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宁:“....”就知道她要问。
“你们多久一次啊?一次多长时间啊?每次都是她。压。你吗?你有没有。反。攻。过?我之前刷到过一个帖子,我看上面说...用。手。比较有。高。潮....”
“你....”冉宁表情惊悚“你有毛病吧...你看这个干什么?”
白黎眨眨眼,一副人畜无害的天真样儿,碰碰冉宁胳膊,语气稀松平常:“说说呗,偶尔聊聊这种十八。禁。的问题,比较放松身心,再说了...学医的你什么没见过。”
“我...”
“到底什么感觉,好还是不好?”
冉宁都快要烧着了,实在拗不过白黎,要是自己不说,估计她会一直缠着问,而且绝对越问越起劲儿,越问越没边儿。
与其她瞎猜,还不如自己说算了。
“就...就挺好的。”
说完,鼻尖渗出汗来。
挺好的...白黎琢磨了下,好像有点懂了——
“那...你疼吗?”
冉宁惊了个大呆,话都不会说了,缓了缓才又开口——
“不...疼,陆迢她...她很温柔。”
白黎喝多了,陆迢视频发过来的时候,她正抱着马桶吐到不行,嘴里一个劲儿嚷嚷——我要吃西瓜!
陆迢皱眉:“你们喝酒了?”
冉宁把手机立在架子上,手底下拧着毛巾:“她心情不好,我陪她喝点...”
话还没说完,白黎突然冲过来,把架子上的手机一把夺过,瞬间一张大脸怼过来,陆迢吓一跳,就见屏幕里的人,手指头重重戳在摄像头上——
舌头跟打了一百个结似的——
“你!你...赚大发了!好便、便宜都被你给占了!姓陆的!你命怎么、怎么那么好?!你是不是去南。洋...你、你做法了你!!”
陆迢:“....”
冉宁一手抱住白黎,另只手把手机拿过来,快速和陆迢讲了几句:“好了好了,我先不跟你说了,她喝太醉了。”
然后就把视频挂了。
陆迢摇了摇头,那家伙跟上学的时候一模一样,人菜瘾还大。(你以为你不是吗?!)
冉宁扶着白黎回卧室,转头又去冲蜂蜜水。
白黎趴在枕头上,捞过牛仔裤里的手机,眼眯着摁了几下,大概是没人回,胳膊一扬,手机就被她扔到床底下去了。
冉宁揽着她,硬给她灌了杯蜂蜜水,怕她难受,就守在旁边陪她,直到这人彻底睡熟,才起身离开。
关了灯,刚要出去,听见手机响。
冉宁转过头到处看,最后在床底下扫见一抹小亮光。
捡起来一看,是商楠——
“喂?”
“白黎?”
“我是冉宁,白黎她喝醉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等她醒了我转告她。”
商楠刚洗完澡,这会儿在阳台抽烟,风吹得有些凉——
“没什么事儿,应该她是喝醉,不小心摁错了。”
“应该是。”
两人没说什么就挂了。
冉宁把手机放在床头,又把被子给白黎掖好。
临关门时,白黎哼了一下,冉宁怔住,竖起耳朵又听了听,没声了。
怎么好像听见她在叫商楠呢?是听错了吧。
另一边,商楠把烟熄灭,删了白黎的对话框。
过了会儿,冉宁洗完澡,裹着浴巾站在镜子面前,伸手抹了把镜子,带着水汽的镜面迷蒙,有种看不清的朦胧感。
冉宁摘下干发帽,目光怔了怔。
陆迢躺在床上,打着泡泡龙,一条微信弹出来,瞬间人就绷直了!
视频里的冉宁裹着浴巾,长发披肩,一点一点抹着身体乳,指尖顺着手臂一路向上,滑过脖颈,揉过锁骨,正要再往下的时候,屏幕瞬间变黑,视频没了。
陆迢咬牙,立刻回过去。
这时候冉宁已经钻进被窝,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幸灾乐祸看陆迢。
“删了。”陆迢紧着喉咙。
“就不。”冉宁笑她。
胆肥了...
“等我回去你就完了。”
冉宁才不怕她,床头儿的小台灯泛着橘黄,照的她整个人都是暖色调——
“你凶什么?我还没说你呢,你还跟我厉害上了?又乱放东西,等你回来,你也完了!”
陆迢没听明白,问她:“我乱放什么了?”
冉宁朝摄像头瞥了眼,然后快速翻转,粉蓝相间的长盒在陆迢眼前一闪而过——
“让你放抽屉,你就懒...被白黎看见了。”
陆迢不以为意:“就这?”
冉宁:“...这还不够?怎么好意思?”
陆迢嗐了一声,挠挠头:“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白黎又不是傻子,就算你不说,她还能不知道?而且咱俩身心健康,这种事情无可厚非。”
冉宁无语了...这人的脸皮比城墙拐子还厚!
瞪眼警告道:“下回再敢乱放,你试试!”
陆迢坏笑,凑过脸去,故意怪调乱飞——
“好啊,试试就试试~”
....
第二天,白黎酒醒,看着微信对话框里的自拍照,瞬间一脑门官司——
举起手机,吞吞吐吐——
情绪酝酿好半天,才发去语音——
“昨天我喝醉了,不好意思”
十分钟后——
商楠「没关系」
白黎歪倒在枕头里,骂自己——
“莫名其妙发什么自拍!有病啊!”
....
....
周二,照常会诊结束。
大家陆陆续续回到医生办。
窗外大片大片的阳光铺洒进来,地上像摆了一层金光,晃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宋伯庸站在窗户底下,依旧西装革履,他看着冉宁,眼中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欣赏,不过分,但也不单纯。
他从光源里走出,对着冉宁笑了笑。
冉宁这才看见他,出于礼貌也点了点头。
随即,便朝办公室快步走去,宋伯庸的目光一直追着她,直到她走进办公室。
冉宁坐在椅子上,皱了皱眉,这几天好像总能碰见他。
中午食堂——
白黎挽着冉宁的手,两人打完饭,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才落座,一道人影便走了过来,又是宋伯庸。
“好巧啊。”
冉宁没说话,白黎同他应了声。
宋伯庸说:“我刚吃完,先走了。”
白黎:“好。”
等人一走,冉宁僵着脸色,才稍稍缓和了几分,白黎绝对相信,如果刚刚宋伯庸不是要走,而是要留下拼桌,冉宁百分之百起身,绝对不留面子。
“前几天,他在护士台咨询用药,小胡多嘴问他是不是单身,他说是...”白黎搅着碗里的白饭“我觉得他对你还有意思...”
“那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冉宁声音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白黎夹了根青菜,送进嘴里——
“有一说一,以前大学时候,我觉得宋伯庸这人还行,文质彬彬的,可是吧...毕业工作后,再想起来...我就觉得他这性格不是很好,尤其这次大家又遇见,我不信他看不出来你对他没意思,他明明知道,还总在你跟前绕,可问题偏偏就出这儿,他一没跟你明说,二没和你暗示,像刚才那样打个招呼就走人,你说他不是巧合吧,连着三天都偶遇?可你说是巧合,他又什么都没做...这种时候,你说多了..是自作多情,说少了..是胡思乱想。”
宋伯庸这个人,喜欢温水煮青蛙,自以为是润物细无声,实际上他根本就没了解过冉宁。
除非冉宁愿意,否则就算你学比干挖心,她也不会多看一眼,只会嫌腥绕道。
白黎抬头看了眼好友——
“这宋伯庸,是个软钉子。”
白黎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冉宁又怎么会看不出。
她比白黎看破的还要早,大学那阵儿这人就是这样,如果不是最后被老师误会,冉宁还找不到机会能跟他说明白。
但毕竟只是偶遇,自己总不能揪着他的领子,让他离远点儿吧?
冉宁饮了口茶水,冷笑道——
“软钉子?他不怕死就来,惹急了...我照样给他一榔头。”
作者有话说:
陆迢的危机来了(其实也不算什么危机,因为冉姐姐从始至终爱的就只有迢迢),这个危机过后,就要面临出柜。
白黎能有什么坏心思?无非提前学习罢了...
最后还不是造福商楠...
对吧?商楠~
商楠:“....”
ps:白黎和商楠这对,肯定是要虐一下的,毕竟两人都不是彼此的初恋,商楠又心思敏感,再加上白黎又是直变弯,她们中间面对的不仅仅是大家的心意,更多的还有成年人之间的权衡利弊,但是作为亲妈,我向大家保证!一定HE~
“注意天气, 路面情况,范围半径3海里,要求扇形搜救,限时四十分钟, 完毕。”
“收到, 情况一切稳定。”
十分钟后, 陆迢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
“地面高度80、70、60、50”
随即舱门开启,吴海从跳下机舱,五分钟后, 两名模拟人, 被成功援救。
陆迢刚从直升机上下来, 就见小何拿着手机急匆匆地跑过来——
“陆队, 你手机一直在响,你快看看..别是有什么急事!”
“谢谢。”
“不用~”
陆迢低头一看是商楠,奇怪她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不等回过去,她就又打过来了。
“喂?什么事这么急?”
商楠的声音在听筒里梗了一下, 像是喉咙被人掐住似的, 大概两秒后才又出声:“陆迢,师哥没了。”
陆迢僵住, 好像没听懂, 木怔怔地问:“什么叫...没了?”
商楠深吸口气, 嗓音颤抖继续说:“村落遇袭, 援救途中被打中机翼,紧急迫降的时候....坠机了, 连带医疗队, 一共八人, 全都没了。”
“搜救了吗?确定...”
“确定。”
陆迢眼眶瞬间泛红,正午的日光,照的她一阵恶寒。
程晋是良师也是益友,在陆迢感情受挫,最颓废也是最难捱的那段日子出现。
起初,陆迢瞧不上他,总觉得这人说话喜欢端着,开口闭口不是国家大事,就是江山社稷,身上英雄气结特重,重到让人觉得他吹牛。
直到后来亲眼看着他从机舱里跳下,又亲眼看着他不顾危险,赤手空拳的跟持刀凶犯对峙,快准狠地下了人家的刀,摁着那人脖子,口气又狂又狠的说了句:“这也就是太平盛世,这要是在战场上,我他妈第一个扭断你的脖子!”
那人被他吓的当场尿裤子,那股子骚味,陆迢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这人家国情怀重,无论什么时候身上的军。装都穿的板正,用他的话来说,天上的凤凰抓过来,毛全拔光做成金丝衣,也不比过这一件军。装上的一个根线。
他爱这身衣服,爱到把赤胆忠心四个字刻进骨子里。
哪怕老婆孩子,他也能抛之脑后。
那天,陆迢在飞行基地,看见他老婆领着孩子来找她,骂他心狠、骂他没良心!什么难听骂什么,最后走的时候抱着孩子,两只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有家有室还当兵,注定是要对不起老婆孩子的,不仅老婆孩子,父母双亲他也对不起。
没多久,陆国洲来了,她爸门一关就在里面骂人,骂的程晋一声不敢吭。
出来的时候,陆国洲深深叹了口气。
可惜当时的陆迢年纪太小,还不能明白其中深意。
既许国,再难许卿,似乎还只是书本上的一句话。
陆国洲来去匆匆,他忙,他永远都那么忙,忙到连多一句话都没时间和陆迢说。
就连程晋都看出来,陆迢是因为失恋而颓废,他们两个做父母的却没一个人知道。
一个月的时间,陆迢跟着程晋,上机、跳伞,学擒拿手。
陆迢见识到祖国河山的秀丽,领略了苍穹无边的蓝天,程晋告诉她...她爸爸的工作有多重要,告诉她..如果没有她爸爸这样为科研无私奉献的人,那今天的他们都还是坐井观天的青蛙,真的以为头顶的天,只有这四方一片。
程晋呼了口气——
“你爹你妈都是能耐人,能耐人生不出怂包,我知道你是为感情上的事颓废,我不劝你,因为谁都有这样的时候,你难受、你想哭、你想死,都行!全随你!但是值吗?人可以有一千一万种死法,唯独不能死在儿女情长上!这是最没种也是最没出息的!我告诉你,你要真想让对方后悔,那你去做英雄,死在更大的事儿上,让那个人仔细想想当初为什么瞎了眼!”
这么慷慨激昂,给陆迢都整呆了:“你这么劝人...真行。”
后来陆迢总结了下,程晋说这么多其实就一句——
生而为人不仅有小情小爱,更该有大义大爱。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起风了。
对于程晋的去世,陆迢虽然难过,但却不意外,似乎这一切早就命中注定好了,他注定是英雄,注定要在英雄冢落下归宿。
何须马革裹尸还,青山处处埋忠骨。
他真的做到了。
陆迢声音苍凉:“早知道上回是最后一面,就算违反纪律,咱们仨说什么也该喝一杯。”
商楠:“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去看看嫂子和小光吧。”
陆迢:“好。”
....
....
另一边,宋伯庸在医院的名声传开。
其实很简单,像他这种多金帅气的成功男人,根本自己不需要多说什么,时不时去护士台走几圈,哪怕问一句开水间在哪儿,都会有人迫不及待和他搭话。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自然而然就传开了。
小肖护士这段时间总碰见他,两人聊得不错,每次宋伯庸都能把人逗的直乐呵。
次数多了,难免有人起哄,小肖护士瞧着窗边站着的男人精致体面,那颗向往爱情的少女心也跟着萌动起来,不过女孩子的矜持总还是要有的,挥手脸红的说反话——
“可别!我可没那意思,谁知道人家有没有女朋友呢!”
大家笑她:“人早说是单身,你能不知道?少来装!赶紧表白凑一对儿得了!”
小肖护士红着脸,啐道:“坏死了!懒得理你们!”
男人模样生得好,又有钱财加持,怎么瞧怎么都是人中龙凤,这种男人说白了,可遇不可求,遇见了还不赶紧上!
小肖也是被她们拱的小鹿乱撞,真起动心思...朝人走过去了。
可惜宋伯庸是谁?你都说他是人精了,他还能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
小肖护士话都没说出口,就被宋伯庸四两拨千斤的推了回来,谁的面子也没伤,顶多算白欢喜一场。
宋伯庸站在开水间,手里端着保温杯,杯身皮质纯黑,光看着就知道是高档货。
正当冉宁从办公室出来,宋伯庸一个侧身从楼梯拐角进去,两个人一前一后,恰好是能看见彼此,却没法打招呼的距离。
亦如偶遇。
宋伯庸太会拿捏,他摸准了冉宁会暴躁的点,跟以前一样...他在观望。
他不屑主动进攻的女人,更不屑三两句就轻易上钩的女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对自己充满自信,企图用成熟男人的风采,去吸引冉宁。
只是冉宁也不是大学时候的冉宁了,她早就过了所谓的毛躁,步入社会,再锋利的棱角也会被磨钝,况且自己的身边还有陆迢,那个让她有底气,能为她撑腰,给了她一个家的亲密爱人。
冉宁像没看见宋伯庸一样,完全将他的偶遇当成透明,都是成年人,冉宁觉得没必要再为了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抓狂,更无需去点破什么,不回应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宋伯庸不是笨人,给彼此留一个台阶,不是为山水好相逢,单纯没必要。
毕竟谁会为一个陌生人想太多呢。
只是,冉宁低估了一个男人志在必得的征服欲。
....
....
周日那天,冉宁抽空回了一趟外公外婆那儿。
一进去,就听外公在打电话,叉着腰直着嗓门嚷嚷——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么做完全就是不负责任!一个没有付出过任何劳动的人,却光明正大窃取了他人的成果!还被你们堂而皇之的冠上老师教授的称谓!你们这样是助纣为虐!是要受到谴责的!”
“你要证明?我就是证明!”
“这本书编写的时候,我就在场,我是亲眼看着的!”
“好!我一定会去告你们的!!”
电话挂断,冉峰差点儿没气背过去,手机摔到沙发上,骂道——
“世道浇漓!人心不古!”
冉宁急忙过去把老人扶坐下,捏着他的手腕探了探脉,立马转身拿来降压药。
另一边,张素宁端来凉好的温水,叹气道:“他们还是不肯?”
“一帮子混账王八蛋!眼里只有钱!”冉峰气骂道。
冉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看这情况,肯定不是小事,不然外公不会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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