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疼。”陈砚乔捏着他的下巴,将目光扭回来,“你咬的,你给我舔舔。”
徐开咽着唾沫,伸出一点舌尖,轻轻把渗出的血色舔净了。他控制着自己内心的躁动,不敢再放肆。
陈砚乔多情地看着他,拇指揉他的嘴唇:“你很喜欢接吻啊。”
徐开默认。他以前也不知道亲吻是这种感觉,那种舒适的温度和柔软湿滑的触感,都让人很上瘾。
“但是宝贝儿,你技术真的太差了。”
“我知道,以前没有过,不太会……”徐开难堪又害羞,“要,要怎么做?”
“轻轻的,慢慢的。”陈砚乔贴上他的唇,“唇和舌都能表达感情。当它们诉说情感时,要语气柔和,语速缓慢,当它们实践情感时,也是一样。”
四片嘴唇揉稔、挤压,很缓慢,却深刻,像是镌刻,一笔一划都在说着爱和喜欢:“除了情感,还能表达欲望,激烈、饱满,胸膛深处的东西,足够深入才能感觉得到……”
陈砚乔说着,并同时将他深刻地“品尝”一遍。徐开微张嘴唇,眼神迷离,脸膛红通通地,额头鬓角也被薄汗润湿。
“像我吻你这样,试着吻我。”
徐开无力地捧着陈砚乔的脸,神魂颠倒地凑上来。
陈砚乔配合地抱着他的腰,手掌在他后背来回抚摸。掌心和脊背相贴,是爱抚也是安抚,时轻时重,摩擦衣衫,窸窣作响。隔着衣服摸了一会儿,他撩开徐开的衣边,伸了进去。
徐开的后背光滑结实,富有弹性,皮肤发着烫。手掌一贴上,他的鼻腔里,泄露了一些悠长舒适的叹息。
这么近的距离,各自的身体反应都一清二楚。徐开的手却最多停留在陈砚乔脸上,要么捧着他的脸颊,要么绕着他的脖子,十分克制地不往下走,感觉得到是在避免触碰他的身体。
他故意的,还是下意识?对男人的身体仍然抗拒?
陈砚乔推了推,两人分开了点。他看了一眼外面无人的街道,又看徐开的脸:“不早了,你不是还得回家工作?”
徐开从这混乱着迷里清醒过来,知道他们又到了该分开的时候。可是他不愿意,不舍的感觉像是夏天的口香糖,将他牢牢粘在原地。
陈砚乔摸他的脸,也很不舍,同时膝盖颠了颠:“回吧,明天再见。”
徐开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坐在陈砚乔腿上。什么时候坐上去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一想到刚刚全程坐在他腿上和他接吻,徐开身上的热度又升高好几度,他赶紧挪下来。
“你,晚上一定要回家?”
“不啊,我都多大了,早没了宵禁时间。”
“那能不能不回?”
车子就停在徐开家楼下,他的房间虽不大,床却是一米五,两个人将就能够睡下。他也没有想更多,只是不想让陈砚乔离开,怎么想的便怎么说了。
“我可以去你那里。倒是你……”陈砚乔抓着徐开的手,按在自己胸膛,又缓慢地往下滑,直到腿间,“准备好了吗?”
徐开一惊,下意识想抽回手。
但被陈砚乔按住:“不知道接吻的时候你怎么都不碰我其他地方,但我不是那个变装派对上戴着假胸的女人哦,我是个男人。”
“我知道。”徐开红着脸,以这种别扭的姿势触碰着陈砚乔是个男人的事实。他从没设想陈砚乔是个女人,但也没有知道他是男人知道得这么具体,心突然变得很乱。
陈砚乔手上用力,戏谑地:“还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吧。”
徐开提高声音:“知道了,你放手。”
陈砚乔笑嘻嘻放开他:“下次邀请我过夜,起码要做好这种准备。”
徐开羞恼:“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跟你分开。”
“那你现在可以想一想。”陈砚乔暧昧地看着他,还是笑。
“况且,我也一直知道你是男人。”徐开一把抓过陈砚乔的领口,“我没搞错,你不要以为我误会了什么。”
陈砚乔眉毛一挑:“看来是我多余担心了。”
“就是你多余担心。”他咬了一口陈砚乔的唇,“我喜欢的就是你,才不是别的什么……”
意气总不能撑太久,放完这一通狠话,徐开又羞怯了。他踟蹰着,放开陈砚乔,不看他的眼睛,匆匆打开车门:“路上注意安全,晚安。”
陈砚乔望着徐开的身影消失在门洞后面,摸了摸自己刚被咬疼的嘴唇,心想,雏儿就是这样吧,总是没轻没重的。
无论是他的亲吻还是他的感情。
攻中好道文爆炸
但他也不会因为被个小处男给撩到而羞愧,只是琢磨着得赶紧找个像样的地方才好办事。
陈砚乔抬头望着那栋老旧的居民楼,他可做不到和不认识的人共用卫浴,也没有让人听见自己床事的兴趣。还有徐小开,情人是用来宠爱的,他一贯看不得自己的人吃苦受累。
转天陈砚乔就找了个房产中介,没花多少功夫,中介就按他的要求挑好了几套房。
原本想叫徐开一起去看,一起慢慢挑选两人一起住的地方,对方突然又忙起来。据说是因为之前约会耽误了进度,现在不仅抽不出时间一起过周末,连晚上一起吃顿饭都成了奢侈。
已经连着好些天见不着人,陈砚乔正想打电话问他今晚有没有时间,就先接到了徐开的电话。
“乔哥……”电话接通,徐开喊了他的名字,就不说话了。
陈砚乔已经知道什么意思,有点不耐烦:“今晚下班时间又不定?”
“嗯。”
“所以不能见面?”
“会忙到很晚。”
陈砚乔有点忍不住:“干脆辞职吧。你月薪多少,我给你。”
徐开不说话,以沉默拒绝。
陈砚乔当然知道以徐开的性格,绝对接受不了靠男人给钱生活。他理解他,却还是心生怨念:“你要不换个工作?”
“要等手里的项目松快点,才有时间去找。”
“我记得你好久之前就说过这种话,结果呢?不能先辞职再慢慢找?”
徐开又不说话。
陈砚乔焦躁:“我是养了个手机宠物吗?就在一个城市,却总也见不着面,我可真是第一回遇到这样的。”
“……抱歉。”徐开声音沉郁,像是很内疚,“我这两天尽量多加班,争取能一起过周末,好不好?。”
“……”
陈砚乔也不是不懂事,也很能理解对方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处境。只是他正上头迫切需要亲热腻歪的时候,这种需要总是不能被满足,让人很不爽。
他好歹还是压下自己的火气,尽量心平气和地:“你也别太累,自己身体要紧。”
“我身体没事。”
“嗯,那你先忙吧。”
说到这里就该挂电话了,徐开久久没应声。
“还有事?”
“……我也很想你。”
陈砚乔听他那语气也委屈,心头一软:“那怎么办,我现在来你公司找你?”
徐开犹豫好一阵:“还是别来了,我见到你,就没心思工作了。”
“所以工作才是你正牌男友吧。”陈砚乔无奈苦笑,“头一回跟工作抢男人啊,还抢不过。”
“……你别这么说。”
“好了,赶紧去工作吧。早点完事儿,早点回家休息。”
徐开支支吾吾,就是舍不得挂电话。
“挂了吧,有什么见面再说。”
不等徐开说更多,陈砚乔挂断电话。又不能见面,说得越多,他心里越烦躁。
想来想去,陈砚乔还是第一回和徐开这种正经普通的职业男性交往。以前要么是和他一样有钱有闲,成天吃喝玩乐能玩到一起的,要么和他一样好吃懒做花他钱的,也有高校学生。无论哪一种,热恋期就是要高强度恋爱和作爱,成天腻腻歪歪在一起,没有心思管其他。头一次搞个男人搞得这么憋屈,期间还得找别的乐子。
车头一转,陈砚乔又朝“深夜主题”开去。
“咦,是乔哥,稀客啊。”
常玩的这帮朋友早知道陈砚乔的尿性,只有空档期才会和他们混在一起。但凡钓到男人,在玩腻之前,他都不会在“深夜主题”出现。这会儿他不是应该和自己的新情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吗,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啊……”陈砚乔没精打采答应一声,一路踢开通道上的脚,在沙发角落捡了个空位坐下。
酒杯递上来:“乔哥,不对劲啊,你那小情儿呢?”
陈砚乔接过酒,不快地:“别乱讲哦。我又没有原配,哪来的小情儿?”
“哟呵,难不成这回是认真的?”
“我哪回不是认真的?认识这么久,你们这样看我,真是伤心。”
大家只是笑,换了个问法:“你家徐开呢?”
“在加班呢。”
“咋回事,放着帅气男朋友不去吃喝玩乐,竟然在工作。”
陈砚乔也很无奈:“是啊,下次我把他带来,你们帮忙教育教育他。”
“哈哈哈,这还轮不到我们吧。你在床上好好‘教育’一顿,保证服服帖帖。”
说到床上,陈砚乔神色更阴晦了些,只顾叹气。
“看,这就是人也没睡到的经典表情。”
陈砚乔无法否认,其他人嘻嘻哈哈开着他的玩笑,他也不是很在意。
“这个徐开还挺会拿捏人嘛。”
“乔哥你这回可不要真的陷进去哦。”
“瞅他这样,这不是已经陷进去了嘛,这就是身为gay都躲不过的直男劫。”
身边的人撞撞他的肩膀,低声问:“真的啊,陷进去了?”
陈砚乔嘬着酒,漫不经心地:“谁知道。”
小禾收起手机,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说了,文渊到了。”
陈砚乔精神一振:“文渊今天要来?”
“是啊,我不知道你会半路杀过来啊,都说好了,也不能让文渊再回去。”小禾有点慌,“要不你先避避?”
还不等陈砚乔回话,包房门已经推开。
文渊还是那副样子,铆钉短皮上衣,低腰紧身裤,露出发光的脐环,只不过粉色的短发这回变成了绿色的。
他撩起薄薄的单眼皮环视包房,目光落在醒目的陈砚乔身上。
目光相接的那刻,陈砚乔对他咧嘴一笑,跟着屁股挪开位置,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文哥,这里。”
文渊在众人的注视下,面无表情踢开一排腿脚,走到陈砚乔身边坐下。
陈砚乔一手亲热地揽住他的肩,另一只手递给他啤酒瓶:“好久不见啊。”
八卦之魂这一刻点燃。
正打算看热闹起哄的众人,眼瞅着文渊平静地接过啤酒,普通地对陈砚乔说了声“谢谢”。
众人:“……”
文渊喝了两口酒,发现大家都在打量他,不耐烦地:“看我做什么?”
小禾把话筒递过来,把他从陈砚乔身边拉走:“文文,唱首歌?”
“好。”
其他人看气氛还算不错,并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虽然多少有点失望,但场子很快恢复到应有的气氛。大家吃吃喝喝,吹牛调情……直到文渊扯着嗓子唱——
最心爱的情人
却伤害我最深
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
软弱的灵魂
已陷入太深
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
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还有人“噗”地喷出来酒液,“观众席”上一阵吵闹。
文渊毫不在意,一只脚踩在单人凳上,感情充沛地引吭高歌。
陈砚乔面露微笑,一直看着沉醉歌声的文渊,没想到他还挺有幽默感。幽默感是聪明人才有的高级能力,这么一看,他还真是怪可爱的。
闹完一通,接近午夜,也到了该散场的时候。
大家站在KTV大门口,等车和等代驾。文渊今天没开车,陈砚乔走到他身边,抬手就摸他的头发:“怎么又变了个色?”
“因为腻了。”
“别说,这颜色挺适合你。绿毛比粉毛好看……咳……”陈砚乔捂着被文渊手肘顶过的肚子,“靠,你想谋杀亲夫。”
文渊斜着眼珠:“谁是亲夫?”
“亲前夫。”
文渊抿了抿嘴角,还是没能憋住,笑骂他:“去你的。”
“还有钱花吗?”
“怎么,当是离婚要给前妻赡养费啊?”
陈砚乔掏手机转账:“你要我就给呗。不过不要期待过高,我最近手头也有点紧。”
最近陈砚乔要弄个房子是一方面,另一面老头子又间歇性地看他不惯,断了他零花钱。哥嫂那边倒是能要到,但是找哥哥嫂子要钱养男人这种突破底线的事他是不会再做了。
文渊突然面色凝重起来,皱着眉头从包里掏出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抬起下巴骂道:“该死的,差点真的爱上你了。”
“原来你不是真的爱我啊,那不给了。”
“爱啊,怎么可能不爱你,头发就是为你染的。”
文渊踮起脚,噘着嘴要亲他,被陈砚乔皱眉推开:“别碰我,我讨厌烟臭味。”
文渊哈哈大笑,把烟蒂摁在地上,抬起脸看陈砚乔,笑意荡漾的:“今晚要去我那里吗?”
陈砚乔也笑:“诶,你这道德水准不太行啊,怎么勾搭起了有夫之夫。”
“我道德水准一贯低下,勾搭有夫之夫才刺激。”文渊看着他,再问道,“去吗?”
陈砚乔手机响,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笑嘻嘻对文渊说:“不去,我最近喜欢道德高尚的男人。”
文渊踢了他一脚,让他滚。
陈砚乔顺势走开,接了电话,徐开打来的。
“乔哥,你睡了没?”
“还没呢,你这会儿才下班?”
“嗯。已经从公司出来了。”
陈砚乔的代驾到了,他坐上车:“这么晚了,明天还上班吧,你回家早点休息。”
徐开迟疑片刻,反问他:“你现在在哪里?”
“我吗?”
“嗯。”
“干嘛?”
“我来找你。”徐开咕哝,“想你了。”
“都这个时间了,你工作一天,还不累?”
徐开不说话。
“我知道了。”陈砚乔倒是很开心,谈恋爱这种事,哪管什么时间地点,“你就在公司楼下等着,我现在来接你。”
这回轮到徐开吃惊:“来接我?”
“是啊。”陈砚乔重新定了个目的地,“你不是想我了吗?你想我了,我就应该立马出现在你身边啊。”
挂了电话,想着一会儿能和徐小开见面,陈砚乔心情也格外好。
无论是恋爱还是作爱,他身边都从不缺人,主动贴上来的也为数不少,能让他看对眼的却是寥寥无几。遇到徐开这么称心合意,这么喜欢的对象更是极少数。
文渊也算一个,非常聪明,懂得进退有度,也知道如何取悦人,是个称心的枕边人,甚至算得上可以交点心的朋友。只是陈砚乔没有对方喜欢他的感觉,或许也有,但文渊的喜欢不够纯粹。
陈砚乔不在乎这些,从不会计较他身边的人多少是真的爱他,多少是看上他的钱,又有多少只是和他沉溺于肉体之欢。只不过,他的回馈通常也不会比对方更多就是了。
他心知肚明,自己实在是命太好,人生也过分优越,拥有的东西太多,所以挥霍赠予都格外大方。他很乐于满足对方要求的一切,金钱、浪漫,甚至是爱情,只要对方给予他的也足够多。反正他的爱情被金钱和浪漫放大后,一分也有一百分的效果。
半夜赶到徐开的公司楼下,那里并没有等待的人。
陈砚乔拨通电话:“我到了,你在哪儿?”
“等,你等下……”徐开气喘吁吁,“……两分钟。”
“不着急,你慢点。”
电话那头还在抖,徐开的一声“好”被抖成了好几段碎片。
陈砚乔疑惑:“你在干嘛啊,大半夜的,在跑步?”
“不是,我马上来了。”徐开挂了电话。
同时,陈砚乔从车窗外看见了对面马路朝这边奔跑的身影,从体型姿势看就是徐开。他两条长腿快速交替,衣摆往后翻飞,背上的书包甩来甩去,一捧花填满他的胸膛。他正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爱人奔来。
不在原地老实等着,原来是去给自己买花了啊,这大半夜的。
陈砚乔心里有些触动,从车里钻出来等他。
徐开也看见了人,赶紧把花往身后藏。离得近了,他逐渐放慢脚步,最后在陈砚乔面前停下。
陈砚乔看他就笑:“都看见了,还藏什么?”
徐开也笑,有点害羞。因为奔跑,刘海从中间分开,额头沁着汗,路灯下的脸膛红扑扑的。陈砚乔说了,他才从背后把花束拿出来,递过去:“给。”
没想到收到花和送出去一样让人羞怯别扭,为了掩饰这种忸怩,徐开开始絮叨:“时间晚了,近处的花店都关了门,我找了几条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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