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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手拿反派剧本后(见取珠玉)


李光国站在他身边,生怕喻听泉冷着冻着了:“陛下,不如现在就回去吧?”
喻听泉摇头,嗓音淡淡的,叫人不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点什么:“……不必了。好戏……才刚刚开始呢。现在回去,未免有点儿太可惜了。”
很快,李光国就知道喻听泉说的“好戏”是什么了。
他跟在皇帝回宫的步辇后面,一阵阵的胆战心惊。
明明是冬日了,但他垂在身侧的手虽说拢在袖子里,但还是淡淡的发着抖。
一股巨大的冷意从脊背升起,几乎攫住了李光国的整个呼吸。
……他刚刚看见,这位孱弱的陛下,指挥自己掌握的那一支隐匿在林场旁边的军队,当场射杀了镇国大将军林鹫。
理由是……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林鹫说话。
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对皇帝的行为颇有微词。
刀光见血,那是最好的震慑。
杀了人的喻听泉倒还是那副冷淡样子,细细密密的雪落下来,攒在他纤长的眼睫上,宛若山巅积雪,空明灵落。
所有人目送着陛下回宫。
回到宫中后,喻听泉终于觉得暖和了一点儿。
汤婆子早就变得温温冷冷的,抱在手里的时候,沉甸甸的,还带着点砸手。
喻听泉没有再去抱那东西,一手支起,轻轻揉着眉心,看上去有点儿疲惫的样子。
李光国很会察言观色的去拿了个热的暖手炉,放在了喻听泉的手边,低眉顺眼道:“陛下,今日可还批奏折?”
奏折自然是要批的。
今日杀林鹫,不过是早就定下的计划,喻听泉对此事还是不甚在意,这事儿压根没影响到他的情绪。
只不过林场风大,天寒地冻的,让他白费了好些时间。
待在哪儿久了,许是染上点风寒,整个身子骨都痛起来,隐隐约约的,叫人像是被炖煮在温水之中的青蛙,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他也懒得去折腾,让李光国把那一摞奏折搬上来,又让他磨了点墨。
天气寒冷,笔墨都冻上了,喻听泉叹着气,又让李光国用热水化了笔尖,这才动工。
近日来,在那几个言官的带动下,能说真话、禀实情的大臣多了许多。
……这也加重了喻听泉的工作量。
好在还有李光国在身侧,帮他梳理那些奏折,哪一些是纯粹吃饱了没事干的官员,专门写奏折来问安的,哪一些是喻听泉需要看的。
都整整齐齐的码成一摞,堆在桌案边的时候,显得有点儿滑稽。
喻听泉瞥见一眼,轻轻摇头:“明日上朝,你记得提醒朕。以后这些无用的奏折就不要再上了。若是被朕发现,第一次免官降级,第二次就全家流放。”
他说完,又轻轻一顿,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轻声道:“朕最不喜表面功夫,不喜这些人不做实事,长着一张大嘴巴乱喊。”
李光国见状,连忙称是。
天日寒冷,这样分下来之后,喻听泉需要看得奏折也少了许多。
他看完所有的,都用朱笔一一勾勒,再由李光国码放整齐拿一些明日要打回去的和要批复的。
李光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见喻听泉批完所有的奏折,现在又没有立刻休息的意思,有点儿迟疑地站在他身侧。
喻听泉知道李光国的脾性,这人若是没有事儿,便不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乱晃的。
他揉了揉眉心,低声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儿要对朕说么?”
李光国见状,忙迎上去,点头:“陛下,那边儿……又来信了。”
喻听泉闻言,轻轻蹙眉:“念。”
李光国正襟危坐:“不日孤将攻打……”
喻听泉听完,挥了挥手,示意李光国烧掉。
这内容和之前的都差不多,没什么新意。
李光国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殿下……那个,还有一句口信儿。”
喻听泉:“说。”
李光国觑着他的脸色,努力模仿着对面的口气:“若是在不让孤见你,孤就马上攻打边境城池——”
喻听泉听完,就想让他滚,没想到,这还没完。
李光国继续:“一旬后可以吗?就在云中阁,若是时间仓促,那两旬也可以……”
“孤才没有想见你!只是、只是想面授机宜罢了!”
“孤是最能拎得清的人!”
喻听泉:“……还有吗?”
李光国偷偷觑了他一眼,低声道:“好吧,孤承认,孤有那么一点点儿想你了。”
“所以,可以见孤一面吗?孤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喻听泉听完,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摊上这么个太子,梁国……可算是要亡了。
他想了一会儿,靠在软榻上,神色慵懒:“那你便告诉他,朕允了。”
“一旬之后,云中阁相见吧。”
作者有话说: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w=
大家有米有注意到这个世界的名字就叫长相思呀~~下一章应该能相见了!!
感谢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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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记载很详实,拉拉杂杂的一大堆。
也许是看见他真的很喜欢看,善解人意的流芳很快就给自家殿下寻了五六册类似的书卷来。
秦燕云也没有推辞, 而是很心安理得的照单全收。
……流芳因为办事得力, 于是获得了秦燕云赏给他的两个月月俸。
喻听泉给他的回信传来的时候,他就在那里读书。
也是流芳递进来的——
“殿下!燕国那边回信了!”流芳嚷嚷着跑进来, 本以为能够看见秦燕云激动的神色,但是, 好像今日出了点什么差错, 秦燕云面色极为平静, 像极了隐居世外的贤者。
流芳的心咯噔一下,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随即……
就被秦燕云用纸团子敲了脑袋:“快来啊,怎么站着不动。在干嘛呢?”
流芳啊了一声,立刻噔噔蹬的跑过去, 重复道:“殿下, 燕国那边有信……”
秦燕云伸手,打断他:“那给我。”
流芳:“呃……是口信。”
秦燕云点点头, 像是已经预见了失败的结局,有点儿心不在焉的挥手:“说。”
“燕国皇帝说他允了。邀请您一旬之后在云中阁相见。”流芳小心翼翼地看向秦燕云,低声问, “殿下是去, 还是不去呢?”
秦燕云愣住。
他轻轻拧着眉, 像是有点不解, 又有点儿不快。
吓得流芳不敢大声喘气了。
“等等。”秦燕云挑眉, “他同意去了?”
流芳暗自腹诽, 您都这么殷勤了, 若是燕国皇帝再不同意,就真的有点儿不太礼貌了。
但他没敢说,只是重复:“是啊,燕国皇帝说一旬之后……”
秦燕云:“去去去。”
他指挥着流芳去回信,把流芳弄得有点儿莫名其妙的。
秦燕云想了想,又低声道:“等下!”
流芳进退两难,只能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秦燕云,不知道这人又想要做点什么事儿。
“你等会儿!”秦燕云道,“你别说孤应允,就说,孤知道了。记得——那个神态放得请慢一点儿,听见没?”
流芳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也没有去违抗秦燕云的想法,只是点点头:“是。”
秦燕云看着他出门,便开始准备行囊。
他四下翻了翻,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
以往,秦燕云都是很少关注这些外在的东西的。
有什么穿什么,都是流芳帮他打理。
现在,要去见喻听泉了,反倒是事事都显得捉襟见肘起来。
短短半刻钟的时候,秦燕云就急速收拾好了行囊,将自己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
哦,对了,他还没忘了流芳找给自己的那套书卷。
功课可不能少做啊。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有点儿欠缺,正在左顾右盼翻箱倒柜之际,流芳就回来了。
“殿下!”流芳以为他犯什么羊癫疯了,急急忙忙地喊,“您这是怎么了殿下!说话啊!”
“啊!?”秦燕云一脸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孤怎么了?”
流芳指着他弄出来的一片狼藉,低声道:“这这这……殿下,您是在找什么东西吗?小的来帮您找就好了!用不着殿下亲自动手。”
说着,流芳就想帮他把桌上放着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好。
谁知,秦燕云见状,轻声喝止:“哎!!别动那个!那是孤辛辛苦苦才整理好的!”
流芳:“啊?”
他有点儿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一堆杂物似的东西,轻声重复:“啊?真的吗?”
不是,殿下!
你怎么管这些东西叫整理好的啊!
收垃圾的人来看了都要落泪!
这也太寒碜了!
流芳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算了。殿下,您说您要什么,小的来帮您收拾。”
秦燕云迟疑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便点点头,为流芳让出了一条道路:“孤要白玉冠,青玉腰佩……”
他说一件儿,流芳就痛苦地跟着他说的话后面捡一件儿。
场面算不上和谐,只能称得上是流芳一个人痛苦的狂欢。
最终,流芳帮秦燕云收拾的东西摞起来能砸死两个人。
他有点儿迟疑,低声问:“殿下……您真的要带着些东西去吗?”
真的不是闹着玩儿?
秦燕云反倒是很自然的点点头:“当然是。不然孤让你这么大费周章地收拾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流芳瑟瑟发抖。
谁知,秦燕云这一次还没完没了的。
他像是在想点什么东西,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都亮亮的。
流芳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某种犬类。
在得到主人奖赏之后,也是这样的表情。
秦燕云才不管他现在心里在想点什么呢。
他高兴道:“流芳!你想想!我就这么空手去了,是不是显得我们梁国很没用诚意啊?”
流芳愣了一下,随即不得不承认秦燕云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两国会谈,虽说是秦燕云一力促成的,也不是在皇城之中,算不上什么正式。
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一国之君,礼数必定要周全的。
流芳点点头:“是啊……”
他还没说完,秦燕云就笑了笑,指尖点了点虚空的一处。
接着,他们太子殿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流芳,你看啊,孤的仓库里好像还有一点什么。孤记得,今年夏日别处进贡南海珊瑚树不错,红彤彤的,喜庆。等会你记得拖行李的时候,把那一棵珊瑚树也给带上。”
这一奇思妙想像是彻底鼓舞了秦燕云的想象力,让他愈加放飞自我。
秦燕云紧接着道:“孤的白玉锁佩,孤记得是羊脂暖玉的,可以装上一对。还有那只珍珠鹧鸪鼎也一并带上……”
他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话,这才肯停下嘴。
秦燕云像是这才想起来,面前还有流芳这个人,便捎带关心的问了一句:“刚刚的话,你都记下来了吧?可需要孤重申一遍?”
流芳愣愣的摇了摇头,低声道:“可、可是……殿下!一旬是十日啊!现在准备,是否有点儿……过分早了?”
他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向秦燕云,补充道:“况且……殿下似乎还未禀告陛下……”
他本意是想让秦燕云打消这个念头,谁知,秦燕云反倒是会错意了。
他点点头,当着流芳的面,准备出门。
流芳愕然:“殿下,你……”
“去禀告父皇啊!”秦燕云点点头,“你就在这儿帮我打点一下东西,我去去就回的!”
流芳望着他的背影,默然无语。
他们家殿下,好像真的被人勾了魂去。
……还是个燕国的君主勾的。
真是,离谱啊!
秦燕云连步辇都没来得及做,风风火火的跑去了父皇那边。
彼时,梁国皇帝正在和大臣们谈心,几人吵得面红耳赤,正在争论不休。
秦燕云对这样的场面从来是不避讳的,每每遇到这种场景,他还会用三寸不烂之舌巧言善辩,直到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找到解决问题的合适方法。
于是,梁国皇帝看见他进来的时候,是心头一喜的。
他激动地站起身来:“皇儿……”
秦燕云打断他:“父皇!儿臣有事禀告。”
一刻钟之后,梁国皇帝后悔让秦燕云这个时候进来了。
不仅没有把场面稳下来,反倒将战火搅得更乱,甚至隐隐有烧到自己身上的趋势。
他有点儿头疼,便揉着眉心:“皇儿,你真要去?”
“是啊是啊,这燕国路途遥远,若是太子殿下一人前去,老臣实在不放心……”
“陈太傅所言极是!老臣……”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完,完全忘记了之前讨论的事情。
战火现在全数集中在了秦燕云一人身上。
秦燕云也叹气,把上一次说服梁国皇帝的说辞又掏了出来,对着这群老大臣们说了一遍。
他入情入理,分析的十分透彻。
末了,秦燕云甚至还很细心的为自己提前这么长时间动身的行为做出了合理的解释——
“孤自然知晓那是十日之后,只是不愿意被暗算,便想着早些去,还能检查一番。这也不算是羊入虎口了。”
大臣们想了想,交头接耳着说了好久,最终他们还是为秦燕云做出了合理的让步。
目送着秦燕云离开的时候,甚至还热泪盈眶,一个个低声的交头接耳:“殿下……真的长大了啊。”
梁国皇帝到底是不太放心秦燕云一人前去。
除却流芳,还有几个随身侍从,任秦燕云挑了几个,便这样一起去了。
秦燕云显得很心焦,一路上坐在车马之中,便不住的掀开帘子。
流芳大抵知道他心里现在在想些什么,轻声道:“……殿下,天寒地冻的,把帘子放下来吧。现在……离燕国都城还很远呢。”
秦燕云嘟囔了一声:“哪里好远?没多远了吧?”
他又掀开了一点儿帘子,遥遥地向外面看去。
此刻,他们已经进入了燕国边境。
喻听泉随着口信送过来的,是一道文牒,能让他们顺利的通行。
守城卫看见他们是梁国来的,虽说有点儿面色不快,但是看见了通关文牒,还是勉勉强强给他们开了门。
燕国旗帜在不远处的边境晃晃飘摇,被风吹得打着卷儿。
流芳知道这人好像什么药都治不了了,只能叹气,默默的往里面缩了点儿。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秦燕云身体一样好的嘛!
这么吹,也没见他感受到一点儿不舒服。
还是保护好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
他们就这样走走停停,连正儿八经的休息也没有休息一会儿。
整整一天之后,秦燕云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皇城。
因为这一次并不是两国正式会谈,秦燕云便也没有穿上梁国服装。
他从善如流的穿上燕国的大袖袍,感觉这衣服轻飘飘的,虽说自己穿上去不好看,但是喻听泉穿起来还是很飘飘欲仙的。
他存了一点儿私心,偷偷选了和那一天他见到喻听泉的时候,对方穿着的那件袖袍差不多款式的衣服。
发顶是一顶从梁国带来的白玉冠,青丝垂落在颊边,平白无故的为那张轮廓硬挺的脸添上一分柔和的书卷气。
流芳啧啧称奇,十分捧场:“殿下这身实在是太合适了!”
秦燕云挑挑眉:“那当然啦!孤什么时候眼光差过!”
流芳围着他转了两圈,搓了搓手:“殿下,那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秦燕云正欣赏自己身上的衣服呢,然后就听见了流芳的话。
他有点儿奇怪的回眸望了一眼流芳,轻声道:“你问孤?肯定是去云中阁啊,孤在梁国的时候不就说了吗?”
流芳迷迷糊糊的跟着他的提醒,也慢慢的想起来了:“是……”
好像殿下来之前的时候,就说要提前这么多时间来,是为了探查一下周遭有没有什么敌情的!
还是他们殿下思虑周全!
这么一看来,倒是他流芳欠考虑了。
要检查一下周遭有没有埋伏,当然是要去云中阁看看了!
他怎么这么愚笨。
流芳拍了拍脑袋,憨憨笑了:“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定雅间!”
秦燕云见他如此上道,便满意的点点头,跟在流芳身后。
他总觉得父皇派来跟着保护自己的那几个侍卫有点儿碍手碍脚的,不太想要他们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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