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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统帅穿成柔弱真少爷后(橘红定律)


顾熙阳没有再看他,径直从他身上跨了过去,走到顾震山面前:“这是送我的,还是你自己想留的?”
“当然是送给你的。”顾震山笑起来,阴森的视线让人很有压迫感,他抬抬手,保镖把地上的人拽了起来,不顾他的挣扎和哭叫,再次摁在顾熙阳面前。
“顾、顾总……救救我……求你……”
顾熙阳心里怒火翻滚,但面色平静。
“每只被你所看中的羊,都必须是你的囊中之物,驯养,就是这样的规则。”顾震山抬起皮鞋,踩着那橙色的柔软头发,把鞋底的灰尘蹭了上去。
“我已经不要他了,何必又再抓来,没一丁点意思。”顾熙阳看着被踩着脑袋,哭得凄惨的人,表情冷若冰霜。
“顾总……我是、我是伊燃啊……不认识我了吗……”伊燃哭得浑身发抖,手腕被绑缚的时间过长,两只手已经红的发青了,看起来非常可怜。
顾熙阳冷冷地看向地上的人,沉声:“我需要认识你吗?”
伊燃浑身一颤,哭都不敢再哭。
顾熙阳暴躁地松了一颗衬衫扣子,伸手拽住了伊燃的头发,顾震山拿开了脚,看好戏似的微笑着,看着顾熙阳单手把人从书房这头跩拖到另一头的书架边上,伊燃吓得脸色发白,一声都发不出来,被扔到书架上狠狠撞了一下上面的隔板,这才疼出了声。
他扬起肿了半边的脸,眼里脸上全是眼泪:“求你……”
“想让我放了你?”顾熙阳踩着他柔软的小腹,把他定在书架上,旁边的保镖适时递上一根绳子,顾熙阳直接接了过来,套在他纤细的脖子上一收,没有收得太紧,伊燃吓得哭喊起来。
“放了我吧顾总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说。”顾熙阳松开了脚,伊燃一下跌坐在地毯上,抽噎着求饶,“我不敢再跟踪了……求求你……”
“跟踪?”顾熙阳皱眉。他转向顾震山,挑起眉试图要一个解释。
顾震山站起来走向他,“是我的人抓到的,这个孩子,似乎对你很是中意的样子……”
顾熙阳皱了皱眉。
“你派人跟着我和陆槿?”顾熙阳没有理会关于伊燃的部分,只是问顾震山。
“保证你们兄弟的安全。”顾震山笑起来有几分儒雅的气质,但嘴角略微向下的时候,又显得十分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你明知道我和陆槿——”顾熙阳站到顾震山面前,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他已经长到了和顾震山齐平的身高,对于这个男人,他再也不需要仰视。
“那又如何?该驯养的,你想要,都应该是你的。”顾震山再次抓起旁边偷偷靠着书架喘气的伊燃的头发,他提起的力气非常大,伊燃惨叫起来。
“在节目里,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怎么,放弃了?”顾震山看着面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养子,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大臂,“我教过你的,被顾家盯上的猎物,一个都不能漏掉。还是说……”
顾震山冷沉的目光在顾熙阳脸上扫过,“……你告诉我,你只钟情于一条猎物?”
“……把他放了。”顾熙阳说,“这已经被你玩脏了,我嫌恶心。”
伊燃哭喊着:“我没……”
“我没玩过。专程留给你的。”顾震山松开手,伊燃坠在地毯上,已经都快不成人样了,他转过身,依旧对顾熙阳说:“陆槿已经答应和林氏小千金的订婚,你呢?我的儿子,我希望你也能参与这场竞争。”
“……陆槿答应了?”顾熙阳的脸色沉了下来。伊燃的脸蹭在他鞋边,他默默地往旁边挪了半步,避开了他的接触。
“是啊,经过我的教训,他还算听话。”
“呵。”顾熙阳冷笑一声,听不出意味,他只道:“我不同意陆槿和林氏的婚约。他早就是我的东西了,我——不喜欢跟任何人分享。”
顾震山看着顾熙阳带着怒气的眼睛,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但还是拒绝了他:“他不可以。他是和你一样有资格继承事业的人,你可以选择地上那个,这样我可以再重新考虑人选。”
“我说了,我不选他,也不同意陆槿订婚。”顾熙阳倾身向前,那是略带攻击性的姿势,气氛剑拔弩张,四个身手矫健的保镖已经围了上来。
顾震山欣赏着他养大的“狼”的愤怒,心情很好似的挥挥手,示意保镖退下。
“我很满意你的脾气,非常满意。够狠,够暴躁,是我养大的儿子。”顾震山拍了拍他的肩,随即捏住了那块骨头:“但是,我告诉过你,猎人是永远都不能对猎物动感情的——这一点,你让我很失望。”
“……”顾熙阳沉默着。默默忍受着肩膀传来的剧痛。顾震山类似这样的发疯与“惩罚”,他早就习惯了。
“看来,我只能将事业交给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亲生儿子’继承。想想还真是不满啊。”
顾震山看着顾熙阳的眼睛:“告诉我,你不在乎陆槿,对你来说,那只是一只应该被驯服的猎物……说。”
顾熙阳呼吸急促起来,他只说了一个“我”便再也说不下去。
顾震山的神情越来越失望,最终他转过身,抬起手。
四个保镖一拥而上,按住了顾熙阳的肩膀和胳膊,迫使他跪在地毯上。
“不能继承事业的,就是废品。”顾震山从旁边的小茶桌上拿起一双手套,顾熙阳咬牙,闭上了双眼。
他再次看到膝边垂下一根鞭子的鞭稍,竟然和八岁时的那根极其相似。
保镖要上手扯他的衬衫,其中一个领头的阻拦了他们,低声对顾熙阳道:“少爷,你自己来吧。”
顾熙阳没理会,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一颗一颗把扣子解开,然后将雪白的衬衣丢在了一边。
顾震山看着他的眼神,流露出欣赏。但也仅止于此了。
这是他最满意的“作品”,可惜,毁在了情关上。
“按住。”顾震山随口道,保镖上来按住了顾熙阳防止他乱动,其中一个叠了一块热毛巾递给顾震山,顾震山把发烫的毛巾伸到顾熙阳鼻尖,顾熙阳亮着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张开利齿,咬住了那块毛巾。
“你已经长大了,原本不想再这样惩罚你。”顾震山的手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扬起脆弱的脖颈,看着自己。
“但这次错的太低级。”
话音落下,顾熙阳猛地一颤。剧痛从背上传来,这完全是狠厉的力道,顾震山没有留手。顾熙阳的冷汗很快便从额头上淌了下来,他闭上眼,咬紧那块烫到唇舌发甜的毛巾。
注定躲不过的。如果要把继承权让给陆槿,这一遭是注定躲不掉的。
顾熙阳痛得浑身颤抖,他一用力浑身上下的皮肤便泛起红色,显得伤痕更可怖。但顾震山面无表情,就像是端起红酒那样简单。
这样的惩罚,顾熙阳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几次。
一旦这个男人发现自己有怜悯,有感情,甚至多看了几眼什么感兴趣的东西,或者冒犯了他的“威严”,就会惩罚。
有严苛的惩罚才是规矩的必要条件,顾震山一直信奉这一点。
伊燃早已经吓傻了,等顾震山打完,他偷偷看了一眼,吓得闭上了眼。
保镖一放手,顾熙阳就摔在了地毯上,好久才缓过劲,他一声不吭——或者说他从来在这种时候都没吭过声,包括小时候,他爬起来,拿起旁边刚刚丢下的衬衫,站起来穿上衣服。
他垂下视线,看向脚边不远处的伊燃:“看见了?看清楚了就滚出顾家,让我再看到你一次,砍了你的手脚让你永远走不出去。”
伊燃听到他沙哑的嗓音,吓得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像是被惊了魂的兔子,一动不动。
顾震山坐在椅子上,他似乎又犯病了,抖着手摸出一个小药盒,保镖给他递上茶杯,他倒出了几颗药,似乎压根没有看剂量,就那么整把丢进嘴里,冲水咽下。
顾熙阳冷眼看着。这是精神类的药物,顾震山长期服用的,他现在年纪渐长,偶尔情绪起伏较大的时候,需要当急救药服用,但服用过多,很可能会导致脑死亡。
这很可能也是顾震山开始那个计划的初衷。他想要控制其他人的思维,无止境地在精神世界的无上权力中迷失下去。
顾熙阳踢了一脚伊燃,示意他站起来跟自己走。
伊燃总是到了关键时刻脑子才灵光,他迅速领会了顾熙阳的意思,爬起来缩在他身后。
顾熙阳拉开书房的门,隔着半扇门,他听到顾震山微微发颤,正在等药性上来的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继承人。如果你还想留在顾家,好好活下去,那就跪在你哥哥脚边,被他驯服,做一只听话的猎物……我会留你一条命。”
“谢谢,杀了我更好。”顾熙阳说完,和伊燃离开了书房。
顾震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摆放整齐的文件资料,以及各种书籍电子产品,忽然站起来,发狂地扑上去,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了下去,“滚!全都滚出去!”
保镖吓得不敢说话,只好默默退出去,听着里面男人的怒吼。
“……背叛我……懦弱……太懦弱!被别人驯服……我亲手毁了你!你敢背叛我……”
顾熙阳把伊燃带到走廊另一侧尽头,看着面前黑漆漆的楼道,伊燃有些不敢走,他抓着顾熙阳的手腕:“顾总我……”
顾熙阳在他背后轻轻推了一把,他脸色非常惨白,看起来很不好,但还是对伊燃勉强笑了笑:“去吧,陆槿应该就在下面,还有林家的千金,你去找他们。不要告诉他我这发生了什么,告诉他,我公司有紧急的事情,我明天宴会开场就会回来。”
“好,我知道了……顾总?”伊燃走了几步,在黑暗的楼梯间回头,可是却没看到刚刚还在说话的人。
顾熙阳从侧门出了老宅,他的司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少爷!怎么搞成这样!”
顾熙阳摆摆手,“别管那么多,还算顺利,陆槿也没有发现异样……我们现在去取钥匙。”
“好……少爷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医院?”
“没有时间了!”顾熙阳自己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司机只好答应,他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发现,于是迅速上车,将车开走了。
顾熙阳坐在车上,疼得胸口发沉,他脱下衬衫,从旁边准备好的医药箱里取出药膏,自己艰难地涂药。
“少爷,这又是何苦呢,如果你要离开顾家单干,我们都会跟着你,为什么非要受这个罪。”
“……嘶……如果不惹怒他,他很可能还会怀疑陆槿。”
“唉,少爷,你对陆先生……”
“陆槿救过我,我不能对不起他。”

第53章
老宅主楼的二层走廊, 一边是通往顾震山巨大的书房,另一边却连接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伊燃摸着冰冷的实木扶手,啜泣着穿过漫长黑暗的楼梯, 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那是尽头走廊两侧点亮的,如同烛台火光一般的昏黄灯亮。
顾家老宅的装潢有一种中世纪的复古风格, 行走在其中不由得让人联想到那个毫无秩序,贵族拥有社会全部的资源,享受最优质的福利,过奢靡的生活,而普通人的人命却如同草芥的时代。
这当然也很符合顾震山对“秩序感”的要求。地下室的四壁, 挂着一张张巨大幅中世纪风格的写实油画,画中场景各异,但画中的男人们都穿着层层叠叠的贵族服饰, 手中握着权杖,看起来宗教感浓厚,威严肃穆,而女人则都穿着束缚极强的贵妇裙,面色白如新纸, 红唇鲜艳,表情麻木。
伊燃忍着身上的痛感, 穿过这条挂满油画的走廊,两列的人像比他的身高还要高,行走在其中如同梦魇, 他们随时像是要活过来吞吃一切。他走在其中, 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空洞回响, 那脚步声就像是有人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追他,仿佛将他当作戏耍的玩物, 他不由得长泣一声,越跑越快。
直到他来到尽头,看到一张巨大的裸|女画像。画上的女性黑发黑瞳美貌异常,竟让伊燃感觉有几分眼熟,她睁着眼,侧卧在墨绿色的地板上,嘴角流下的鲜血蜿蜒到了地砖上,顺着地砖的缝隙延伸开来。
伊燃是科班出身的演员,对长相还算敏感,他震撼着倒退了几步,仰视着这幅凄艳的油画,终于察觉,她长得竟然很像……陆槿。
冷如冰窖的地下室走廊里,伊燃缓缓打了一个冷颤。
面前的画忽然动了!伊燃吓得尖叫起来,跌坐着地上,眼睁睁看着墙壁转了一个方向,露出后面的人影。
“……你是?”熟悉的冷清声线,落在耳朵里像是小冰珠儿,伊燃愣了一下,狠狠抽噎了两声,像是一瞬间所有的委屈都爆发出来,他哇哇大哭起来,扑向对方。
陆槿吓了一跳,一手拎住他的衣服,就着灯光这才看清他的脸。
“伊燃?你怎么在这儿?”陆槿确实有些惊讶。
但想想也不奇怪,毕竟伊燃才是原装的主角,原本在这场宴会里,他就应该出席的,可是原本的剧情他是以顾熙阳的伴侣身份出席,顾熙阳虽然囚|禁他,但并没有亏待过他,可现在看他的样子……
伊燃穿了一件白色T恤,前面是纯白,背后有一只橙色的小猫,裤子穿的短裤,但衣衫都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简直像是在地牢里关了十天,胳膊上腿上都是捆绑的痕迹,还有青紫,以及露红的擦伤。脸上全是眼泪鼻涕和黑迹,甚至还肿了半边,像是被人扇了巴掌。
陆槿下意识看向他的身后,本能地觉得那里会站着一个人冲自己傻笑,但他看过去却空无一人。他只好把伊燃一个人拉进地下室,重新推上墙壁的暗门。
“陆哥……我错了……”伊燃抽泣着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跟踪的,我只是偶然碰见,真的是偶然,我就想看你和顾总准备干什么……”
“你是被抓到这儿来的?”听他这么一说,陆槿心里便有些明白了。
“陆哥,你是不是……其实你是……”伊燃抬起泪眼,想要从陆槿这里探寻答案,但陆槿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好了,这里正好有医生,帮你看看吧。”
他引着伊燃往里面走,地下的主体部分也和上层一样,是两边分开的各种房间,陆槿带着他推开最大的那间卧室,里面灯光亮着,伊燃眯起了眼睛,一时竟感觉有些刺眼。
床上靠着一个漂亮的女性,长发漫卷,穿着纯白的长袖睡裙,手背上还插着针挂着药水。
“怎么,还真的有人?你耳朵确实厉害。”林月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脸色也有点病态的酡红,似乎是生了病。
这个房间是一个装潢略简约的大卧室,林月在床上,旁边站着一个女佣人随时准备侍候。而一个医生模样的男人正在旁边的桌上翻看资料。
伊燃定睛看了一眼那医生,惊讶道:“是你?你不是节目里的医生吗,原来你是顾总找来……”
那中年医生抬起头,看向伊燃,辨认了半天才辨认出来,“你是伊燃?怎么会在这儿?怎么搞成这样?”
医生让伊燃坐在旁边的长沙发上,打开医药箱,熟练地开始清理伤口上药。
伊燃脸颊上的巴掌印火辣辣地疼,医生用棉球轻轻擦拭,他连连吸气,泪眼婆娑地看向陆槿。
然而陆槿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翻着手里的资料,压根没有注意他。
林月:“你真的决定了?”
陆槿点了头,并没回答。他总是话很少,但是一旦他做了决定,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好吧。如果你已经做了决定,我可以尽全力帮你。我是无所谓了。我已经被家族当做了弃子,二十年,我拼命读书、考试、出国留学,二十年,我到过一百多个国家,曾经我以为我已经摆脱这个林姓了,可无论我多么努力,到最后也还是逃脱不了被家族抛弃的命运。”
陆槿捏着资料页的手指一顿,但并没有把视线从纸上移开,只是说:“命运的开端从来都不由我们决定。但结果却不是。”
“……我曾经也很相信这句话,直到我亲眼看到自己还算信任的家人,亲手把我交到顾震山手中,毁掉我曾经为自己的人生争取的一切……”林月低头,表情隐藏在黑色的卷发形成的阴影中。
“——就因为我是女性吗?”林月看向陆槿,她的表情没有悲伤,没有怨恨,只是带着不解,以及一点微末的决绝。
“当然不是!”伊燃忽然插话,他激动地站起来,“都是平等的人,凭什么他们这么对你!我妈妈就特别想要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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