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换了个角度原来会是这般截然不同的感受,他甚至没能一坐到底,被强行撕扯开的那片领域接受不了那样的大小仅仅只是做到这一步,异物没入进他体内的胀痛感已经几乎要将他击垮,生理上的刺激逼得他眼角都渗出了晶莹水光。
“……你能不能行?”荒咬牙忍着助骨移位带来的钝痛问。
“闭嘴躺好。”
一目连和其他向导不一样,最大的区别就是——他健身。削瘦而精悍,算不上健美但也足够结实,肌肉的线条非常浅,乍看之下与寻常人没什么区别,可是真摸上去,可不比浑身肌肉的家伙们要没劲。
他心有余悸地撑着荒的腰上下移动,他动得相当慢条斯理,劲瘦挺翹的臀将异物紧紧钳在滚烫的深沟里来回磨动,沟壑贪婪地反复吞咽着那器物,接连不断发出噗滋的水渍声,每一寸恰到好处的摩擦都能激起他极度兴奋的哆嗦。一目连 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被点着了火,电流奔腾在他的血管里,快感与痛楚一同向他袭来,他已经很难分辨得清这二者的区别,穴口只剩下密不透风的酥麻。
他一点一点地深入,龟头在那最隐秘窄小的地方探了探,那儿正渴望渴求着被触碰,被玷污,他无法阻拦自己的向导信息素出卖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上就贴着这么个标签,那标签上写着“快来占有我!玷污我!”,任何装模作样的清高摆在结合热面前都没有用……
他款款摆着腰,并不隐瞒自己的渴望,嘴里溢出破碎的胡乱哼哼,完全不着调,却能听得人心头痒得仿佛有猫在抓,想把他狠狠摁回地上干。
荒这点心痒痒其实他都能从精神连结里感受到,他知道自己起码取悦到了哨兵,还是以节制著称的黑暗哨兵。荒摁着他的腰臀,假作托力,实则是在拼命将他往下拽,还以为他又会因此大惊失色,却没料到他只是骤然间呼吸变得粗重,嘶哑着嗓子喃喃一句:“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
还好你看不见,不然他能羞得从这里直接钻进地里去……这副不堪入目的模样,这意乱情迷的样子,一半归功于折磨死人的结合热,另一半来自于他那些曾经不见天日的念想,甚至是一个哪怕在他死后都不会被公之于众的秘密……
是爱。
荒忽然猛地一拍他的臀肉,他惊得夹紧了括约肌,也不知道这些对情爱的羞赧什么时候会逼死他,结果倒是险些让荒窒息了一把,睁眼说起瞎话来:“啧……谁说我看不见了?我看得到;处事不惊的连元帅……如此荡漾不堪的一面。”
“嗯……”
“迷乱的眼神、黏腻的……啧。”
一目连俯下身来,像是要凑过来一个吻,却够不着,有些扭捏地来回磨蹭,说的话却直白得可爱,一点也没有扭捏的意思:“射进来,给我……”
“……”
他垂眸正好瞄到荒汗湿的胸腔上一道新刀痕,它已经停止了出血,表层却还蒙着一层凝固的血迹。那仅仅只是一处,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哨兵身上还不知有多少道这样的痕迹……一目连低头用舌尖勾弄过那一块向外翻出的脆弱皮肉,灵活的小舌沿着血色来回舔舐,有意无意地将外皮舔到翘起来,又一点一点重新碾磨回去,难耐地抚平,湿濡的触感像摄人的电流勾得荒一阵冲顶的快慰。
如果荒现在有视觉,大概还能看到他顺从地向上勾起的眼神,而不是在黑暗里被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触觉与听觉诱奸。
换作是他人估计就真缴械投降了,荒用力往那深穴中一顶,直接撞进最私密的部位,被四面八方严密包合的快感一目连显然感受不到,只是空虚被填满的满足感惹得他万分荡漾在他的身体里漾开阵阵欢愉,脑髓里也被轰炸得狼藉一片,闷哼连绵。
荒又在那片湿润中操干了半晌,一手钳着一目连被汗水浸透的滑腻腰肢终于射了出来,一目连被这炙热的高潮冲刷着,长久等待的苦涩和迭起的满足一起冲上脑髓顶端将他淹没,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微微痉挛着,精神力却早已支撑不起他的任性,伏在荒胸口迷迷糊糊地就失去了意识。
在意识的最后他看到了一个结,那是马上就要顶替那层薄弱的精神连结成为维系二人最直接关系的东西。
它是永远的,绝对的,除了死亡,没什么能再将他们分离。
“我不会让你死。”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在那没有边际的浪潮声中,有人轻轻吻着他的耳廓,静悄悄呢喃地在对他说话。
然后他看到了一直以来最让他掏心挠肺的东西……
——1月7日,昏暗的医务室走廊里,身后紧随着一条粉色的龙,那“哨兵”靠在墙上,还回头往急诊室里瞄了一眼,重度昏迷的樱花妖还没醒,他焦急地吐出一缕青烟。那是他自己。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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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的哨兵?
这事听起来本就挺惊悚的,在遇到“竹”之前他可从没见过。
更何况那人一头珍珠色长发束在脑后,聊有几根毛躁地翘起来,一副刚刚经历过风尘仆仆的样子,眼熟得不能更熟了。他频繁看向走廊里的时钟,时间已经很晚了,全校都已经熄灯,只剩下医务室门口亮着的红色光晕一明一晃。
今天是期末测验结束的日子,军校官方举办了例行的庆祝晚会,三条禁令解除,哨兵院和向导院分别在一白一黑的教学楼里发疯。哨兵院的庆祝方式一目连并不知情,但最起码向导院已经喝得快上天下地、千奇百怪的精神暗示满地跑,一个没注意就要躺枪。看到身边一个个喝上头的向导中了什么“冲到哨兵院楼下跟xx告白”之类的暗示,一目连偷偷提前用果汁替换了酒精,并且为自己的明智感到庆幸。
樱花妖大约是那天晚会中最不幸的一个。
她对酒精过敏,本想学着一目连偷喝果汁,却没想到被人没有坏心地塞了一瓶含酒精的亮色饮料……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她的结合热时间本来就快到了,被酒精影响提前来了“大姨夫”,半路发了疯,被一群人摁着一支抑制剂扎下去,还以为这就结束了,走了没几步又踉跄跌倒,一阵情绪波动后再没了意识,浑浑噩噩得几乎像是要掉到了井里。
他本来已经回宿舍休息了,桃花妖却踩着高跷一般的高跟踹开他的门,在他诧异的注视下哭着求他,让他跑一趟哨兵院,将樱花妖的老相好找过来。
那时候一目连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比方说桃花妖的心意,“井”对他来说也仍然是个陌生未知的地方。教科书和各路实验报告都还没来得及教会他那是多么恐怖的地方,但他仍然在桃花妖脸上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个哪怕被隔壁特务科向导欺负的时候都没有半点儿悲伤的小姑娘竟然会有这样眼泪汪汪的一面……
“一目连,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救救她!”
也不知出了什么意外,她能打的电话都打了,老师们没有一个接起她的电话,向导院值班的医护师也仅仅是对她摇摇头:“至今我们未能找到井的破解方法……”
她挣扎道:“她还没完全坠入井里!她还是有反应的!”
医护师露出不愿招惹麻烦的表情:“她绑定了没?”
桃花妖愣了愣,然后郑重垂头道:“……我不知道。”
“如果有,把他带过来,私自结合的帐以后再算,如果没有,以现代科技而言我们也无能为力,我会尽快……”
桃花妖没听完她的废话就跑了,找上了他,热泪盈眶,好似他是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了。
或许他真的是最后一棵了。
哨兵院真正的熄灯时间比他们以为的要晚一些,一目连照脸给自己喷了一管中和剂,壮着胆子随时准备着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哨兵,急匆匆地绕过监视摄像头翻过了栏杆。
哨兵院对他来说是个陌生的地方,如果不出意外向导是不会来这儿串门的,对哨兵院唯一的了解也仅仅是通过校报得知——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向导把哨兵院当作神圣的地方,但他还是吓了一跳。宿舍门口被人“不怀好意”张贴的海报上有许多熟悉的面孔,那些都是向导,就校报宣传的那些……
好在那时候他才是二年级,因为搏斗课出名是三年级之后的事情了,那上面并没有他自己,但却有桃花妖。那小姑娘正因为上个月刚刚跟着教授出外勤中救了一位濒死的哨兵而被全校狂热宣传着,比较气人的是这帮傻逼哨兵竟然不懂得贴一张她化过妆的照片!
倒不是完全因为桃花妖只信任他的精神力强度,向导院已经熄灯就寝,她自己辨识度太高,只能找上他这低调的好友,毕竟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不熟的人犯险,私自破坏校规一旦被抓到现行或者证据,最轻的是开除学籍,最重的……
终生废除军籍。
拜托,这可是军校,离开了军校之后他们除了参军还能做什么?执教吗?军校这严格的风纪管理很难聘用一个有过在身的人执教吧?
……当然,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错的,夜叉都能担任射击教师呢!那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