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坐时间长了,怎么这么不经逗呢,多大的人了,还掉金豆。”
刚才那股子的情绪有些上头,季驰这会儿也觉得丢脸,但是丢脸归丢脸,刚才那一下亲亲真的好舒服啊,要是丢脸就能换到小凤凰的亲亲,那他情愿多丢几次,是的,他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底线的人。
“再来一下吧,舒老师。”
季驰一点儿要躲开舒洺彦手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轻轻放松了脑袋,将下巴就这样搭在他的手掌上,像是求抚摸的小狗,这个样子颇有些可怜兮兮,舒洺彦心软,当真就又亲了一下,季驰emo的快,恢复的也快,顷刻间那股情绪就过去了,倒不是他多没长心,而是他这么多年碰到的难事儿太多了,他习惯了向前看,不会陷在过去的情绪里裹足不前。
他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坐了大半天的车累了吧,你躺一会儿,我还有点儿事儿。”
知道这人穿着衣服不会躺在床上,他拉上了窗帘,拿出了睡衣让舒洺彦换上,然后就一下掀开那大红色的被子,让人躺进去睡觉,舒洺彦是有些困了,红色的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外面正好的阳光被窗帘遮去了一半,这乡下的小房子虽然没有季驰在云城的大也没有那边的装修豪华,甚至很多家具都泛着古旧,但是却平添了一分温馨。
就像是多年前他们刚刚相识的时候一样,也是这么一个矮小的房子,舒洺彦一只手压住被子侧过了身,看着季驰开始翻箱子忙活有些不解:
“你有什么事儿啊?”
这今天才刚刚到,家里也挺整洁的,季驰是在忙活什么?
季驰打开了他的那个大箱子,神神秘秘地冲舒洺彦看了一眼,舒洺彦也有些好奇,他们一共带了两个箱子,他的那个装的就是一些日常换洗的衣服和几个现在常用的药,季驰的那个他没看,他就见那人翻开了他的箱子,里面只有少数的两件衣服,剩下的是...现金?
舒洺彦都愣了一下,那装了半个箱子的可不是一沓一沓的百元大钞?
“小池,你带这么多钱做什么啊?”
季驰抓过了舒洺彦的拖鞋当做屁股垫坐在了地上,从箱子了角落里搜刮出一沓子的红包:
“哎呀,你看这村里方圆十里地也没有个银行,取个钱都不方便,再说了,你看看人家给咱家这屋子打点的,咱不得谢谢人家包个红包啥的啊?”
“包这么多吗?”
舒洺彦倒不是抠,只是没见过结婚包半箱子钱的。
季总坐在地上数钱,十张一个红包,足足包了几十个,闻言笑了:
“那倒用不着这么多,我准备给学校的孩子买点儿东西,你说直接给钱也不好,这里汇款转帐的也不方便,干脆带现金好了。”
舒洺彦和季驰聊了一会儿的天还是抵不住身上的疲惫,睡了过去,季驰倒是精神的很,轻轻关上了这里屋的门,走之前不干人事儿地把地瓜给拽了出去,这老房子的格局很简单,进门厨房和吃饭的厅连在一起,左边就是舒洺彦睡觉的屋子,右边还有一个小耳房,放了一张单人床,只不过平时也没有人住,都是南边的朝向,和从前他小时候的家很像,早年农村也都是这样的房。
季驰屋里屋外的走了一圈,发现院子里的柴火比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不少,估计是林伟给拉过来的,他特意往鸡圈里看了看,第一次过来的时候他记得这院子里还有不少的鸡,但是现在都没了,也是,这家里都这么长的时间没人了,舒洺彦走之前连地瓜的去处都找好了,肯定也会给他那些鸡许配人家的。
这么长的时间地瓜和季驰也算是混熟了,不能守在舒洺彦的身边,它就围着季驰转,到了院子里就开始疯跑,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它也挺开心的。
季驰又检查了一下冰箱,里面肉菜什么的都不缺,他蹲在了炉子边给剩下火炭的炉子添了几根柴火,然后就静静地坐在了炉子边上的小马扎上,农村的下午很寂静,隐约能听到别人家的几声狗吠和炉子里柴火劈了啪啦的声音,天色有些见暗,地瓜蹲在他的脚边,他和舒洺彦一样时不时撸一撸它的头,他忽然笑了出来,这么安静宁和的日子真是好久都没有过了。
舒洺彦睡了一个多小时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发觉后背很热,刚要一动才发现有人搂着他的腰紧贴着他,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小池?”
“嗯,在呢,睡的好吗舒老师?”
季驰原本不困,但是抱着这人躺了一会儿就也开始迷糊起来了,舒洺彦转身:
“几点了?”
季驰看了一眼手机:
“快四点了,等一会儿我们要去镇上吃饭了。”
本来舒洺彦还有些初醒的困意,此刻被季驰这一句话瞬间把所有的瞌睡都给打没了,是的,他忘了,今天晚上还有一个‘晚宴’呢,舒洺彦将身子缩在了被子里,语带无奈:
“我还想多躺一会儿。”
季驰将人挖出来:
“怎么了彦哥,我们宴请全村人不好吗?人家都是来祝福我们的啊。”
舒洺彦看着季驰那单纯的开心,无语凝噎,半晌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憋出来了一句:
“好,果然是脑残儿童欢乐多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是08年左右哈,所以还没有支付宝和微信支付
舒老师终于正确认识了狗子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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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洞房花烛夜
事实证明社死这种事儿是虽迟但到, 晚上六点,镇上的福源居,舒洺彦坐在主桌上, 看着季驰那长袖善舞的样子, 只能维持着唇边礼貌的笑意。
今天这‘婚礼’的场面还真是不小,季驰定了三辆大巴,几乎将全村的人都请过来了,男女老幼是一个不落,除了这村子里的人, 自然还有一些知会一声却没有特意通知的,比如说这县里招商办的主任, 教委的主任,还有常务副县长, 这镇上的饭馆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饭店里的桌子都已经摆到了外面, 季驰不差钱, 菜是什么好上什么,酒是什么好喝什么,季驰举杯:
“感谢各位父老乡亲这么多年对彦哥的照顾, 这一杯我干了。”
季总那声音那叫一个豪迈, 周围那是一群叫好的:
“我们没啥,舒老师肯留在我们这里这么多年, 是我们村里那些孩子的福气。”
“就是, 要是没有舒老师, 孩子的英语都要到初中才能学上呢,我们这村子不知道要少出来多少的大学生。”
舒洺彦默默无闻七八年的付出, 终究是换来了乡亲们的诚心相待, 清水村不是什么富裕的村子, 季驰表明了态度一分礼金都不收,那些来随礼的都被季驰推回去了。
饭店中谁家都会把孩子带上,大的小的,不少都在祝舒洺彦新婚快乐,有的被他教了多年的孩子有些犹豫地问出声:
“老师,那以后你还能教我们吗?”
这句话一出,一个个小萝卜头都看了过来,黑白分明的瞳仁中带着满含的期待,舒洺彦的手下意识收紧了水杯,这些都是他看大的孩子,有些是从一年级就开始教的,看着从小不点长到现在,孩子眼中的期待最是真挚,真挚的让他根本不忍心拒绝。
季驰看到了舒洺彦的挣扎,他也知道这个人的原则,他不会欺骗,不会承诺自己未必做得到的事儿,他握了一下他的手,看了看那些小萝卜头:
“你们舒老师刚做了手术,身体不太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教你们,但是我保证会带你们舒老师时常回来的,年后你们的学校就要和镇上的合并了,到时候来就更方便了。”
一些高年级的孩子也十几岁了,也看得出舒洺彦的脸色不好,比起教他们的时候瘦了好多,而且刚刚进门的时候他看见他是被身边这个人一路扶着进来的,走的很慢:
“舒老师,你一定要好起来。”
“舒老师,等你好了,回来带我们放风筝吧,去年你答应的。”
稚嫩的声音七嘴八舌地响起,小孩子的感情就是这么真,舒洺彦的眼睛有些泛红:
“好,老师好了就回来带你们放风筝。”
季驰和县委的几个领导举了杯,一切尽在不言中,县委的几个领导心里也有数了,有了今天这大宴宾客,投资捐款的事儿是稳了,他们心里头一块儿大石头也落了地,毕竟现在经济不太好,有几个说好扩建过来的厂子都黄了,他们也是着急上火,季驰肯来无论怎么说他们都双手欢迎。
这一晚季驰喝了不少,回去的路上舒洺彦都怕他摔在家门口:
“看着点儿那是门槛。”
季驰直到村口还在摆手和父老乡亲说再见,看的舒洺彦好笑又无奈,这村子里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没有花洒,不过这一点季驰也就不抱希望了,毕竟厕所能挪到屋里已经不错了,比他们小时候上旱厕是好了太多了。
屋里走之前添的柴火,倒是一点儿都不冷,算起来这还是他们重逢以来第一次住在这里呢,舒洺彦看着季驰都有些晃实在是不放心:
“你坐着,我去烧水,洗个澡再睡。”
他拿过了在家里用的手杖撑着就要起来,被季驰赶紧给压下去了:
“坐好,我没喝多,你这腰不能受力。”
髋关节还在磨合期,这半年手上都不能拎重物,季驰是没喝多,但是喝的有些晕是真的,这家里他又不熟悉,舒洺彦实在是放心不下,还是随他出去坐在了厨房边,看着季驰往炉子上那大水壶中倒水。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醉猫烧水,一个老师监督,外加一个地瓜满地乱窜,说不出的温馨场面,这里洗澡的条件是差了一些,季驰兑了一大盆的温水,指了指那很狭小的卫生间,喝了酒一双清亮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看向了舒洺彦,抬手指着里面出声:
“我要怎么洗?用盆在头上浇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舒洺彦现在可举不动这盆啊,是不是一会儿要他站在自己面前,然后他来举盆充当花洒呀?这个想法让季总浑身上下都像是着了一团火,毕竟这洗澡嘛,不得脱掉衣服吗?平常那人洗澡的时候都不让他看,这一次是不是算个机会?旗帜顿时有些飘扬起来,他赶紧侧身躲过那人的目光。
这实在是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舒洺彦都不忍直视:
“我平常用毛巾擦的时候多,你也可以用盆浇。”
好在是屋里烧的够暖和,边上就是炉子,季驰脱了衬衣,流畅的肌肉线条,肩宽腰细又腿长的身材就这样直接暴露在了舒洺彦的眼前,浴室的门上面还是老旧的那种半透明玻璃,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影,舒洺彦微微转过头,他也是正常的男人,也未必经得住季驰那完美身材的刺激。
只不过他刚刚转过身,里面那人就开始来事儿:
“彦哥,浴液在哪啊?”
“家里没有浴液,要不你用香皂凑合一下?”
“ok。”
那影子比了一个动作:
“彦哥,我内裤没拿。”
洗澡的季驰就是这么多事儿,舒洺彦只好撑着去给他找内裤,回来的时候人家大大方方的开了半个门等着他,舒洺彦微微别过眼睛,季驰笑了:
“干嘛啊?不看我,我们现在关系夫夫,看看没关系的。”
舒洺彦懒得管他的厚脸皮:
“快穿上。”
轮到舒洺彦的时候季驰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里面那厕所里铺的是很旧的那种瓷砖,有些滑,他出来之前特意冲了很多遍,确定那肥皂水都被冲干净了才出来,但是舒洺彦现在毕竟很多动作都不方便,弯腰都不太行,要是有花洒自己洗澡没问题,在这里擦身未必能行:
“彦哥,要不你脱了进来,我给你浇水擦身上吧。”
季驰这真是没想占便宜,这地滑水多,又没有花洒,他放心不下:
“不用,我擦一下就好,你出来吧。”
“干嘛呀?怕我看啊?我不太放心彦哥,我陪你在里面吧,我穿好总可以吧?”
舒洺彦的性子内敛,也就是刚刚做完手术的时候由着季驰帮他擦身,那还是在床上没办法,但凡可以自理他都不用别人帮忙,但是今天显然是不行,被季驰连扶带拽的就给拉进了卫生间,狭小的空间中布满了水蒸气,倒是一点都不冷,两个人的身体挨的很近,要说没什么想法那绝对是骗人的。
就穿了一条平角内裤的季驰浑身就差写着血脉喷张这几个字了,那旗帜起立是念多少遍清心咒都没用,他感觉呼吸都是热的,舒洺彦也没有好到哪去,更何况他连一条平角内裤还都没有,身上的热水流下,季驰拿着拧湿的毛巾帮他擦着背,目光流连到了他的胸前,好几处的伤疤,都是上一次手术留下的。
舒洺彦太瘦了,根根肋骨都分明可见,养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就刚比出院的时候好一点儿,季驰忽然从背后搂住了这人,手轻轻探到了他的上腹,动作很轻,缓缓向上,抚摸过他身上每一处伤疤,心疼的不言而喻。
虽然最开始是心疼,但是这么近的距离,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有些气氛还是发生了改变,季驰的呼吸最先开始粗重,身上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热的厉害,舒洺彦体弱虚寒,就算是洗着热水澡也没有季驰身上的热,微微凉些的身子,让季驰更是不愿意松手。
他低下头亲了一下那人微微带着绒毛的耳垂,声音干涩沙哑:
“洗完了吗?彦哥?”
舒洺彦站在那里自然能感受到身后人身上的就像发烧一样的滚烫,他闭了一下眼睛,点了头,季驰笑了,亲了一下他的侧脸,拿过了一边准备好的浴巾将人擦干裹好:
“地滑我抱你出去。”
舒洺彦的身子随着季驰的话音落在而腾空,成年人之间有些事儿不需要挑明,季驰连睡衣都没有穿,舒洺彦却觉得只裹着一个浴巾太没有安全感,到了床上就推了一下季驰的手臂:
“我穿衣服。”
季驰却搂着他不放,两只手臂像是两只铁钳子一样,身上的酒气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柠檬味香皂的味道,干净清爽,他轻轻晃怀里的人,低头亲着他的颈侧,唇上都像是散发着热气一般,仿佛轻易就能将舒洺彦点燃:
“不穿了好不好?”
沙哑的声线让屋内弥漫了一股不同的味道,舒洺彦闭了一下眼睛,他们都是成年人,从前也不是从未做过,他其实也不太想季驰受委屈,只是自己的身子他也拿不准,不知道能不能陪他,怕他不舒服最后还是惹季驰难受。
“小池,嗯...”
不稳的声线暴露了那平日清心寡欲的人也终究是凡尘中的俗人,季驰亲吻他的唇角,目光微微一动:
“彦哥,等我一下。”
他将红色的喜被盖在了舒洺彦的身上,翻身下床,不知从哪翻出了火柴盒,将放在两个床头上那立着的一对高高的盘龙红烛给点着了,‘啪’的一声将灯关上,屋内只余下摇曳的烛光,温暖透着丝丝暧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就这水平了,大家对付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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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系病美人攻&疯批双标忠犬受
“可以吗?彦哥?”
此情此景之下,这话问的实在是多余,舒洺彦眼角都是红意, 瞥了一眼坏笑的人, 眼角带着一丝红痕,什么也没说,却生生被季驰看出了一丝嗔怪,他一下翻身起来,轻轻搂着人亲了又亲, 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些着火。
舒洺彦的性子本就克制,脸皮也薄, 就是十年前血气方刚的时候也很少干什么出格事儿,所以在十年前, 更血气方刚, 更脸皮厚的季驰自然就掌握了主动权, 舒洺彦惯是纵容他,所以对在下面的事儿也没有什么异议,他也习惯了季驰主导。
季驰其实脑中也是天人交战, 在做与不做之间, 左右摇摆,但是毕竟气氛都到这儿了, 不做他都怕舒洺彦会多想, 舒洺彦尽力配合, 但是毕竟刚刚做完两个大手术,实在是没什么力气, 他又不希望季驰失望, 但是腿微微打开一点髋骨处就一个刺痛, 他忍着没出声,但是那骤然一白的脸色又怎么瞒得过季驰?
有的时候季驰都觉得他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能让他这辈子碰到舒洺彦这样宽和深情的爱人,有时连他自己都觉得舒洺彦太惯着自己了,惯的他不知天高地厚,用他的深情将人伤的遍体鳞伤。
满含深情的吻落在了舒洺彦的鬓角,季驰手轻轻贴上他的腿:
“舒老师今天疼疼我吧。”
在那一瞬间舒洺彦微微睁大了眼睛,季驰也微微皱眉,说不疼那是骗人的,顿时他心底就生出了一个想法,他家彦哥,身娇体弱的,日日养着都还闹病痛,这种苦还是他来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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