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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酒厂模拟器(一见若花)


我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这位年轻的代号成员。
波尔多睁大了双眼,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知道他这个人一样。
我耸了耸肩,放松了语气:“只是你不关注组织内部的事情而已。”
“原来……是这样……”波尔多推了推眼镜,捏紧了手中的电脑,有些局促地说道。
“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琴酒冷然的声音蓦然插入我和波尔多之间,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波尔多抬头瞄了琴酒一眼,原本红润的脸颊霎时变得惨白。他快速埋下脑袋,身子抖了抖,不敢再看琴酒一眼。
我耸了耸肩,偏过头和琴酒对视着,语气甜腻道:“琴酒,不要这么凶嘛,要是把波尔多吓到了,可就麻烦了~”
琴酒闻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双浓密的眉蹙在一起,幽绿的眸中翻涌着令人心惊的暗沉。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怀中摸出一支香烟,琴酒下意识想点燃,然而在瞄了我一眼后,他不甚在意地将打火机扔在了中央扶手箱中。
无端的戾气从琴酒的身上流露出来,迅速在狭小的车室内扩散,排挤着车内为数不多的空气。
我摇下车窗,凉爽的晚风顿时扑在我的脸上,缓解了这种窒息感。
波尔多蓦地松了一大口气,大口喘息着,贪婪地呼吸着从外部涌进来的新鲜空气。
“灰皮诺,你想好了吗?”琴酒低沉沙哑的声音顺着风,涌入我的耳中。
我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回复道:“当然。”
琴酒似乎愣了一下。
他咬着烟头,懒懒地掀起眼皮,目光如冬月寒潭一般,冷得彻骨:“你可能会死在里面。”
只是我对死亡,一向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所以这次我也不例外,用着不以为意的语气说着:“琴酒,你这是在担心我死在游戏里面吗?”
琴酒闻言,语气冷了下来:“不,如果你死在里面,只能证明你的无能。我是不会关心一个没有用的家伙的。”
说到这里,琴酒眼神沉了下来,蕴含着一丝杀气:“还有你。”
无声的威胁落在波尔多的身上,我加深了嘴角的笑意,打了一个响指,分散了琴酒的目光:“琴酒你永远都是这样……”
不过这样也好,不会给自己带来过分的负担。

琴酒嘴角的弧度下拉了两分, 面色不虞地看向我。
我耸了耸肩,弯着眉眼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戳了戳琴酒的肩膀, 扬声道:“呐呐, 别这么急着生气嘛~”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拖长了声音,好整以暇地注视着琴酒的表情。
修长的两指夹住香烟, 琴酒斜睨了我一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好看的眉毛小幅度地蹙了一下,琴酒面若寒霜,声音如冬月的寒冰:“灰皮诺,你最好不是一个废物。”
短短的一句话,我却莫名从中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敷衍地点点头, 无视琴酒周身冷冽的杀气,注意到身旁波尔多瑟缩的身子。
波尔多抱紧了手中的电脑,模样有些惶恐。他小心翼翼地扫向我,和我对视一眼后快速收回了目光。
我支着下巴, 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扬眉笑道:“波尔多, 诺亚方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波尔多闻言愣了一下, 下意识扫了一眼琴酒所在的位置,却又害怕地垂下眸子盯着电脑, 有些踌躇的模样。
波尔多似乎很害怕琴酒,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琴酒威名在外。
“不用管琴酒, 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耸了耸肩,笑着补充了一句,“前提你不是组织里的老鼠。”
波尔多闻言表情惶恐地摆了摆手, 嘴唇颤抖地否认道:“我……我不是……”
我支着下巴,弯着眉眼看向波尔多,难得的多分出了一些耐心。
主要是波尔多的表情足够有趣。
我很少能在代号成员的身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在我的注视下,波尔多煞白的脸又逐渐泛起了红晕,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他下意识回避我的目光,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我不是……老鼠……”
几不可察的声音飘入我的耳中,我敷衍地点点头,岔开这个话题:“我们不讨论这个,说说诺亚方舟的情况吧。”
波尔多点了点头,推了推眼镜打开电脑。他扶了一下耳麦,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着。
哒哒哒的键盘声不绝于耳,我靠在车窗边,注视着波尔多此时的神情。
开始工作之后,波尔多似乎就褪下了身上的怯懦,神色认真地凝视着电脑屏幕。
颜色浅淡的唇紧紧抿在一起,松开的时候带着红润的血色。双眉紧紧地蹙在一起,波尔多专注地盯着眼前不断流过的数据,快速从中抓取了一段。
“诺亚方舟在浓雾伦敦这个副本中,但是我无法定位它的具体位置。”波尔多下意识咬着指甲,像是没有注意到我打量的目光,自顾自地喃喃道,“会被发现的。”
波尔多滑动着鼠标,补充了一句:“它的数据一直在流动,似乎没有过多地关注其它游戏副本。”
“只要能确定它的大体位置,就足够了。”我语气轻快地说道,嘴角的笑意却减淡了几分。
切断手中的数据源,波尔多舒了一口气:“我刚才关注了其他副本的情况,发现其中一个副本的数据被大幅度修改了。”
“十分钟后,就是下一次人数减少的高峰。”
波尔多将屏幕固定在浓雾伦敦的副本地图上,上面几个白点挤在一起,正不断向着贝克街的方向一移动着。
而屏幕的右上角,显示着游戏所剩的人数。现在游戏中,还剩下三十七个人。
我摸着下巴,笑盈盈地打量着波尔多:“好神奇啊——波尔多说话不结巴了欸~”
波尔多猛然回过神来,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他的眼神闪了闪,双手死死揪着衣摆,有些无措道:“抱歉……”
下意识咬了咬唇,波尔多神色窘迫,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我不准备深究这个问题。
有些人确实是这样的,在陌生人面前会紧张到说不出话来,但是一旦忽略外人的存在,他们又能谈吐自如。
“波尔多很厉害呢。”我眨了眨眼睛,笑道。
波尔多闻言小心翼翼地抬起眸子,语气之中带着隐隐的激动:“真的吗?”
“嗯嗯,真的~”我重重地点点头,肯定道。
无声地勾了勾唇,我注视着波尔多因为肯定而变得晶亮的眸子。
波尔多看起来很好骗呢……
好骗,就意味着策反的可能性足够大。
“接下来的任务,我可是要和你绑定在一起呢~”我语气幽幽道。
琴酒闻言抬起眸子,神色隐匿在阴影之中,一言不发。
波尔多愣了一下,快速扫了我一眼,垂下眸子语气有些低落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因为你不是受邀的玩家,原本的名单上并没有你的名字……而且你是以非正常手段进入游戏的玩家,所以在进入游戏世界后,你不会受到游戏规则的约束。”
“嗯哼~所以呢?”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波尔多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认真的表情:“正因为你不会受到游戏规则的约束,所以你不会因为受伤而被淘汰出游戏;也正是因为你和其他玩家不一样,所以一旦你在游戏中死亡,就有可能陷入永远的沉睡……”
说到这里,波尔多欲言又止地看向我,抿了抿唇。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听完波尔多的解释,我倏然笑出了声。
对上波尔多略显诧异的眸子,我缓缓竖起食指,眨了眨眼睛笑道:“我的答案只有一个,并且不会改变。”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子弹上膛声,回响在这狭小的车内。
波尔多闭上了嘴,身体顿时僵硬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琴酒所在的位置,瞳孔颤了颤,然后默不作声地缩在了靠窗的一角,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琴酒,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呢。”我偏过头,啧了一声。
黑漆漆的枪口指着我,琴酒咬着烟头,蓦地绽开一个冷笑,眼神阴翳地看向我:“灰皮诺,这不像你。”
琴酒终于开始怀疑我了。
以前的我不是在推脱任务,就是在推脱任务的路上,很少主动去接触某个任务。
如今我的坚持,反而变得奇怪起来,琴酒怀疑我的目的是很合理的一件事。
不过琴酒现在的态度,反而让我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琴酒是从组织利益的角度出发的,而不是……
我偏了偏头,故作苦恼地思考道:“要我怎么说呢——”
琴酒半眯着眸子,幽绿的瞳孔意味不明地注视着我,平静如潭水的表面下,似乎涌动着汹涌的暗潮。
我撇开视线,避开琴酒幽深的眸子。
明明我有一千种搪塞他的理由,可话到嘴边,却又莫名滑了下去。
“琴酒,你就当我是为了个人的理由吧~”眨了眨眼睛,我笑了笑,说着与我本来的目的毫不相关的话,“听说在诺亚方舟面前,一个人的过往将无所遁形。”
凉薄的唇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只是短短的一瞬,就恢复了往常。琴酒嗤笑一声,缓缓收回了手中的枪,脸上浮现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灰皮诺,你果然是为了他而来的。”
我:“……?”
眨了眨双眼,这次轮到我震惊了。
其实我也没说什么。
所以琴酒到底是联想到了什么……
对此我不由再三打量着琴酒,却发现他已然背过了身,不愿意再搭理我。
当我想从琴酒的嘴里套出一点信息的时候,波尔多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提醒着我:“距离下一个剧情高潮还有三分钟。”
我眨了眨眼睛,回过眸子看向波尔多,暂时放弃了套话的想法,笑道:“那准备开始吧~”
波尔多闻言点了点头,打开堆在脚边的黑色皮箱,从中摸出一只崭新的头盔,调整着上面的线路。
红蓝黑的线路交错在一起,波尔多调出一串编码,然后将头盔的一端连接在电脑上。
“麻烦……闭一下眼睛。”灰皮诺托着头盔,抿了抿唇,有些为难地看向我。
将车座椅放到足以躺平的位置,我倒在上面,舒展了一下身子,闭上眼前,我看向波尔多,语气轻松:“接下来靠你了哦~”
这本来就是一件极具风险的事情,所以波尔多无法给我准确的答案。
他抿了抿唇,缓缓开口道:“在进入游戏时,我会帮你屏蔽诺亚方舟的感知,你会先进入到选择界面。”
“当你看到五个选择的时候,不要着急,下一个剧情高潮点,才是你进入浓雾伦敦的最佳时刻。”
波尔多的话语飘飘然钻进我的耳朵,我听见他呼了一口气,放轻了声音:“放轻松——”
两片微凉的东西贴在我的太阳穴上,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过后,我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整个人处于放空的状态。
等再次睁开眼,我已经来到一块空地上。
空地的四周围着五扇传送门,将我包围在其中。每一扇传送门的上方,都刻着游戏副本的名字。
传送门上时不时泛起水波纹一般的涟漪。
现在还不是进入浓雾伦敦的时刻,不过就这样干等着的话,又有点无聊。
我随意地坐在地面上,撑着下巴正思索着怎样给自己找点乐子。
只是乐子先一步找上了我。
我盯着眼前躺在地上背对着我的家伙,觉得对方头上的哥萨克帽格外的亮眼。
沉默了片刻,对方才利落地坐起身来,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扬起一个看似纯良的笑容:“好巧啊太宰,你也在这里——”
“是挺巧的呢~”我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拖长了声音道,“而且我刚才还清清楚楚地看到,你是从天而降,脸着地掉下来的——”

当时我正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随后就感到一片阴影落在我的头上。
我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向上看一眼情况,身体的本能就已经让我侧身避开了危险。
手一撑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拍了拍手中的尘土, 转眸看向地上一动不动的白色人影。
在看到对方头上的哥萨克帽后,我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即使此时我看不清他的脸。
不出所料, 费奥多尔和我一起来到了这款游戏中。
不过显而易见, 费奥多尔比我晚来了一步,而且出场的方式比较特别。
我挑了挑眉,眉飞色舞地比划了一个动作。
“啪!”
我打了一个响指, 重复着费奥多尔当时同天而降的情况, 幸灾乐祸地笑道:“你就是这样掉下来的~”
费奥多尔随意地站了起来, 咳嗽了两声。
他不甚在意地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 弯着眸子看向我:“在过来的路上出了一点小问题,不过问题不大, 我还是来到了这里。”
“凡事都有意外嘛——”
费奥多尔整理了一下衣领,慢条斯理地摸出一张手帕, 擦拭着脸上的痕迹。
我看着费奥多尔脸上通红的印记, 笑弯了腰:“费奥多尔, 可惜我没有将你的惨状拍下来。”
“就算拍下来又怎么样呢?”费奥多尔将手中的手帕折叠了一下,抬眸扫了我一眼, “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而已。在化为一捧黄土后,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但是你现在还活着,还没有化成一捧黄土。”我指着费奥多尔, 强调道。
“当然,如果你现在就变成一堆白骨的话,我也不是很介意。”我打了一个响指, 贴近了费奥多尔,凝视着他醉红的眸子,轻声笑道,“我可以尽量满足你临死前的愿望哦~”
“那你和我一起走吧。”费奥多尔弯了弯眸子,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恶劣,兴味十足地看向我,似乎期待着我的反应。
温热的气流扑在我的脸上,在我的面前打了一个旋。
恶寒地搓了搓手臂,我拉开和费奥多尔的距离,嫌弃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和男人一起殉情的癖好。”
费奥多尔缓缓加深了嘴角的笑意:“巧了,我也没有。”
相视一眼,我蓦地笑出声来:“你不是不在意吗?”
费奥多尔双手一摊,做出一副纯良无辜的模样:“太宰治,不要曲解我的话。我不在意的是身后的虚名,而不是生死。”
我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扬声道:“原来你怕死啊~”
说道这里,我再肯定地点点头,笑意盈盈地期待着费奥多尔的反应。
“我现在还不能死。”费奥多尔的脸上依旧挂着一副假笑的面具,反而更让我好奇,面具之下的费奥多尔是一个怎样的人。
和历史上的文豪差距究竟有多大。
“为什么呢?”眸色闪了闪,我追问道。
费奥多尔闻言深深地睨了我一眼,垂眸绽开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
手抵在艳红的唇边,显得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声音温朗:“因为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
“至于太宰君——”费奥多尔蓦然抬起眸子,面上无波,声音却染上丝丝的笑意,“你不是一直在追求死亡吗?”
“为什么不继续追求下去了?这次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呢。”
费奥多尔就差把“你怎么不去死”,这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我耸了耸肩,一眼望进费奥多尔幽深的瞳色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双手背在身后,我绕着费奥多尔转了两圈,然后停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笑道:“因为你还没有死啊——”
我拖长了声音,在触及隐藏在对方眼底的笑意后,语气幽幽道:“没有办法,一想到你还没有死,生活莫名就有点盼头了呢~”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时的我显然是鬼话连篇。
“原来如此。”费奥多尔发出一声嗤笑,眼神闪了闪,醉红的眸色中翻涌着深沉的红。
他调整着头上的帽子,语气嘲讽道:“那真是我的荣幸。”
显然费奥多尔也不相信我的鬼话。
我眨了眨眼睛,毫不客气地接了下去:“确实是你的荣幸。”
难得的,我从费奥多尔的脸上,瞥见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愕然。
对此,我加深了脸上的笑意。
“如果太宰君是想看着我死的话,我不得不告诉你……”费奥多尔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变得莫测起来,“我和你抱着一样的想法。”
“怎么,你也想看着自己慢慢地死去?”我半眯着眸子,随口接了一句,调笑道。
费奥多尔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费奥多尔的意思很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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