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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卷了(青竹酒)


“你小子,次次迟到。”
白子涵快步走过来,大咧咧的直接坐在了这位云州市排得上前三的商业大佬面前:
“林董,这月的体检又没去,干嘛?等着我上门去押你去啊?”
林置霆有些无奈,身子靠近了椅背里:
“没大没小的,说吧,碰到什么事儿了?”
白子涵低头看着菜单,叫来了服务员干脆利落地点了菜,点的菜两极分化,一边重油重辣,一边清淡养生。
“舅舅,看你把我说的,好像我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似的。”
“哦,那没事儿?那我可不给办了。”
白子涵...
“有,舅舅,和我说说明远集团呗,还有张明远,你对他这个人了解多少?”
他给对面的人倒上茶,林置霆倒是有些好奇地看向他:
“怎么打听起他来了?明远集团的人惹你了?”
“那倒是没有,他女儿前两天被绑架了,裴钧那队给救回来的,还挨了一枪,我给抢回来的。”
林置霆上半年做了一个心脏搭桥的手术,所以这几个月都少有去公司,这个事儿还真是不知道:
“裴小子受伤了?他爷爷知道吗?”
“不知道,他那性子肯定不会让裴爷爷担心啊,只不过那张明远的态度不对,至今都不让警方见他女儿,守护的跟什么似的,多半有鬼,哎呀,舅舅,快和我说说。”
林置霆放下了茶,提起张明远这个人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
“张明远这个人有些手段,从村子里走出来的,早年是个手腕狠的人,人人都知道他是从光海区拆迁才发家的,却不知道他其实早在光海区之前就包揽了很多村子的修桥建路的项目,那个时候啊,还多是村民集资,这一需要动钱每个村子就都会有一些矛盾,有些坚信修路能发家致富,愿意出钱,有些认为是瞎折腾,不愿意出钱,但是这个张明远却有本事让不想拿钱的人家拿钱出来。”
白子涵一皱眉,他忽然想到了裴钧之前重点提到的清水村和来宝村:
“是用一些非常手段?”
林置霆微微颔首,继续出声:
“他的生意在那两年做的不小,后来光海区拆迁的时候阻力很大,不少的钉子户不肯挪地方,所以这个时候张明远的用武之地就来了,层层下包,就包到了他的手里,威胁,恐吓,软硬兼施,愣是让几十家的钉子户同意搬走了。”
“这钉子户就没报警啊?”
林置霆笑了:
“傻孩子,那都是快三十年前的事儿了,那一块儿治安混乱,那个时候的警力也没有现在充足,警察长出八只手都不够管的,张明远就是凭借光海区的拆迁攒下了第一桶金,他的起家很是迅速,所以在二十多年前还有人传闻他身边总是跟着一个打扮很奇怪的人,像道士又不是道士,像喇嘛又不是喇嘛,说他之所以这么快发家是因为做了什么献祭,坊间传闻,光怪陆离的。”
白子涵听得手里的酒都忘了喝:
“这跟讲故事似的。”
林置霆看着他有些哄小孩儿似的出声:
“今天你可不是就叫我来给你讲故事的吗?不过,这光怪陆离的背后,也不全然是空穴来风,张明远能靠着那些手段这么快起家,手上未必是干净的,这什么献祭不献祭,高人不高人的,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他的心里安慰,好了,再和你说说他为什么不让警察见他女儿吧。”
白子涵睁大了眼睛:
“这您也知道?”
“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隐情我不知道,只不过我知道省文明企业的评选要开始了,明远集团今年参加评比。”
“一个虚衔张明远也会在意?”
“自然不只是虚衔,我也是小道消息知道的,自贸区可能选址在云州市,这个自贸区的建筑工程,被张明远盯上了,所以这个时候明远集团不能有任何的负面消息传出来,他女儿这件事儿我不清楚具体原因,但是若是你描述的绑匪不要赎金是寻仇的话,那一个弄不好,这一次的评选就没有着落了。”
自贸区这个事儿白子涵可是半点儿风声都不知道,估计裴钧都不知道,这么一来,这个张明远是怕从前的旧账影响了前途。
“好了,故事讲完了,林董,下周一,务必到医院报道,不得延误。”
林置霆拿这个外甥没法子:
“臭小子,就知道管我。”
“不管您管谁?我爸那身体壮的能上树。”
作者有话说:
白少正八经的富二代
有一个大佬舅舅
下一章出院预警

第14章 出院合伙忽悠(白大冤种)
高速上一辆牧马人疾驰而过,车内握着方向盘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子涵,此刻他一边踩着油门一边懊恼,靠,他到底为什么会答应那货带着他出来?
此刻副驾驶上,裴钧换了一身的日常款的夹克靠在座椅里,唇色霜白,闭着眼睛正在养神,手上还在输液,细细的输液管连着吊在车扶手上的输液袋滴滴答答。
时间回到了一个多小时之前,白子涵本来是休班,特意到了医院和裴钧炫耀了一下昨天打探过来的结果,却没想到进来的时候就直接看见了裴钧正在偷偷换衣服。
“你在干嘛?”
裴钧抬眼,竟然笑了一下:
“嗯,来的不晚,正好陪我出去。”
白子涵现在听到‘出去’两个字都要犯心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有一个直觉需要走访验证一下。”
白子涵气笑了:
“走访?特勤刑警队都已经人手缺成了这样,要让你这个半残的队长亲自走访了吗?”
裴钧拿起了一边的腰带,扎好,利落的衬衣衬的他身材比例一等一的好,随时可以出道去走秀的那种程度:
“什么话,特勤刑警队一贯是满负荷运转,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走吧,早上医生来查过房了,时间紧,我总觉得杜红梅失踪不是一件好事儿,人命关天。”
白子涵耐不住他蛊惑,竟然同意他出来了,还将上午的输液给带了出来,在车里给人扎了三针才扎进去,还换来了一声嘲讽。
“靠,老子不是护士,你就将就将就得了。”
上了车裴钧才报出他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宝来村,白子涵骤然想起了昨天他舅舅和他说的话,张明远在光海区拆迁之前就已经包揽了很多乡里修桥建路的工程,还曾经威胁过一些不愿意出钱的村民,这一次,唯一调查出身份的绑匪朱争,死者杨焕生还有现在失踪的杜红梅都是来宝村的村民,怎么就这么巧?
白子涵看了看一边闭着眼睛的人:
“你怀疑动手的可能是张明远的人?”
裴钧没睁眼:
“未必有直接的关系,但是肯定脱不开关系,早二三十年在村子里能够逼迫不愿意出钱的人家出钱,你觉得只是简单的威胁就能管用的吗?”
裴钧从警校毕业就从基层的刑警干起,那个时候他还不在市局,而是在下面的分局,基层的案件有很多都是附近的村镇移交上来的,临海省是个边境省份,与缅接壤,严厉的扫毒行动就进行过不知道多少轮,这周边的小村子更是藏龙卧虎,曾经有不少的毒贩都是附近村子里的人,能干这种行当的村子,民风不说是彪悍,也绝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软柿子,能在这样的村子里威逼利诱,张明远当年必然会是个小角色。
白子涵虽然没有什么基层的工作经验,但是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你不早说,今天开这么一个招摇的车过去,还怎么暗访?”
他这车改装下来八九十万,开进村子里想要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更何况还是一个大红色的?
裴钧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向了身边的人,有些揶揄:
“不换正好,今天是白少准备去来宝村刚刚开业的特色垂钓园观光吃饭,开一个八九十万的车都低调了。”
白子涵...
果然,裴钧导航的地方正好是一个垂钓园,现在城市周边都在发展旅游休闲度假的地方,即便是不吸引外面的游客,光是靠着市里过来周末和节假日度假的人来消费也是够赚的,下车之前裴钧直接拔掉了手上还没有打完的吊针,凑过去在白子涵的耳边吩咐了一声:
“白少,一会儿想怎么摆阔气就怎么摆阔气,我查过了,这家店的老板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白子涵捂了一下钱包:
“摆阔气?你报销?”
裴钧那张什么时候看都理智又严肃的脸忽然笑了:
“说什么呢,白主任,今天难道不是你请我来消遣的吗?一切娱乐客随主便。”
白子涵...神特么请你消遣,他担着责任带他出来消遣,还要自掏腰包?
“裴钧,你眼睛瞎吗?我看起来这么人傻钱多吗?”
裴钧一点儿不理会他的小情绪:
“白副主任,请珍惜在手术台下还可以为黎民百姓做贡献的机会,休要吝啬黄白之物。”
黎民百姓?白子涵都要服了他胡诌瞎扯的功力了,他怎么不说是为了天下苍生呢?
红色的牧马人在这度假村绝对是很张扬的存在,而且今天是周一,这垂钓园的人并不多在,刚开张的店服务总是格外的周到,为了彰显身份,白子涵在下车之前,特意戴上了上一次随意放在车里的一只绿水鬼,配上今天穿的黑衬衣,分外的有逼格。
看的出来这个店装修的很不错,刚开张,老板肯定是在的,白子涵出手就定了最贵的一个包间,而且他表现的很健谈不差钱:
“别说,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这偏僻的地方还能有装修这么别致的垂钓园,刚开张吗?”
这样的地方说白了就是给一些城里人体验垂钓生活的,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人,看着很是亲切热络:
“对,我们这儿刚开张不到一年的时间,两位是午餐还是体验一下垂钓?”
裴钧开口:
“时间还早,钓鱼玩玩吧,你这儿的杆儿怎么样啊?”
钓鱼先问杆儿,那老板就知道这俩人可能也是爱好钓鱼的:
“我们这儿什么杆儿都有,有体验的那种,也有好一些的,几位看看?”
白子涵不喜欢钓鱼,但是他舅舅喜欢,家里收藏级别的鱼竿就不少,几句话和老板就聊上了,客人不差钱,有时间,这简直是老板最喜欢的生意,几句话的时间三人就坐在了后面宽大池塘边的太阳伞下,一壶茶,一些点心水果,用着最贵的鱼竿,一边垂钓一边侃大山,裴钧不断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和早前查过的地图一一对应,给白子涵使了一个眼神。
“哎,老板,你们这村子是前两年拆迁的吧?”
“对,三年前拆迁的,你们看那边那一排的楼都是村里的还迁房。”
白子涵看了看远处,密集型的高层建筑,确实是还迁最喜欢盖的房子:
“哎呦,那可好,补了不少钱吧?”
提到这个老板的话就多了起来:
“我们这村子没赶上好时候,要是十年前第一批拆迁的那可是分房子还给分钱,到了我们村子就是按人头分面积,早些年大家都喜欢城镇户口,没了命的往出迁,这迁出去容易,迁回来就难了,那些迁出去的就捞不到了,还有家里儿女多的,哎呦,也是麻烦事儿啊。”
裴钧敏感地转头:
“哦?怎么?抢房子啊?”
“可不,现在这云州城房价都多少了?这房子多稀罕啊,连嫁出去的女儿都会跑回娘家来要房子。”
老板的态度虽然有所掩饰,但是那话语里带着浓重的对女儿回娘家分房子这事儿的不满,裴钧和白子涵对视了一眼,两者心里都清楚,在这些村子里,重男轻女的概念十分的深重,家里的财产都是要留给儿子的,自然房子也都是儿子的,别说是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没嫁出去的女儿,分家产的时候也没她什么事儿。
白子涵随口出声,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立场,反而顺着老板的‘男性思维’来套话:
“那你们家几个孩子啊?你这不得混个几套啊?”
完全是调侃的态度,老板是生意人,聊一聊也没什么:
“我们家三个,我是老玄,上面俩姐姐,哪有几套啊?一共就分了三套,我二姐还回来要死要活的要平分,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裴钧喝了一口茶没说什么,这老板是打心眼里觉得三套都应该是他自己的。
“你俩姐姐在云州工作吗?早年没迁出去户口啊?”
裴钧是干刑侦的,对人哪怕是极为细微的表情都会留意到,这老板是明摆着资深‘男权继承者’思想,对来争家产的姐姐没什么好印象,果然那老板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的鄙夷:
“她们?都在村子里呢,说实在的,我爸妈对她们可真算的上是村里独一份了,还不知足,哎,人就这样,不知道得到多少是多。”
白子涵明显听出了他的话里有话,开口就开始瞎编:
“不瞒你说,我家里也有个姐姐,真是,没那个能耐还惦记公司,不作出点儿事儿来就不肯消停,你说,这公司的股权要是给了她,那以后不成了别人家的了?也不知道我们家老头子怎么想的。”
裴钧喝茶的时候微微挡住了唇边的笑意,这家伙倒是还挺会共情套话的,套话也是一门技术活,如果套话的人和被套话的人完全无法共情,那么被套话的人很难产生‘相见恨晚’的分享欲,只有让他觉得我和你可是同道中人,我太了解你的苦楚了的时候,对方才会慢慢敞开心扉。
果然老板对于‘给了女儿就是给了外姓人’的观念十分的根深蒂固: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我父母那可都是心软的人啊,我这上面才能有两个姐姐,也不去看看这村子,有几个有姐姐的?真是...”
这话让白子涵和裴钧的心头都是一跳,但是两人谁都没有表现出来,生了女儿却没有姐姐,这只能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父母为了再拼男孩儿丢弃了女婴,这种事儿在现在是绝对绝对的犯法,但是在三四十年前落后偏僻的村子里,可是一点儿都不少见,能让这个老板觉得他父母留下他两个姐姐都是一种“仁慈”就足以说明,在这个来宝村中从前女婴都是何种下场了。
老板倒是也不傻,这种事儿闲聊而已,再说说的也是别人家,这事儿又无从查证,裴钧点头附和继续:
“也是,早些年这村里条件也有限,不过我们这一路走来,看见这家家门口的车都还挺好的,你们村可是够富的啊?”
老板笑了笑:
“我们这儿正是云州西边靠山的地方,早年那路不通,穷的呀,什么特产都别想卖出去,现在路好了做生意的也慢慢多起来了。”
白子涵心里一跳,来了:
“那可得感谢现在这政策好了啊,我可听说这市里每年拨下来不少的修路经费呢。”
却不想这话让老板轻嗤了一声:
“现在这政策是好点儿了,那左不过是这两年的事儿,早些年那路都是我们村民集资修的。”
“你们自己出钱啊?那修路可是不便宜啊,这么说你们村还是有钱。”
白子涵一杯茶敬到了老板面前,半揶揄半调侃地出声,连裴钧都跟着敬了一杯茶,两个人的眼睛都盯在了老板的身上,一幅看有钱人的样子。
“哎呦,你们这两位就别打趣我们了,这修路那是不出也得出啊。”
作者有话说:
这两个大忽悠
白主任实实在在的大冤种
人家查案,他花钱

白子涵就像是被老板的话引来的兴趣一样出声问道:
“什么叫不出也得出,这钱是自己的,出不出还轮得到别人来管了?”
裴钧和白子涵今天‘角色扮演’的是来体验乡村生活的有钱人,两个人的气质都在那摆着,尤其是白子涵,那绿水鬼一个劲儿地晃着那老板的眼睛,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了六个字“不食人间疾苦”,这老板四十多岁,看着他们就是没吃过苦,家庭优越的年轻人,半点儿社会阴暗面都没见过:
“哎,哪有那么简单啊?在过去能承包工程的哪个人手里没点儿人手?你家不交,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谁家都惹不起,只能是乖乖交钱。”
和预想的差不多,裴钧‘天真’地问出声:
“要是不交他们还真敢打人啊?村子里的人怎么不报警啊?”
“哎,小兄弟,一看你就是城里人,我和你们说这村子有村子的规矩,一个村子里,谁家和谁家还不沾亲带故啊?那有能耐的就能说上话,没能耐的就得听人家教训,就说修路这个事儿,村里当时有能耐的几户人家那是打定了主意要修,其他人不拿钱还能有好日子过?人家天天上门来堵着,不给钱就不能出门,这都是轻的,有些被打那也是有的,要是因为这点儿事儿就把警察给招来了,那以后这家在村子里就不用过了,红白喜事儿人家都不来,这都是好的,要是真遇到那霸道的人家,那可真是从此家无宁日啊,警察再能耐,还能天天住在他们家给断官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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