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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爱我(韩七酒)


陆迢希望冉宁一出来,就能看见自己,只要结果是好的,中间的过程如何,自己不在乎。
这会儿摇下车窗,看那人朝自己走来,空旷的停车场,她的每一步,陆迢都听得格外清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就收不回来了,目光像是长在她身上似的。
女人风姿生辉,走起路来有自己独特韵味,领口的一字锁骨白皙纤长,盈盈腰身一握有余。
陆迢眼底情绪翻涌,有些东西...不用说,就已经快要藏不住了。
迫不及待叫了她一声——“冉宁!”
冉宁对上她的眼睛,火种便撒向心底,一如既往地干净真诚。
冉宁有些不知所措,抱在胸前的胳膊压住微微起伏地胸口,走上前去,刻意别开她的眼睛,嗓音低了几度——
“陆迢,我有——”
“冉医生!”
话还没说出口,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捏着嗓子插进来——
是张莎莎,她的单身派对,前几天刚办完,听去的人说,地点在泳池别墅,清一色的金融精英,不止她老公的同学,还有她老公的同事,那阵仗不大不像单身派对,倒有点猎艳现场的意思。
冉宁眉心一蹙,她怎么来了?
冉宁不确定张莎莎认不认识陆迢,之前李庆看见自己跟罗院长吃饭,风言风语就已经传的到处都是了,现在要再让她看见自己又私下和陆迢见面,恐怕只会坐实传言。
怕倒是不怕,只是没必要。
侧过身子挡住车窗,表情冷淡“有事吗?”
张莎莎学历不高,能进625完全就是意外,也不是没想过好好干,可护士的活太累太脏,成天不是给人吸痰,就是帮人把屎把尿,那味道熏得她几天都吃不下饭,本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可自打看见冉宁,心里的那盏小称就失衡了。
论样貌张莎莎不觉得自己输她,无非就是学历差了点,凭什么她一进来,罗院长就刮目相看,男医生就各种谄媚,她呢..不仅不接受,反倒天天冷着一张脸,可就算这样,围着她打转的仍旧前赴后继。
张莎莎每回看见她,都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直到交到个金融才俊做男朋友,心里才找回些平衡来,也没什么别的事,无非就是想让冉宁嫉妒羡慕恨罢了。
这会儿她光顾着炫耀自己的金龟婿,至于车里坐的...只要不是男的,她都无所谓。
张莎莎说话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车里车外都听见。
“冉医生,我那单身派对你不来真是太可惜了,我老公他同学还问你呢,人家对你可是久有耳闻。”
车里坐着的陆迢,笑容可掬,神情却已经冷下来...
什么意思?
这人还在相亲?
“冉医生,咱们做女人的不就是图嫁个好老公吗,那么拼有什么用,你就说你读那么多书,上那么多学,到最后把自己耗老了,结果连个家都没有,我跟你说啊,你的情况我都跟我老公那同学说了,人家啊高兴的很,还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呢,你等着..我这就把人推给你——”
“张莎莎。”
正掏手机人愣了下,这好像是第一次冉宁连名带姓的叫自己。
抬头看去,又是一怔,这人浑身上下像结了一层冰霜,脸上的神情也冷的厉害。
“葡萄糖跟盐水,能分清了吗?”
简简单单一句话,张莎莎瞬间头皮悚然,一些早忘掉的事情,倏地找上门来。
那天她太累了,不小心把三十二床的盐水配成了葡萄糖,等她想起来,再找过去的时候,药水却已经被换回来了,而且事后也没人找她,现在...怎么会被冉宁知道?
“三十二床,配药室,还要我继续说吗?”
刚还抱着侥幸心理的张莎莎,在听她说完这一句后,表情彻底瘫了,顿时汗如雨下,再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像个斗败的公鸡,耷拉下脖子——
“冉姐...我——”
“管好自己的嘴,别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冉宁目光锐利,言语阴冷,张莎莎有预感,但凡自己再多说一个字,那件事情恐怕就要被捅破了。
心里忐忑不安,干笑了几声——
“你忙,我先走了。”
张莎莎走的飞快,中途还崴了下脚,就这样都没敢停下。
她只知道药错了,没人找她,却不知道这药是冉宁发现,并且帮她换过来的,之所以没有上报,是因为张莎莎的辞职报告已经递上去了,冉宁本来想找个时间,私底下跟她说,让她注意点,却不想这人实在太过分,配药室有监控,如果她再胡闹,自己就上报,不过..就看刚刚她落荒而逃的样子,想必往后也该老实了。
回过身,陆迢嘴里含着糖,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方向盘,很少见冉宁冲人,更别说像这样言语里还夹着几分威胁的意思,以往她都是不屑搭理,视而不见的。
看来那人有’前科‘,估计这么夹枪带棒,也不是一两次了,不然不会把人惹毛。
人都走半天,冉宁也没上车,陆迢歪过身子看了她眼,直觉告诉自己,这人今天的情绪不太对,而且她怎么没换衣服,还穿着医生褂?
“不上车吗?”
静默一瞬,冉宁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没有表情,像个机器,无端让人心慌。
陆迢把嘴里的糖嚼成粉末,拱着舌尖送进喉咙,清了下嗓子,小心翼翼的问——
“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
话没说完,被打断,冉宁的声音像两把印第安战斧,瞬间悬吊空中。
“陆迢,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接我。”
“为什么?”
“没必要,而且很麻烦。”
陆迢的手攥着,一寸紧过一寸,指甲变作白色。
都是成年人,话不用说明白也知道什么意思,这个情况始料未及,即便陆迢有一百个脑袋,也想不到,她叫自己等她,是说这些屁话!
密闭的车厢里,静得诡异。
冉宁觉得她们没有吵,也还算体面——
“医院还有事,我先走了。”
刀切斧砍干净利落。
陆迢死死地盯着那道——单薄纤瘦...却毅然决然的背影。
恍惚间好像回到高三,她们分手那天,冉宁也是这样...
决绝的...不回头。
连一个停顿都没有留。
陆迢不受控地心慌,直觉告诉她,如果冉宁走了,那她们之间将再会是一个九年。
九年...太久了,太漫长..太煎熬...再重来一遍,自己真的承受不了。
跳下车,紧追上人,猛一把拉住——
“是因为留院吗?”
陆迢在喘,力气很大,冉宁的手腕即刻泛起一圈红。
她愣住,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你什么意思?”
陆迢扯了下嘴角,口不择言道——
“你可以利用我啊,我妈是罗玉书,你想留院,还不她一句话的事,只要你开口,不用等实习期结束,明天你就转正。”
冉宁的眼神一分一分冷却,错愕...惊讶...到讽刺,凭什么、凭什么这些人随口一句,就能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推翻,医院的人说就算了,连陆迢也这样...
自己做人到底是有多差劲?才会让她们都这样想自己?!
说完,陆迢就后悔了,她太气太急,说的话根本没过脑子。
意识到不对,刚想解释,肚子上就被冉宁掏了一拳——
冉宁瞪着眼,眼底泛红——
咬牙低吼:“老子谁也不靠,我他妈一样能留院!”
甩开陆迢,冉宁疾风向前,冲进电梯,电梯门阖上的一瞬,她看见陆迢捂着肚子弯下腰。
冉宁死命的掐着左手,指甲几乎陷进去——
嘴里不断重复“留院最重要,留院最重要,留院最重要...”
这一拳打的陆迢半天说不出话,缓了好一会儿才坐回车里。
猛地朝方向盘砸去——
“陆迢你他妈发什么神经!说的是人话吗!!明知道冉宁最听不得这个!越听不得你还越说!!”
树风抖擞,大雨滂沱。
商楠今天没在,宿舍只有陆迢一个。
她捞起衣衣服,低头看去,肚子上青了一块。
四仰八叉倒在铺上,陆迢真心觉得,就冲自己说的混账话,冉宁这一拳还是打的还是轻了,没个过肩摔都谢天谢地,不过冉宁出手还挺重,看来这几年没少练。
摸出手机,点开微信头像,今天闹成这样,也不知道她把自己删了没有,要不道个歉?
依照今天冉宁走的时候的表情看,肯定把自己拉黑删除了。
那发一个试试?反正她也收不到。
另一边,冉宁回到家,久违的沙袋被拎出来,外公说想不被人欺负,首先自己就要强大,所以她去学了跆拳道,没毕业的时候,常去拳馆,后来毕业进了医院工作,时间方面不充裕,这东西也就被撂下了。
但毕竟练过,手感还在,稍微熟悉熟悉,感觉就找回来了。
打了会儿,出了一身汗。
去浴室冲凉,一套忙活下来,夜也深了。
冉宁很乏...很累,但睡不着,也没玩手机就睁着眼,她发现其实也没有那么黑,习惯这个环境,给眼睛一个缓冲过程,还是能看见的,比如头顶的方灯,自己连有几道杠都看得清。
忽然,枕边放着的手机亮起——
闭了闭眼,又睁开,还是拿了起来。
是陆迢——
「对不起」
冉宁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没入发间消失。
能这样对自己的,也只有陆迢了,明明不关她的事,明明是自己挑的头...
先道歉的,却还是她。
“没删我?!发送过去了?我靠!!怎么办怎么办?”
陆迢瞬间从床铺上弹起来,盯着手机又看了几下,这个点她应该睡了吧?
脑子像打了个结,一下犯抽,鬼使神差又点了撤回。
冉宁看着被撤回的消息,摁了锁屏,随后将手臂搭在眼睛上,忍不住发出轻笑——
“傻子,有病。”

陆迢皱眉, 嫌弃的瞧着这几个吐得死去活来没出息的家伙——
“你们这才练了几个,就吐成这样?在学校的时候都干嘛了!统统不合格,每个人5000米,不跑完别吃饭!”
陆迢一走, 彭军就倒在地上, 想哭——
“陆队这几天怎么了, 我怎么觉得她想练死我们啊。”
“可不是,胆汁都快给我吐出来了~”
“放屁!”吴海扶着柱子,晕晕乎乎指着他们“陆队跟我们一起练的, 人家怎么没事, 自己不行就检讨自己, 少他娘的往别人身上赖, 哭天喊地的,是不是男人!!”
因为是女生的缘故,所以训练陆迢都是陪他们一起, 为的就是不叫他们有借口。
其实她不晕吗?她也晕,正因为晕, 所以才更要练, 现在苦一点累一点,总好过飞的时候出事, 那时候可真的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了。
水池台子洗把脸, 习惯性地又在头上撸了撸, 转身便上了二楼,才推开办公室门, 椅子上的人便站起来, 笑容甜美的冲她主动打起招呼——
“陆队, 你好。”
陆迢怔了下,这会儿身上的短袖湿透,脸上跟头上的水也没擦干,顺着鬓角跟下巴颌儿直往下掉,着实有几分狼狈。
快速抽了两张纸,胡乱擦了擦...
“你好,请问你是?”
她背书行,记人脸就有点差强人意,只要不是必须记的那种,她基本上见过就忘。
长发美女:“陆队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上个月才见过,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
上个月?陆迢眉梢微挑,在这人的脸上又仔细瞧了瞧,似乎有点印象——
啊..想起来了...
是那个记者。
看陆迢僵在脸上的表情,长发美女也不生气,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重新自我介绍——
“虞晴,华清电视台的记者。”随即,又道:“我约过你的,但是陆队一直都很忙,所以我只好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陆迢曲着手指碰了碰鼻尖,有些无语...还带这样的?
“那个..那什么,你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说着,就要往外跑。
“陆队!”虞晴叫住她“不用了,我不喝茶。”
又掏出包里的本子跟笔“我就想问问,陆队什么时候有时间,现在有吗?”
陆迢看着她,只觉得难缠,自己对记者这种职业实在没什么好感,不过...瞧她的样子,今天应该是有备而来,要不然也不会在办公室里等着。
扯了下嘴角,点点头,笑道:“我去趟卫生间不介意吧?”
虞晴“几分钟?”
“一分钟。”
“好。”
人一走,虞晴便饶有兴致的在办公室打量起来——
“也没那么难嘛。”
可她太不了解陆迢了,要真有这么容易,这事儿也不会从上个月拖到这个月。
陆迢换了件干净衣服,朝操场那几个小毛头招招手——
“哎!别跑了!”
说一分钟就一分钟,刚五十九秒,门就被推开——
“陆——”
虞晴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看着涌进来的七八个飞行员,身上的飞行制服个个穿的板正——
吴海在前面先打头阵儿,龇着一口大白牙,憨态可掬“虞记者你好,你现在可以采访了。”
虞晴傻眼,什么意思?跟自己玩金蝉脱壳啊...从业这么多年,还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事!
热情地笑了笑“好,那就从你先开始吧。”
后槽牙磨的嘎吱响:陆迢!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甩掉记者,陆迢跑去天台躲起来,一扭头就看见商楠也在,嘴里叼着烟,正倚在栏杆上吞云吐雾。
“你抽烟?”陆迢纳罕,她不是连打火机都没有吗?
商楠抽烟很早,十几岁就碰这东西了,那时候她帮人写作业赚外快,有次那人赖账,说没钱..结果就拿了包烟顶,也不是什么好烟,但胜在稀奇,回去商楠就试了一根,她哪会抽烟,差点没呛死,后来就再没抽过,直到考大学,压力太大...班里好些人抽烟解压,可她不像别人烟不离手,只有实在太累的时候才会抽一根解乏,所以也没什么瘾,说戒就戒了,算起来小十年没抽过了。
“来一个根儿?”商楠问。
陆迢蹙了下眉,然后接过。
含着烟,手上拢着火,深吸了一口。
烟雾弥漫下的陆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微耸的眉头,姣好的唇线,流畅的下颌...莫名勾人。
“冉医生见过你抽烟吗?”
商楠没头没尾,莫名其妙冒了句。
陆迢瞥了她眼,搓了错眉梢“没有,我那时候光想当好学生,表现自己了。”
“重逢之后呢,也没有吗?”
“没。”
商楠吐了口白烟,摇摇头“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
“你这么骚气,她竟然都不知道。”
陆迢咬着烟头“你找你打是吧?”
商楠呵呵一笑,熄灭了烟。
抽完一根儿,人清醒好多,她问陆迢“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那女记者没找你?”
“你还说,你知道她来也不给我报个信儿。”
“不就是个采访吗?冯局天天叨你不嫌烦啊,随便说几句交差不就得了。”
“拉倒吧,你这边随便说几句,谁知道她那边能给你瞎编成什么样?要访访别人去,少来找我。”
真是个倔驴...
“行,那不说记者,说说冉宁吧。”
“说她干嘛?”
“再装!”
商楠撑着胳膊,歪头看她“你这几天晚上睡觉了吗?”
“我睡了啊!”
“四点睡的,五点睡的?你编瞎话前先照照镜子行吧,你那俩眼眶子都快成熊猫了。”
陆迢被戳中,别过头不吭声。
商楠看着她,有点无奈“有时候觉得你挺聪明,有时候吧...我又觉得你挺笨,你光在这儿自己琢磨有什么用...”
“我问了。”
陆迢沉着脸,神情丧丧的“她不理我,我能怎么办?”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不会曲线救国啊!”
商楠见她还是一脸呆,干脆直说:“问白黎啊~她不是冉宁的闺蜜嘛,这些年你不在,不还有她。”
“馊主意!你这算哪门子曲线救国?!”陆迢拧着眉毛,像踩了尾巴一样“不行不行!我跟她不对付。”
“你怕她?”商楠一眼看穿。
“开什么玩笑!我会怕她?!”
“那你作个什么劲儿!回头别美人没捞着,先把自己作死了。”
陆迢“....”
商楠勾住她的肩,她比陆迢矮,勾起来踮着脚..有点费力——
“看你这副样子我都干着急,现在呢两条路,明天周六,白黎会去孤儿院做义工,要么你明天跟我去孤儿院问白黎;要么你自己单枪匹马去问冉宁,但人冉医生想不想搭理你,那就另说了,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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