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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统帅穿成柔弱真少爷后(橘红定律)


看他融冰一般的笑容,陆男赶紧也对他笑起来:“对啊,姐姐在呢,姐姐在这儿。”
“你是陆槿的姐姐,想要保护他,可你没发现吗?我从来——就不是陆槿。”
陆男目光呆滞了几秒,她好像没有听懂陆槿在说什么,良久才笑了笑,好像失去了反应能力,只能以笑应对。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小槿,你疯了?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顾熙阳!是他把你搞成了这样,我要杀了他,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我都会加倍报复回去……”
她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只对讲机,接通频道:“人还在地牢里吗?”
“滋……在,陆医生有什么指示?”对讲机中传来一道男声。
“打!打到他服为止!”陆男声音锐利,她红色的中跟鞋在教堂的阶梯上敲打。
“你叫他来了?”陆槿没什么力气,只微微抬起眼皮,却没有意外。
“我一定会杀了他,顾家养出来的狼,我不能让他呆在你身边,迟早有一天他会咬死你的!小槿,你太单纯了,你不明白!”
“如果你要杀他……”陆槿抬起黑洞洞的眼睛,眼神看得陆男浑身战栗了一下,只听他沙哑着嗓子,“……先杀了我。”
“你疯了!”陆男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用手背抹去,捧着陆槿的脸颊急道:“你被他骗了!小槿,你太单纯了,他这种豪门少爷,用一点点恩惠就能让你对他死心塌地,他从来没有真心待你好过,他怎么知道你过去经受了多少折磨?怎么了解你?怎么会知道你过去活得有多痛苦?”
“在那个家,你睡了多少年隔板间?每天晚上,挨完打,我们互相擦药,然后你哭到睡着,是姐姐帮你打扇子,是我们姐弟俩一起熬过去!他一个阔少爷怎么学得会心疼你!”
陆男越说越激动,她面颊涌上血色,几乎是在狠狠掐着陆槿的脸:“他是在欺骗你,他们这种人,永远不会明白的,明白我们的过去意味着什么!他不会心疼你,等你年纪大了,他会找更年轻的!他才二十岁,他怎么会知道怎么去疼你!”
“……”陆槿嘴角动了动,他似乎已经有些说不出话,但还是勉强撑着身体:“你把他叫来,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陆男一听这话,抬起手“啪”一声给了陆槿一巴掌,陆槿侧过头,嘴角流下一点血迹,似乎是不小心咬破了舌尖。
她浑身颤抖着:“你还没醒吗!顾家已经倒了!我已经接管了顾家最核心的一切!马上,我抬抬手就能杀了他!”
她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按钮,握在手里给陆槿看:“这是地下禁闭室的□□,只要我按下去,你永远不会再见到他!永远不会!”
“我要见他……”陆槿虽然虚弱,却坚持说着,“让我见他一面……”
陆男手指颤抖得厉害,上次她像这样激动到浑身颤抖,还是在陆家的时候,陆建强要强行改掉她的志愿,毁了她的一切。
她坚信陆槿被自己保护的太好太单纯,现在已经被顾熙阳那种长相帅气又出手阔绰的小少爷迷住了心智,她狠心道:“不可能!你已经被他骗了,我不会再让你见他!”
“别杀他……”陆槿嘴角的鲜血滴落在他雪白的长袍上,看起来凄艳肃杀,“让我见他最后一面,我要……亲自动手……”
听了这话,陆男略平静了一些。
她沉默了一会儿,“好吧。你总要长大,这对你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她转身走向教堂一侧的墙壁,那里嵌着一道金属栅栏门,看起来非常古老的设计,与这间昏黄墙壁的教堂一样古老。
金属栅栏门打开,那是一间电梯,通向地下室的。
陆槿侧过头艰难地看了她一眼,直到她的电梯消失在地面以下。
陆男走在地下走廊里,中跟鞋的轻响如同一种死亡的残忍前奏,回荡在两边都是空监牢的走廊中,这里的气味并不好闻,因为时常用来关那些不服管教的“实验品”,尤其是孩子。
当然这十年中也出过一些能够不受影响的“高等级实验品”,但显然,都只是非常短暂地活了一段时间便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地狱”里。
教堂的地下埋着许多只有编号的实验品,只有花窗上的大天使垂眸默默看着这一切。
走向阴冷的走廊尽头,那是一间紧闭的牢门,黑色的铁门紧紧锁着,只有上面有一道窄长的小窗。
这间是用来关最不受管教的实验品的,因为里面可以随意教训他们,无论发出多大的声响,外面都不会听见。这里才是真正的地狱。
陆男叫开了门,光从她背后透进黑暗的室内,打在一个被吊着的人身上。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长半米左右的皮质束缚带,似乎刚给了他一些“教训”。
看到光照进来,那人竟然抬起头看了陆男。
黄灿灿的眼瞳,盈盈泛着灰绿色的光,他看清楚来人,甚至笑了。
陆男被他这锐利的眼神震慑了一瞬,随即愤怒更强势地涌上来。
“顾熙阳! ”她像是一只权威被挑战的猎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随处可见的黑色头绳,将自己的长发扎在脑后,随后走到顾熙阳面前,让另外两人把他放低一些,顾熙阳这才能双脚着地站在地面上。
她捏着顾熙阳的下巴,眯着眼从光亮冰冷的眼镜后面审视他的脸,“胆子确实大,一个人来,真不怕死吗?”
“我不怕。你怕吗?”顾熙阳笑起来,一双眼睛璨璨生辉,光晕流转,美如星辰。
“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威胁我,你以为你还是顾家的少爷?顾家的命脉,现在在我的手里,连你的命也在我手里,你这种纨绔,只会招猫逗狗,花言巧语当骗子……”
陆男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评价,然后从旁边一整面墙的刑具架上取了一把剔骨刀,再站在顾熙阳面前,示意他们把他再放低一些,顾熙阳被按在地板上。
他抬起眼,看到陆男红色的中跟鞋,冷笑了一声。
“笑什么?”陆男擦了擦剔骨刀,用脚背轻踢他的鼻梁。
顾熙阳咧开嘴,森森的白牙整齐漂亮,陆男心里一紧,可还没等她撤开,顾熙阳便一口咬在她小腿上,鲜血顿时就顺着她的小腿向下流,陆男疼得惨叫一声。
“快让他松开!”陆男坐在地上大喊,可顾熙阳像是一头狼,咬住了就不撒嘴,任由皮带抽在身上也死死咬紧牙关。
陆男适应了一下疼痛,理智略微回归,她没有用刀,而是抓起旁边的一只烟灰缸狠狠砸在顾熙阳额头上。
血瞬间就下来了。顾熙阳松开齿关,痛得陆男发颤。
顾熙阳抬起被鲜血流过的脸,舔了舔唇边的血:“嘿。惹我就应该知道有什么结局。我就算咬也要咬死你。”
“你果然是个疯子!是顾震山教你的!你才是他的儿子!小槿和他没有关系!”陆男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手里还攥着那把剔骨刀,她扎好的头发略微散乱了一些,“把这条疯狗栓好!带走!”
两个男医生将顾熙阳两只胳膊别在身后,用束缚带紧紧绑起来,如同对待一个精神病人,然后将他拉起来往前推去。
顾熙阳略一思索,便知道她要带自己去见谁。
他满头鲜血,却低着头露出笑容来。
陆槿听见教堂门左右打开,身后传来呵斥的声音:“进去!快点!”
随后就是那道有些倨傲的熟悉嗓音:“我自己会走。”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大天使花窗,闭上眼笑了笑。
陆男将他转过来,然后两个男医生在顾熙阳腿窝狠狠踢了一脚。他猛地跪在地上,得体优雅的西装三件套已经被血迹染污,他额头的血迹蜿蜒顺着脸颊和鼻梁流下去,像是一张半面假面,只有那双眼睛,依然澄澈如初。
“跪在小槿面前,忏悔你对他做的错事,快!”陆男说。
顾熙阳跪在那里,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只不过他面前的神明,也是他梦寐以求的爱人。
“我错了。”顾熙阳说。
陆男略有些满意,她靠在讲经台边,等着听顾熙阳的下文。
顾熙阳抬起那双眼睛,和面前洁白无瑕的“神明”对视,他微笑着:“我错在,现在对神有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你!”陆男气得伤口剧痛,“好,好,好。你不肯忏悔,我让你见一个人。”
顾熙阳神色一动,陆男拍了拍手,从旁边的内室小门里推出一架轮椅——如果还能称之为轮椅的话。那应该算是一个精神病人所用的束缚椅。
而坐在上面的高大男人,浑身缠着绷带,渗着药油与血肉的味道。
推出他的医生对陆男鞠了鞠躬便离开教堂了。
男人只能露出一只眼睛,几乎是浑身高度烧伤的状态。
他模糊地睁开眼,却看到了顾熙阳那双璀璨的黄色眼睛。
“!”他猛地瞪大了那只唯一残存的眼睛,被绑缚的四肢拼命挣动,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愤怒,那是精神失常的愤怒。
顾熙阳跪在那里,侧头看着这个男人,陆槿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察觉,他似乎并不像见到仇人落魄那样畅快。
陆男一瘸一拐地站在顾震山身后,推着剧烈挣扎的男人到顾熙阳旁边。
“你不想忏悔,那我们玩个游戏,给你一个苟活的机会。”陆男拿着那把剔骨刀,顺着顾熙阳身后挑了一刀,割开了绑缚他双臂的束缚带。
旁边的两个人冲上来绑住他的双腿防止他伤人。
陆男将那把剔骨刀放在顾震山的大腿上。
她对着顾熙阳扯起一个残忍的笑:“——你杀了他,我就让你活命,以后你给小槿当狗玩,养在这座岛上。”
顾熙阳瞳仁颤了颤。
他看到顾震山那唯一露出来的一只眼睛在翻白眼。他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没有药,只能不断失去理智,彻底精神失常成为一个疯子。
顾熙阳伸出手,攥住了他膝上那把锋利无比的剔骨刀,拿在了手里。
“对,就是这样。杀了这个废人,我可以留你一条命。”陆男的声音压低,像是恶魔在诱惑天使。
顾熙阳看着手里的刀,他喉结动了动,却抬起头看向了在天使花窗下的陆槿。
陆槿也正在看着他。
“……我不做。”顾熙阳将刀放在了地上。
“为什么!”陆男有些不可思议。
“我答应过神,如果再做那些伤害自己的事,神就永远都不会理我了。”
陆槿愣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勾了勾唇角。
看到陆槿的笑,顾熙阳愣在了那里。这一幕美到震撼他的心,彩色的大天使花窗之下,他的神明垂目,对自己浅笑。
“不许看他!再用这种眼神看小槿,我挖了你的眼睛!”陆男抓过顾熙阳的头发,顾熙阳眯起眼,疼痛感让他皱起眉。
“就是拿这双眼睛,让我弟弟掉进你设好的陷阱的吧。”陆男的手指在他的眼眶边蹭了蹭,看着他灰黄色的一对漂亮眼睛。
顾熙阳弯了弯眼睛,突然道:“时间到了,姐姐,我的陷阱,可不止一个。”
陆男皱眉:“什么意思?”
随后她白大褂里的对讲机就响起来。
“说。”
“陆医生,不好了,好像有人闯岛,是地利国的人,他们都是亡命徒,快救救我们!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谁?到底是谁?喂?喂喂!你说清楚!”
对面的对讲机被一个人捡了起来,那熟悉的男声带着一点轻佻,“顾小少爷,你在听吗?这边帮你解决了哦。萨亚和格里,唔,他们人还不错,为了争这座岛的私人所属权,他们可是很努力了。”
“而且萨亚告诉我,你喜欢强壮的男人,这你得找个机会和我、啊不,和陆槿好好解释解释。就这样……哎别乱跑,小心点宝贝儿……我去中控室看看。”
顾熙阳一听就知道是杨明瑞那个风流混蛋。
陆男对着对讲机“喂喂”了几声,信号断了。
教堂外传来混乱的声音,她慌了神,两个男医生也聚在她身边,“陆医生,怎么办?”
“……去中控室!数据,数据不能丢!”陆男慌不择路,一瘸一拐地和两个人逃出了教堂。
刚一开教堂门,便涌进来一帮穿着白色袍子的孩子们,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大笑着乱跑涌进教堂。
“做什么!你们都在做什么?!”陆男震惊地稳住身形,她捡起掉在地上的眼镜,看着这群疯疯癫癫,十岁左右的孩子们嘴里胡乱含着不知词句的话,绕着教堂乱跑。
他们都穿着纯白的实验服,像是一群发疯的瘦弱羊羔,很快便充斥着整间教堂,他们围着被绑缚在十字架上的陆槿转圈,高举着双手大笑,陆男踉跄着狠狠想要抓住其中一个,可他们的力气惊人的大,并且一个接一个跑进来,陆男很熟悉这样的他们——
显然有人给他们注射了抑制的药物,然后给他们“喜悦”的脑电波刺激。
狂喜状态下的实验品会如同疯子,不知疲倦没有痛觉,没有人敢和他们正面对上。
陆男踉跄着逆着人流离开教堂,这间教堂是建在岛上的空旷地带的,外面是一片铺着草坪的活动广场,出来以后再往后看,才是一座古老的组合建筑。那才是真正的实验场地——当然对外只说是一座古老建筑的福利院。
陆男震惊地发现,几乎所有的实验品都被解开束缚放了出来,整个岛上现在全都是发疯的实验品!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摸出手机挨个给负责人打电话,可全都已经关机,一连打了十几个人,都是关机状态,陆男发疯一样踉跄着跑向主建筑。
“谁!是谁把他们全都放出来的!出来!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想做什么!实验……实验数据……”陆男发疯一样在人群中向前跑。
她将那些“实验品”推倒在地,拼命往里面跑,顶楼——主控室在顶楼,无论如何,数据不能丢!那是她将近十年的心血!
她强忍小腿的剧痛与鲜血,摸索着栅栏门的电梯,可电梯却已经坏掉,透过栅栏门可以向下看到,电梯停留在了地下一层,电梯井是空的!闯岛的那些地利人开枪把这古老的玩意彻底破坏掉了。
她拼命上楼梯,转过天台,一眼便看到主控室的大门被砸坏了,那钢铁制成的大门被砸进去了一个折痕,还冲门锁开了几枪,陆男颤抖着伸出手,她的瞳孔剧烈收缩,仿佛不敢推开这扇门。
但她终于还是推开了门,看到正坐在主控台上的一个女人。
主控室光线昏暗,女人穿着和她一样的白大褂,披散着卷发,恍惚之间,陆男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陆男。久仰大名。”林月看着她,勾起一个笑。
“……你做了什么?你对数据做了什么?”陆男看着中控室中的闪动的红光,脸色惨白,冷汗从她头顶冒下。
“没什么,拷贝了一份,然后销毁了。”
“备份在哪里!你有什么条件!”陆男尖锐地提高声音,几乎要破音。
“你不用知道备份在哪,你只要知道,你走不出这里了。”
林月从中控台上跳了下来,用简单的地利语让旁边的男人将地上的人拖过来。
旁边背着枪的两个地利壮汉便将藏在桌后的三个人如同拖猪一样拖了出来。
陆男瞳孔猛地缩紧,她后退了几步,靠住了已经被砸坏的门。
地上的人被摘下蒙头的麻袋,一见光便恐惧地四下张望。
“陆男!男男!你怎么也在这里?!快救救我们啊!宝玉!快先救你弟弟!我们被海盗抢劫了!我们的两千万啊!两千万!”
陆男靠着门,小腿终于支撑不住她的身体,她整个人一软坐在了地上。
——面前那满脸泪水如同疯子的卷发中年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
也是她毕生永远逃不出的噩梦。

陆槿低头看着他。
十字架很高,顾熙阳需要仰头才能看到陆槿的脸, 以及他背后与他同样垂眸的大天使。
这个角度看过去,陆槿就好像具象的神明, 他并不开口,只是那样默默垂目,圣洁的白袍遮盖下是紧缚的身体,背后巨大的彩色花窗如同具象的神灵。
顾熙阳生出一种流泪的冲动。
他凑上前,努力踮起脚, 想要触碰对方。
可他无论多么努力,都吻不住那点嫣红的唇珠。
陆槿低声道:“再近一点。”
顾熙阳听话地努力抬起头,他的眼泪挂在下睫毛上, 盈盈发亮。
他忽然感觉额头一凉,柔软湿润的触感落在他流血的伤口上,温柔的舔舐像是在动物纪录片中看到的幼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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