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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岩(云照君)


丁愉喜道:“果真?有这么个救星,你怎么不早说?”
连左通也忍不住问道:“是哪位主子?皇后娘娘吗,可我听闻皇后娘娘如今和万岁……”
青岩摇了摇头,道:“因为这个人不能由我去求,也不能三位公公去请,否则将来万岁知道了,咱们几个恐怕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丁愉急道:“快别卖关子了,你说的究竟是谁?”
青岩笑了笑,道:“是太后娘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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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睚眦必报
“太后娘娘?”丁愉挑高了眉道,“你可不是开玩笑吧,太后娘娘都已经不管事多少年了?找她老人家,皇上就能……”
说到这里,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打住了。
的确,王太后已经不管事多年了。
可当初先帝在时,太后帮着先帝料理朝政二十年,且新君登基后,朝局未稳,那时太后和摄政王一内一外,共同辅佐新君,也垂帘听政过一阵时日的,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便帮着新君肃清了新旧两朝交替后各处兴起的叛军,若论起政|治手腕,王太后虽是个妇道人家,却不会有人怀疑她的能力。
但还有一点最关键的,郑、丁、左三人或许意识不到——
青岩心中却很清楚。
潜华帝疑心重,当初朝局安稳后没几年,应王被鸟尽弓藏,曾经垂帘听政过的王太后和她背后的陵川王氏,又何尝没有被潜华帝防备?
只看这么多年过去,王老太爷之后,王家在朝中担任要职的后辈子侄,几乎都是些品衔虚高却没实权的位置,便可见一斑。
不管王太后有无此心,太后若再度掌权,摄问朝政,便会有将皇帝架空的可能性,以潜华帝的性子,是断不会容忍这种事发生的。
郑翊犹疑了片刻,道:“这倒也算个法子,太后娘娘虽一贯不问庶务,但她老人家是最以大局为重的,若她肯开口劝劝皇上,兴许能管用,但这告状的事儿咱们却不能干,由谁来好呢?”
青岩没去矫正他的说法,真正能让潜华帝忌惮的是太后干政,而不是劝说,他只是就着郑翊的话头继续道:“此事内宦不能做,但大臣却可以。”
三人一愣,面面相觑。
“你是说……阁臣?”
青岩笑了笑,点了头。
翌日清晨,周家老夫人与几个上了年纪有诰命的夫人一齐进宫了一趟,说是给太后请安,慈安宫难得热闹了一回,听说太后特命人摆了个小宴招待众命妇,宴散了后,没到午时,太后便亲自去文安阁了。
果然潜华帝本要用了午膳后小憩片刻的,一听了这个消息,连饭也没用,就匆匆带着青岩、漱青往文安阁去了。
刚一进了文安阁,便见几个老阁臣都坐着,正在用吃食,太后端坐上首,一个大宫女正跪着替她捶腿,王太后把玩着一串佛珠,正笑着和几个老臣闲谈,瞧这样子,倒不似是在商议朝政。
潜华帝进门见此情景,也不知是不是松了口气,脸上挂了笑容道:“儿子给母后请安。”
又道:“母后久不出宫走动,怎么今日忽然有兴致到文安阁来了,可是咳嗽的毛病好些了吗?”
王太后脸上笑容甚淡,瞧着端庄而雍容,抬了抬手道:“还是老样子,只要不在春天,咳得倒也没那么厉害,皇帝坐吧。”
潜华帝这才在王太后身旁坐了,王太后道:“今日来这儿,也是几个命妇入宫给哀家请安,哀家听周老夫人提起,如今年下事忙,老大人一日有八九个时辰在文安阁里当差,还忙不完,唉,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腿脚不便,身上小毛病又多,这个哀家知道,所以就吩咐了厨房做些暖胃的汤羹,来瞧瞧大臣们。”
周老大人起身要跪下谢恩,道:“老臣身子仍然健朗,并无不妥,拙荆终日无事,总是瞎操心,让太后娘娘挂怀,实在是老臣的不是。”
王太后道:“快免了。”没让周老大人真跪下。
才道:“为人妻的心疼夫君,有何过错?哀家如今便是想心疼心疼先帝,可惜却也已经天人两隔了,哀家如今看着你们老夫妻俩和睦恩爱,心里很高兴,俗话说,家和万事才兴,皇帝,你说是吗?”
潜华帝见她忽然转过头来问自己,虽然也听出太后这话是在有意无意的敲打他,但无论心里乐不乐意,当着几个老阁臣,他也只能强笑道:“母后说的是。”
王太后又叹道:“哀家知道,今年不是个好年头,宜王病了,安王那糊涂孩子也犯了大错,不处置他,皇帝没法和天下读书人交代,会被百姓、群臣戳脊梁骨,可处置了他,你和皇后心里又不好受。”
“皇帝想歇歇,这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近年关了,现下事最忙,偏又耽搁不得,司礼监虽帮着办了一大半,但也还余了几个折子,哀家方才都看了,皇帝若是还想再休息些时日,哀家就先替你拿了主意,你看可好?”
潜华帝面上笑容有些勉强,道:“儿子不孝,让母后替儿子费心了,只是母后身子本就没大好,儿子实在不敢劳动母后千金之体,一会子午膳过后,还是儿子自己处理吧。”
王太后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好,既然皇帝没事了,朝政大事,自然该是皇帝自己处理的,哀家也就放心了。”
“若是实在忙不过来,如今太子不小了,也可以帮着皇帝。”
顿了顿,又道:“削藩的事,干系甚大,皇帝不能不慎重,当年先帝在时,就是否削藩……便争议不休,先帝也和哀家提起过,先帝的意思,是藩王当中虽的确有不安分、狼子野心的,这种……是该当以雷霆手段剪除,但也有些忠心耿耿的,几代人从开国以来,便替朝廷镇守边域,未起异心,若没了他们,譬如云南那样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朝廷再重新建立督府衙门,自行管理,未必就比段家清楚当地民情,再说那边苗人多,倘若管理不当,反而要出乱子,此事皇帝万万不能够一刀切,否则虚耗兵力不说,也寒了人心啊。”
潜华帝点头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都知道了,一定慎之又慎。”
最后母子俩一齐用了午膳,王太后临走之际,在宫道上屏退了随行的奴婢,叫他们候在远处,只和送行的潜华帝冷了面色道:“皇帝如今已登基这么多年了,哀家一个后宫妇人,按说不该过问前朝的事,但皇帝也知道,哀家从前就一贯是不怕这些的,当年你父皇在时,哀家帮着他处理朝务,后妃不能进御书房,哀家也一样进出御书房二十年,二十年……难道前朝骂哀家骂得少了?可他们没搞清楚,不是哀家强要揽权,而是先帝离不了哀家。”
“后来你登基,哀家放了手,不是因为哀家老了,而是因为哀家相信你。”
潜华帝本来面色有些晦暗,听到这句,却是微微一愣。
“哀家知道,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怨哀家,觉得哀家和先帝一样,偏疼你二哥,心里没有你这个小儿子……是,哀家当年的确是觉得,你不如你二哥。”
王太后道。
“你心胸狭隘,自小便记仇,当年你才六岁,伺候你的嬷嬷不过是提了一句,要你向你二哥学着,在太学堂好好读书,你便记恨她,觉得她不忠心,硬找了她的错处,让哀家把她打发了,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的心思吗,皇帝啊,知子莫若母。”
潜华帝脸上已不像刚才几个阁臣在场时,挂着那勉强维持的笑容了,他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所以,儿子想的,不是也没有错吗?母后不喜欢儿子,自然儿子无论做什么,也比不过二哥,书念的不好,是不如二哥聪明,处置不得体的下人,是心胸狭隘,没有容人之量,不如二哥宽和,总之,只要和二哥一比,儿子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如此顶撞,王太后不免也起了些火气,冷道:“你还是这样,哀家和先帝只要说你一句不好的,你便有十句等在后面。”
“你二哥怎比得上你聪明?他若是真聪明,便不会察觉不到你的心思,对你毫无防备,喝了那碗醒酒汤,连哀家也不如你聪明,明明有你二哥的前车之鉴,竟然还中了你的毒计,害了自己,又害了鸣儿,你是赢了的,皇帝……是哀家输了,你如此狠毒,倒是比你父皇更适合这个位置,所以哀家虽然不喜欢你的心性,倒却相信你能坐的稳这个位置。”
潜华帝沉默了半晌,忽然冷笑一声,道:“狠毒?”
“狠毒的当真只有儿子一人么?母后也别把自己摘得太干净了,您就敢说您当年对小皇叔,没有半分利用之心吗?”
“是,儿子是对小皇叔下了手,可难道那时候,您就半分没有察觉吗?俗话说,有其母才有其子,母后真要是那么看不惯儿子,又何必捏着鼻子辅佐儿子?不还是因为二哥死了,母后也心知肚明,您只剩下儿子一个亲骨肉,也只有儿子,才能让您坐上太后之位吗?”
“若登基的是闻辙或者闻轶,母后可还有今日的好日子过?”
“儿子就算是个真小人,可起码也比母后这样的伪君子坦荡些,只是可怜小皇叔,被一个假慈悲的伪君子教养着,最后反倒成了个真君子,哈哈,只可惜真君子在皇家总是不长命的,二哥如是,小皇叔亦如是,真要说谁对不起小皇叔,只怕母后这佛口蛇心的,也要比儿子对不起他的更多些吧?”
王太后呼吸急促起来,用帕子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怒道:“你……你……简直是……”
潜华帝冷冷道:“儿子倒要多谢母后一番苦心了,今日您是打着借敲打儿子重新立威的算盘吧?看来母后的身子这些年是太好了,才又开始惦记些不该您管的事,父皇是个软和性子,由着您进出御书房二十年,可惜儿子却不是父皇。”
语罢道:“来人。”
宫人们复又跟了上来,他竟仿佛方才和太后争辩的不是自己一般,看着太后笑了笑,温声道:“母后身子不好,今日也倦了,还是早些回慈安宫歇息吧。”
语罢脸上笑容几乎是瞬间散去,转目看向扶着太后的桂顺,冷声道:“太后身子弱,各宫琐事,自有皇后和内廷司照管,往后若是再累着她老人家,朕要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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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夜半私会
青岩远远看着,虽没听清潜华帝和太后说了些什么,但瞧太后神情,大约并不怎么融洽。
送走了太后,潜华帝回了文安阁,把这几日囤积的折子草草看了看,却是目色微微有异,抬起头来便问道:“这些……是司礼监批复的?”
郑翊与丁愉、左通三人自方才太后在时,便垂首候在一边,闻言三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郑翊犹疑了片刻,才道:“回皇上的话,是奴婢们复的。”
潜华帝道:“谁复的?”
郑翊心里咯噔一声,一时竟有些听不出皇上这话头是好是坏,潜华帝却已经斩钉截铁道:“这不是你们三个的笔迹。”
郑翊一哽,这时左通站了出来躬身揖道:“回万岁的话,这些折子的确不是奴婢三人批复的,是昨日小谢公公复的,奴婢们不敢居功,只是帮着掌了掌眼。”
他这话听着漂亮,然而言外之意,却无非是告诉皇帝折子不是他们复的,若有什么差错也和他们三人无关罢了。
左通此举虽然凉薄了些,但昨日先批复这部分折子的主意,的确也是青岩自己出的。
因此青岩倒也不怪左通眼见不妙就撇清干系,最要紧的是他这些日子,已经把潜华帝的脾性摸了个八九分明白,所以并不怕潜华帝怪罪。
对于潜华帝来说,太后干政是万万不能容忍的,可司礼监的宦官,在他眼中,却是实打实的自己人,这大约也是历朝历代,为何宦官干政之事每每不绝的原因,潜华帝又一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即便他此举真自作主张了些,可只要解释时咬准了他只是想替皇帝分忧,潜华帝多半不会真计较于此。
青岩跪下道:“回万岁,这些折子是小的昨日见事情紧急,斗胆复了的,当时几位秉笔也劝了,是小的没听他们的劝告,万岁若要怪罪,此事与几位秉笔无干。”
潜华帝没说话,面色淡淡,只道:“你先起来吧。”
语罢又问了几位阁臣道:“复过的这些折子,可都吩咐各部办下去了吗,有什么问题没有?”
户部尚书柯贤答道:“回皇上的话,今早便已经按照复文安排下去了,臣等都一一勘核过了,并无什么问题。”
潜华帝没说话,取了案上垒着的折子一本本翻看起来,众人俱都不敢言语,文安阁内一时落针可闻。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潜华帝才草草看完了两摞,却没再继续看了,只抬头道:“郑翊、左通、丁愉。”
三个内侍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跪下道:“奴婢在。”
潜华帝淡淡道:“你们三个,也是当年大伴手把手教出来的,都是司礼监的老人了,如今大伴出宫修养,何提督病着,整个司礼监里,只有你们三个是有品级的,谢青岩不过是个行走的随堂罢了,有差事落到司礼监身上,首当其冲的,该是你们三个,不是他谢青岩。”
“左通,你方才干系倒是撇的很快,怎么,这么多折子都是一个随堂复的,你这秉笔,倒只负责在旁掌眼是吗?若折子复的好,那是眼掌的好,你们这几个掌眼的也有一份功劳,若是这折子复的不好,朕怪罪下来,那便和你们没有关系了,是也不是?”
到这时候,左通要是还听不出皇帝话里意思是好是歹,那他也白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了。
他额上冒了汗,连连叩首道:“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奴婢只是想着,这些事平素都是皇上亲自处理,奴婢实在不敢擅作主张,所以……”
“放屁!”潜华帝冷声道,“你们这些老油子的心思,当朕真的半点不知吗?多说多错,多做也多错,个个都生怕担了干系、将来若有个不妥的被问罪,干脆倒不如什么都不做了,这内宫、外朝,长久下来,便是如此坏了风气的,个个都只想着保着自己的乌纱帽,可真正肯用心、不怕担了干系也愿意替朕分忧的,又有几个?”
这话便不仅仅是冲着三个秉笔内侍了,阁臣们听了,也都跪下道:“圣上息怒。”
“是,朕是天子,是人君,为了我朝的江山,朕可以把女儿送出去和亲,可以把儿子撵出京去守皇陵,朕可以大义灭亲,可朕也是人父,也是人夫,朕也会心痛,也会愧疚,也会觉得喘不过来气,朕是人,不是个昼夜不歇的陀螺!”
“可你们呢?你们可有一点半点心疼过朕,体谅过朕的难处?朕不过歇了两日,便能告到太后那里去,变着法儿的给朕下脸色,你们好厉害啊!朕若是再为了自己的孩子伤心两日,你们是不是就要觉得朕德不配位,盼着这朝廷换个新君了?”
几位阁臣忙道:“请万岁息怒,臣等万死,岂敢如此。”
工部尚书张常宁作势要起身,瞧那样子,似乎是想说什么,然而才刚一动,却又被旁边的柯贤一把拉住了,朝他狠狠使了两个眼色。
皇帝倒是并未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眉眼来去,大约是骂够了几个告状的大臣,他又话头一转,把案上的折子劈头盖脸扔了跪着的左通一脸,冷声道:“司礼监,一个提督,一个掌印,四个秉笔,朝廷养你们是做什么的?”
“朕登基十余年,埋首案牍,片刻不敢懈怠,从前你们遇事避问躲懒,朕想着你们也还算忠心,都忍了,可如今看来,这忠心却也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罢了,朕如今已是不能再忍,若你们往后还这么当差,朕看也不必留在司礼监做什么秉笔了,岂不如去宝钞司剪草纸,那里半点干系也不必担,不正合了你们心意?”
郑翊三人俱是骇的连连叩首道:“奴婢们知错了,再不敢如此。”
最后潜华帝才提起余下未动的那几封折子,却似乎早已经想好了似的,口吻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削藩之事,朕本已决意,但既然先帝在太后处留了遗命,朕不能不听,除了河阳,其余藩地撤藩之事暂缓,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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