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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怪店里当老板(旗木土土寸)


薛鸣看着吴凌俊:“你这么聪明,该不会不知道我想要表达什么吧?我没有恢复记忆,也没有恢复能力,但我知道了很多事情,我自有解决的方法。”
“那你解决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吴凌俊追问。
心头血一旦离开他的身体,就会自动归位到薛鸣的体内。而那滴心头血一旦归位,就是天道要薛鸣命的时候。
薛鸣挑眉:“这就要借用你的噬魂幡了。”
吴凌俊这是第一次发现薛鸣这么不要脸:“堂堂阳止圣人,世间第一流的人物,怎么这般不要脸?”
“阳止都死了一万年了,我是薛鸣。再说你当初不也半步成圣,后来也那般不要脸的屠杀那么多人,老弱妇孺全都没放过。”薛鸣回击。
这么对比下来,论起不要脸,他还比不过吴凌俊。
吴凌俊哼笑道:“又要心头血,还要我的噬魂幡,要这么多还要关我一万年,这笔买卖我这么亏,我凭什么要做?”
“打个折,五千年。”薛鸣很好讲价,一口气少一半儿。
就算是五千年,他也亏大发。吴凌俊并不认可薛鸣开出的条件,他想要的另有乾坤。
看到吴凌俊摇头,薛鸣耸耸肩:“你直说想要什么吧。”
“其实你要是来的迟一天,我已经开坛做法,你必死无疑了。那只鸭对你很忠心,是只好鸭。不过既然我给了你机会活命,那我也不会为难你,心头血你拿去,噬魂幡也给你。”
吴凌俊的口风变的很快,他知道他接下来要的东西,薛鸣一定会给他:“我要的东西也很简单,我要你去三清观,把我的名字加上去。”
“就这?”薛鸣是真的吃了一惊,他还以为吴凌俊想要什么珍贵的东西。
“就这。”吴凌俊说道。
这对于薛鸣而言或许不难,但对他而言难于登天。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被师尊认可过,只因为他是师尊的污点,他是师尊不为人知的私生子。尽管当初他半步成圣,那本记录道家子弟的名册上,也没有他的名字,因为他见不得光。
这件事知道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已经成圣。只有他因为这么一点小事,道心涣散,一念成魔,终归也没有成圣。滥杀无辜之后,被收进万物生。
现在他的情况已经很显然,死是一定会死的,再杀人也没什么意义,噬魂幡大成也就是给饕餮做嫁衣,一切的目标都作废,事情回到原点,他还是那个没有来处没有去路的人。
薛鸣一口应下:“事情完成之后,我一定给你办到。”
吴凌俊便不再多言,用噬魂幡包裹心头血,还给了薛鸣。
尽管被噬魂幡裹着,那滴心头血还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蠢蠢欲动,想要破开噬魂幡裹挟回到主人的体内。
取出心头血,几乎要了吴凌俊半条命,他脸色惨白,仍然不失绝色。
“跟我回万物生?”薛鸣询问。
吴凌俊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的回了句:“不了,我生来自由,死法我自己决定。”
“我保你一命。”薛鸣承诺。
“不需要,没意义。”吴凌俊说道。
薛鸣静静地看了吴凌俊一会,吴凌俊就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刚开始还会看薛鸣一眼,后来连眼皮都懒得抬。
许久后,薛鸣开口:“你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人。”
做事的动机理由,完全看不破。下一步想要干什么,也看不破。吴凌俊的逻辑好像十分凌乱,可偏偏又让人羡慕的很,羡慕他的这种自由洒脱,肆意妄为,随心所欲。
“彼此彼此。”吴凌俊回了句。

薛鸣便不再逗留,离开了这里,走时贴心的给吴凌俊关上了门。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吴凌俊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很快又收回视线。
夜色渐浓。
薛鸣走出酒店,已经是深夜一点,正是阴气旺盛之时。
他虽然没有恢复滔天的能力,却记得去幽冥的路怎么走。每个地方都能通向幽冥,只是凡人不知道路该怎么走,看不见通往幽冥的路。
闭上眼,再睁开眼,薛鸣眼前的一切已经不一样。
一条近乎虚无的路重叠在马路上,绵延向一栋建筑物的墙面。薛鸣沿着幽冥之路走,没有撞到墙,而是穿过了墙。
穿越墙后,不是建筑物的内部,而是更加清晰开阔的幽冥之路。
万年以来,不小心走上幽冥之路误入幽冥的人有很多,阴差们对此见怪不怪。
一个阴差看到薛鸣是个人,便上来公事公办的对他说道:“你阳寿未尽,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顺着来时路,回去吧。”
“劳烦你,带我去见祁年。”薛鸣说。
“祁年?幽冥没有这个鬼,如果是你的故人的话,你也不能见,活人不能在幽冥长呆。”鬼差等级低,只是个刚当鬼差几百年的小鬼,根本不知道幽冥之主的大名。
薛鸣正欲改口,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的飞过来,一脚把那个鬼差给踹翻在地。
鬼差本能的要破口大骂,却在看见来人之后认命的闭上了嘴。
白无常怒吼:“你是脑残吗!居然敢喊尊上的名讳,不要鬼命了?十八层地狱随时欢迎你!”
什么?!祁年是冥王的名字?鬼差先是震惊,随后害怕的瑟瑟发抖,跪求白无常不要惩罚他。
“那个……打扰一下。”薛鸣拍了拍白无常的肩膀。
“店主,你来幽冥做什么?要找冥王您点根香不就好了。”白无常有些为难,这里是幽冥的最外圈,薛鸣最多只能到这里,不能再往里走了。
再往里走,阴气森森,不是薛鸣一个人类能够承受得住的。轻则寿命缩短,重则当日暴毙。更何况就算薛鸣敢进去,他也不敢让薛鸣进去,这事儿要是冥王知道,他就算跟了冥王五千年,也免不了一死。
薛鸣把手里的噬魂幡往白无常面前递了递,吓得白无常后退三尺。
“这是什么?店主你怎么会有噬魂幡?”
白无常定睛一看,又觉得不对劲:“这噬魂幡里的东西是什么?”
作为鬼,对噬魂幡有着天然的恐惧。但白无常发现,他真正恐惧的不是噬魂幡,是噬魂幡里的东西,压迫感十足,只是盯着多看两眼,他胸口都闷得慌。
“祁年看了就会知道是什么,或者我不进去,你把这东西交给祁年保管也行。”
说着,薛鸣又往白无常那里递了递。
白无常惊的又退好几步,连忙摆手:“店主你别过来!”
得逞的笑意浮现在嘴角:“那现在就带我去见祁年吧。”
白无常欲哭无泪,这位爷简直就是让他拿着两种不同的死法做选择题,不管选什么都是死!
最后,白无常还是选择带薛鸣去见祁年。
此时的祁年在鬼殿之中,听到外边有鬼传报说白无常求见。还沉浸在和饕餮的那一战当中的祁年没有心情,传话让白无常滚蛋。
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祁年,你这里阴气太重,你再不见我,我就得折在你这里了。”
下一秒,原本坐在高堂之上的祁年不见踪影。
祁年出现在大殿门口,看到薛鸣,祁年当即炸毛:“你来幽冥做什么?赶紧回去!不,我带你出去。”
说着,祁年抓住薛鸣的手就要往外走。
可刚抓住薛鸣的手,祁年就发觉不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薛鸣看了一眼门口的鬼差和白无常,祁年明白薛鸣的意思,让鬼差们全都离开这里。
“噬魂幡啊,你不是看到了吗?”薛鸣十分淡定。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噬魂幡!”祁年有些激动。
薛鸣佯装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是我的心头血,我想放在你这里保管一段时间,应该不会保管很久。”
“你说这是你的心头血?你知道了?”祁年缓缓地松开了薛鸣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他仔细的观察薛鸣,想看看眼前的人究竟是薛鸣还是阳止。
看到祁年这幅神情,薛鸣笑了起来:“你怎么和封洵的反应一模一样。”
都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谁,难道他和阳止就这么不好分辨吗?
薛鸣叫饕餮叫封洵!
这个认知让祁年的脑子轰的一声,什么理智都失去了:“你全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拿心头血来找我!”
“帮帮忙嘛。”薛鸣厚着脸皮说道。
这有些轻佻还带着不要脸的语气太过熟悉,将祁年的理智拉回来。
这不是阳止会说的话,眼前的人就是薛鸣无疑。
祁年还是不敢看薛鸣,偏开视线:“每次你让我帮忙,都没有好事。”
第一次让他帮忙,他就守住破败之地两千年。
第二次让他帮忙,他就成了幽冥之主。
“说不定这是倒数第二次呢?”薛鸣笑道。
什么倒数第二次?祁年感觉薛鸣话里有话,不自觉的看向薛鸣,一时间忘了回避眼神。
薛鸣有些强硬的把噬魂幡塞到祁年的怀里:“别让封洵拿走,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你和饕餮都想要干什么?”祁年终归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虽然他明知道不会有回答。
“我和他想要做的事情差不多,不过他有白虎他们帮忙,我只有你会帮我。”薛鸣笑道。
祁年发觉不管是薛鸣还是阳止,都是吃准了他。
这个认知让祁年很是难受:“那你就不能有一次为了我着想吗?”
“我把圣格给了你,不算是为你着想吗?若是没有我的圣格,天道不会允许你活这么久。”薛鸣说道。
天道那么小气的家伙,一定会把和他交好的强大的人全部杀死,用尽不同的理由方法。只有把圣格给祁年,让祁年成为真正的鬼界之主,天道才不能杀他。

祁年的眼神悲凉:“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想要的至始至终不过就是不一样的爱,阳止爱他和爱众生没有区别,他给众生安排好了退路,给驯兽师一族安排好了退路,也同样妥帖的给他安排好了退路。
但他想要的是和饕餮一样,他想要得到阳止的那份儿私心。
“我想你是搞错了,祁年,我是薛鸣。我没有阳止的记忆,也不会有,我只是知道了这些事情而已。你如果认定我就是阳止,那我也无话可说,万年前我的确就是他。”薛鸣看着祁年,他从来没有避开过祁年的眼神,他问心无愧。
祁年逼问:“你说你不是阳止,那你凭什么笃定我会帮你?”
“我们是朋友啊。”薛鸣说的理所当然:“朋友之间帮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祁年意识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回答薛鸣。
不要脸的薛鸣,比温润如玉的阳止难缠多了,也让人容易心肌梗塞。
但是祁年就不相信,薛鸣察觉不到他的喜欢。
不等祁年开口,薛鸣就把路给祁年堵死了:“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封洵。你要是继续喜欢我,我也欢迎,因为我不能阻止你的感情。我心里拿你当朋友的,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帮我。只不过我比较死皮赖脸,争取这个你帮我的机会。”
祁年逐渐冷静下来,他冷静下来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他发觉薛鸣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青,幽冥深处浓烈的阴气让薛鸣这个凡人之躯受不了。
可是薛鸣却一直没有说自己身体上的不适,只是等着祁年的回答。
最终,祁年还是心软:“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可能需要你帮我修复一下万物生的意志。”薛鸣说道:“现在需要你帮我保存这滴心头血。”
祁年当场后悔问出这句话,他很想敲开薛鸣的脑袋看看:“饕餮已经在做这件事,你为什么还要做?”
“不一样的,他和白虎他们觉得亏欠我,打算牺牲自己。可其实亏欠他们的是我,准确来说是曾经的我。”薛鸣说。
万年前如果不是阳止,神兽和凶兽或许现在还在满地跑,人类不会进步成现在的模样,他们还拥有着漫长的寿命,和圣人精怪们一同生活在这片大地上。
如今的三界稳定,但神兽和凶兽甚至那些精怪,都只能藏于万物生那片小小的货架上。从来对不起的都是阳止,亦或者说是薛鸣。只是那些神兽和封洵都傻的可爱,把这些都怪在自己身上。
其实对于神兽和凶兽而言,他们可以接受自己死亡,就如同他们没有意志时就诞生在这个世上。他们知道世界在那个时候应该诞生出秩序,他们也是被秩序所抛弃的一环。可阳止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他们自认受了阳止的恩。
双方的认知并不相同,或许不仅仅只是因为认知,还有这千万年来漫长岁月里相处出来的感情。
连梼杌那种凶兽都有了一丝丝的感情,又何况是他们神兽?
“你想拿自己最后这一缕神魂和这一滴心头血去复原万物生?”祁年探知到薛鸣的真实想法。
薛鸣点头道:“但我自己做不到,圣格在你身上,需要你帮我才行。”
三位一体,他才能去复原万物生。若是祁年不帮他,一切都白搭。
“那你就彻底死了!”祁年几乎是吼出来的。
万年前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赴死,现在还是这样?哪怕不再是圣人,没了阳止的一丝脾性,骨子里还是一样的吗?
薛鸣啊了一声,表达对客观事实的尊重:“那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万物生。”
“你有病吗?”祁年暴躁至极,口不择言。
“别生气。”薛鸣还有心思笑。
祁年当即拒绝:“这次我绝对不会帮你。”
从前他被瞒在鼓里,眼睁睁的看着阳止死。如今他知道薛鸣的想法,决计不可能再看到薛鸣死。
薛鸣问:“要不咱们赌一把?”
“赌什么?”祁年下意识的问。这么多年,薛鸣也好,薛鸣的前世也好,最早追溯到阳止,都没有跟他赌过什么。
但他知道,阳止和饕餮赌过。祁年心生嫉妒,他本能的想要拥有和饕餮一样的待遇。
薛鸣说:“我赌赢了,那就答应帮我,我赌输了,那你就不用管我。”
祁年犹豫了,不过片刻后,祁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不赌?薛鸣一介凡人,肯定赌不过他。天道虽不喜欢他,但更加讨厌薛鸣,他们之间的赌局,决计不可能是薛鸣赢。
“好,我赌。”
等的就是祁年这句话,薛鸣从口袋里摸了摸,口袋里是一个幺鸡麻将,却在薛鸣的手触摸到时,瞬间变化成一对儿骰子。
没错,这个赌博工具,是张幸子。
薛鸣将骰子拿出来,放到手心:“咱俩摇点,谁大谁赢。”
祁年一眼就看出这个骰子的来历:“这是你的货物。”
“我的货物也不敢在你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小动作,她原本就是个鬼,你是冥界之主,天然压制她不是吗?”薛鸣说。
这话倒是实话,于是祁年便不再计较这骰子是不是张幸子所化。
张幸子虽然化作骰子,但她很想哭出声。当时薛鸣离开店,偷偷的把她揣进了裤兜,在飞机上告诉她之后需要她帮忙干一件大事。
但是她死都没有想到是这种大事!她就是万物生最菜的那一个!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些!
最恐怖的根本就不是和幽冥之主赌,而是她今天听到的一切!她把薛鸣和吴凌俊、祁年的交谈内容,全都听到了!她鬼命不保了啊!
薛鸣的指尖轻轻点在骰子上,对装死的张幸子说道:“别装死,保佑我赢吧。”
张幸子不吭声,她要是让薛鸣赢,不就是让薛鸣去死吗!可她如果让祁年赢……问题根本就不出在这里!张幸子真的很想哭,问题就出在她做不到在祁年手底下做小动作吧?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你可是我最看好的货物。”薛鸣笑道。
张幸子的思绪飘到了还在飞机上的时候,薛鸣淡定的告诉她,她将作为工具和祁年赌一场,那时候她就快晕厥,离开万物生的激动瞬间被这一盆冷水浇灭的干干净净。
但她没想到,薛鸣还说了更过分的话,他说要她……
“别废话了,不管你们对什么暗语,她一个小鬼,都不可能有动作瞒过我。”祁年说道。
薛鸣问:“你先扔还是我先扔?”
“你先吧。”祁年现在倒是大方。
也不和祁年推辞,薛鸣高高的将骰子抛起,骰子在空中自由的转了几下,便落在地上。
待到骰子停下时,薛鸣看清了自己的点数。祁年也看清了这个点数,顿时笑起来:“你不可能赢的。”
两点,这是一对儿骰子能够扔出来最小的点数。就算他也扔了两点,也就是和薛鸣打平手。而按照天道对薛鸣的厌恶程度,决计不会让他输。
发觉自己被扔出两点的张幸子差点放声尖叫,薛鸣你运气这么差还跟人家赌!她不一定能够做到他所说的事情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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