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怀疑这是FBI做的,而楠田陆道生前所在医院,或许就是藏着基尔的医院。
“所以现在基尔就在杯户中心医院?”基安蒂有些兴奋地说着,“这么久,终于找到她了!”
“所以琴酒,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贝尔摩德随手撩起一缕头发轻轻缠绕着,语气随意,“要救她吗?”
“基尔的脑袋里装了太多组织的情报。”琴酒棱模两可地回答着。
能救就救,不能救就灭口。
我撑着脸,扫了琴酒一眼。
“可是基尔在FBI手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就算她最开始因为重伤昏迷,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中原中也压了压头顶的帽子,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她真的不会泄露组织的情报吗?”
“应该不会。”贝尔摩德卷了卷头发,意味不明地说道,“基尔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而且她也可以算得上心狠手辣呢~”
我挑了挑眉,瞬间来了兴致,追问道:“怎么说?”
“大概是三四年前的事情吧?”贝尔摩德不甚在意地说道,将话题抛给了琴酒,“不过琴酒显然比我们更清楚这件事情。”
“琴酒——”我顺势将目光落在了琴酒的身上,拖长了声音道。
琴酒冷冷地睨了我一眼,两指夹着嘴里的香烟,冷笑道:“基尔当年被潜入组织的卧底绑架,然后反杀了对方。”
“哈?”我登时瞪大了眸子,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气音。
倒不是因为基尔的反杀,而是因为琴酒将故事的水平实在是一般。明明这种可以称得上刺激的事情,却被他描述得像喝水一样简单。
“那名卧底暴露了身份,气急败坏之下绑架了基尔,想要趁机问出关于组织的情报。”贝尔摩德抿着唇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笑容,“只可惜在琴酒达到的前几分钟,基尔就已经夺过对方手里的枪,将他射杀了。”
“而事后的测试中,我们发现基尔对于疼痛的忍耐力超乎常人。她的嘴可以像拉链一样紧呢~”
我端详着贝尔摩德微妙的表情,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不过基尔所做的这些事,怎么也算不上心狠手辣,只能说是为了自保。
除非……贝尔摩德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事情。不过看她的模样,显然是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发现的。
神秘主义者正是因为秘密而神秘。
“所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基安蒂疑惑道。
“办法我早已经想好了。”琴酒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咦!既然已经想好了,那叫我们过来干嘛。”我站起身,脚步悄悄往会议室出口的方向挪动,双手叉腰不满地控诉道。
琴酒闻言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我叫你们过来,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需要你们的参与。”
“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这样才能在明天给FBI足够的惊喜。”
琴酒所谓给FBI的惊喜, 就是几十个已经包装好的包裹。
我看着几乎堆成一座小山的包裹,随手抽了一个出来,打量着上面贴着的标签。
包裹上的寄件人写着早已经死去的“楠田陆道”的名字, 而收件人则是杯户中心医院内的病患。
这些病患的信息, 估计就是楠田陆道传给琴酒的吧。
晃了晃手中的包裹,我随手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只玩偶熊。
我摆弄着手中的玩偶熊,发现它的手感有些不一样。柔软的棉花下,好像隐藏着一个方方硬硬的物品, 而仔细聆听的话,就可以听见隐隐约约的滴滴嗒嗒声。
似乎是指针移动的声音。
“琴酒,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我晃了晃手中的玩偶熊,转头询问琴酒。
“一些给FBI的小礼物而已。”琴酒双手插在兜里,打量着不断搬运着包裹的组织成员, 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灰皮诺, 接下来需要你去完成一件事情。”
我扬了扬眉:“什么事?”
琴酒嗤笑一声,从黑色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棕色的玻璃瓶扔给我。
伸手接住琴酒扔过来的玻璃瓶,我将玻璃瓶举起来,对着光端详着瓶内流动的液体。
液体呈透明状,流动时能够明显感受出它的粘稠,闪烁着太阳灿烂的金光。
我弹了一下玻璃瓶身, 听见一声沉闷的回声:“这是什么?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研究所最近新研制出来的毒药。”
一听见“毒药”两个字, 我顿时两眼放光, 迫不及待的扒开堵住玻璃瓶口的塞子。
几乎是一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就直冲我的天灵盖,刺激着我的大脑。我感觉鼻腔发涩, 随即这种不舒适的感觉迅速蔓延至我的胃部,刺激着我本就脆弱的肠胃。
一言难尽的感觉在我的胃部翻涌着,我捂着肚子,终于忍不住抱着一旁的垃圾桶吐了出来。
“呕!”
我抱着垃圾桶干呕,等胃部的难受稍微缓解一点,才抬起头看向琴酒。
一张白色的手帕映入我的眼帘,琴酒骨节分明的手呈现在我的眼前,手里正捏着白色手帕的一角。
顺手接过手帕擦擦嘴,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虽然我一向不喜欢烟草的味道,但是和刚才难以忍受的臭味相比,手帕上淡淡的烟草味竟然可以称作清新好闻。
将不断散发着臭味的玻璃瓶盖上,我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询问道:“它真的好臭啊。”
“这是挥发性极强的液体,没有致命性。”琴酒顿了顿,叼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眼神古怪地盯着我,声音冷漠,“它的作用只是让人感到头晕恶心。”
“啊——”我晃了晃手中的小棕瓶,语气遗憾,“我还以为这是可以致命的毒药呢。”
“这样的话,只要药效发作的快,我立马就能从这个世界解脱了吧~”
“你可以试一试。”琴酒冷着眸子凝视着我,墨绿色的眼中泛起一点不明显的波澜。
我回想着刚才那股令人绝望的味道,狠狠摇了摇头:“那还是算了。我更喜欢无痛去世。”
凉飕飕的笑声传入我的耳中,我眨了眨眼睛,将话题牵回正题:“所以琴酒想要我做什么?如果你求我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哦~”
琴酒闻言冷冷地睨了我一眼:“灰皮诺,你只需要在杯户中心医院的附近制造一起混乱,然后让大量的人涌入医院。”
墨绿色的眸子如冬日寒潭一般深不见底,翻涌着暗沉的情绪,不带一丝光彩。琴酒缓缓勾起凉薄的唇,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
我晃着手中的液体,和琴酒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交给我吧~”
说罢我随手将玻璃瓶揣进沙色风衣的兜里,脚步欢快的向外走去,寻找着合适的投毒地点。
琴酒的计划是在杯户中心医院附近制造几起意外,让大量的人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而涌入离这里最近的医院——也就是杯户中心医院。
这样一来,即使医院内有FBI的人伪装成内部工作人员,防范着组织成员的入侵,也会因为大量前来看病的病人而不得不放松盘查。
而病人一旦多起来,医院内的人也会变得忙碌,同时也无暇注意组织送来的包裹是否有异样。
人多眼杂,正是浑水摸鱼的时候。
每一个送往杯户中心医院的包裹内都装有一个定时炸.弹,一个定时炸.弹的威力足以炸毁一整个病房。而如果几十个炸.弹同时爆炸,那么杯户中心医院也会跟着一起坍塌。
为了保护病人的安全,FBI不得不前往各个病房调查来自“楠田陆道”的包裹,将组织送来的所有的定时炸.弹都收起来。
整所医院的病房有上百个,而引入的定时炸.弹却只有几十个,而回收炸.弹以及拆除引线都是一个费时费心的工作。
将所有炸.弹都拆除的时候,FBI的体力已经被琴酒玩得差不多了。疲惫的身体以及大脑都会影响一个人的思维判断,这时也可以适时开展计划的第一个步骤。
那就是拦截医院的信号,放出关于水无怜奈已经苏醒的合成视频。
果然,FBI在看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都前往水无怜奈的病房,确认她的情况。
看着屏幕上不断向一处聚集的红点,基安蒂发出一声得意的笑声:“这些FBI就像是老鼠一样被我们耍得团团转,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看来每一个包裹里面,确实放着一份特别的小礼物~”我凝视着不断移动的红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双手插在兜里,我站在楼层的边缘位置,向下凝视着几乎被堵得水泄不通的街道,转身对琴酒招了招手:“琴酒,我下去看看情况。”
“你确定现在过去?”琴酒扫了我一眼。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回答道:“FBI是不会想到,组织的成员会在这个时候潜入医院的。”
因为现在和我们对战的是FBI的王牌赤井秀一,也是颇为了解琴酒行事风格的黑麦。不过以黑麦的头脑,恐怕他已经想好了对策了吧。
“灰皮诺,你不是很讨厌医院吗?”中原中也随意地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压了压帽子语气恶劣地说道,故意揭我的短。
“可是下面看上去很好玩的模样欸~”我摆了摆手,“而且我又没说一定要进医院。”
琴酒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我,哼笑了一声:“随便你。”
“灰皮诺,你自己最好小心一点,不然你被抓了我还要救你。”中原中也皱着眉毛,压了压头顶的帽子,语气不耐,“烦死了,净会惹麻烦的家伙!”
“欸——?”我闪身凑到中原中也的面前,拖长了声音道,“柏图斯这是在关心我吗?”
中原中也因为我突然的靠近,猛地后退了两步,和我拉开距离。原本愤怒的脸颊似乎有些烧红,中原中也梗着脖子冲我吼道:“谁会关心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啊!”
我掏了掏耳朵,自动无视中原中也的接下来的话,直接断章取义道:“嗯嗯,知道啦,柏图斯不用担心我哦~”
食指贴在唇边,我眨了眨眼,随后消失的众人的视线里。
杯户中心医院附近的街道上堵满了车,他们坐在车上,焦急地看着前方岿然不动的队伍。
有些心急的人,更是直接推开车门,穿过堵在一起的车辆,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路狂奔向医院。
我站在医院的对面,遥遥凝望着对面的情况,然后混在这些不断移动的人群中。
倏然,一只洁白的羽毛飘落在我的眼前。
我接过羽毛,下意识抬起头。
蔚蓝的天空中,飞过一只纯白的鸽子。而白鸽的腿上,绑着一只红色的绒球。
是白色的小丑。
我眯了眯眸子,在人群中穿梭着,跟着白鸽一直来到僻静的一角。
小丑打扮的魔术师在医院外的一角表演着精彩的魔术,只可惜周围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表演,而是焦急地想要趁机挤进医院。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到来,白色小丑回过眸子看向我,灿金色的眸子里闪着明亮的光。
原本固定在脸上的笑容,在见到我的时候扩大了几分,露出更为灿烂真实的笑容。
“亲爱的绷带先生,您终于来了。”白色小丑摘下自己的礼帽,眨了眨眼,好看的金色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兴味的目光。
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我双手插在兜里,看向白色小丑,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一个好问题。”白色小丑闻言笑道,“提问!小丑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不应该是你来回答么?”我歪着头凝视着白色小丑,缓缓道,“既然这样,那就让我猜一猜小丑的名字吧。”
白色小丑点了点头凑近我,似乎期待着我的答案。
我点了点脑袋,故作苦恼地思考着,然后抿着唇端详着他的表情,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说出了小丑的名字:“果戈里——”
白色小丑似乎有些惊讶,他瞪大了眸子,随即爆发出一阵快意的笑声。
他并没有否认“果戈里”这个名字,而是变相地应证了我的猜想,直接询问着我。
“你是怎么知道小丑的名字的?”
白色小丑凑近我,一脸兴味地看着我,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的眸子里盛着浅浅的好奇。
第51章 问答环节
“提问——我是如何知道小丑名字的?”我眨了眨眼睛, 学着果戈里的说话方式,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
“明明是小丑在问你问题,最后却变成了你来问我了。”
果戈里张开双臂, 白色的斗篷搭在他的手臂上,像是一双张开的翅膀。然后他像是一只鸟一般轻巧地踩在了医院外的花坛上,歪着头凝视着我,嘴角勾着完美的笑容:“不给小丑一点提示吗?”
金色的眸子在太阳的照耀下, 呈现出琥珀一般的淡金色,仿佛一眼就能看到眼底的情绪, 却又捉摸不透。
虽然果戈里踩在了花坛的边缘上,但是由于他是弯下腰看着我的, 所以我和他对视也不算太难受。
只是我不喜欢一直仰着头, 更喜欢俯视或者是平视。在扫了一眼果戈里的表情后,我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
清脆的响指声在我和果戈里之间徘徊,我收回手,抬眸笑盈盈地看向果戈里:“当然可以, 只是答题者在获取提示之前, 应该用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提示,不是吗?”
肆意而又张狂的笑声惊起了花坛边缘的白鸽,错乱飘零的羽毛中, 我督见果戈里双手张开仰天大笑。
他的眼角因为肆意的狂笑,溢出晶莹的生理性盐水。似乎是笑过了,果戈里从斗篷里摸出一只躲在里面的白鸽, 轻轻地将它放在肩膀上, 笑道:“绷带先生希望小丑用什么来交换提示?”
“费奥多尔现在在哪里?”
我眯了眯眸子,观察着果戈里的表情。
“欸,为什么这样问?”果戈里问着头, 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你认识费奥多尔。”
果戈里再次爆发出疯狂的笑声:“绷带先生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
我弯了弯唇,故作神秘地看向果戈里,无声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无声的沉默有时候比言语更加的有用,因为在刻意控制肢体语言后,所表达出来的信息只能靠对方的猜测。
而一个人在思考的时候,他的思维往往很活跃,所以猜出来的答案有时候比言语的结果更加让人信服。
因为秘密而神秘,因为神秘而秘密。
果戈里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食指抵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现在就在日本哦~”
一个巧妙地运用了语言艺术,不算答案的答案。
我耸了耸肩:“第一个提示,你的外套。”
果戈里眨了眨眼睛,果断道:“那么第一个提示,绷带先生想要什么来交换呢?”
“你来这里的目的。”
闻言果戈里轻柔地摸了摸肩膀上白鸽的头,然后张开双臂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医院上。
他轻巧地在花坛上跳来跳去,脸上浮现出异常兴奋的表情。原地转了一个圈,白色的斗篷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
“绷带先生,小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吧。”果戈里欢快地说着,扫了一眼医院空地前熙攘的人群,回过头注视着我。
白鸽从果戈里的身后惊起,胡乱地拍打着翅膀。
一支香味扑鼻的夜来香映入我的眼帘。
暗红色的皮质手套完美地贴合着果戈里的手,修长的手指弯曲着,手中是一株盛开的夜来香。
夜来香的花语是“在危险的边缘寻乐”。
我接过鲜花,弯了弯眸子笑道:“很好看~”
“接下来会是更精彩的表演~”果戈里张开双臂,表情惬意地望着蔚蓝的天空。
我顺着果戈里的视线望过去。
蔚蓝透彻的天空中,无数只五颜六色的气球飘在医院的上空。
聚集在医院空地前的患者似乎察觉到什么,纷纷抬起头。
议论声在人群中升起。
“灰皮诺,医院那边是什么情况。”琴酒冰冷的声音蓦地传入我的耳中。
显然琴酒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些气球。
“没什么,只是一个魔术师在表演魔术而已~可能是想慰藉这里的患者吧。”眨了眨眼,我注视着果戈里的动作,点了点耳麦敷衍道。
五彩的气球越聚越多,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果戈里回过头,灿金色的眼睛半眯着,闪着兴奋的光:“那么,下一个谜题!”
“这些气球是干什么用的?”
“和你的目的相关。”
“宾果~”果戈里大笑着打了一个响指,转过身做了一个烟花的手势。
“砰——”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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