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不容易散的早些,有时间刷刷手机。
刚捏到手里,嗡嗡嗡的!连震三下。
白黎「呵」
白黎「可以啊~」
白黎「这就占地盘了?」
陆迢...
这人发的什么?
回过去「?」
紧接着一张照片甩过来——
「你的青梅竹马啊」
陆迢瞬间无语,这都哪跟哪儿?!乱扯什么东西!
刚想再回过去,手却顿在键盘上,二十六个拼音字母,愣住串不起一句话。
瞄眼商楠,把手机朝她转过去——
“她什么意思?”
商楠扫了一眼,立马失笑——
“说你傻,你还真傻,这都不懂?!人家这是在给好姐妹抱不平呢。”
陆迢拧着眉:“抱不平?抱什么不平?我和虞晴半点关系都没有。”
商楠嘶了声,转头趴在椅子背上:“就因为你没有,人白黎才给你发微信,你要是有...你觉得你还能活?而且...你也不能全说跟你没关系,虞晴对你心思确实不纯良。”
“我——”
陆迢刚说一个字,就被商楠做了个叫停的手势。
“你别跟我说,跟我说没用,你得和你心里那人说,懂?”
“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说?我总不能凭空给自己泼脏水吧?”
商楠见她闷头闷脑的样子,有点逗,这么个聪明人,一沾上冉宁,怎么就变得又傻又呆呢?
“你和虞晴又没什么,这事没多大,这样吧...你表表忠心。”
陆迢一听,更懵:“怎么...表?”
商楠眼珠子骨碌一转,倏地打了一个响指:“这样吧,你以冉宁的名义,给她们科室订个下午茶,有一个算一个,你都加上,对!还有摄制组,全都一块。”
陆迢头摇的像拨浪鼓:“摄制组?你疯了,我躲还来不及!”
商楠敲了下她的脑袋,挺大个眼睛,怎么那么空洞!
“所以让你以冉宁的名义订啊,你动脑子想想...你以她的名义订,刚好帮冉医生拉近拉近同事关系,另一方面呢,虞晴是聪明人,她铁定懂。就这,白黎还不得夸死你,你只管负责订,剩下的交给白黎。”
三十五杯咖啡送到住院部。
外卖小哥抱着泡沫箱子,直往护士站去。
白黎拿过小票单,扫了眼上面的电话号码秒懂,笑眯眯的说了声谢谢。
清了清嗓——
“哎~冉医生请大家喝咖啡啦~”
白黎让小护士去分,自己则拿了一杯,专门去找虞晴。
虞晴刚就听见她在喊,这会儿恰好走过来。
“虞记者,喝咖啡啊。”白黎看着虞晴,笑的嘴巴合不拢。
这几天自己在住院部不是白待的,早弄明白了这里头的关系,白黎、冉宁、陆迢她们都是高中同学,就说她怎么对自己敌意这么大,想来是为了冉宁。
虞晴没动,直觉告诉自己,这人有话没说完,。
果然——
白黎朝她走近了些:“还别说,这陆迢想的是比我家冉宁周到,她自己集训都忙得俩脚不沾地,还得操心着冉宁的人际关系。”
虞晴脸色一变,明显笑意收敛。
白黎话不断,继续说:“冉宁一颗心全扑在病患上,这不是留院了嘛,陆迢怕她不会来事儿,就帮她呗...,你我...那可都是沾了冉宁的光。”
冉宁从病房出来,看见大家人手一杯咖啡,还跟她说谢谢。
一时间有点懵,跟自己说谢谢干嘛?
“冉宁~”白黎冲她招手。
冉宁这才看见,白黎竟和虞晴站在一起,不免更加奇怪。
走过去,问:“你订的?”
“什么我订的,陆迢。”
冉宁??
疯了订这么多?!
然后伸手就要去拿,被白黎一巴掌拍掉。
“你的不在这儿。”
快步走到护士台,从台子底下拎出来一个袋子,棕黄色,两股墨绿绳,和别人的都不一样——
“这个才是你的。”
冉宁:“.....”
白黎知道虞晴在听,拉着冉宁添油加醋:“专门给你的,和我们的都不一样,你赶快插上,让我尝尝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冉宁目光一怔,瞬间明白过来。
随即,摄制组的工作人员来了——
“虞姐让我来拿咖啡。”
白黎指着后面的箱子:“拿吧,这些都是。”
与此同时,一道幽幽的目光射来,直勾勾的盯着冉宁。
冉宁扭头便和虞晴迎面对上,两人目光交锋,谁也不让谁。
想到她跟陆迢的那通表白,冉宁胃里像滴进了酸柠檬,烧灼感瞬间蔓延开来,一种叫做占有欲的东西在冉宁心中滋生爆棚——
看着这个时刻脸上都带笑的女人——
冉宁慢条斯理,同她举了举手里的咖啡——
“虞记者,别客气。”
天不亮, 冉宁被胃疼醒,伴随绞疼的同时,还有反酸跟恶心。
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冉宁捞过床头抽屉里放着的胃药, 起身吃了两片, 想着再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可人毕竟不是铁打的, 药也不是万能的,连熬两个大夜,昨天一天又什么都没吃, 光喝咖啡充饥提神, 就算铁打的, 也扛不住。
七点多, 天大亮。
冉宁揉了把眼睛,裹着被子浑身直冒冷汗,手死死的抵在胃上, 强忍着疼,给王主任打电话请了个假。
这边请假电话刚挂断, 那边白黎的电话就打过来。
急声道:“你没事吧?”
白黎知道冉宁要强, 如果不是实在难受的太厉害,她绝对不会请假。
“肠胃炎犯了。”
冉宁疼的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嘴上却还在硬撑——
“我吃过药了, 没事...别担心。”
白黎光听她的声音就知道肯定疼的不轻, 都是上学时候落下的毛病, 冉宁这人一旦忙起来,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 根本什么都顾不上, 这会儿白黎见她难受成这样, 实在忍不住念叨——
“你以前肠胃就不好,让你注意也不注意,哪能一天不吃饭光喝咖啡的?说你还不听。”
白黎也是急的,举着手机在护士站来回踱步:“你等我一下,我看看能不能请个假。”
“别...”冉宁翻过身,手抚着额头把汗揩去“楼底下有家诊所,我去打个针就没事了。”
“你这样能下床吗?”
“能,药效上来了,没有刚才那么疼。”
冉宁怕白黎再提请假,连忙又说:“我现在去打针,不说了。”
“行吧...那你有事打电话。”
“嗯,挂了。”
她说没事,白黎还是不放心,这丫头太要强,思来想去就怕她逞能,心想要是能有个人在身边,她还敢这样不吃饭?多少也能管管不是?就是一个人待的,去哪儿都是一个人,时间一长,就什么都不注意了。
想着想着,就想起了陆迢,白黎咬着牙,左右张望...
这人...平常来的勤,关键时候倒不见了?
点开通讯录,号码拨过去——
“干嘛呢这是?电话也不接?”
手机从耳边拿开,白黎眉头紧皱...
算了,微信编辑条消息发过去。
别说姐姐不帮你。
这边,冉宁拖着绞痛的肠胃起身,牙刷刚放进嘴里,便忍不住地打起干呕来,她什么都没吃,肚子是空的,根本吐不出东西,恶心的感觉憋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时不时就冲一下。
简单洗漱过后,就打算去楼下诊所打针,正在玄关换鞋,门铃突然响起,紧接,滋的一声门锁开。
冉宁循声望去,愣住——
“外公、外婆。”
挂完点滴,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胃部绞痛的地方得到缓解,虽然还是有点疼,但胸口至少不恶心了。
人老了,年纪大了,哪怕是小毛病,张素宁都能不安许久,冉宁既是孙女,也是女儿,冉雯走了之后,她的心全系在冉宁身上,见她把身体搞成这样,难受的不得了,说话都有哭腔。
“知道你忙,可再忙也得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
“好了好了,让宁宁先休息。”冉老爷子拉过自家老伴,掏出口袋里的老花镜往鼻梁上一架“你来看看这药,是吃两粒吧。”
冉宁躺在床上,头底下的枕头垫高了些,拿出手机,给白黎发去消息——
「我外公外婆来了,我已经挂完针,现在没事了,你别担心」
随后,放下手机,轻轻闭上眼,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陆迢一直在训练,手机放在宿舍,等训练结束,看到白黎的微信,天色已至傍晚。
太阳穴猛地一跳,拔腿就跑
商楠见她火急火燎,问了句:“怎么了?”
“冉宁病了。”
陆迢面色凝重,整个人像被点着的火捻子,完全一副要炸的样子,商楠忙朝她背影喊——
“开车慢点!”
陆迢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这会儿已经跑没影了。
商楠抱着胳膊,摇摇头,喃喃自语:“病了?这不是要陆迢命嘛。”
陆迢电话都顾不上打,一路喇叭狂摁。
这个点,路段高峰期,看着转弯的路口就在前面,可就是过不去,一个红绿灯愣是亮三波才过完。
陆迢开车向来都不着急,再急她也能稳住,唯独现在...一张脸憋的又紫又红,快把人祖宗十八代骂出来了!
知道的她是去照顾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打人呢。
紧赶慢赶,还是用了两个小时。
陆迢急的车里空调都没开,这会儿整个人跟水池子里捞出来似的,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一向清爽的短发,完全没了样子。
扬手就捶门,捶的力道又快又重。
咚咚咚!
“谁啊这是?”
俩老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冉老爷子手里的锅铲都没放下,急忙跑出厨房。
陆迢还在门外敲——
“冉宁!是我陆迢!”
话音刚落,关着的门从里面一下被推开。
两个老人,一个皱着眉,一个拎着锅铲,满脸戒备的看着这个乱砸门的‘家伙’。
陆迢脑子嗡的!一声!
有那么两秒钟,全部空白。
她认得——
...冉宁的外公外婆。
“你是谁啊?怎么这样敲门?”
张素宁比陆迢矮了近乎两个头,可老太太站的笔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那双常年做研究写报告的眼,此刻分外英明睿智,陆迢被看的没了底气,不敢与其对视,生怕被这双充满智慧的眼睛,瞧出什么端倪。
她只敢低着头,两只手攥的发白,向来挺拔的腰背,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
“我...我...”
没等她我出个所以然,卧室里躺着的冉宁,听见动静,走了出来——
单薄的身子套在宽大的家居服里,看见门口的陆迢,似乎也有些意外——
“陆迢?你怎么来了?”
冉宁的到来,将陆迢暂时解救出困局,但也没好多少,滚了滚喉咙——
“白...白黎让我来的。”
陆迢心虚地不敢看眼前的两个老人,但又不好只盯着冉宁,清了清嗓子,把白黎拿出来做盾牌——
“白黎说你病了有点担心,叫我来看看。”
说着,赶忙把手里的袋子放在门口,揉搓了下后脖颈:“那什么...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陆迢额前头发全被汗浸湿,大颗大颗往下掉,手一会儿握紧一会儿松开,明显慌张无措。
看着这样的陆迢,冉宁的胸口仿佛被勒住,胃部的酸痛感猛地袭来,快步踱到门口——
“陆迢!”冉宁叫住她
“进来喝口水再走吧。”
陆迢抹了把脸上的汗,回答声不大:“...好。”
张素宁碰了碰冉宁的胳膊“你朋友啊?”
显然是不记得陆迢了。
冉宁让陆迢先去洗把脸,转头跟外公外婆解释——
“她来过家里的,高中的时候。”
张素宁咦了声...还是没想起来,倒是冉老爷子,举着锅铲在空中连晃几下,哦哦哦的挑高眉毛——
“是不是那个总和你争第一的?”
这样一说,张素宁也想起来了。
冉宁抱着胳膊,点点头“是她。”
陆迢在卫生间洗脸,一捧一捧地往脸上泼,还捂了一把在后脖颈。
冉宁跟老人说完话,就朝卫生间走来,门没关,她靠在门框边,看着陆迢。
陆迢的衣服本来就被汗弄湿了,这会儿又被水弄湿,每天训练都是湿乎乎的,出的汗比这个多得多,也没什么在意。
冉宁取下架子上的毛巾,递给她——
“擦擦吧。”
陆迢接过,低头看着毛巾,脸上的水顺着鬓角,滑向下颌。
顿了几秒,一把盖在脸上,用力的抹了圈,再拿下来的时候,陆迢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不定,却又避开冉宁的眼睛——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外公外婆在,看见白黎的微信,我就赶过来了,我应该提前先给你打个电话。”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冉宁低声说,吸了吸鼻子,眼底雾气横生,从陆迢手里拿过毛巾“洗个脸都能把衣服弄湿。”
边说边去擦陆迢的后脖颈,毛巾上的水从手心一路湿进心里。
陆迢手撑在洗手台子上,低着头...不敢看她也不敢说话,更说不清自己在酸楚什么。
是有点难吧...
如果她们不是两个女生,现在会不会好一点。
可她们又没有做坏事。
“好了。”陆迢收拾心情,手从水池台子上离开“已经擦干了。”
冉宁不愿意松开,非要继续再擦,直到看见陆迢的脖子被蹭出红印才放弃。
水润的眸子,像池塘的水底,比那还清澈。
陆迢心里一揪,总觉得她又瘦了,而且瘦的不少。
目光向下,落在冉宁的手背上。冉宁已经把胶布撕掉了,但上面的针眼,以及那条泛青的血管,还是没逃过陆迢的眼。
陆迢垂下头,呼吸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听不见,其实...陆迢不认为自己是多愁善感的人,更多时候她都挺粗心大意,出去一趟,不是胳膊青一块,就是膝盖紫一块,哪怕破了皮,她都不会有太大反应,凉水一冲,照样该干嘛干嘛,不矫情是她人生原则,可这些...一碰到冉宁,什么习惯、原则,统统被推翻,就像现在...小小的一个针眼,就能让自己破防。
二十八岁的年纪,有太多东西要交代,老人花白的头发,让陆迢不得不顾及,不单单是顾及老人,更顾及冉宁。
爱是双刃剑,不光要勇敢,也要克制。
陆迢不怕面对,怕冉宁为难。
“还难受吗?”陆迢望着她,声音压着,目光也压着。
“不难受了。”冉宁觉得自己说了实话,但又没说实话,胃不难受了,心里却酸的厉害。
陆迢没有再说话,压着的目光情绪不明,无声的沉默包裹着她们,短短几秒,被放大延长。
随后,收回目光,习惯性的扯了下领子“出去吧。”
一出卫生间,两个老人一个在厨房,一个在饭厅,灶台上炖着米粥,咕嘟咕嘟响。
陆迢的情绪恢复很快,现在完全镇定下来,规矩礼貌的和老人问好,并对刚刚近乎砸门的行为道歉。
张素宁经老伴提醒,一下就想起来这个孩子,高高瘦瘦,留着短发,除了皮肤比以前黑点,样子基本没什么变化。
“小陆你也在医院工作吗?”
陆迢声音不由自主的绷紧,脚下站姿也跟着收拢“没有,我不在医院工作。”
张素宁哦了一声,有些疑惑“怎么没在医院工作呢?我记得宁宁说过,你也报的医科大。”
陆迢一怔,肩膀倏地僵住,从背后看去,像根杵进地里的木头桩子..硬邦邦的,冉宁就站在她的右手边,眼尾的余光扫过去,能看见她低垂的眼睫。
“...我没去上。”
“啊?怎么不去上呢?”
张素宁更不解了,医科大可不好考,尤其是从华清考出去..更难得,那几年多少家长为孩子高考的事想破头,提前两年就把学籍转去外省,等到最后一年的时候,再把孩子也转过去,这样高考的时候,就能避开‘重灾区’,在那些好考的地方考。
“我...我——”
“外婆,她现在是飞行员,比学医更难。”
不等陆迢说完,冉宁忽然开口,把话接过来。
“飞行员?女飞行员!”张素宁的目光一亮“小陆可真厉害。”
陆迢不卑不亢,既不自傲也不自谦,中规中矩的态度,让人没由来的舒服。
又聊过句,见时间差不多,陆迢便告辞。
推开门,过道的灯自动亮起,陆迢一只脚刚迈出门槛,冉宁就从后面追来,拉住她的垂在身侧的手臂,说——
“我送你。”
两人站在电梯前,看着上面不断攀升的数字,陆迢扭过头,注意力集中在冉宁泛白的唇间,其实自己是不想让冉宁来送的,但老人在,有些太关心的话不方便讲,所以才没有拦着她,现在只有她们俩,陆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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