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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逃婚后(顾三跃)


“你说,你妹妹喜欢阿柯?”柳述把张默阳扶稳了,仔细问道,“消息可靠吗?”
“那还能有假,我妹妹都打算给这穷小子倒贴,送他去科考了!”张默阳凶巴巴地说,“爹,你可要为我们小妹考虑考虑啊!”
家丁把骂骂咧咧的张默阳带回家,柳述转头盯着正在铺床的沈柯,对方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连当事人都没有什么感觉,为什么他这个无关人士还会有点憋闷呢?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待沈柯出门去张家拿今天的功课后,更是快要郁闷到了极点。
“你在做什么?”慧伤推开门,就看见他扒在窗边,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赶紧冲过去将他拖了回来,“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说,我可以帮你剃度出家。”
“谁要出家了,我是在看阿柯什么时候回来。”柳述有气无力地往桌子一趴,宛如一条断线的风筝,摇摇欲坠。
“出什么事了?”慧伤问。
柳述抿了抿嘴,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听完,慧伤摸摸下巴:“这是好事啊,张家小姐有钱,柯兄弟有才,般配般配。”
“般配什么呀,张默阳说了,他妹妹就是被他的外表迷得神魂颠倒的,她压根就不懂,喜欢一个人不能只看对方外表的!”柳述顿了顿,冷哼一声,补充道,“还得看看自己的外表!”
“张姑娘的外表吗......”慧伤不禁回味道,“那也是顶好的。”
“你见过?”柳述好奇不已,“有多好看?”
“好看到我想还俗。”慧伤一脸庄重地说。
“......”
喂,你别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这种话啊臭和尚!

“这是好事啊。”慧伤这样说,“这说不准是柯兄弟的好姻缘,我们应该为他高兴。”
柳述趴在桌子上,眼帘微垂,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他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那姑娘为人怎么样?”
“善良,大方,经常施粥,镇上许多人都喜欢她。”
“包括你吗?”
慧伤颔首:“我受过她不少恩惠,她也从来不骂我臭和尚、秃驴、神棍。”
“你这是在点我呢?”柳述后知后觉地抬眼,瞪了他一眼。
慧伤笑了两声,道:“他们郎才女貌,都是良善之人,张家家境也不错,若是真能成就这段佳缘,对柯兄弟来说无疑是锦上添花的事。”
柳述皱了皱眉:“添什么花啊,不就是有点臭钱嘛,跟谁没有似的......”
“我们就没有。”慧伤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
“......”柳述不满地坐起来,“其实,我也不是不可以有......”
“但是关你什么事啊?你跟柯兄弟是什么关系?”慧伤一针见血地问。
“当然是好兄弟啊,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柳述吼道。
“兄弟就该为他开心,不是吗?”
“是吗?”柳述又趴回了桌上,嘀咕道,“那我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
“因为你......”慧伤低头,凝视他半晌,一副看穿他伪装的表情,“你嫉妒他。”
“嫉妒有张姑娘这么好的人看上他,而不是看上你,是不是?”慧伤乐道。
“是个屁是!”柳述气愤道,“区区一个张姑娘,我可是跟十大名魁都是朋友的人,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房门推开,沈柯抬脚走进来,手里拿着两本书,衣袖灌满了清风,拂过木门。
柳述呆呆地看着他。
“怎么了?”沈柯立在他面前,微微疑惑,语气里依然带着些许笑意,“好像傻了一样。”
柳述是傻了,看傻了。
“你今天见到张姑娘了吗?”慧伤在一旁问。
“没有。”沈柯将另一首坐下,摊开书,准备完成今天的任务。
见他似乎并没有被这件事所影响,慧伤也就不再多问,站起身往外走:“我出去办点事。”
柳述立马跟上:“我陪你。”
慧伤一顿:“我是去出恭。”
“那我也陪你!走走走!”柳述抓着他就大步往外走。
沈柯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人一起出去,有些纳闷。片刻后,他转身从窗户外看去,就见这二人勾肩搭背走在大街上,头也不回地离开,明晃晃的身影有些扎眼。
“你小子,是去蹭粥的吧?”柳述勒着慧伤的脖子逼问道。
“咳、咳......”慧伤没能挣开,悻悻地点了下头,“今天的确是张姑娘施粥的日子。”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收了人家的恩惠,特地来给阿柯说媒的?”柳述用了下力。
“咳咳,胡说!咱们出家人,不做保媒的事!”慧伤义正词严道,“我只是单纯觉得粥好喝罢了!”
“嘁,能有多好喝?”柳述不屑道。
半个时辰后——
“真他娘的好喝!”柳述蹲在墙角,手里捧着一个碗,里面的粥喝的精光,只剩下一点糊糊黏在碗里,他扭头去看慧伤的碗,对方已经开始舔碗底了。
周围还蹲了不少人,男女老少皆有,都在口口称赞张姑娘,他扭头望向粥摊,张姑娘的确很漂亮,面容端庄,气质温婉,施完粥后正在等下人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怎么样?看了张姑娘,你心不心动,嫉不嫉妒?”慧伤问。
“我都说了我没有嫉妒!”柳述凶道。
“你没否认心动!”
“......”柳述掐住他胳膊,怒道,“我也没心动!我才不会因为一碗粥就喜欢她呢!”
“是吗?”身旁突然响起一道笑吟吟的声音。
柳述一愣,回过头,先是瞧见一双精致小巧的鞋子,才慢慢抬起头,和张姑娘四目相对。
张姑娘蹲了下来,和他平视片刻,微笑道:“你就是柯深的那位好朋友吧?”
“你认识我?”柳述不免诧异。
“柯深时常和兄长提起你。”
柳述抿了抿嘴角,还是没忍住,轻轻翘了起来:“他说什么了?”
“他说不能回去太晚,不然家里的人会饿死。”
柳述嘴角一抽,慧伤肩膀颤了两下,直接笑出了声。
“那你也不能仅凭这一两句话就认出我了吧?”
“是的,但是慧伤在你身边。”张姑娘轻笑道,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即拿出一个香囊,双手呈给慧伤,“这是这个月的香火钱。”
慧伤道了声阿弥陀佛,自然而然地接了过去。
柳述:“......”
在这二人的讲述里,他才知道原来慧伤早就和张姑娘相识了。张姑娘是他们寺庙里的香客,慧伤从她那知道张默阳要找抄书的人,这才马上把阿柯介绍了过去。
柳述偷偷剜了慧伤一眼,趁张姑娘走在前面的时候,压低声音问:“所以你早知道她对阿柯心怀不轨了?!”
“我也是昨晚才从张默阳的嘴里得知这事,还有,这怎么能叫心怀不轨呢?”
“那叫什么?暗度陈仓?包藏祸心?朝三暮四?欲罢不能?”
“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硬用了。”
一炷香后,三人坐在饭桌前,柳述看向坐在对面的张姑娘:“还不曾知晓姑娘的芳名?”
“张默笙。”她浅浅一笑,让小二快些上菜,随后微笑着看向柳述,“久仰大名,一直想见见你,没想到今日这么凑巧。”
柳述看着盛上来的一盘盘好菜:“姑娘客气了。”
张默笙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谈吐大方,和他们两人都有话聊,不知不觉饭菜已经消灭一大半,酒也快喝光了。
“还需要添点菜么?”张默笙问。
“不用了。”柳述晃了晃酒壶,醉意熏然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张默笙低头笑了一下,再抬起头时,双颊微微泛红:“昨晚的事我哥已经同我说过了,我想知道的是,柯深对这件事的反应。”
“他没什么反应。”柳述说。
张默笙扭头看向慧伤,慧伤没有饮酒,非常正直地点点头:“的确如此。”
张默笙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又问道:“那小五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我们没聊过这个。”柳述如实回道。
“那你知道他以前可有过喜欢的人吗?”
“我也不清楚。”
最后三个人齐齐托着腮,发着呆,各想各的心事,直到天黑才散场。
慧伤扛着他肩膀,跟张默笙道别。张默笙笑问:“小五,你能不能帮我在他面前多美言几句?”
柳述刚要开口,突然感觉有点反胃,立马跑到旁边的树下去了。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不然老爷和少爷该着急了。”丫鬟催促道。
张默笙点点头,叮嘱慧伤把人好好带回去后,就先行离开了。
“你没事吧?”慧伤走过去扶住柳述,“亏得你以前还天天吹自己千杯不醉呢。”
柳述难受地摆摆手,然后搭在他肩膀上,颠三倒四地回客栈,路上直嚷嚷:“这才几壶,我不可能醉,一定是酒有问题,她下药了!”
“她也喝了一口。”
“那就是最后一壶有问题,不然为什么我现在这么晕乎乎的?这不合理!”
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沈柯放下笔,起身打开门。柳述一不留神,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双手扑向他,幸好被及时扶稳了。
“你们去喝酒了?”沈柯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不可思议地看向慧伤,“你们背着我,去喝酒了?”
“不是,是跟张小姐,我可一滴都没喝。”慧伤急忙撇清。
沈柯搂着柳述回到桌边,一边给他喂水一边问道:“你们怎么会一起喝酒?”
“说来话长,总之就是张小姐想跟我们结交友好关系,好跟你有进一步发展。”慧伤说。
沈柯微微皱起眉,转身去拧帕子给柳述擦脸,然后把人抱上床,这才转身跟慧伤说道:“最近别让他再喝酒了,病还没好全。”
“我看他喝得挺猛的,都来不及劝。”
沈柯扭头看了眼面色绯红的人。
柳述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脱他的衣服,眯开一只眼,见是沈柯,又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随后被一双手紧紧按住。
“别乱动,小心摔下去。”
柳述还要动。
“别动,床坏了要赔钱的。”
这下不动了。
“手伸出来。”
柳述很配合,脱了外衣后就自动翻身滚进了里面一侧,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人上床,捶床坐起来,迷迷瞪瞪地问:“你怎么还不睡?”
“来了。”沈柯算好这几天的花销,将账册收起来,吹灭蜡烛,谁知刚躺下,身上就挂了一只八足虫。
平时睡前格外规矩的人,这会仿佛已经进入到了睡后的状态,双手勾着他脖子,腿搭在他身上,呼出的气息里带着酒香。
他捏住对方的耳朵,搓了搓,问道:“张小姐跟你说什么了?”
“她打听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柳述嘟哝道。
“还有呢?”沈柯轻声问。
柳述一个激灵,耳朵有些痒,报复性地抬起头,在黑暗中摸到他的耳垂,翻身在他耳边说:“还让我多给她说说好话。”
“你会说吗?”沈柯带着笑意问道。
“我说了,你会听吗?”
“不知道,不如你试试?”
“不试。”柳述突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整个人都快贴上墙了。
“小五。”
没反应。
“你生气了?”
还是没反应。
“骰子我没收了。”
“不要!”柳述翻回来,双手在他身上搜索起来,“我说今天怎么没摸到我的宝贝呢!”
沈柯被挠得哈哈笑,抓住他的双手,问道:“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不知道。”柳述的手指还在负隅顽抗,“我真的不知道。”
“那我把骰子还给你,就不许生气了,行不行?”
“行!”
沈柯从枕头下摸出那颗木骰子,柳述宝贝似的捏进手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会突然在意起了这个东西。
过了一会,就在柳述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察觉到有只手伸进他的手心,不小心和他十指相扣了。
“!!”
柳述突然睁开眼,醉意也消了一半。
沈柯趁机拿走他手心里的骰子:“好好睡觉,别摸它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柳述居然很乖,一点没跟他闹,任由他把骰子拿走了。
黑暗中,柳述一只手缓缓按住胸口,娘的,心跳突然好快,跟赛马似的,这么能跳,不要命啦?!

准确来说,是一夜都没睡好。
他轻轻侧过头,看着熟睡中的沈柯,感觉胸膛里那颗心脏又开始扑通乱跳个不停了。
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间沈柯的眼皮颤动了一下,他立马闭上眼睛装死。
片刻后,被子被轻轻掀开,沈柯轻手轻脚地起床,出门去了。不一会儿,门口传来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不远处的桌边。
柳述悄悄眯开一条眼缝,沈柯背对着他,将打好的一盆水搁在桌上,正在洗脸,水声很轻,洗帕子的动静被刻意放轻了。
洗好脸后,沈柯又洗了一遍手,才出去倒水,顺便让小二备好早饭。
等再回到房间的时候,柳述已经起来了,正在穿衣服,他略显惊讶:“你今天起的挺早。”
“唔......是的。”柳述敷衍过去,抬头看着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大夫说你还要静养两天,等彻底恢复好了再回去吧。”沈柯顿了顿,询问道,“你想回去了?”
“嗯,这里不好玩,我甚至都想回去砍竹子了。”
沈柯走上前,目光在他纤细的腰身上停留片刻,略显担忧道:“砍竹子太辛苦了,要不你别做了,不然又生病了怎么办?”
“你担心我啊?”柳述眉眼一弯,“可是不砍竹子的话,我能做什么呢?”
“要不......”沈柯环顾一圈,“你帮我磨墨吧,过几天就能领月俸了,其实够我们两个人糊口的了。”
“行啊,我无所谓,做什么都行。”柳述点头答应。
吃完早饭,沈柯就教他如何磨墨,然后在旁边坐下开始写字。
柳述一边磨一边盯着他的字,盯着盯着就走了神,视线落在他的手上,手指纤长,指骨分明,比他写的字好看多了。
“小五。”
“嗯?”
“墨洒出来了。”
“哦不好意思!”
过了一会,沈柯又喊道:“小五。”
“哈?”
“困了就去睡会吧。”
“真不好意思!”柳述打着哈欠,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放下墨块,揉了揉手腕,一脸沉痛道,“我觉得还是砍竹子更适合我。”
沈柯也不再强求,拉住他的手,对方突然一个激灵,猛地收回了手,双手背在身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里浮起一丝难以读懂的复杂情绪。
“我只是想帮你按按,不是要伤害你。”沈柯忙解释道。
“喔......”柳述轻轻呼出口气,也不知在轻松还是遗憾,却转身往外走,“我还是出去玩一会吧。”
“去哪里?”沈柯问道。
“我也不知——”柳述话未说完,门外就有人敲门,他打开一看,是张默阳,“有事?”
张默阳趾高气昂地看了他一眼,晃晃手里的扇子,正准备优雅开口,就被柳述揪着往外走了。
“走吧,出去玩。”
“?”张默阳嚷嚷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玩的?不对,你先给我松手!!”
两人吵吵闹闹的离开客栈,沈柯从窗边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垂下眼帘,回头看着桌上的纸笔......难道是自己太过无趣了吗?小五总是不带他玩。
“你们这有青楼吗?”柳述一本正经地问。
张默阳猝不及防地噎了一下,神色复杂:“你精力挺好啊,这大清早的,你不得给姑娘们一点休息时间啊?”
“不是,我就想让她们摸一下我的手。”
张默阳五官都要裂开了:“那我还得夸你心慈呢?”
“你压根就不懂!”
“我怎么不懂,我又不是没有摸过手!”
张默阳话音刚落,就察觉到柳述看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空洞的眼神里充斥着奇怪的欲望。
“你、你干嘛?”
“给我摸一下。”
“......嚯!你觊觎老子的美貌?!”张默阳突然嘚瑟起来,“算你有眼光,我可是——诶,诶,你往哪去呢,都说了青楼要休息的!”
柳述已经走进了旁边的青楼,与夜晚的热闹不同,此时安静得很,只有一些下人在打扫。
“客官,我们现在不迎客。”正要去休息的老鸨说道。
“还有人没休息吗?我只占用一炷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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