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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老婆从竹马开始(星期十)


“嗷呜咿呀%¥¥%……”虞澜用婴语放狠话,他还记得母亲被推开的画面,奶声奶气地凶人,试图帮母亲报仇。
事实证明,在足够弱小的情况下,任何凶狠的表现都像在卖萌。
薄静时看着虞澜,满脑子只有“好可爱”三个字。
薄静时刚一坐下,虞澜“啊呜”一声,凶巴巴咬住薄静时的下巴,薄静时不反抗,就这么看着他。
没被阻止,他变本加厉,继续摇头晃脑地咬。
薄静时的下巴尖、唇角、面颊,全部被糊上小婴儿的口水。
虞悦无奈道:“怎么还亲起哥哥了?”
“嗷呜嗷呜!”
虞悦摸了摸虞澜的脑袋,哄道:“知道你还想亲了,但咱们先穿衣服,穿完衣服再亲。”
被母亲抱走前,虞澜又张开没有牙齿的小嘴巴,摇晃脑袋乱咬薄静时的脸。
薄凝心一脸复杂。
虞澜咬薄静时时,薄静时不仅一动不动,还很配合地低下头把脸凑过去,生怕虞澜咬不到。
天气转热,比起尿不湿,尿片是更好的选择。
在虞悦帮虞澜换尿片的过程中,虞澜特别配合,薄凝心同薄静时一人占据一边,看得极其仔细。
换完尿片,穿完衣服,虞澜自娱自乐抓脚丫玩。
虞悦见薄静时看得很专注,说:“澜澜很少会主动亲人,今天亲了你那么多下,说明他很喜欢你呢。”
薄静时被糊了满脸口水,闻声,他微微一怔,无意识伸手摸了摸面颊。
喜欢他……吗?

给虞澜换好衣服与新尿片后,虞澜已开始犯困。
他被薄凝心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虞悦则想办法同薄静时进行周旋。
虞悦道:“澜澜太调皮了,洗个澡把你弄得浑身是水,等会儿你记得换睡衣,不要穿湿衣服睡觉,不然会感冒的。”
她试着打开衣柜,动作极慢,眼尾时刻注意薄静时的反应。
薄静时的神情骤然紧绷,紧紧盯住衣柜把手上纤长素白的手。
虞悦收回手,半侧过身微笑道:“阿姨就不帮你拿睡衣了。对了,刚刚澜澜亲你的时候有咬到你吗?有时候他下口没有轻重,但没有恶意,他只是想想跟你亲近,因为太喜欢你了。”
这是薄静时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语。
虞澜正伏在薄凝心肩头打瞌睡,红润小巧的唇微微张开打了个呵欠,房间内全是小婴儿特有的奶粉香。
薄静时面色不自然,耳尖微微发红。
虞悦发现了。
在有关虞澜的事上,或是只要提到虞澜,薄静时跟同龄人没有太大区别,会有喜怒哀乐,明显的情绪外露。但在除了虞澜以外的事,薄静时都漠不关心,并抗拒给出回应。
虞悦道:“阿姨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喜欢澜澜吗?”
薄静时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喜欢?讨厌?”
“喜欢。”
薄静时逐字咬道,“喜欢他。”
虽然吐字有些费劲,但能够听明白他想表达什么。虞悦继续往下道:“那让澜澜留在这里,每天跟你玩好不好?”
薄静时原本还在看虞澜打瞌睡,听到这句话蓦地转头,瞳孔满是讶然与惊喜。
虞澜不会离开?他以为虞澜马上会离开这里,像没有来过一样!
“阿姨家里有些事,澜澜不方便带在身边。”虞悦温笑道,“所以接下来,要拜托静时哥哥照顾弟弟了。”
回到婴儿房内,虞澜倒头大睡,他的睡相差,一会儿换一个姿势。
起初蜷缩身体抓住小被单,然后横着、竖着,撅起屁股趴在床上,肉嘟嘟的脸蛋被挤得变形。
不出须臾,他又换了个睡姿,大字敞开瘫在床上,与慵懒随意姿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严肃的小表情。
小小的身躯,似乎在思索极其重大的问题。
薄凝心把踹到一边的被子盖回原处:“静时变化真的很大。”
虞悦安慰她:“静时在变好,这是一件好事。他许多行为异常,只能说明他生病了,配合治疗的话,说不定情况没那么糟糕呢?”
“你也知道我的前夫……毕竟精神病会遗传。”
“小孩子是一张白纸,家长是涂抹他们的画笔。孩子怎么样,取决于家长的言传身教。也许在你前夫那里,静时并没有受到该有的教育,所以才变得很糟糕。”
“就算你认为恶的基因会遗传,但是静时身上也有你一半的基因。”虞悦道,“凝心,你和你前夫是完全不同的人。”
薄凝心的婚姻状况比较复杂。
薄凝心在国外留学时,莫名其妙遭到同学霸凌,前夫是这时候出现的,她与前夫顺理成章相识相爱。
后续因意外怀孕,她没有继续读博,选择回国结婚。
婚后前夫的控制欲越来越强,在生下孩子不久之后,她发现他们的相爱是前夫一手策划。
她当然不能接受。
前夫下跪、扇耳光、求复合,给出病情检测单,告诉她他只是生病了才做出糊涂事,求她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他一次。
前夫不断重复,他只是太爱她了。
薄凝心将病情检测报告砸在他的脸上:“你有病应该去医院挂号,而不是在我这里发癫。”
前夫家庭情况复杂,是京州老世家,多代单传,很看重子嗣。他让她与孩子无法离开京州,她无法向外界求助。
虞悦从前夫发布的一张照片中,通过她的表情寻到蛛丝马迹,带着她的家人一同来到京州,以强硬且不容拒绝的态度,要带她带A市。
前夫想用孩子留住她,注定无法如愿。
她首先得是她自己,其次是个母亲。
薄凝心重新读博,新环境、新社交让她逐渐拥有新的人生,绽放新的活力。
得知薄静时并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她愤怒,愤怒前夫居然如此对一个小孩子。
出于责任,她将薄静时接回A市。
孩子对她很排斥,她学习育儿知识,联系专业心理医生、教授,希望能帮助孩子。
薄静时依旧封闭内心,将活动范围圈定在自己房间,不让任何人进来,也绝不踏出房门一步,否则就会暴露极强的攻击性。
薄凝心不敢轻举妄动,打算循序渐进慢慢来。
半年过去,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依旧毫无成效。
薄凝心近日和专家团队积极寻找新的办法,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也不忘叮嘱佣人照顾好孩子,千万不要强行进入房间,尽量顺着他心意。
佣人们自然听从她的命令。
他们自小看着薄凝心长大,打心眼里厌恶欺骗他们的女主人感情的人,尤其是孩子的父亲,至今还常借孩子名义纠缠女主人。
他们不会刻薄到对小孩子恶语相向,更不会故意针对无辜的小孩子。
可是内心难以自控,就算表面不表现出来,他们私底下也会讨论,孩子还能好转吗?
虞澜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薄静时的许多反应都与同龄人没有两样,尽管他在刻意扮冷酷,眉宇间流淌出来的稚嫩与无措都能说明,他只是一个孩子。
清晨,虞悦与薄凝心旧计重施,抱着虞澜去敲门。
薄静时没开门。
虞悦轻声说:“静时还在睡吗?好吧,等会儿我们要带澜澜去医院打疫苗。打疫苗比较疼,澜澜肯定会哭,原本我还想说让你陪着澜澜,他可能会高兴一点。”
“毕竟澜澜那么喜欢你。”
薄凝心搭腔道:“既然你还没睡醒,那就算了吧。阿悦,我们走吧——”
话还没说完,门急匆匆地从内打开。
薄静时面容紧绷透着焦急,生怕她们真的走了。
她们算是明白了,对付薄静时这种有些别扭但又有“软肋”的小孩儿,就得演。
不仅要演,还得拿虞澜出来诱惑一下。
虞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放在沙发上的他挥舞着小腿儿,四肢胖乎乎的,像一节节雪白的莲藕。
薄凝心拿来纸尿裤:“昨天我学了一天,今天由我来给小宝换纸尿裤,阿悦你放心,我保证出色完成任务。”
她一扭头,便看到自家儿子少有地主动看她,目光直白,充满渴望。
薄凝心愣了愣,她看了眼手中的纸尿裤:“你也想帮澜澜换?”
薄静时点头:“想。”
薄凝心受宠若惊。
虽然薄静时先前有出声交流,但都是对虞悦的,对她这个母亲,薄静时依旧冷冷淡淡。
即使只有一个字,也足够让薄凝心惊喜了:“你会吗?昨天你就看了一回阿姨换尿片吧,纸尿裤和尿片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薄静时还是说:“想。”
“好吧好吧,让你来换。”薄凝心没对薄静时抱多大期望。
虞澜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只手高难度地抓着小脚玩,另一只手塞进嘴巴里啃。
他突然小脸一懵,被抱起来放在平铺好的隔尿垫上,迷茫地看着逐渐靠近的小男孩。
薄静时回忆着先前看到的画面,先拿湿巾将虞澜的屁股擦干净,冰凉的触感让虞澜不满地哼哼,还蹬了蹬腿。
他瞬间不敢用力,紧张得手心冒汗,撕开纸尿裤粘扣,小心翼翼捏住肉乎乎的腿,像穿裤子一样将虞澜的双腿塞进纸尿裤。
调整松紧程度,沾好粘口,纸尿裤便换完了。
虞澜没有哭,过程很顺利,薄静时松了口气。
画面出乎意料得温馨。
面无表情的小酷哥满头是汗地给沙发上的小婴儿换纸尿裤,稚嫩面庞冷酷是冷酷,但又十分专注,仿佛他手底下的不是纸尿裤,而是某种需要仔细对待的易碎物品。
张嫂讶然道:“这也太熟练了吧……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第一次。”
薄凝心开玩笑道:“以后弟弟的纸尿裤都给你来换算了。”
本就是随意揶揄的话语,谁知薄静时突然扭过头道:“好。”
眉梢挂着藏不住的暗喜。
大人还没回话呢,薄静时自作主张,取来连体衣帮虞澜穿。
他将袖子卷了卷,很小心地捏住虞澜的胳膊,缓缓套进去。蓝白配色的连体衣胸口绣了一条游动的小鱼,与虞澜澄净清澈的眼睛很搭。
柔软白袜套上脚丫,虞澜不喜欢穿袜子,哼哼着乱踢腿,袜子刚被穿上就被踹掉。
没办法,薄静时只能把虞澜抱起来坐在腿上,找机会帮他重新穿。
虞澜可不想穿袜子,屁股刚挨着腿,便“啊呜啊呜”地叫,张开没有牙齿的小嘴巴,胡乱咬着薄静时的脸,糊了满脸口水。
没人想着去阻拦,只当这是撒娇呢,这个年纪的小婴儿最让人顺眼,连拉屎都能挨夸,若是能被这样黏糊糊亲两口,做梦都能笑醒。
周围人羡慕地看着薄静时,薄静时也不反抗,反而揉揉虞澜的后脑与后背,满是纵容意味。
却不知小孩子吸力强,直接把薄静时面颊嘬出红印。
嘬完这边吸那边,短短时间内,薄静时脸上就被吮出好几个深红色的印。
她们这才手忙脚乱把虞澜扯开。
虞澜还在嘿嘿地傻乐,坐在母亲怀里,一脸天真无辜地嘬咬手指。
虞悦轻轻点了点虞澜的鼻尖,继而和薄静时道歉。
薄静时摸着脸上的口水印,若有所思地看着虞澜。
他趁虞悦没反应过来,再次低头凑近。
坐在怀里的小虞澜张牙舞爪地朝薄静时伸出手,一口咬上薄静时的下巴,边咬边奶声奶气地哼哼。
“哎哟,怎么又亲哥哥了呀。”大人无奈地摇摇头,“小粘人精。”

虞澜一上车就犯困,安全座椅中的他捏紧小被单,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薄静时坐在他的一边,专注看着他的睡颜。
薄家是A市的龙头医疗企业,虞澜要去打疫苗的医院,正是薄凝心控股的私人医院。
医院绿化做得极好,车辆行驶进车库的这条道路中,绿植遍野,下车后还能嗅到淡淡的青草气息。
环境干净整洁,并没有浓郁刺鼻的消毒水气息,不像医院,反倒像现代艺术馆。
虞澜伏在薄凝心的肩头,小手紧紧揪住薄凝心后背的衣服,明明怕得不行,眼睛却仍好奇地东张西望。
带他熟悉一圈环境,负责打疫苗的护士姐姐在他面前混了半天脸熟,他这才卸下戒心,小手小脚欢乐地扑腾,完全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另外几个护士在旁边准备疫苗,薄静时看着她们手中尖锐的针管,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一群人陪虞澜玩儿,虞澜高兴地吃手手,虞悦无奈地把手从其口中拿出,耐心细致地把手上的口水擦干净。
护士道:“这是要长牙齿了吧?长牙齿时,宝宝就喜欢咬点东西。”
她戴着手套检查了一下虞澜的口腔,“还没长牙齿,还是个小宝宝呢。”
虞澜一直有喜欢吃手的小习惯,但他也确实到了该长牙的月份。
被捏住小下巴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打开他的嘴巴,困惑地盯着护士姐姐。
粉粉的唇和小小的舌头,迷茫懵懂的蓝眼睛瞪得圆圆的。
医护人员忽然就被击中了内心,她悄悄捏了捏虞澜的小下巴,太可爱、太软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可爱的小宝宝,
不仅生得好看,而且还特别爱笑,眉眼弯弯的模样像个小天使,特别招人喜欢。
这让她有些不忍心下手打针了,她提醒道:“薄小姐,你们记得转移下宝宝的注意力,玩具、说话都可以。我扎针技术很好,很快就会结束。”
于是一群人拿着玩具哄虞澜。
这时候的虞澜还是有些迷茫,直到衣服被脱了一半,露出白嫩圆润的肩头。
他偏过脑袋,看着医护人员拿出细长的针剂,才察觉事情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肩膀传来湿湿凉凉的触感,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护士姐姐,这是在干什么?
虞澜还以为护士姐姐这是在跟他玩呢,冲护士姐姐甜甜地笑。
尖细针头在日光下反射银光,灼伤薄静时的眼,房间内的人都在转移虞澜注意力,没人发现,角落里的薄静时脸色苍白。
针头扎进白皙柔软的肉里,虞澜愣了一瞬,他嘴里还在啃磨牙牙胶,还没反应过来,一针已经打完了。
打完针后,还被rua了下肉嘟嘟的小脸。
护士姐姐的手法果然很好,虞澜后知后觉才感觉到疼痛,但他对痛觉格外敏感,腮帮子缓缓鼓起,嘴巴慢慢抿成委屈的线。
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单纯小崽受到了欺骗,他还以为大家都在陪他玩,结果只是骗他打针,还那么痛,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痛得唇珠都在哆嗦。
他这种撕心裂肺的哭法可把大家急坏了,争先恐后想来抱他哄他。
可虞澜长了心眼,方才逗他玩的人脸他都记着呢。
记仇的他不要妈妈抱,不要阿姨抱,谁都不要抱了。
湿润可怜的目光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薄静时身上。
他朝薄静时伸出手臂,呜哇呜哇地哭叫。
尾音颤颤打着哆嗦,别提多可怜了,薄静时急忙把他接过来抱住。
小小的热热的身躯伏在身前,源源不断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裳,胸口那一块肌肤被泡得热热胀胀,连带薄静时的胸腔都跟着发闷,有一种焦灼的心疼感。
虞澜哭得太委屈了,薄静时的心跟着揪起,他抱着虞澜在单人病房内走来走去,轻轻拍着虞澜的后背。
明明自己还是个小男孩,却像小大人一样哄着虞澜,凑到虞澜耳边小声嘀咕什么。
没有人听到薄静时在说什么,只有虞澜听见了。
薄静时在轻声喊他宝宝。
不同于第一次喊他时那样的生硬艰涩,而是十分自然温和的哄声。
亲昵的称呼让虞澜哭得更伤心了,一边抽抽搭搭,一边在薄静时耳边呜呜哇哇,举起白嫩嫩的手臂给薄静时瞧,像告状,也像在跟薄静时诉说委屈。
双臂搂住薄静时的脖子,虞澜稍微凑到薄静时耳边,很小声地喊:“gege……”
带着哭腔鼻音,声音微弱。
却如同一场海啸席卷薄静时的心脏,满满涨涨的情绪填满胸腔,在静止的心湖掀起前所未有的波澜。
经过打疫苗这件事,虞澜变得特别粘薄静时。
最主要的是他发现了一点,薄静时愿意一直抱着他。
虽然从前大家也都喜欢抱着他,但虞悦害怕给虞澜养成不抱就哭的习惯,在非必要情况下都不会抱虞澜。
虞澜也成功化身独立小崽,睡觉时不需要一直抱,只需要睡前抱着哄,平时也能自娱自乐地玩儿,想要抱时才黏糊糊伸出手撒娇要抱,特别好带。
虞澜安全座椅也不坐了,窝在薄静时的怀里哼哼唧唧告状,腮边与鼻尖哭得绯红,眼睛也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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