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饶是周寄疆也想说句脏话。都是第一次,沈清时怎么那么会?
沈清时挑眉:“你也会说脏话?”
“你听错了。”周寂疆面不改色。
沈清时道:“其实多操操也挺好,我感觉你现在特别真实。”
“我以前不真实?”
“以前也很好,就是现在更像是个活生生的人,有喜怒哀乐。”
沈清时道,“其实我感觉以前你有点像提线木偶,被控制住,一定要做老好人。其实我更喜欢得到你身上那些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好的坏的我都想占有。”
说对了。
周寂疆就没见过沈清时这么见识卓越且洞察力惊人的人。
要不是沈清时喜欢他失了戒心,主神公司以及改造变态计划都被他挖出来。
沈清时没意识到周寂疆看他眼神有细微变化——
他是唯一一个阴差阳错猜中周寂疆被控制做老实人的人。
周寂疆抱他,更紧了些。
“你怎么了?感觉你好像突然有点喜欢上我了?”他漫不经心将某个字咬得特别重,尾音上钩,低沉好听,“哥哥?”
“别烧了弟弟,受不住。”他闷着声音,这次特别认真,“你再这样,我真要把你扔下去。”
“别,你就把我当三岁小孩,抱会儿。”沈清时说。
……行吧。
周寄疆上战场大刀大旗扛惯了,肌肉还能撑得住,顶多隔天酸会儿。
几秒,沈清时腰部挂件一样挂在周寄疆身上,又感受到什么。
“硌到我了。”
他听着周寄疆胸膛心跳声如擂鼓,缓慢支起上半身,想要看清周寄疆是什么表情。
周寄疆喘着,按住他侧颈,不容置喙摁回颈窝,将那股火气发出去道。
“小孩别瞎看。”
◎作者有话说:
粥粥贡献出全文第一句脏话。(大概
可喜可贺。
其实更想让沈清时接另外一句话
怕太直白过不了审(晋江警告+3
◎最新评论:
跳着买的,感觉到这里有点怪怪的
也不太喜欢这个受(小声)深情倒是有些但是没有角色的人格魅力。
等会儿,周周不是腿部有伤吗,还可以这样抱人吗
求更 o(╥﹏╥)o
啊啊啊啊,别创我们小周,八十公斤的大男人还要我们小周抱 ,快下去啊,别把小周压坏了
今天更新不收礼,收礼只收营养液! 我都抱着营养液来看你了,快把存稿君交出来!!! 叮叮叮,您的营养液已到货,请更新查收!
君问更新未有期,巴山营养液涨秋池~终究是jj限制了大大的发展
天啊文章进频道馆藏了好棒耶。
回去虐死谢
沈小侯爷是不是CP呀,好好j磕感觉
芜湖,终于
-完-
第119章
顾及到周寄疆腿伤,沈清时很快就下来了。他生怕刚才将周寄疆弄伤了,还俯身弯腰,很自然要掀起袍角,捧起他脚踝仔细看一看。
“脏。”周寄疆看他手指都碰到靴底了,那里沾着杂草泥土,又有深红鲜血。
沈清时喜净,要是碰了得洗个三四天,把手都泡白。
“不脏。”哪知沈清时很轻易摁住他突起膝盖,不容置疑,仔仔细细将他脚踝那处看了。
没什么事,就是疤痕横亘交错,看起来丑陋可怖。
“看吧,没什么事。”周寄疆垂眸,不自然要把自己从沈清时掌心解救回来,他觉得那里难看。
结果挣扎两下没挣脱,沈清时盯着瘦而匀称的双足,脚弓因紧张而高高的,一用力,筋脉都在脚背上绷露出来。
周寄疆看沈清时俯身,瞳孔地震,他弯腰,及时一指头戳中沈清时额头。
“你别发疯。”周寄疆想到那种可能,后颈都冒出鸡皮疙瘩,道,“我不喜欢被人亲脚那种戏码。”
沈清时喜欢他,是无条件喜欢,喜欢他身体每个角角落落,他内心世界也相当充足,有自信,才会弯腰,因为游刃有余。
但周寄疆可能经历太多人情冷暖,他自尊心很强,这种自尊延展开来也是对其他人人格的一种尊重,他尊重自己也尊重别人,让别人俯首甘之如饴亲吻自己脚踝,或许别人觉得是驯服、亲密无间的一种表达,他只觉得无法忍受。
“你起来。”他希望沈清时能别这样,“我喜欢你跟我平视。”
沈清时微怔,他悟性好,又直起身来,面上尴尬未见一分,很自然道:“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给你擦点药,破皮了,知道吗?”
闻言,周寄疆松了口气,同时他低头发现脚趾圆润,那里确实破了点儿皮,有微淡血丝,只是很细微,他自己都没察觉。
大抵是提剑与人厮杀时,旧伤又蹭开裂了。
“这没什么。”这种小伤在周寂疆眼里着实不够格,他也对于沈清时小题大做有些无奈。
沈清时仍旧给他拿来药膏与不知道哪里来的草药,弯腰为他擦了,又眼也不眨撕下袍角名贵布料给他包扎。
这么一来周寂疆就单悬着脚,站立颇为艰难。
沈清时心细如发,没多又让他踩在自个儿云纹银靴上,扶着肩,末了想到什么又道:“我也可以把你抱起来,就跟刚才你抱我那样。”
周寂疆看向沈清时,对方跃跃欲试。
“算了吧。”他脸上火辣辣的,一米九多大高个儿着实没脸让人把他整个抱起来,怕把人压塌了。
“我抱得动,何况你都做过了,我也理应做。”沈清时道。
周寂疆没法子拒绝,心里天平也倾斜了,只是还有一点理智:“那下次吧,这里人太多。”
沈清时这才颔首满意了。
片刻后周寂疆琢磨着沈清时虽看着好说话,但其骨子里仍旧有强势,他不喜欢模糊界限类似于兄弟关系,他希望自己做了什么对方也会做,感情要有回应。
这与天子越渊谈起关系时模棱两可态度,截然不同。
一段健康关系,就是互相给予,而非单方面付出,索取。
周寂疆感觉现在真有点第一次谈恋爱的感觉。
他隐约有了安全感,这分心安,是沈清时给他了。
过了会儿,周寄疆又禁不住用力抱了他一下:“我会努力回应你的喜欢。”
虽然现在还赶不上沈清时喜欢他那么多,但总有一天,会持平。
周寄疆是这样想。
毫不犹豫,沈清时也抬手,紧紧抱住他,就像是抱住虚幻易碎的瓷器。
不多时,将领们也带着绑得结实的天子越渊,小心翼翼回来了。
目光依稀在两人红肿唇瓣游离,将领们心里翻起波涛骇浪。
方才还有点儿不敢相信,如今是完全放下心来打趣他们:“两个神仙人物也掉下凡间来了啊。”
周丞相与沈小侯爷两人站在那儿,身高腿长,眉清目朗,可不就是两个神仙人物?
“话倒说得好听,都是贪图我沈府里那分赏钱。”沈清时虽是笑骂,但实际上是很喜欢旁人恭维他们天作之合的话,眼尾略微上翘,喜怒不加掩饰。
“哪有?兄弟们也有几分真心,希望您与丞相感情顺遂,白头到老啊。”将领们笑作一团。
只是白头到老,这四个字对于刚确定关系的两人来说,操之过急,太过遥远了。
也很容易给人产生压力,给人吓跑了。
沈清时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却发现周寄疆神色如常,并未有所厌恶。
后腰缠上如玉指节,摩挲,这次并不带欲色,反而有些懒洋洋温存。周寄疆下意识侧头,看见男人眉眼如墨画,眉梢锋利,一点点融化。
瞧着似温泉春水,让人留恋。
周寄疆望着他出神,想道:如果沈清时一直能这样望着他,他可以试着……留在这个小世界跟他白头到老。
至于修补世界bug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
现在就差斩断他与主角受最后一段羁绊。
周寄疆抿紧唇线,目光一挪,对上远处在夜色里若隐若现的人,对方被五花大绑,虽是弱势,但杀意在黑沉沉的瞳底翻滚,一时无人敢靠近。
天子越渊谢池春,与他遥遥对视。
谢池春被堵了口,只眼神嫉恨狂热,颇为阴恻恻。
周寄疆怎么能跟别人在一起呢?
周寄疆怎么可能喜欢上除了他以外的人?
他胸膛烧起了火,疯狂诉说着想要杀戮的欲望,却在望见周寄疆那一刻,连脸都热得要命,眼眶水汽蒸腾。
可周寄疆只是冷淡望了一眼他,便挪到别处,垂眸望沈清时,玉面清冷,眼神截然清冽笑意,有那么一瞬间,就像是回到鲜衣怒马少年时,雪袍翻飞,张扬且热烈。
沈清时还在漫不经心把玩着周寄疆的骨节,盘核桃那样翻来覆去揉。
周寄疆望向天子越渊那个小细节鲜少人看见。
沈清时还怕周寄疆会心有恻隐,这下,心下愉悦,他本就生得清贵无方,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这一笑,眉眼深远,比平常更耀眼了。
“周丞相与沈小侯爷强强结合,到时候兄弟们还真想喝喝喜酒。”
这句话其实只是戏言。
古来至今也没两位男子成婚一说,京都虽也有纨绔子弟偏生不喜女色,酷爱男风,在外风流无数,但也知晓分寸,顾念着传宗接代,家里姬妾成群,自然不会与一男子做出冒天下之大不韪成婚之事。
在众人眼里这桩事,颠倒乾坤,极其不体面。
将领爽朗,话也没个把关,见沈清时皱眉沉思,自觉说错话,连忙恭敬低头去。
“也是过命交情,若是办喜事,必定有你们一杯喜酒喝。”周寄疆忽而出声。
众人心下一时震撼,竟没想到周丞相真有此打算,若是成了,那可是天底下第一个!
可背后遭受无数非议,不是常人能忍。
沈清时也愣神,他望向周寄疆,只见对方眉眼浅淡,眸色纯粹,对于他们情意,全然坚定大方,并未遮掩之意。
周寄疆脑子里没有颠倒乾坤概念,他觉得自己的事儿,与他人毫不相干,纵使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他也知道沈清时性子也是如此洒脱自信,才能这样笃定。
沈清时也猜中几分,忍着欢喜,与好笑,推辞说:“不过是形式罢了。其实不必做那些虚的,也不必太张扬。”
周寄疆想,说是这样说,要是遮遮掩掩,沈清时决计要绑了他强行成婚。
“以天下人为宾客,十里红妆,各国来庆,一个也少不了。”于是周寄疆道。
此话一出,众人都能想象出来,那场婚礼排场会如何大,而又惊骇世俗。
一时四周寂静,沈清时蓦然出声,注视着周寄疆,眼神温柔:“若是有人反对,怎么办?”
周寄疆唇舌间两个字呼之欲出:
“杀了。”
别人成婚,关他们什么事呢?
周寄疆哑然,为心里这戾气心悸,许是登上高位获得至高无上地位与权力,很容易迷了眼。周寄疆不想变成那样残忍暴戾,克制一番,好久才说:“那就堵住嘴,踩在脚下。”
沈清时就笑了:“很好。”
将领们也回过神,他们不过是个俗人,为两人违背世俗却仍坚定的态度所震撼,心里佩服,纷纷起哄,奉承:“我们提刀,帮着堵天下人嘴!”
周寄疆倒是不太习惯私人领域被入侵,只是偏过头去掩住偏红耳尖,道:“快走吧。”
沈清时这次没插科打诨,也没笑答,只是扶着周寄疆上马,接着贴在周寄疆后背扯着缰绳,驾马纵横,风声呼啸。
沈清时不说话有点不习惯。
周寄疆在其中听到背后人紧贴着,剧烈滚烫的心跳声。
砰砰砰。
“……”
冰雪消融,飞驰的马蹄格外轻快。
不多时就到了京都皇城,沈清时下马,周寄疆还额外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玉冠高束,俊朗棱角分明,分明很平静。
到了皇城就要面对无数明枪暗箭,尔虞我诈。
何况两人还是谋权篡位,抵达权力鼎峰,颇有些不光彩。
到皇城,宫门外已有人等候多时,有大臣,也有一粉雕玉琢祝小星。见两人竟在前沿站着,那忠臣早就听到消息,天子越渊竟被算计了。
他们佯装大怒道:“你们竟敢谋反,对天子越渊不敬!”
沈清时利落道:“君王残暴不仁,臣只能出此下策,令天子退位,此事利民,有何不可?”
“歪理邪说!臣就是臣,哪有这等权力令天子退位?”那些人气得喊打喊杀起来,场面都要失控。
周寄疆便差人拿来龙头杖,眉眼淡淡:“此杖有‘上打昏君,下打奸佞’寓意,虽令天子退位尚不够格,打你却是绰绰有余。”
龙头杖还是天子越渊所赐,结果今日得以用上。
那臣子愣神,怎么也没想到周丞相如此正人君子竟会有此等强盗行径。
周寄疆并不在乎那些人想法,只差人将出头鸟拉到殿前打了十杖,皮开肉绽,有人劝诫,也是拖下去打了十几杖,其嚎叫声不绝于耳,令无数大臣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祝小星在旁边,小身子瑟瑟在抖。
强权之下,再硬的骨头,都会弯腰匍匐。
“臣有罪,望丞相与侯爷恕之!”那些反对声音渐渐消失,他们对着一个方向跪下弯腰,再不敢造次。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皇城里乌压压跪倒一片,如同跪神佛。
周寄疆蓦然想起先前刚回京都之时,遍体鳞伤,卑贱如泥。那时天子越渊在高处,无人敢反。
如今彻底颠倒了。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谁都站在戏台,谁都无法独善其身。
周寄疆今日才明白他当年在青城山还是鲜衣怒马少年郎之时,师父百般告诫他,未到年纪切勿下山。
太年轻的人不知道走到岔路口,一念之差,站上戏台,就是万劫不复。
野心蓬勃,爱人相杀,皇城最多就是疯子。
周寂疆明白太晚,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就算有,当年的他仍旧会被山下繁华所迷惑,义无反顾随师弟下山。
大师兄谢道成是如此,周寂疆是如此,山上无数踏上迷途的师兄弟亦是如此。
富贵险中求,而在这繁华虚幻路中,周寂疆看清了眼前人如墨眉眼。
沈清时握了握他的手,并肩而立,轻轻问他:“你在想什么?”
他望着沈清时,那个恣意潇洒少年郎与眼前沉稳俊美沈小侯爷,逐渐重合,恍如隔世。
沈清时太清醒了,哪怕登上高位也是一派理所当然态度,他有足够自信他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好,也就不会因野心蓬勃而乱了心。
这种沉稳自傲,很快安抚了周寄疆。
他的心,一点点从悬崖边拉了回来。
“我在想,当年师父是如何有勇气在乱世建造起桃花源来。”
周寄疆语气很轻很轻,近乎轻不可闻,可沈清时还是听见了。他说:“我好想他。”
好想师父,好想见他。
沈清时张了张口,哑然。
“……”
不多时数位大臣进入主殿,天子越渊残暴退位,本应该先奏闻太后,然而谢太后也早就在争斗中落马。
众人不禁暗骂一声周丞相早有预谋,狼子野心。
“丞相是想自立为君吗?”他们以犀利眼光扫视周寄疆。
若是周寄疆承认,这些大臣就会如鬣狗扑上去,以名不正言不顺,撕咬他。
他们盼着周寄疆承认呢。
沈清时皱眉,欲要说什么。
“当然不是。”哪知周寄疆淡淡反驳,他一改之前模棱两可态度,“我只是为天下百姓着想,只是逼君退位,却并无谋权篡位之意。”
大臣一怔,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又窥见沈小侯爷也是神情有异,心下更是忌惮周丞相深不可测,连亲近之人也不知道所思所想。
于是他们强打起百倍精神,只能看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周丞相,这次他们颇有礼数,先询问周寄疆意见,道:“周丞相欲立何人为君?”
周寄疆心里早有想法,只瞥了眼畏畏缩缩在他们背后站着的祝小星,淡淡问他们:“依你们所见呢?”
“天子越渊先前养了个孩子在膝下,也算嫡太子,此子名叫祝小星,聪明仁孝,可以为天下之主。”他们迫不及待道。
“聪明仁孝?”周寄疆听了这话都笑了。
这堆大臣各怀鬼胎,连祝小星也扯得出来,不过是想培养一个傀儡皇帝,怕周丞相上位挡他们富贵路。
他这么笑出声来,在看似风平浪静朝廷,陡然溅开水花,剑拔弩张。
周寄疆俯身看向那白嫩崽子,对着他瑟缩眼神,道:“你自己说,你聪明仁孝吗?”
“不,不……”祝小星吓得后退一步,眼眶包着泪,既是愧疚,又是畏惧上前拽周寄疆袍角,撒娇,“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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