但看到对方哭的可怜兮兮的脸,神色不自觉冷了几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家里?还动手打我的夫郎?”他站在慕栖身前,以一个保护姿态,警惕的看着几人,压迫感十足。
李家村的人议论:“李凤没跟他们说吗,这可真有意思,惹到人秀才了。”
“她本来就不是啥好东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下场。”
张氏几人也是懵的很,她们根本没有动手,这个哥儿就坐在地上哭起来,她自己不要脸皮,却遇到个碰瓷的。
“胡说八道,我们没有动手,是他自己哭起来。”说着问周围石崖村的人,大家全都点点头表示赞同。
如此一来,更是好笑。
“哪有问自己人,我看张氏就是欺负人。”
慕栖适时出声:“相公,你要为我做主,我头上好痛,要她们出钱带我去医馆看病。
李憬书摸摸夫郎,随即对看热闹的人拱拱手:“大家也看到了,这几个人私闯民宅,打伤我的夫郎,按照律法是要定罪,我们现在去县衙,还请大家帮忙。”
他的话清楚明了,在场的人听得清,明白这是要闹大。
有关系不错的村民当即站出来,也有想着李憬书身份,想攀上点好处,装模作样跟着。
知道眼前人秀才身份,张氏心里慌得很,嘴皮子都在打颤,之前被李二婶说的好处迷了眼,哪里打听过李凤家里情况。
不等她开口,几个婆子先慌了:“秀才大人,是张氏给了钱我们才来,这事跟我们没关系。”
也有被吓得胡乱说话:“都是张氏动手打的人,我没钱,求求大人让我走吧。”
李凤拿着绳子走出来:“我们去县衙好好说。”
真去县衙,张氏怕是要倒霉了,那边可是有李静云在。
李凤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女儿,对方本就生活的小心翼翼,如今有憬书在,不难解决。
张氏自知逃不过,求饶无果后,开始不干不净骂人,手里扫把挥舞着,没打到捆她的人,倒是把旁边不能动弹的同伙弄的狼狈不堪。
刚把人捆好,外面不知谁喊了句,村长来了。
李凤神色凝重,那次后,他明白村长是收了张氏的好处,看来一时间走不了。
李憬书站在前面,看着走进来身高马大的中年男人,面上沉着冷静,似乎再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过路人。
“这是怎么了?”浑厚的声音带着高人一等的意味。
明明同样都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气势比府城有钱老爷还要足,慕栖看着他的第一眼就很不喜欢。
话音一落,李家村的人互相看了看,没有人先出声,张氏坡头散发哀嚎起来:“亲家公,你可要帮帮我,他们要把我送去县衙。”
亲家公?慕栖顿时明白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原来村长帮她,是因为她把江源给了村长儿子李富贵,张氏知道李富贵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原身渐渐消失的记忆中,有件事可能太过深刻,一直留着,当时闹得全村皆知,李富贵上一任媳妇是被他打死扔河里,至今为止连尸骨都没找到,村民不敢得罪村长,在外就说是她自己想不开。
这完全就是把江源往火坑里推。
李村长看了眼冷静淡漠的少年,似是不解问:“不知是什么原因,要将对方送去县衙?”
李憬书平静道:“这是县令需要问的话,怎么,你想帮县令先审问?”
闻言,李村长眼中浮现出一抹厉色,但很快消失不见,转而笑了笑:“小书考上秀才后,越来越会说话了,我断不敢如你说的那般,只是张氏的哥儿跟我家儿子订了亲,不管如何,总要问清楚不是?”
后面他的狗腿子偷偷看了眼李憬书,小声凑到李村长耳边说了几句。
其实来的时候就知道发生什么,只是想让对方再说一遍,听听能不能找出缺口。
“原来是方子的事,这件事我早就说过,是谁的就还给谁,我们跟石崖村相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两村子不和。”
他故意不提张氏闯进来和打人的事。
“村长这话是什么意思,方子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起先也是我家先在县里出摊,这些都有目共睹,难道随便来个人说是他家的,我就要双手奉上不成?”
慕栖额间碎发因为愤怒翘起来,他现在不止对张氏,这个村长也让他厌恶至极。
看到是个哥儿说话,李村长面露不悦,但这么多人在场又不好说什么,他维持着表面镇定:“你说是你研制出来,可有证据吗?”
慕栖冷笑:“我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还要证据,再者。”
他学着李憬书:“真要说也是告知县令大人,难道跟你说不成。”
被这样一再贬低,李村长也怒了,冷冷看了眼地上的张氏,不想在管对方:“也好,送去县衙当面说明就是。”
反正不管如何,火都烧不到他身上,张氏已经收了银钱,那哥儿就是富贵的人。
李憬书不想让慕栖去,但他作为受害者,外加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帮一把江源,也算还了原身的救命之恩。
可惜县令管得了涉及律法的事,却管不了两家你情我愿的亲事。
再次见到,他差点认不出眼前面色灰败,瘦骨嶙峋的人是江源。
他浑身像是只有一口气,却坚持将所有事说出来。
慕栖心里很不安,从前生活那般苦难,对方都没有露出过这副模样,隐约露出的眼中只有死寂,好像什么都没有意义。
“县令大人。”江源重重的磕了头,然后将他娘做的事一件件清楚的说出来。
“她被李二婶告知后,动了歪心思,隔三差五带人去闹事,还在两个村子散布谣言。”
说到这,他低垂着眼眸看了自己亲娘一眼,散落的头发遮住眉眼,看不清表情:“大人可以派人去询问,那些人都收了钱。”
其实不用去查,几个婆子早就吓得说出实话,刚得来的五文钱像烫手山芋一样,丢在地上。
至于方子,根本不需要什么莫须有的证据,张氏上面代代人都没有会读书写字的,哪有流传下来的东西。
至于进门打人的事,慕栖没提,张氏听着一条条罪状,整个人都懵了,光是囚禁这点,怕是都遭不住。
他作为领头人,先被打了四十大板,还要赔偿银子,听到赔钱当场晕过去,又被板子打醒,剩下几个婆子也没逃得了,一人二十板子。
让人解气的是,李二婶也被带了过来,她一个村妇哪见过这种场面,没审问几句哆哆嗦嗦全说了。
等到要挨板子才清醒过来,嚷嚷着自己冤枉,最后以教唆罪名,被打了三十板子,哭天喊地哀嚎着。
她这段时间养的好,身体肥胖,竟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昏过去,被李有和她男人搀扶着,仇恨的看向李凤。
李凤只是沉默的看她离开,今早吃饭时,哥儿说想要一家人一起去府城,他当时没有直接答应,想着家里田地,记挂着生活在岸边的李静云。
但如今,在待在村里好像也没有意义,倒不如跟孩子去外面闯一闯,有了家底也有底气。
回去路上,一家人坐在牛车上,安静的只有轮子声音。
李憬书心疼哥儿红肿的膝盖:“疼吗?”
慕栖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身体怎么变得这么娇气,只是跪了一下罢了。
“回去后要上药,别到处乱跑。”李憬书帮他把裤腿放下,嘱咐道。
他小声嗯了声,明明该是欢快解气的氛围,但看到那样的江源,他跟阿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阿爹,他们亲事定在什么时候?”
赶牛车的李凤闻言,顿了顿,带着叹息和无奈道:“年后不久。”
李憬书叹气,夫郎总是不由自主为身边人考虑,跟他性子完全相反,也许就是所谓的互补吧。
不忍他难过,劝解道:“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可以帮他一时,但不能帮他一辈子,回家是想看到你开心快乐,而不是时刻受别人影响。”
两人相对坐着,慕栖摸了摸对方微凉的手,对方眼中满是自己:“嗯,我知道。”
他会在江源需要的时候伸手,也希望对方能明白,只有自己坚强起来才不会被欺负。
路上遇到不少牛车,欢欢喜喜一看就是回家过年,李凤想起自家东西没买:“咱家也该准备年货了,明早赶集去,把家里缺的都买上,你们外祖母那边也得买点肉和糖,她经常念叨你俩,这次去肯定高兴。”
“还有从府城带来的衣裳也要带着,她肯定喜欢。”慕栖怕阿爹忘了,提醒道。

临近过年,村里每天早上几乎都能听到杀猪声,慕栖翻了几次身,才不情不愿爬起来。
昨晚阿爹过来跟他说话,吹灯后,他没好意思打扰憬书,在自己房里睡了。
看看天色,大概早上七点左右,猫冬季节,家里基本没什么活干,晚些起来也无事。
打开窗户,刚伸出脑袋就跟树下练武的人,对个正着。
李憬书敛眸,看着披散着长发,刚睡醒的懵懂夫郎,莫名有点傻气。
他收拳,散去浑身力气,走过去轻轻揉了揉夫郎柔软的头发:“又被吵醒了?”
慕栖手撑着窗台,有点懒洋洋的:“还好,习惯了。”看了眼干净的院子:“阿爹起了吗?”
“嗯,捡柴火去了,差不多快回来了。”
昨夜风大,村里人会第二天上山捡柴,有些人会去县上卖钱,他们家够自己用的就行。
“起来吗?还是在躺一会儿?”
慕栖打了个哈欠,眼中带着水汽:“不睡了,我起来给你们做饭吃。”
李憬书轻笑:“那我来烧火。”
没多久,李凤扛着一捆柴回来了,清早捡来的木柴带着湿气,他没有直接放柴房,先搁在院子里晒。
灶房传出说话笑闹声,他恍惚瞬间,才意识到孩子都回来了。
听到动静,慕栖围着围裙出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笑意:“阿爹,饭快做好了,先洗洗手吧。”
李凤习惯性肃着的脸,缓缓露出微笑:“嗯,这就去。”
冬日蔬菜少,阿爹腌了不少萝卜咸菜,煮的香软的米粥,配上咸菜加上一盘子炒鸡蛋,就是一顿简单的早饭。
“蔬菜也要买点,家里有地窖,放进去能吃到年后。”李凤看着一桌子腌菜,他自己吃什么都行,两个孩子在家,总不能这样。
慕栖知道阿爹想什么,现在家里不缺那点钱,顺着对方:“那要带小黄去了,怕到时候东西太多拿不完。”
李凤给哥儿夹鸡蛋:“把需要买的东西先写下来,别到时候忘了,昨夜那么大的风,瞧着这几日天气都不好,该买的都买好。”
李憬书给牛套上板车,他穿着最普通的衣裳,身上连个花纹都没有,但模样气质摆着,谁看到都不会认为是普通村里人。
慕栖把帽子戴上,跟憬书一样,也穿了以前的棉衣,财不外漏,这个年他们想好好过。
牛车缓缓走动,外面有风,灰尘比较多,慕栖把脖子上围巾取下,坐在后面帮憬书围上。
不等人拒绝先小声说:“我衣裳有毛绒领子,不冷,你对着的风,要遮住口鼻。”
李憬书微微点头,放慢速度,任由夫郎动作,上面带着对方体温,逐渐融入他的身上。
路上有同样赶集的村里人,见到牛车想搭个顺路,看清赶车的是李憬书,张了张嘴闭上了。
可能张氏那件事给不少人留下了阴影,从前不管是欺负,或背后说道过的人,回去后战战兢兢过了一夜,害怕会被找麻烦。
李凤没搭理这些心里有鬼的人,让人惧怕,总比以前谁都能乱嚼舌根好。
集市热闹的很,牛车不好进去,李憬书找了专门停放地方拴着。
先买过年用的东西,不用找,大街上隔几个摊位就有,看着那些字,他觉得还是憬书的字更好,最后买了些底纸,今年的对联就交给憬书了。
还有灯笼,他想在院门口挂两个红灯笼,亮堂堂的,看着就喜气。
没走多少路,倒是买了不少东西,李憬书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从容的全部接过来。
路过成衣铺子时,李凤停了下来,哥儿回来给每个人都买了衣裳,唯独自己没有,他知道兴安县东西比不上府城,但也想给人买件喜气的过年穿。
里面人太多,李憬书手里拿着东西不好进去,干脆站在外面等。
李凤记得前年村里有哥儿穿红色棉衣,看着特别喜气,他也想给自家哥儿买一件穿。
慕栖拿着手里大红色棉衣,左看右看,眼睛转动几下,想找出不让阿爹买的理由。
“就是这样颜色,买回去你穿肯定好看。”李凤不给哥儿拒绝,拿着衣裳去结账。
“你这妇人,要买就买,不买就算,这不是耽误我做生意吗?”
“便宜点吧掌柜,求求你了,我身上就剩一百文钱了。”
掌柜不耐烦,把厚实的棉衣拿回来:“去去去,瞎胡闹不是,四百文棉衣,你一百就想买,哪有这种好事。”
慕栖听到声音,脑中顿时浮现一个人,果然,走进一看,不就是嫁给邻村童生的慕兰香。
只是如今,对方没有一点成亲前模样,头发用布包裹着,脸色蜡黄憔悴,整个人老了十岁,身上穿的也是不合身的旧衣裳,哪有一点从前骄傲矜持模样。
掌柜看人眼巴巴瞅着衣裳不放,对旁边伙计使个眼色,很快,她就被连推带拽带出去。
挣扎中,身上掉出几文钱,吓得她赶紧蹲下来捡。
有一枚铜钱滚到外面,慕兰香低着头,好在没人看到,她把最后一枚捡起来,抬起头就对上一张过分好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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