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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酒厂模拟器(一见若花)


“这本来就是一个伪命题吧——”我拖长了声音,不以为意。
“这个世界仅仅是对于我们来说不真实。”费奥多尔醉红的眸子直视着我, 嘴角的笑意在亮白的光线下看不真切。
“而太宰君和我们不同的地方在于,太宰君和这个世界的隔阂太深了。”
“身处其中,却又置身事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哪怕是你的同伴,也是这样。”
费奥多尔指的应该是基友B。
而基友A和基友C对这个世界,似乎适应良好。除了手上有几张角色卡之外,他们像是真正融入了这个世界一样。
以抽取的第一张角色卡的身份。
我笑了笑,凝视着费奥多尔,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同时我也好奇,我和我的好基友们,在其他“文豪”的眼里,有什么不同。
“太宰君就像一个局外人啊——陪我们在这个舞台上一起起舞,但又随时可以抽身回到自己的观众席。”费奥多尔端起面前的茶水,凑近光源的地方。
原本刺眼的光线透过月白色的茶盏,柔和了下来,在桌面上投下一个浅淡的阴影。
眸色幽深,似乎有暗藏的血液在缓缓流动着,费奥多尔手腕一翻,杯中的茶水就被倾倒在了桌面上,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微微的凉意从我的手背上传来,我垂眸一看,一道清亮的水痕在我的手背上闪闪发着光。
若无其事地抹去水滴,我看向桌面。
透彻的茶水映着白炽的灯光,闪着莹润的光泽,缓缓向桌边流淌,汇成一条小溪,“滴滴答答”地打向白色大理石的地面。
江户川乱步盯着潺潺的水流,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只是他的眉头细微地皱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铛——”
轻微的瓷器碰撞大理石的声音,清脆悦耳,费奥多尔随手将茶盏重新按回了桌面上。
他的手指摩挲着杯口,眼神兴味地盯着我已经喝了一半的茶水:“没想到你会真的喝下它。”
“味道不错。”我举了举茶杯,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感觉舌根有些发苦。
喂叹一声,我听见费奥多尔语气淡漠:“我之前也说了,如果怀疑有毒的话,可以不喝。”
“但是你还是喝了。”费奥多尔探究的目光扫向我,“你是有什么底牌才这样的……肆无忌惮。”
费奥多尔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个响指,眸色暗沉。
“既然你都知道是我的底牌,你以为我会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告诉你吗?”我弯了弯眉,反问道。随即我感到鼻头一热,似乎有温热的液体,缓缓从我的鼻腔中流了下来。
不慌不乱地从风衣的外兜里翻找着,眼前递来一张白净的手帕。
江户川乱步捏着一张叠好的手帕,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平静地接过递来的手帕,兜兜转转,它还是回到了我的手里。虽然有点嫌弃,但是现场好像没有多余的纸,只好将就用了。
费奥多尔仍旧兴味十足地看向我,托着腮似乎在等待着我痛苦的表情。
轻轻擦拭了一下,白净的手帕瞬间晕染开一抹鲜艳的红。随手抖了抖手中的手帕,我捂着开始翻搅的胃部,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虚弱。
“好毒。”我慢悠悠地竖起一个大拇指,语气虚弱道。
“我可没少放。”费奥多尔轻声道。
“你放了多少?”我眨了眨眼睛,再次擦拭了一下,感到喉咙间涌上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也不算很多。”费奥多尔捏了一个手势,“也就毒死一头牛的量而已。”
我捏了捏眉心,一时间有些沉默。
确实不是很多……
江户川乱步皱了皱眉,鼓了鼓腮帮子,有些担忧的目光隐隐落在我的身上。
“乱步桑明明知道,我死不了。”我偏头看向江户川乱步,笑了笑,唇边不可抑制地溢出丝丝血液。
江户川乱步双手环胸,有些生气:“就算太宰君想印证自己内心的猜想,也不应该用自己的身体来做赌注!”
“这不是赌注。”我弯了弯眸子,语气不由染上一分不容置疑的肯定,“我有十足的把握。”
江户川乱步闻言斜睨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不再看我,低声嘟囔道:“太宰君的嘴里,就没有几句是真话。”
“欸——?竟然被你看出来了!”我故作惊讶道。
虽然确实有一点赌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不多。因为我对这些破被动感到绝望,却又忍不住每次都尝试一下。
人不就是这样吗?明知眼前是陷阱,却还是忍不住一头扎进去;明知未必会有结果,却还是忍不住安慰自己——万一呢?
“不过很可惜,这一点点的毒药,显然不足以杀死太宰君。”费奥多尔语气有些可惜,眼中却含着盈盈的笑意,暗含着不明显的杀意。
“确实可惜。”我点了点头,应承道。
这次的我,依旧没有死成。
我还以为,利用文豪的手,会达成不一样的效果。
随手擦了擦唇边新鲜的血液,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毒发时间未免也太短了……
除了口腔里还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以及身体有些虚弱之外,身体上已经没有其他的异样了。
或许是我的表情过于明显了,费奥多尔开口道:“为什么就不能是你的体质太过于诡异。”
“那可真是遗憾,没有让你看到想看到的~”我耸了耸肩,毫无诚意地回答道,回避了费奥多尔的上一句话。
不过即使我不说,费奥多尔的内心都有了隐约的猜测。在此不得不承认,费奥多尔和江户川乱步的观察力以及敏锐度都高得惊人。
费奥多尔弯了弯眸子,笑容好似毒蛇吐信:“没关系,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至于费奥多尔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不过费奥多尔目前的立场成谜。
我挑了挑眉:“这次和组织进行情报交易的,其实是你吧。”
我盯着费奥多尔,一字一句地说道。
感到不再有血液涌上来,我将面前的茶盘拖过来。
茶壶其实就是一个阴阳壶,拨一下柄上开关,就可以正常的茶水切换成的有毒的。
我轻轻拨了一下那个隐蔽的开关,倒出澄澈的茶水,然后猛灌了一口,口腔中的血腥味才减淡了一点。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我,眼神仿佛在说:“你继续。”
我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盏:“你在针对组织。”
“是因为什么呢?”
我双手撑着脸,笑盈盈地看向他。
费奥多尔露出一个看似无害的笑容,将我之前的话还给了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我们可不是同一类人。”
费奥多尔咬重了字词,眼中泛着幽幽的冷光,毫无笑意。
“我们可以试着成为同一类人~”我眨了眨眼睛,调笑道,“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一样,又不一样。”费奥多尔笑着摇了摇头。
“你想覆灭组织,我们也想取代组织。”我双手一摊,语气轻松,“我们的目的大差不差嘛~”
至于其它的,也不算很在意,只要费奥多尔的行为,不会妨碍我接下来的计划。
费奥多尔绽开一个不冷不热的笑容,目光沉沉地盯着我,清俊病弱的面容,在光影的交错下,莫名显得有些阴翳。
明明是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费奥多尔,你的笑容,简直就是一比一复刻了果戈里的。”我高声道。
果戈里和费奥多尔,像是一个整体,却又不是一个整体。他们身上有着的太多相似的地方,同时也有着太多不同的地方。
只是费奥多尔并没有对我的话做出任何的反应,似乎默认了我的说辞。
良久,他才拨了拨额前的碎发,随意地调整着头上的帽子,语气不急不徐:“有你,是组织的福气。”
“可以这样理解~”我弯了弯眉眼,跃到费奥多尔的身前,率先伸出了手,“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盟友~”
一起颠覆组织的存在。
费奥多尔的本意是探索世界的真相,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探索的过程中为自己找一点乐子。
而且看他也不是很介意的模样。
费奥多尔垂下眸子,凝视着我的手。
随即,我感到微凉有力的手和我握了握。
“合作愉快。”费奥多尔笑容病态,语气幽幽。

然而这个盟友只是暂时的。
不用想也知道,一旦达成共同的目标,费奥多尔就会毫不犹豫地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直接背刺我。
当然不排除, 在我触碰到费奥多尔的利益时,他会提前出手,撕破我们之间微妙的盟友关系。
总之,即使有着一层随时可以戳破的盟友关系, 也不能对费奥多尔掉以轻心。
费奥多尔和江户川乱步的目的, 无疑和我是一样的——我们都想探索这个世界的真相。
不过因为我们的信任本就不多, 每个人都有多保留,所以我并没有从这次的会谈中,套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费奥多尔似乎和组织过不去。
是因为不想让组织这样的罪恶存在于世吗?
还是说, 有着其他的目的?
不过很显然, 费奥多尔卖给组织的情报,是为下一次的计划做准备。
我甚至已经开始隐隐期待了。
一种怦怦然的兴奋感在我的心中跃然而起。
我抿唇笑了笑, 用力推开门。
刺白的光线倾泻而出, 颗粒分明的尘埃在空气中胡乱地飞舞着。前方的道路染上朦胧的白,而通道的尽头仍旧是黝黝的黑。
身后的门沉重地合上,我不禁回头望了一眼。
双眼早已适应了房间内亮白的光线, 乍一回到通道黑暗的坏境中, 我的眼睛有些不适应。
眼前漆黑的一片, 一种眩晕感自上而下。
我垂着头捏了捏眉心,缓了一会儿,才感到面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费奥多尔没有和我们一起离开。
在我步入房间的时候,我就观察过了。房间内空空荡荡的, 白晃晃的一片,唯一的家具很是摆放在正中央的长方桌以及几把椅子。
可以说,里面的布局一览无余。
房间只有一扇门,就是我们眼前的这扇,而费奥多尔却没有和我们一起出来。
这或许意味着,费奥多尔有着别的出去的法子,房间的出口不止一个。
最有可能的,就是长方桌上的吊灯。足够大,隐藏一个通口不是什么问题。而站在长方桌上,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触碰到天花板上的吊灯。
不过我和江户川乱步已经出来了,我也不用担心费奥多尔到底怎么要怎么,从这个密闭的环境中出去。
无所谓,我们本来就是塑料盟友。
即使是他死了,只要不影响我的计划,都无所谓的。
我收回目光,灰白色的字体浮现在我的眼前。
基友B告诉我,中岛集团的人已经发现了中岛敦的踪迹,现在正在前往的路上。
“太宰君,我们回去吧。”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忽然跃入我的耳中。
我转过身,面前的文字也随着我的动作逸散在空气中。
打开手电筒,手电筒的灯光从冰冷坚硬的墙壁上反射过来。
我端详着江户川乱步的表情,碧绿的眸子隐藏在眯眯笑的双眼中,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看起来像一只慵懒的猫猫。
像是什么都发现了,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一样。
我随手晃动着手中的光源,迈步走在了江户川乱步的身前,循着记忆的方向走去。
“乱步桑不想问我一些什么吗?”我听见,我用着冷静到,几乎没有温度的语气说着。
身后的脚步声不急不徐,没有因为我的话语而出现丝毫的停滞。江户川乱步慵懒道:“如果太宰君不想说的话,就算问你,你也不会说实话的吧。”
说到这里,我听见了一声的轻微的哼声。
此时的我无法看到江户川乱步的神情,只能从他的语气以及不急不徐的脚步声,来推断他此时的心情。
心情似乎没什么起伏。
抬脚迈上楼梯,我蓦地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这倒也是。”
江户川乱步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或许他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乱步桑这次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寻找世界的真相吗?”话一脱口,我才恍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我顿在楼梯上,回眸看向江户川乱步。
因为我的动作,江户川乱步被迫止住了脚步。
他站上三节台阶,笑盈盈地平视着我,抬手调整着头顶的帽子,含糊其辞道:“或许是吧。”
“不过太宰君,再不回去的话,社长该着急了。”江户川乱步鼓了鼓腮帮子,率先岔开了这个话题。
“嗷,这样啊——”我重新将光源探向前方漆黑的路,继续向前走着,“应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推开沉重的壁门,明晃晃刺眼的灯光再次折磨着我的双眼。
我伸手挡了挡,随即见到,原本空无一人的大厅中,站着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背对着我们,似乎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转过身来。
浅金色的短发在光线下闪着莹润的光泽,他下意识绽开一个笑容,不紧不慢地向我们走过来:“太宰君,乱步君。”
安室透停在我们三步远的位置,面上挂着一个温和可亲的虚假笑容:“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安室君在之前一直在找我们?”我挑了挑眉,明知故问。
“因为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几个人,所以我自告奋勇,出来寻找你们了。”安室透语气温和地说着,眸色认真。
“那还真是麻烦你了,安室君。”我咬了咬舌,笑道,随手指了指身后气势磅礴的壁画,“如你所见,我和乱步桑刚刚从那里面出来。”
“里面有一长串杂乱的脚印,或许就是绑匪留下来的哦~”我眨了眨眼睛,随意地说道。
安室透闻言锁了一下眉毛,随即快速舒展开:“我会告诉毛利侦探的。”
在说话的同时,安室透隐晦地打量着江户川乱步,在和对方对视一眼后,安室透绽开一个自然的笑容,若无其事道:“乱步君,你的亲人很担心你。”
“知道啦!”江户川乱步朗声道,“我先回去找社长了,再见!”
对着我们挥了挥手,江户川乱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里已经没有可以继续吸引他的地方了。
待江户川乱步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细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偌大的大厅,又只剩下我和安室透两个人了。
眸色深深地凝视着空无一人的大门口,安室透脸上的笑容逐渐冷了下来,变回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波本。
波本面无表情就地凝视着我:“灰皮诺,你之前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我双手一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如果你觉得我妨碍了你们的任务的话,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我眨了眨眼睛,调笑道:“组织所需要的情报,还是我从情报交易人的嘴里套出来的呢~”
波本闻言皱了皱眉,目光狐疑:“交易人呢?”
我随意地靠在一处,弯了弯眉眼语气随意:“谁知道呢?或许已经死了吧。”
说到这里,我摆了摆手,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你不用担心,就算那位可怜的交易人已经死了,也可以伪造成绑匪为了灭口……”
我止住了话语,抛给波本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波本注视着我,缓缓扬起一个笑容:“希望不要暴露组织的存在。”
“不会的~”我煞有其事地说道,将话题重新落回到波本的身上,“毛利小五郎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暂时没有发现。”波本摇头,面上却没有什么情绪。
“你究竟是想通过毛利小五郎调查雪莉,还是赤井秀一呢——”我扬了扬下巴,拖长了声音道,“还是两者都有?”
“灰皮诺,这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波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面色有些不虞的模样。
“嘁,可恶的神秘主义者,有必要什么都要保密么……”我哼了一声,抱怨道,“我只是关心一下你嘛~”
“毕竟当初我和琴酒一起带你们威士忌组。”说到这里,我啧了一声,摇了摇头,“结果两个都是卧底。”
眨了眨眼,我笑容满面地看向波本,瞥见他微扯了一下嘴角。
波本展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可惜他们都已经死了。”
视线一扫,落在了波本紧捏着的拳头上,用足了力道。
也不知道波本可惜的,究竟是谁。
仰起头,我对着浓雾弥漫的记忆,状似怀念了一下,跟着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确实,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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