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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的全胜(吸猫成仙)


“疼,还有点肿。”
“那要吃两颗消炎的。”说着又去摸徐开的额头,“发烧得有点厉害,要吃退烧药。咳嗽吗?鼻涕呢?”
“不咳,有点流涕。”
吃过粥,徐开吞下一把花花绿绿的药丸。已经重新躺回床上,他买的药才送来。
午后的阳光更明亮,光线刺透薄薄的窗帘,全涌入房间,给那些死物赋予生命,浮尘也变成跳动的光点。
陈砚乔没有走,他把椅子搬来床边,抱着椅背玩手机游戏,安静的屋子回荡着“嘟嘟嘟”的电子音。
从徐开的角度看陈砚乔的侧脸,完美如同造物主的恩赐。耳朵和后颈上那些镀上淡金色的绒毛,仿佛给他加了一圈金色的光边。有那么一瞬间,徐开有一种陈砚乔快要脱离人类这个范畴的错觉,仿佛初具神性。
一局游戏结束,他转头对上徐开的视线,笑容狡黠:“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又会忍不住亲你哦,你现在这衰样儿连反抗都反抗不了。”
徐开赶紧挪开眼。
安静时脆弱的神性破碎,陈砚乔又变成了唾手可得的俗人。
“我那天情绪不太好,其实我不是那意思。”
“是吗?那你跟我道歉。”
徐开原本心怀愧疚,被要求着道歉,他又说不出那三个字,只嘟哝:“你那天也莫名其妙的。”
“你居然觉得我那天是莫名其妙。”陈砚乔一哂,轻蔑地,“算了,我不跟处男计较。”
徐开被噎了一口:“……这跟我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感情白痴才会觉得别人吃醋是莫名其妙。”
“……”
原来那天陈砚乔胡搅蛮缠是在吃醋吗?因为自己去见刘晗而吃醋?他怎么跟个女孩儿似的……
那瞬间,徐开胸膛里像是敲响一出奏鸣曲,因为对方像女孩一样猜不透的心思而心脏狂跳,又因对方为他吃醋害羞,一时间他分不清身上发着的烫是因为高烧还是害羞还是心动。
反正无论哪一种,都是他病了。
陈砚乔还贴心地给病人带来了桔子。他圆圆的指甲抠开桔子的皮,清新刺激的气味儿很快弥漫在这房间。陈砚乔分着桔子瓣喂给他,徐开摇头。他便塞进了自己嘴里:“一点也不酸。”
徐开嘴里分泌唾沫,不觉打了个寒颤:“感觉很凉。”
“不吃算了。”
陈砚乔几口吃完,一根一根仔细擦着手指,眼睛也不看徐开:“本来不想问……你跟那女孩好上没啊?好上的话就告诉我啊,让我彻底死心。”
“咳咳……都说了不是那种关系。”
陈砚乔侧着眼珠看他,冷笑:“只有你自己这么认为吧。要我说那女生跟我一样瞎,看上谁不好,竟然看上你。”
“……你以前好像不这么说话。”徐开觉得后背一股凉意,不觉裹紧了被子。
“以前觉得你可爱,现在时不时看你有点讨厌。”
徐开把被子裹成了一条虫子,但他还觉得冷:“……以前和现在,我都没有变过。”一说话,他上下牙齿开始打颤。
陈砚乔转过身:“怎么了,冷吗?”
徐开把下巴一并缩进了被子,再也止不住打颤,浑身都哆嗦起来:“可,可能退烧药,起效了,体温下降得,得太快,有点冷。”
陈砚乔站起来:“你还有没有别的被子?”
“没有。冬,冬天的被子,寄回家,晒了。”
陈砚乔打开他的柜子,也没有太厚实的衣服,两件羽绒服也是薄的短款。他也顾不上这些,把能够用上的衣服全抱出来盖在徐开身上:“好点了吗?”
“好,好点了吧。”
听这打颤的牙齿,完全没有好一点。陈砚乔又给他喝了些热水,之后干脆脱鞋上床,用被子和衣服把徐开粽子一样裹得密不透风,从身后紧紧抱着他。
“乔,乔哥……”
“别说话,一会儿就好了。”
陈砚乔的声音就在他头顶,徐开整个都窝在对方怀里,这样好像真的好了一些。
隔着被子和层层衣物听着陈砚乔的心跳,仿佛自己的心脏也以同样的节拍跳动着。无论是这心跳声,他说话的声音,还是这个怀抱,都过分地温柔了。
温柔也和温暖一样,会将人全部融化。

第24章 亲吻
徐开在陈砚乔怀里睡着了,很深沉安稳的一觉。他做了一些轻薄悠长的梦,感冒引起的所有不适,都被这不太清晰的梦境缓释治愈。
他不记得和谁这么亲近地睡在一张床上过。自有记忆以来,都是他独自睡在老公房里边的小隔间,父母和妹妹睡外边的大床。上初中家里换新房,他也拥有了一个独立的小房间。一米二的床,他一直睡到高中毕业。
他的背后从来都只有一堵坚硬的墙,从没有过这样温暖柔软的胸膛。
陈砚乔闭着眼,不知他什么时候睡着的,此时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另外半张那么恬静美丽。
房间变暗了,午后明黄的光线也染上了暧昧的橘色,陈砚乔的脸上有了自然光下的深浅阴影。突出的颧骨和额头光洁无暇,在昏昏的光线里更显细腻柔软。深陷的眼窝和鼻翼,蒙上淡淡灰色,那些阴影里,似乎藏有蛊惑人心的秘密。
他真漂亮。
徐开再次无声感叹,每一次看他都会随着心境不同而惊觉新的美丽。
他是女人就好了……不,他要是女人,那么他们永远也不会这样亲密地睡在一张床上。他要是女人,也绝对不会喜欢自己,恐怕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
这么看来,他是个男人也挺好。
以为熟睡的人突然唇角一翘,闭眼轻声问他:“还要看多久?”
一些温热的鼻息释放到徐开脸上,他顿感尴尬,往后撤开了点:“你醒了。”
陈砚乔睁眼,垂着眼皮将目光点在他脸上,潜藏在浓密眼睫下的神情迷蒙:“再不醒,我怕你会忍不住偷亲我。”
徐开错开眼,轻咽唾沫:“我不会。”边说,他边往后挪。
他现在已经不冷了,温度降下去,身体轻松很多,没有理由再被陈砚乔抱着。但搭在他腰上的手臂突然用力,他想拉开的距离骤然缩短,胸腹已经相贴,陈砚乔紧紧抱着他。
“我知道你不会,但是我会啊。”他下垂的视线落在徐开唇上,撒娇一样轻声又腻歪地,“我想亲你,可以吗?”
听到这话,徐开从腰眼往上一阵阵发麻。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没说话。
抱在他腰上的手臂松开,缩短的距离又拉长:“不愿意就算了吧,不勉强你。”
陈砚乔翻身平躺,不再和徐开侧身相对,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但那种就快要唇舌相依的暧昧气氛随之消失。
徐开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又咽了咽唾沫,同时咽下的,似乎还有一些失落。
为什么不是松口气,而是失落?他想要被陈砚乔亲吻吗?徐开不是很确定,但这次可以用来确定的机会确实是没有了。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
陈砚乔侧了侧眼珠:“感觉好些了?”
“嗯,好多了。”
“不躺了啊?”
“出了汗,我去洗个澡。”徐开转头看陈砚乔,“你饿了没?”
“饿。”
徐开正准备说自己也有些饿,想问陈砚乔是吃外卖,还是等他洗完澡再出去吃,就被陈砚乔不由分说一把拉回床上。
霎时两人位置交换,陈砚乔翻到徐开上方,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看着他,饥肠辘辘的眼神:“我改主意了。”
“今天照顾你这么久,稍微勉强一下也说得过去。”
不等徐开弄清这话的意思,陈砚乔已经咬住他的嘴唇。
一条手臂穿过徐开的后颈,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掌,胸膛压着他的胸膛,陈砚乔禁锢住他,再用呼吸肆意进犯。
“亲吻”说起来只有两个字,做起来却有无穷无尽的花样。徐开被陈砚乔醇熟的吻技和激烈的情感抢走了所有呼吸,快要喘不上气。
他拼命地想要缓口气,陈砚乔却并不给他机会。他就像是被卷入风浪里无法自保、只可随波逐流的小鱼,只有顺着那股力量,迎合浪潮给予的激烈爱抚和温柔鞭笞,才能顺畅吸上两口空气。
小鱼的迎合顺从取悦了浪潮,让他无需再展示强迫的力量,漫天风浪化作轻风细雨,缓慢地、柔软地、缠绵地濡湿着他,贴得那样近,那么紧。唇与舌相交的缝隙被潮湿填满,挤在一起缓慢蠕动,如同蚕食桑叶,一口一口轻快又密集地细细噬咬、咀嚼,吞下的每一口都被深深品尝过,然后同化成自己的,也是对方的,直到不分彼此。
天色更暗了,他们在傍晚时分接吻,似乎要和这天光一起融入黑夜,再在这黑夜里融入对方。
徐开仰着头,双手搂上陈砚乔脖子时,陈砚乔顿了顿,抬起头。
被亲得迷蒙了,突然分开的嘴唇让徐开感到空虚,他下意识问:“怎么了?”
陈砚乔没回答,再次轻含他的唇瓣,用实际行动告诉徐开,什么都没有发生。
亲吻从嘴唇蔓延到脸侧、耳朵和脖颈,手指挑开衣摆,掌心握着高烧后余热尚存的皮肤。待他再要往上,徐开挡了一下他的手。
稍受阻碍的手掌便拿出来,只在它被允许的地方流连,蹭他的脸颊,抚摸他的头发,轻揉他的耳垂……随后化作丝线、铁网,紧紧缠绕。
入户门锁打开,客厅的灯光从门缝漏进来,外间响起脚步声。
陈砚乔一顿,用耳语的声音:“有人回来了。 ”
过了两秒,徐开才同样压着声音:“没事,他们不会进来。”
陈砚乔嗤嗤低笑:“你这意思我们还能继续。”
黑暗里,徐开的眼睛亮晶晶的,迟钝片刻才发觉这话好似邀请,赶忙辩驳:“我不是……”
话被吞掉半句,不仅如此,那些啧啧声和呼吸也全都被刻意吞掉。他们小心又无声地亲吻着,还要竖着一只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下班回来的人越来越多,外面越来越吵闹,好像在讨论电费的问题。这时徐开推了推陈砚乔:“我要出去给他们交电费。”
陈砚乔放开徐开,两人都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情绪和身体都平息,徐开打开房间的灯。
两人眼睛都湿漉漉的,脸上透着潮红,这是在情与欲里滚了一圈,还未消退的余韵。再次在灯光下面面相觑,徐开害羞得不敢看陈砚乔的脸。
他拿了手机,就要出去。陈砚乔拉了他一把:“再等一会儿。”
徐开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坐在床边等待。
陈砚乔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伸手替他理了理头发,手指又滑到他嘴角:“嘴巴都肿了。”
徐开闻言,狠狠抿了下嘴唇。原本充血的嘴唇,变得更红。
笨拙率直的大男孩,却也有这样一幅颜色,陈砚乔也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他挨着徐开在床边坐下,转过他的下巴,再次靠近。
徐开不再抗拒,陈砚乔很清楚,他已经完全剥掉了那层壳。现在徐开应该已经接受了他的感情,也接受了自己的,于是露出内里的柔软,任由他予取予求。
单纯和柔软都让人想要蹂躏,但陈砚乔不会那样做。对于自己喜爱的人,他有百倍的耐心和温柔。徐小开很好,他也会好好对待他。
现在,只是想亲他罢了。
房门敲响:“小徐,你在家吗?上个月电费账单出来了,我们摊一下。”
陈砚乔退回自己的位置,徐开手忙脚乱赶紧答应:“哎,我在,等等。”
他整了整衣服,又揉了把脸,才打开门。
邻居把账单给他看,又说:“每个人42块3。”
“我扫给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看你屋里灯黑着,还以为你没回呢。”邻居亮收款码给他,一抬眼,看见屋里还有一个男人。
徐开解释:“我今天生病请假了,没去上班。”
“哦,那你好好养病。”邻居再看他时,神情变得有点怪。
付完钱,徐开转头看陈砚乔,也觉得不太自在,赶紧找话:“饿了没,我们出去吃饭。”
“好啊。”陈砚乔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等我去冲个澡。”徐开还在紧张,边找衣服,边絮叨,“这会儿浴室还没人用,等会儿用的人多了就要等很晚。”
“快去,我等你。”
得偿所愿自然很开心。陈砚乔还没来得及把这开心好好品味一遍,徐开就洗完澡出来了,全程最多只用五分钟。
他随便抹了几下头发,披上外套:“走吧。”
“头发不吹干,小心感冒加重。”
“我没有吹风。”
“你们合租的有吧,去借一下。”
徐开不好意思:“不用,很快就干,我感觉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
陈砚乔不以为然,自己去借了吹风,替他把头发吹干。
俩人一块儿去吃了个便饭。徐开这几天没有的食欲终于恢复,一顿风卷残云吃了很多。陈砚乔看他吃得很香,加上心情愉悦,也吃了不少。
酒足饭饱,俩人又就近散了会儿步。风轻云淡,月色朦胧,没什么话,却在静默中诉说了千言万语。夜深了,陈砚乔送徐开到楼下。
徐开一时没有下车。
陈砚乔摸他的脸:“怎么,舍不得现在和我分开啊?”
徐开没说话,他的确心有不舍。也许是还生着病,所以变得脆弱,也害怕孤独。
“那我们要不要找个酒店住一晚,”陈砚乔压着嗓子,“这样就没有人打扰了。”
徐开耳廓通红,看了陈砚乔一眼,摇了摇头。
陈砚乔笑:“那就赶紧回家休息。你明天去上班吗?”
“要去。”
“你下班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徐开点头。他就要下车,又被陈砚乔拉回来,在他额头轻轻印上一吻:“晚安。”

第25章 负起责任
徐开回到家,正巧碰到刚借他吹风的邻居姐姐端着减肥餐从厨房出来。他打了招呼正要回房间,又被叫住:“小徐,刚刚那人是谁啊?”
“啊……一个朋友。”
“你朋友长得好帅哦。”
徐开又开始莫名紧张:“还,还好吧。”
“你什么眼神,这叫还好?”邻居把手里的酸奶分了一个给他,“以前都没见过你朋友来找你。”
“也是最近才认识的。”徐开接过她的酸奶,道了谢,匆忙回到房间。
关上房门,他的心还跳得“咚咚”作响。也不知道是碰上邻居的询问,还是从老早之前就一直快得没有停下来。
想起下车前那个额吻,以及之前更多的,纠缠得数不清的吻,徐开脑子又开始晕。这种晕又和早上高烧起床时那种晕眩不同,现在如同喝醉一样身心轻盈,闭上眼睛便是一片五彩斑斓,像是漂浮在夜晚的星空。包括此前那些烦闷和压抑都一扫而空,像要飞起来。
陈砚乔吻他,他没有拒绝,他们不再是朋友,也已经不能再做朋友……所以他们这是在谈恋爱吗?徐开坐在书桌前,也没有开电脑,呆呆地想这件事,把自己想得满脸通红,得出这样的答案。
他和陈砚乔恋爱了。
他的初恋竟然是个男人。
又甜蜜,又好笑,于是一个人痴笑起来。
震动的电话叫醒他,电话那头的陈砚乔说话也带笑意:“在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你到家没?”
“到了。感冒药吃了吗?”
“还没有。”徐开已经把这事忘光了。
“快去吃药,吃完药就上床躺着。”
徐开一边往嘴里塞药丸,边说:“下午睡多了,还不困。”
“不困也去躺下。”
“我已经没事了。”徐开以为他担心自己身体。
“没事也躺下,听话。”
“……躺下了,做什么?”
电话那头轻笑:“跟你说情话啊。情话就是要躺着说和躺着听的。”
徐开心跳又漏一拍,无声地在床上翻滚一圈,最后搂住被子。此时他感同身受,光听到这话,他就已经身心酥软了,心口饱胀得坠坠的,仿佛只有躺着才能承受得住。
“小开,我现在很开心,你呢?”
“嗯。”徐开把蒙住口鼻的被子揭开,小声道,“我也是。”
“我好喜欢你。”
心脏紧缩,徐开不自觉弓起身子,一时间说不出话。
“这话我说过好几次了,我想你现在听和之前听的感受不一样吧。”陈砚乔呵气如兰,对着听筒低语,“宝贝儿,你喜欢我吗?”
那气息似乎穿过了听筒,顺着电流一并呼进徐开耳朵,轻柔的风一样的挠痒,徐开连头发根都快竖起来了。他低低“嗯”了一声,更多的,他喉咙发紧,还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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