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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偶男友他活了(花卷不投降)


宿月:“挺可爱的。”
众人:“……”
这些娃娃现在这个皮笑肉不笑的恐怖表情如果能算得上可爱的话,那长着一张不怒自威脸的周虎简直都可以说是天线宝宝了。
这个答案显然让依玛非常不满意,她直勾勾地盯着宿月,表情又变得有点狰狞:“它们以后还会变得更‘可爱’的。”
说来奇怪,每次依玛变成这种让人一看就毛骨悚然的狰狞鬼脸时,宿月总是各种机缘巧合没在看她,现在也是,宿月刚好笑盈盈地在看苍咫,于是完美地错过了依玛的吓人表情。
宿月边给苍咫指窗外的一朵花,边敷衍地点头回答依玛:“哦,那太好了。”
依玛:“……”
依玛又不说话了,她笑起来的时候甜甜的,一板着脸表情就挺吓人。她一开始看起来对宿月蛮有兴趣的,但最近只要一和宿月说话就被气到,已经完全不想跟他说了。
小伙子那边已经把饭菜都摆好,房间里弥漫着一阵阵饭菜的香气,小村当地特色的小炒和炖菜,口味以酸辣为主,家养的鸡、鸭,再加上山里的野菜、香料,闻起来酸酸辣辣的,特别开胃。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们还没吃过饭,村子里提供的早餐本就不丰盛,而且那时候他们刚在楼道里捡到伤重的王顺奇,那场面太过血腥,大家都吃不下东西,只简单喝了点水。
半天过去,早都已经饥肠辘辘。
可围坐在桌边,还是没人动筷子。
毕竟刚刚还在怀疑村子里都是纸人,如果是纸人的话,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食物是什么?
也是纸吗?
还是祭祀用的香烛油膏?
不管是哪一种,都完全不会让人有食欲。
哦,宿月除外。
宿月绕着桌子转了一圈,疑惑地看了看周虎他们:“你们都不坐吗?这个菜可以吃的。”
“老大。”周虎犹豫着说,“你怎么确定这个菜可以吃的?”
宿月言简意赅:“直觉。”
众人:“……”
直觉这个答案听起来确实不太靠谱,所以就连周虎和赵朔也犹豫着没敢动。宿月也不在意,他满不客气地自己选了个位置坐下来,开始盛饭盛菜。
苍咫自然也和宿月保持同步,在他身边坐下。
宿月吃饭的架势很斯文,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他吃得非常香,两腮都被饭菜撑得鼓鼓的。
甚至吃着吃着还夹了一只鸡腿到苍咫碗里:“阿咫,这个好吃。”
众人:“……”
本来大家是决心这顿饭饿死都不吃,奈何宿月的吃播效果实在是有点好,再加上那些饭菜本身的诱人香气,以及他们很快想通了一件事:
按照游戏的正常流程,要在这里呆七天,七天一口饭都不吃的话,就算不出任何事情也饿死了。
既然早晚要吃,那不如干脆早点吃。
赵朔“噌”地站起来,嘴里念叨了一句“就算死我也不能饿死”,端着种上梁山的悲壮气势,从一摞的蓝花瓷碗上面拿了一个。
随后,大马金刀地往宿月旁边一坐,也跟着大口大口吃起东西来。
人都有从众心理,起初只有宿月和苍咫坐在那时没人动,但赵朔也坐过去之后,周虎也过去了。
然后公文包、小姑娘还有那个女生各个都坐了过来。
只有小个儿坚持着不吃,神色冷淡地坐在另外一边。
依玛抱着手臂站在墙边,笑盈盈地看着众人,既不问他们为什么吃饭,也不问他们为什么不吃饭。
反倒是宿月看了看她,问:“你抱着的那个小孩呢?”
他的措辞让人挺在意,说的是“抱着的那个小孩”,而不是“你的孩子”。
仿佛刻意在指明依玛抱着的那个不是她的孩子。
依玛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因为她的脸又板了起来。
她语气平平地回答道:“在休息。”
嘴上回答的是“在休息”,脸上却是一副“你再敢问一个字我就原地暴起鲨了你”的表情。
结果宿月又不理她了。
宿月夹了一筷子炒青菜放到苍咫碗里:“这个也好吃的,一点菜叶子的涩味都没有。”
然后头也不抬地顺口敷衍依玛:“哦,好。”
依玛:“……”
众人:“……”
明明面对的是个恐怖NPC,他怎么还能时不时流露出一种撩完就跑的渣男气质啊?
瞧把别人NPC气的,脸都白了!
村子里做的菜确实很好吃,众人很快把那些饭菜一扫而空。
按照之前对依玛的了解,她这时肯定会说一些好听的话,但她好像气还没有消,沉着脸指挥着小伙子把食盒碗盘都收起来。
惊恐的小伙子勤勤恳恳地收拾着东西,收到赵朔和周虎那里时,小心翼翼的,动作特别快。
东西都收完了,放回扁担里,依玛的心情总算平复下来。
她再次以一个优秀向导的态度甜甜地询问道:“贵客们对今天的游览还算满意吗?”
其他人可没有宿月那么大胆子,赶紧陪着笑附和:“满意,满意的。”
依玛很喜欢这样的答案,笑盈盈地说:“那么明天我还会继续带大家去看表演,如果可能的话,还会去新的景点游览。希望大家也会喜欢明天的游览哦。”
她这么说,几人顿时想起自己那个面带诡异微笑的娃娃,各自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估计不是要他们喜欢,而是他们的娃娃喜欢吧。
依玛说完这番话就离开了,剩下游客们留在客栈里,窗外太阳已经开始落山,黄昏的暮色染上村子。又是一晚即将到来,这一夜度过之后,游戏的期限还剩下六天。
表面上看只要这六天都怂住就能活下来离开游戏通关,可实际上他们从村民那里得到的赠礼娃娃已经开始露出微笑。
没人知道这所谓的“魇镇之术”发作要多久,但想一想也知道,第七天之前如果没能破解术法,就算不说全军覆没,也一定会有人死去。
那些纸娃娃还摆在桌上,赵朔心里面实在在意,又走过去,边走嘴里还边说着,“希望这些娃娃明天不要……我靠!老大!出事了!”
赵朔这一声大叫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实际上他脸色都变了,连嘴唇都吓得惨白。
宿月走过去,看到桌面上的情形,愣了愣。
但没有太多惊讶的神色,好像会发生这种事情也在他意料之中。
桌子上一排纸娃娃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都带着隐约的微笑。
唯独写着宿月名字的那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嘴角向上高高地扬起,嘴巴那一条黑线从中间裂开,变成了夸张至极,也诡异至极的巨大笑容。
这种程度应该就是娃娃彻底笑起来了。
所有人心里都有这个共识。
因为很难出现比现在这个状态更加恐怖的纸娃娃的脸了。
本来以为娃娃会一点点慢慢笑起来,可谁想到第一天还没过完,已经有一个人的纸娃娃变成了最坏的情况,这个人还是他们的主心骨。
这恐怕就意味着这个人也活不久了。
“我就说那顿饭不该吃。”小个儿说道,“现在出事了吧?”
他语气里有一点幸灾乐祸,也是,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吃了东西,如果纸娃娃真是根据这个出现异变,那他的娃娃会是最后一个变化的,也就是他会成为死亡概率最低的人。
“和那顿饭没关系。”宿月说,“其他人也吃了东西,他们的娃娃都没变化。”
“会不会是吃得最多的人娃娃先变化?”赵朔小心翼翼地问,“毕竟按照向导那个意思,要哄娃娃高兴,吃得好一点娃娃应该会比较高兴吧?”
赵朔周虎他们几个虽然后来大着胆子吃了饭,但还是不太有食欲,没敢吃的很多,只有宿月和苍咫,完全没事人一样的使劲吃。
“不会。”宿月还是回答的很淡定,他指了指苍咫,“要是那样一定是他的娃娃先变,他吃得比我多。”
苍咫配合地点了点头。
赵朔:“……”
他竟然隐约地产生了一种老大在拿他男朋友当实验品的感觉。
按理说娃娃变成那样,应该很慌才对,但宿月除了看到娃娃的第一时间有点惊讶外态度很淡然。
实际上就连其他人也都觉得,哦……好像这样也顺理成章。
毕竟这么多娃娃里,就宿月那个血红的名字写满全身,要是在这几个人里让依玛点名带走一个,她也绝对第一个就把宿月带走了。
话是这么说,但要是宿月出事了麻烦可就大了,至少在周虎、赵朔他们看来,没了宿月他们在这个游戏里绝对举步维艰。
因为完全还没找到解开谜题的办法,几次生命危险全靠宿月暴力拆解。
“这下怎么办?”公文包也慌了神。
“要死的话应该是在晚上。”宿月想了想说,“那正好,今天晚上我出去转转吧。”
“啊?”周虎惊呆了,“可是守则里面是宵禁之后不能出房间,而且上一个这么干的哥们已经在上面躺着了,老大你现在已经很危险了,别冒这个险吧?”
“既然娃娃笑了我要死,出去我也要死,那我还不如出去。”宿月说,“死两次说不定反倒活了,是不是?”
周虎:“……”
您在这负负得正呢?
负负得正不知道,但门肯定是要出的。宿月这次要验证很重要的东西。
第一声宵禁的钟声响起后,宿月就收拾停当,和苍咫一起坐在客厅里面等。
苍咫拎了一杆台灯出来,宿月拿床单打成了一个包袱。
虽然知道他们拿这些东西是当武器,但还是有点好笑。
所以客厅里的气氛就是又悲壮又好笑。
“老大。”赵朔殷殷地说,“让我跟你去吧,我虽然没有你那么能打,好歹校运会也是拿过跑步冠军的。”
“你在屋里呆着。”宿月拒绝得很干脆,“我保护你还要分心。”
赵朔:“……”
赵朔忧郁地退下了,退下之前还不忘和宿月说“老大小心!”
第二声钟响,宿月和苍咫肩并肩下楼,周虎望着他俩的背影,感慨地叹了口气:“苍哥也是个爷们,明知道这么下去很凶险,完全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就和老大下去了。”
“人家这就是情比金坚吧。”赵朔说。
小个儿在旁边听着这些,“哧”了一声,明显觉得苍咫此举是极愚蠢的行为,不过他什么也没说,沉着脸回了房间。
赵朔和周虎趴在窗台上,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宿月和苍咫,两个人肩并肩走着,宿月看起来甚至很悠闲,懒懒地插着兜,那双腿显得很长。
“看老大好像一副很有胜算的样子啊。”赵朔感慨道。
周虎附和地点头:“我也觉得,似乎好起——”
周虎话音未落,窗外,宵禁的第三声钟声沉沉地响起。
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揉眼再看,村子的小路上漆黑一片,宿月和苍咫已经不见踪影。
栖云村的三岔口,三条路分别通往歌舞坪、客栈的小院和民居,宿月和苍咫站在交道口,路上刮着风。
和平时的秋风不一样,这是阵阴风,冷冷的几乎要刮进骨髓。
远处的山中,隐约传来闷雷般的咆哮声。
宿月手撑着身后的横杆栅栏,轻盈地跳上去,坐在上面,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他伸手拢了一下:“看这架势,今晚说不定要用点神力。”
苍咫点头:“好,我配合你。”
“倒不是这个问题。”宿月若有所思地说,“你说我要不要先给监事z发个消息提醒他一声啊,免得到时候发警报他又找我找不着,还跟我生气。”
这种问题超出人偶苍咫的处理范围,他想了想说:“提前打报告知会,好像得是非常亲密的关系才有必要。”
宿月:“……”
宿月严肃地说:“不,一方很麻烦的时候也有必要。”
他不敢再和人偶讨论了,显然人偶在这方面还得再优化一下。
他自己琢磨:
“可他还跟我生气呢,我现在叫他好像在自讨没趣。而且大概率今天晚上用不到神力。”
“可不叫的话到时候说不定又要急……啊。好麻烦,这个神。”
琢磨半天,宿月最后还是决定不跟监事z说了。
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再解释就好了,反正经过白天的事情监事z应该也能明白,宿月是个靠谱的闯关者,不会出现需要他介入世界的紧急情况。
而且他们又没有很熟。
特意说一声反而怪怪的。
宿月和苍咫继续坐在栏杆上等。
不知什么时候,四下里泛起了浓重的冷雾。
雾在冷空气中泛着淡淡的紫色,等意识到时,远处的山脉看不见了,旁边的民居看不见了,实际上,除了这个三岔路口之外的东西都看不清了。
就好像来到了传说中的冥界。
接着,雾气中隐约出现了一点光亮。
是一盏白灯笼,就是给死人守灵常用的那种白色的纸灯笼。
灯笼里隐隐约约亮着一点惨白的光,如同在雾气里招魂。
紧接着握着灯笼的手露出来,衣服的袖口带着当地特色的花纹,然后是衣摆,鞋子,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村民。
“贵客,你在哪里呀贵客?”提着灯笼的村民问。
声音隔着雾气,飘飘渺渺地传来,好像很近却又好像离得很远,一旦答应了就像是跨过了某种界限。
宿月从栏杆上跳下来,动作轻到没有声音,他没回话。
提着灯笼的村民得不到答案,就继续问着,一边问一边靠得越来越近。
从雾气里走出来时才发现,那个村民的脖子上顶着的,是一张黑色水笔画出来的,笑容诡异的纸人脸。
凄迷的雾气里突然看到这样一张脸,宿月居然还冷静的不行,不但没有被吓着,甚至连一点准备攻击的动作都没有。
他早料到了会是这样,毕竟所有人幻象里看见的都是纸人,区别无非是纸人长什么样而已。
第一个纸村民走过来之后,他背后又出现几十个纸村民,就像僵尸片里的僵尸那样涌出来。
虽然不确定战斗力怎么样,但如果完全不用神力的话估计是打不过。
宿月看起来却还是气定神闲,哪怕这些纸村民都朝他走过来他好像也没在怕的。
纸村民离宿月越来越近,很快把他包围起来,浓雾里他们的身影非常清晰,甚至能清晰地看见他们裂开的嘴巴里血红的缝隙。
“找到你了,贵客。”为首的纸村民细声细气地说,“我们带你去个好地方吧?”
“去什么样的地方?”宿月问。
“去贵客只要去了就再也不想回来的地方。”纸村民回答道。他试图用空着的那只手去碰宿月的脸,但宿月一闪身躲开了。
“如果不去呢?”宿月问道。
纸村民的手离宿月很近,宿月甚至能嗅到指尖腐朽潮湿的气温。他似乎很想拉着宿月就走,但他的动作和宿月比起来有点慢,宿月随便闪一闪他就碰不到了。
但如果那么多纸村民一起冲上来,情况显然又会不一样。
“如果贵客不去的话,我们就只能强行把贵客带过去了。”纸村民细声细气地回答道,“贵客脚不愿意动的话,我们就把脚切下来带过去,手不愿意动的话,我们就把手砍下来带过去,头不愿意的话……”
纸村民话音未落,浓雾里,突然传来一阵野兽的咆哮声。
这阵咆哮声就和夜里山间的咆哮声一模一样,伴随着如雷的脚步声,仿佛有什么非常凶猛的兽类正快步向这边奔袭而来,那些纸村民都猛地警惕起来,头颅齐刷刷望向咆哮声传来的方向。
浓雾中居然出现了一只野兽。
在黑夜里有着幽绿色的鬼火一样的眼睛,看体型像只老虎,可是看轮廓又像狼。
那东西周身缭绕着不祥的黑雾,那种不祥的气息甚至超越了它的尖牙和利爪给人极恐怖的感觉。
出现的一瞬间,野兽就冲着宿月扑了过来。
苍咫立刻做出反应,他把手里那杆台灯横着一挡,“喀喇”一声,台灯直接从中间断成两截。
苍咫动作极敏捷地就地一个翻滚,避开野兽致命的一扑,随即抄起剩下的半盏台灯,又开始和猛兽缠斗。
野兽的力量极大,每一次扑击时周身的黑气都散发出一股烧焦般的气味,在宿月不使用神力辅助的情况下,苍咫好像也只能勉强在它的攻势下支撑一会儿。
如果那边的纸村民也来袭击的话,宿月和苍咫两个似乎就要挂了。
但是看宿月的神情,眼下的困境好像也在他意料之中。
甚至可以说,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幕。
其实宵禁时候出来根本不是宿月所谓的“负负得正”,他很早就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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