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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仗马)


他说:“没事……”
但他却没动。
气氛急剧的暧昧起来,纪灼压抑着自己越来越重的呼吸。
“江老师,我……”
江寄厘抿了抿唇,手指蜷了起来,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姿态。
纪灼的视线越来越火热:“可以吗?”
江寄厘依然没说话,纪灼靠得越来越近,他垂下头,对着青年水润的唇吻过去。
然而,就在他吻上的前一秒,江寄厘突然反应很大的退了一下,纪灼的吻堪堪落在青年的唇角上。
“对不起,对不起……”江寄厘摇着头推开他:“我们还是先冷静一下吧。”
纪灼有些懊恼的退后:“抱歉。”
江寄厘整个人都快冒烟了,从头红到尾,急急忙忙的取下自己的外套和围巾。
在纪灼看不到的地方,江寄厘更加懊恼。
他死死咬着自己的唇,几乎咬出血来。
他到底在干什么……
而此刻,江寄厘和纪灼都不知道,对面私房菜馆的二楼,男人正在疯了般从抽屉里翻找着自己的药。
他手颤的几乎拿不稳药瓶,跌跌撞撞的跪倒在地上,呼吸一次比一次重。
他把药吞下去却依然没有任何缓解,心脏仿佛被尖刀刺穿了一样疼,他控制不住的想去砸东西,满头的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落。
戎缜觉得自己彻彻底底疯了。
自从江寄厘离开以后,他就患上了很严重的情绪调节障碍,一开始只是心理上的,到后来转变成了生理上的。
每次受到刺激时浑身都疼得仿佛被千万只虫子噬咬,只能靠药物勉强缓解。
可这次没用,他吃再多的药都没用。
江寄厘再也不要他了。

第77章 chapter77 见见小猫(捉)
桐桥这夜居然飘起了小雪,实在难得,不大的地方短短几个小时就白了一片,一眼望出去竟然有些刺眼。
江寄厘意料之中的没睡好,先是半睡半醒的做了场清醒梦,又累又乏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又反胃的厉害,呕了一阵,呕得头晕眼花才有所缓解。
可能是怀孕的缘故,江寄厘比其他人更怕冷,哪怕因为胃不舒服已经去卫生间跑了好几趟,但来来回回的也只是出了些冷汗,没暖和过来不说,反而让自己更难受了。
他昨晚睡得仓促,从纪灼车上下来后几乎是逃也似的回了家,他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甚至连手机都关了机,但依然没睡好。
江寄厘深呼吸了一口气,从厨房接了杯热水,喝完后感觉身体没那么冷了,才又钻回被窝里。
手机被他扔得很远,放在卧室门口的柜子上充电,江寄厘背靠着床头,毫无睡意的盯着远处的手机。
不敢去拿。
他害怕自己一打开手机扑面而来的全是纪灼的信息,他不想再和纪灼提起昨晚的尴尬,他还怕纪灼道歉,因为这件事纪灼没错,他也怕纪灼说什么出格的话,因为他根本没想好要不要接受。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觉得他们都该冷静一下。
但这只是江寄厘自己的期望。
他把脸埋在了屈起的膝盖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自己的睡衣裤脚,像是在想什么,过了不知多久才慢吞吞的直起腰。
视线又看向安静充电的手机。
江寄厘突然掀开被子下床,噔噔瞪过去把手机拿了起来,开机。
他的确不太想面对,但总归还要见的,他这样逃避只会让事情更加尴尬,他想,看吧,最起码要给个差不多点的答复。
嗡的一声,手机冰冷莹白的光线照在了他的脸上。
只有一个纪灼的未接电话。
江寄厘咬了下唇。
他心里难免有些愧疚,昨天回家的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他当然能感觉到纪灼试探又局促的眼神,但他太羞耻了,整个人都像烧起来了一样,半点回应也不敢给。
和纪灼分开以后第一时间就关了手机,而那通电话打来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十一分,当时他刚回家没多久。
纪灼满心的歉疚,打来电话以后发现他关了机,其实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在琴行江寄厘给他看照片时,手机电量还剩百分之六十多,想来不可能是自动关机。
纪灼自然能明白,所以就没再打了。
但其他信息却不少,有语音有文字,江寄厘一条条看过去。
纪灼:我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真的很抱歉,江老师。
纪灼:我知道这样做很唐突,也很不礼貌,是我的不对。
这样的信息中间有七八条,每条之间都隔着几分钟,而这些密集的道歉和解释时间都停留在昨天晚上七点多,之后的信息时间直接跨到了凌晨两点。
是一条语音。
纪灼:“……如果你不开心的话,我们可以把上课时间调开,江老师,很抱歉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压力。”
现在也不过凌晨三点钟。
所以纪灼很有可能还没睡,江寄厘回信息的手又迟疑了,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敲下了那句话。
江寄厘:没关系,我们先忘了这件事吧,给我几天时间冷静一下。
江寄厘手指悬在信息上方,心里默念了一遍,没什么问题,然而在发送以前,他却又把“没关系”三个字删掉了。
……江寄厘骗不了自己。
他心里憋闷得慌,盯了会手机屏幕,幸运的是,纪灼并没有再回什么,应该是睡了吧。
纪灼当然没睡。
他心里同样害怕,怕江寄厘被他昨晚的冲动吓到,怕江寄厘毫无余地的拒绝他。他焦虑到恨不得直接追到青年家里去问清楚。
他的手机一直停留在和青年的聊天界面上,整晚都没有动过,生怕错过任何消息。
他坐在沙发上,等得几乎已经不抱希望了,这时,手机却毫无征兆的震了震。
青年回他:我们先忘了这件事吧,给我几天时间冷静一下。
纪灼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心里那根弦猛的断裂,心跳如雷,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
他呆坐了七八个小时,脑子有些浑浑噩噩,以至于收到那条消息的时候,好一会才意识到是什么意思。
先冷静一下……
意思就是他还有机会。
青年并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不留余地的拒绝他,这句话给他留下了无数可以遐想和弥补的机会。
纪灼忍住了回消息的冲动,他知道江寄厘现在一定很惊惶很羞涩,肯定怕极了和他正面交谈。
他觉得自己是了解青年的性子的,在感情方面像只不敢迈步的兔子,要想把兔子抓到手里,绝对不能太激进,否则很容易把兔子吓跑。
他可以等,可以慢慢的一点点走进青年的心里,他有时间,愿意等,也等得起。
纪灼对着江寄厘可爱的小猫头像,心里默念了一句,晚安。
他关掉了手机,室内终于陷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中。
窗外仍然飘着细小的雪花,纪灼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窗户,刺骨的冷风吹进室内,让他一整夜都混沌的思维瞬间清晰了。
纪灼住的这间公寓在江寄厘后面的一条街,只能勉强看到青年住所的一角,是客厅和阳台的一面,总是黑黢黢的。
但附近的街景却能看得一清二楚,这是当时纪灼特意选的朝向和方位,他想保护江寄厘,但又怕青年知道了会不自在,也平白生出嫌隙,所以干脆就选了这间有一定死角的房间,当时租下的时候还邀请了江寄厘来。
用不会砍价的借口好说歹说让他知道了这个地方,可事实上纪灼哪里需要砍价,他甚至可以直接把这一片住处都买下来。
他只是为了让江寄厘放心。
桐桥这段时间冷得出奇,纪灼清醒是清醒了,但也冻得够呛,他静静扫视了周围一圈,发现没什么奇怪的动静,便打算关上窗户回房间。
谁知,就在他合上窗户的前一秒,小巷不远处的一个黑影进入了他的视线。
纪灼手一顿,第一反应是拿出手机拍下来。
这一片居民区都已经很老了,设备老化,监控全是摆设,真出了事其实根本没有解决办法,一般都是不了了之。
纪灼飞快拍下几张,还录了一段简短的视频。
但就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立马惊动了角落里的那个黑影,黑影谨慎的侧了下脸,然后迅速隐入了旁边的另一条街道。
纪灼见状,也飞快关上窗户,直接跑下了楼,朝着刚才的那个小巷子跑去。
然而等他下去了,那个地方早已空空如也,只留下一串被破坏过的雪地脚印,纪灼在周围的几条街道转着都看了一圈,同样一无所获。
纪灼眉头蹙起,这个人谨慎过了头,一丝有用的痕迹都没留下。
他掏出手机又打开刚才拍下的照片,因为是晚上,而且隔得有些远,其实拍得并不清楚,两张照片都只有一个模糊大概的轮廓,只能勉强看出是一个男人。
个子不是很高,目测一七五左右,体型偏瘦,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楚五官的任何特征。
视频更不用说,他拍完照片再调出录像时已经引起了黑影的注意,所以也只拍到黑影闪身离开的画面。
纪灼抬头望向江寄厘的住所,那里依然安安静静,青年应该已经再次入睡了。
宽敞的二楼房间内拉着厚重的帘,几乎透不进一点光来。
没人能看清的地方此时凌乱一片,似乎刚被什么人发疯破坏过一般,玻璃残渣碎得满地都是,沙发朝后掀倒,一个高大的男人蜷缩着躺在床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
他身体沉沉的陷进柔软的被间,满头大汗,哪怕已经没了意识,眉头依然紧锁着。
“厘厘……”
男人模糊间叫出一个名字,眉间刚松了些,又很快被另一个更加残忍难挨的梦境卷入。
隔着黑色的高领毛衣依然看得出来,他肩背处的肌肉绷得极紧,手里似乎还死死攥着一个什么东西。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动静,似乎是门开了。
男人瞬间便从梦里惊醒,眼神冷厉而疯狂,他指尖发着颤,不知何时,手心居然流出了鲜血,他松了松。
“当啷”一声,他一直攥着的东西居然是一个很小的花铲,男人松了手,花铲便掉到了地上,上面还沾了些许湿润的泥土。
他站起身,艰难的稳住身形,然后慢慢走到了窗边,重重拉开帘子,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
外面冷冰冰的亮堂,照亮了男人带着病气的脸,他眉眼极为锋利飒沓,这样的五官似乎天生该配着那副睥睨一切的神态,可现在他低垂着眉眼,整个人都疲惫至极。
梦境里的青年漂亮而残忍,一遍遍的说着那句话。
“戎缜,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青年笑得那么温柔,穿着洁白的衬衣,背过手轻轻歪了下头。
“我不需要你啊,从来都不需要。”
“你难道不知道吗?因为有你在我才痛苦,没有你这个世界都清净了。”
青年纤细的指尖在他肩膀处轻点了一下:“你这种人,不会有人爱你的。”
他想说什么,急切的要拉住青年的手,可青年像一道虚幻的水波,散的无影无形,只有那些话一遍遍的刺穿他的耳膜。
他说,至少让我陪着你,等晚晚出生了我就彻底离开你的世界。
青年不知何时靠进了另一个男人怀里,他纤细的腰被对方搂住,笑得很甜:“不需要,晚晚马上就会有新的父亲。”
他说,我会死的,很快。
青年却根本不在意,和身旁陌生的男人肆无忌惮的接吻,戎缜头痛欲裂,每说一句话都觉得像在凌迟,他疼得喘不上气。
一直到他彻底惊醒。
黑暗的房间将他拉回现实,可现实比梦境更加残忍。
窗边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每一张都和青年有关,安静弹琴的青年,逗小朋友玩的青年,下课后乖乖站在门口戴围巾的青年,对着另一个人笑得温柔的青年,无数无数数不清的样子。
可每一张都和他无关。
他像是躲在阴暗角落窥伺鲜花的虫蛇,永远见不得光。
这或许真的是他的报应。
桌上放着一个花盆,是青年曾经在戎宅主卧里种过的那种雏菊,他走后没多久那些花就枯萎了,像是已经走到了花期的尽头,无论戎缜怎么努力,那些花都没再活过来。
来到桐桥以后他找了新的种子,这么些时日,它终于在桐桥第一场雪来临的这个夜晚,悄悄冒出了芽。
魏老板踏掉鞋底的雪,急匆匆开了门,黑暗中几只毛团子喵喵叫着滚了过来,他开了灯,摘下帽子和口罩,进了厨房,随手扔进那边的垃圾桶里。
“小家伙们又饿了?今天不吃小鱼干了,给你们做点猫饭。”
魏老板搓了搓手,听着二楼那位似乎醒了。
对小猫们说:“再等一会,先去玩。”然后便朝着二楼的楼梯去了。
这里的二楼是一个宽阔的平层,没有走廊,楼梯上去就是一道门,魏老板站在红木楼梯上,轻轻敲了两下。
“先生,您身体好点了吗?”
里面传来男人低哑疲惫的嗓音:“进来吧。”
魏老板推门,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习以为常的绕过地上的碎玻璃,站在离男人不远处的地方,把今天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下。
男人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花盆里的绿芽。
“明天开始你也不用去了,换个人吧。”
魏老板迟疑着问道:“那那位纪老师……”
“……挑个时间,请过来聊聊。”
魏老板听着他的声音,又忍不住多嘴:“先生,我把医生请来吧,这样下去您的身体吃不消的。”
“出去吧。”
魏老板叹了口气,看着满地的狼藉,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说什么先生都不会听,早在先生派人把白城纪家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的时候他就该想明白了,纪家干净,在白城又有一定的权势,其实先生很放心把夫人交给他。
只是筋骨连着皮肉,先生舍不得罢了。
魏老板看着外面的天色,始终想不明白,这样拖着又有什么意义,夫人的孩子总会有人照顾,说句难听的,哪怕先生不在了,夫人也依旧可以过得很好。
时间越久,只会更加痛苦。到时候孩子出生了,先生真的能割舍下这一切吗?
没人知道。
琴行早上七点三十开门,邵维推掉了晚上锁门的任务,那开门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他的头上,所以每天都是他第一个来。
但今天意外的,邵维开车过来的时候,发现琴行里已经有人了。
他冻得呲牙咧嘴走进去,看到江寄厘正捧着个杯子坐在一个小朋友的座位上发呆。
奇了怪了。
邵维在旁边认真的看着他,看了好一会人都没反应,邵维“啧”了一声,道:“有事儿啊这是?”
江寄厘一个激灵朝他看去,邵维被逗得闷笑。
“怎么了?一大早过来冥想呢,没听说这玩意儿对胎儿有好处啊。”
江寄厘不太精神的说了句:“躲人。”
邵维来了兴趣:“躲谁?”
“纪老师。”
邵维乐了:“你躲人来琴行躲?别逗我了,再过十分钟他就该来了,你怎么不直接请假回家啊……真躲?真躲我真给你请假。”
江寄厘无奈的揉了下脸:“谢谢了,不用。”
“因为什么啊,跟哥说说。”
江寄厘起身,从柜子上拿了块干净的抹布,打算去擦擦钢琴盖。
“太尴尬了,不说了。”
结果刚擦了一下就被邵维从手里抢走了,他手指勾着抹布,靠在柜子上道:“我说江老师,你这样说话说一半很没道德的,晚晚还没出生呢,不能给他做这种坏榜样吧。”
江寄厘瞥他一眼。
“那我说的这事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
邵维一脸八卦:“睡了?”
江寄厘:“说什么呢你!”照着他的胳膊就锤。
“开玩笑开玩笑。”邵维抓住青年的手:“别生气,我就是好奇,小纪干什么了你要躲他啊?表白了?”
江寄厘:“没有。”
“那干什么了?”
江寄厘抬眼看他。
邵维:“别这么看我,你少高估我的自制力。”
“昨晚……”
邵维声音压低了,突然飞快的问了句:“他是不是亲你了?”
江寄厘不说话了。
“真的?你没拒绝?”
江寄厘:“……”他一声不吭掉头就走。
邵维“欸”了好几声才把人抓住:“我没别的意思,这是合理关怀,要我说啊,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心急,是吧,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动上嘴了,多不合适啊。”
“而且你还怀着晚晚,这不是给孩子树立坏榜样嘛,这事就是小纪的不对,怎么也得等确立关系不是,我回头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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