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变故发生的太快,这赶赴蓬莱一事,也变成了黄粱一梦!
领命上场的明桂小将军身披铠甲,战无不胜。
在最终一战中,更是英勇无双,以死平乱。
一双情缘,最终,双双身死。
相传这明将军的尸身运回时,手心紧攥着什么。
任凭明老将军怎么掰都掰不开。
最终还是月丞相站出来,恳请将二人同丧一处。
但女帝未允,只许了明将军尸身环城。
又是人群喧闹,又是满城风光。
只是这次,再没有马背上那英姿飒爽的小将军,也没有那明艳动人的小小姐。
抬棺的仆人中有明桂旧仆,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意,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带了路。
明桂的丧仪最终还是路过了月明的坟前。
就在棺材正对着石碑时,一直紧紧握着的手慢慢松开了。
满是血水的的手中掉下一个白玉同心扣。
众人被吓了一跳,纷纷停棺站在原地不敢动。
闻讯赶来的月老丞相检查了一番,在月明的石碑下察觉出了异样。
不知何时石碑前压了一块大石,石头挪开掉出一个信封。
月老丞相泪流满面,颤着手将信给拆开。
火红的信纸燃到了天边。
这是第十封信。
那晚来了的婚书!
一声惊堂木落下——
老先生叹了口气继续说:
二人转世投胎。
守着情缘自缢而亡的,得道飞升,成了仙。
辜负真情领取她人的,遁入轮回,成了精。
这一人一精,要历经九九八十一次轮回,彼此错过八十次后,方可相遇。
掐指算,这一辈子便是那两个人的第八十一次相遇辽~
老先生长叹一声,没再拍惊堂木。
身后的二胡声响起,满室凄凉。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被人猛地踹开了。
拦路的小二被猛地踹飞出去,碰了一个听客的椅子。
先前还伶牙俐齿的小二,这会子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他妈的!坑蒙拐骗的老东西,给我砸!!!”
一声怒呵,乌泱泱的人便涌了进来。
还沉浸在故事里的人没有回过神,便被铁棒砸中了脑袋。
“天!所以到底相遇了吗?”姜眠好刚叹息完,就听见了响声:“绿酒,是刚刚闹事的人吗?”
听见问询的叶清歌抬眼看去,进来的人与那刚刚的地痞不是一批人。
姜眠好也看见了,忍不住道:“太无良了吧!这群人为什么这么大胆!”
仅仅一日便遇到两次这样的事情。
叶清歌冷冷抬眼,刚预出招。
可冰刃并没有随着眼神所到之处而飞出去。
反而一股强劲的内里直冲心肺。
叶清歌被这强大的力给冲撞了下,闭上眼缓了缓。
身体像是被打开了一个缺口,灵力不受控制地往外溢出。
是与这间说书坊有关么?
叶清歌深呼吸了一下,又缓缓睁开了眼。
刚试图调动起灵力甩出冰刃时,那强大的力便又在体内横冲直撞了起来。
这次反噬的更加凶猛,叶清歌压着力,才没让上涌的鲜血吐出来。
灵力似乎在这个说书坊内使不出来,身体像是被凿开了个缺口。
这是为何?
叶清歌深吸了口气,调息了一□□内翻涌的灵力。
她们坐的位置离门近,叶清歌眼神里闪过的狠戾被那挑事的人给捕捉到了。
“瞪我?他妈的你要出头是不是!”为首的流氓叫牙花子,因为满嘴牙而得此名。
与那三豹独眼是隔条街的兄弟关系,本来是来此收保护费。
结果被人一瞪,惊了动作。
牙花子不屑地回头,却发现出言制止的是一绝世美人。
心情立马几经转换。
“哟,倒是有几分姿色啊。”牙花子舔了舔满嘴牙,露出个打量的眼神。
这眼神让叶清歌极其不适,若不是灵力使不出,这双猥琐的眼,怕是早就被冰刃挖了出来。
“绿酒,你注意些安全。”姜眠好有些紧张,她晃着叶片说:“要不把我放出来,我可以和你一起!”
怀中小草晃晃悠悠,颇有几分要探出来的意思。
叶清歌将小草往包包内里放了放,将抽拉的绳收紧,一片叶子都没有露出了。
两根绳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叶清歌淡色说:“你坐稳了。”
姜眠好眼前陷入黑暗,看不清楚外边,只听得见耳畔的呼啸风声。
接着整个便腾空而起。
叶清歌的出拳比她甩冰刃的速度更快。
为首那个过来挑衅的人还未能近身便被打肿了脸颊。
唇边的血滴落下去,吐出口牙来。
牙花子被打掉了牙,就像做生意的被打掉了头脸。
一棒子砸在了蛇的七寸,老虎的尾巴上。
牙花子吐出口中的血水,握着拳吼道:“追债的手里先给放一放,把眼前这娘儿们给我处理了!”
钢筋铁管敲击皮肉的声音停止了,拉二胡老头的痛呼声也止住了。
齐刷刷的将铁棒对准了眼前的白衣少女。
一楼大堂一下子乱成一团糟。
二楼雅座的客人被惊扰了,纷纷探出头来瞧热闹。
铃兰顺着傅晚吟推开的窗户往下看,一眼便瞧见了那棕色的小包。
一袭白衣的仙君站在人群中,没有使冰刃,只是冷冷地看着朝她砸来的棍棒。
“绿酒!”铃兰顿觉不妙,将包间的窗户一把给推开,从窗跳了下去。
少女身手矫健,手中木剑熟练到几乎人剑合一。
木剑所过之处,铁棒应声而落,被地痞的哭嚎声所取代。
叶清歌控制着灵力的流失,偏过头看着身侧人。
铃兰下来的地点就在叶清歌身后,紧紧贴着背包边上。
“眠好,你怎么样!”铃兰看着那被打了个蝴蝶结的小包,看不清楚。
听见声音,姜眠好立马回应道:“我很好兰兰!你和绿酒要保护好自己!”
铃兰嗯了声说:“好!你在包包里藏好了,不要露出来。”
说罢,铃兰握了握手中的木剑,轻声道:“绿酒,你没被伤着吧?”
听着身后人关切的询问,叶清歌只淡淡嗯了声。
放下棍棒的人又扑过来一波。
铃兰提着剑便朝前刺了过去。
少女无师自通的剑法别具一格,每一招都打得人出其不意。
叶清歌看着眼前的黄色身影,人剑几乎合一的程度。
衣裙随着主人挥舞的动作翻转着,宛若一只腾空飞走的蝶。
“剑来!”叶清歌一抬手,原本被挂在台上的剑便稳稳飞了过来落在她的手上。
利剑出鞘,寒光一闪。
朝着她打来的铁棍就这样被消成了两半。
四周看热闹的人不少,还有看客嗑起瓜子纷纷起哄着。
同样落下视线的还有二楼雅间。
傅晚吟的视线紧紧跟随着铃兰的动作,一双眼里满是担忧。
“小姐,您不要担心,您瞧,林小姐的剑法耍得好漂亮啊。”
傅晚吟还是不安,没有回应,只是紧张地盯着铃兰的动作。
“小姐您瞧林小姐身侧的那白衣!”欢喜看着出手的人,被惊得眼睛都直了:“我从未见过这般狠戾快决的剑法,就像您常常夸赞大公子的那个什么云什么水?”
“行云流水。”傅晚吟视线紧紧跟着铃兰,却不免还是会被叶清歌给分走。
铃兰的剑法带有无师自通的随意野性,但难免会有几分青涩和留余地。
而那抹白色身影的剑法则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稳稳劈出去的剑意是白色的,少女的长发被剑风给扬起,翻飞的长发与利刃的挥舞,看上去美极了。
更惹眼的是她腰间的那一褐色小包。
在这般快,准,狠的剑法招式下,却还是能保持着腰间的背包稳稳不动。
剑法精准狠戾,长相清冷绝艳,像极了画本子里走出来的神仙。
等傅晚吟后知后觉地挪开视线后,楼下的纷争已经结束了。
铃兰只打掉了人手中的武器,并未伤及性命。
而她身侧的人......也并未杀人,只是将那些地痞无赖的衣裤全都划破,还削掉了他们的头发。
看着刚刚还凶神恶煞男人们一下子变成了丧家之犬。
纷纷趴在地上捡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碎片。
包包里的小草好奇地探出叶片,看着狼狈不堪的人忍不住哈哈笑。
“绿酒!你是用冰刃削掉的吗?”姜眠好在包包里摇着叶片,夸赞道:“我刚刚透过背包只能影影绰绰看见一些。”
叶清歌淡声道:“用的剑。”
“剑!”姜眠好被惊讶道:“是兰兰的木剑吗!兰兰也来了吗!”
还没等叶清歌回答,姜眠好自己就看见了铃兰,转过头招呼道:“兰兰!我刚刚也有看见你!”
“你飞好快!”姜眠好夸赞道:“你的剑法越来越厉害了!”
被夸奖的铃兰有些羞涩,微红了耳尖轻声说:“我不厉害啦,倒是绿酒,我今天第一次看她用剑,就被惊艳到了。”
铃兰是真诚地说出这番话,她抬起眼看着身侧人,眼神里满是钦佩。
之前只知道绿酒灵力高强,今日看见她舞剑后,铃兰彻底被折服了。
她原一直以为绿酒只修道,不会旁的武器。
日常生活里也没见绿酒用过武器。
可今天一见才发现绿酒不仅仅灵力高强,剑修更是惊为天人。
绝对的天赋再加上一次一次的苦修,这是铃兰苦苦追求的。
“绿酒。”铃兰的视线落在那剑上,叹道:“你的剑为何会挂在这里?”
经她提醒,叶清歌才反应过来手中还握着那戏台子的剑。
将剑回鞘,叶清歌手一挥,那铁剑又稳稳挂回了墙上。
“这剑也是我第一次见。”叶清歌语气淡淡,毫不在意铃兰眼神中的惊叹与钦佩。
姜眠好在包包里摇着叶子说:“居然是第一次!绿酒,你的剑法也好厉害好厉害,要不是我偷偷看见,我还以为你站在原地只用了冰刀子呢。”
“绿酒,你的剑法也好厉害,我可以和你学吗?”铃兰眼神里满是钦佩。
仅仅只是刚刚一个并肩,她便已经被绿酒给彻底折服了。
叶清歌嗯了声说:“去华山的路上,我便会开始教你。”
“好!”铃兰一口应下:“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华山!”
“好耶好耶!”姜眠好也跟着问:“那绿酒你会鞭子吗!你上次说我适合软兵器!”
叶清歌正压着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灵力,眉不经意皱了皱。
经过调息,灵力还是在体内不断冲撞着。
似乎在寻找着冲刺点,好冲出去。
长睫半遮,叶清歌稳了稳心神。
“回去吧。”叶清歌一抬脚,径直就走了出去。
姜眠好察觉到不对,晃着叶子焦急地问:“绿酒?你还好吗?”
“好...”叶清歌话未说完,一口血没压住便呕了出来。
血滴落到姜眠好的叶片上,吓得姜眠好在包里连忙道:“兰兰!快把我拿出来,绿酒不太好!”
铃兰看着身侧人口中涌出的血,提剑便将她腰间的包袋给割破。
小草落地变成少女模样。
还未开口,便张来了手将倒下的人稳稳接住。
怀中仙君紧闭着眼,脸色惨白一片。
“绿酒!”姜眠好被她压得一软,差点没扶住。
铃兰连忙伸出手帮扶着,顺带着将姜眠好也搂进自己的怀中:“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么突然?”
说书坊内正是一片大乱,刚刚叶清歌秀使出的剑法精彩程度已经盖过了那说书先生讲的故事。
不少官家小姐纷纷探出头,问询着叶清歌是谁家的小姐。
二楼雅间上,傅晚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铃兰身上。
她看着那腾空出来的绿衣少女,又看着铃兰紧张地将人一起搂进怀中。
直觉告诉她,铃兰与那少女的关系似乎并不普通。
只是没等她再看,那二人已经出了说书坊。
......
......
姜眠好花了好大力气才将叶清歌给一路抱了回去。
她没有挥手就来的灵力罩,叶清歌也没有虚弱到变回原型。
铃兰几次想要伸手帮忙,都被姜眠好下意识给挡回去了。
怀中人不重,抱在怀里时,鼻息间都是淡雅的清香。
站在身侧的铃兰几次伸手,却都没机会插进去。
她只能提着木剑,一步一步地跟在姜眠好身后。
客栈距离这边有两条街的距离。
此刻正是秋日里,日头晒人又毒辣。
姜眠好的衣衫热出了汗也没个察觉。
就这样将人抱着回了客栈,姜眠好来不及休息,紧忙又叫来小二打水。
这一路的颠簸叶清歌都是有察觉到的。
她被姜眠好搂在怀中。
少女身子娇小,尚在发育的骨架硌的肉疼。
“你......”叶清歌嗓子一哑,堵在了喉咙中。
正在体内不断躁动的灵力横冲直撞,让叶清歌眼前一黑又痛得闭上眼。
起先叶清歌以为是说书坊有异像。
可此刻缓过来了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过来。
情劫不破,灵力已然压不住了。
痛意再次涌上来,极强的灵力在叶清歌体内横冲直撞。
才打完水回来的姜眠好急匆匆地关上门,生怕疏忽了一点。
回来路上她查看过叶清歌身上,外面的肌肤上没有伤口。
第一反应竟是知晓她怕脏,抱回来的一路上出了不少汗。
须得迅速洗漱才好。
提着水上来的人顾不得擦掉自己头上的汗,扭了帕子轻轻蹭上叶清歌的脸。
正被灵力冲击的叶清歌感受到一丝清凉,尽管眼睛睁不开,但她还是下意识伸出手握住了那一抹清凉。
衣袖顺着细白的腕骨滑下去,露出手腕上的东西。
红线拴着的白玉扣,那抹红衬得肌肤也跟白玉似的。
姜眠好的手顿了顿,有片刻的恍惚。
这白玉扣不论是大小还是做工,都与自己心口的那一枚一模一样。
而叶清歌手腕上的那一抹正在微微闪烁着光。
姜眠好此刻半跪在床畔,微微佝着身子,颈间的白玉扣正垂着。
两枚同心扣感应到彼此,正微微闪烁着光。
徒然,一阵强力的痛席卷了姜眠好全身。
这种强烈的,汹涌的,以前从未感知过的痛意狠狠冲撞着姜眠好的心口。
就像整个人被丢进火炉中炙烤着,烫人得厉害。
“绿酒。”姜眠好腾不出手捂心口,一手扶着帕子一手牵着叶清歌的手。
为何会痛?现诸服
姜眠好尝试着转换呼吸分散掉几分,可这痛意却摆脱不掉。
是因为看见绿酒受伤吗?
伤着的是绿酒,为何痛的是自己的心?
姜眠好的脸色刷一下白得可怖,痛意在心口肆虐。
那自己痛的时候,绿酒也是这般痛苦吗?
姜眠好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拭着眼前人的脸颊。
豆大的汗珠混着不知是泪还是帕上的水迹,滚落进叶清歌的发梢。
姜眠好抿了抿唇,轻柔地为她擦拭着。
厢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角落里的香炉正潺潺往上飘着安神香。
姜眠好细心地擦拭着叶清歌的汗珠。
强忍着心口腾升起来的痛意。
姜眠好撑着身子为叶清歌褪下外衣。
迷迷糊糊中,叶清歌感受着衣服剥离自己的身体。
她想抬起手去止住,可身上人轻柔的动作极大地舒缓了心口的痛意。
叶清歌有些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她知道正在照顾自己的人是姜眠好。
也知道自己分散的灵力阻拦不住同心扣。
姜眠好那边也正在感受着自己的痛。
可这般剧烈的痛,她全忍下了吗?
叶清歌没力气细想,因为姜眠好的亲近与触摸,□□的灵力被安抚住。
姜眠好的指尖拂过脖颈,顺着背脊蜿蜒向下。
指尖所过之处,都被大大舒缓了痛意。
叶清歌忍住想推开的手,乖巧地任由姜眠好擦拭着。
这种清凉与舒适就像无数次梦魇中,引导着自己走出来的那一抹清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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