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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卷了(青竹酒)


“你那手老实点儿。”
裴钧站着都费劲,胸口闷胀,刀口生疼,警告地瞥了身边这货一眼:
“你这腰挺细啊,怎么谢我?我这可是冒着被处分的风险带你出来的,还扎破了牧马人的轮胎,一扎就是四个,知道一个轮胎多少钱吗?我们院长明天一准叫我去办公室,说吧,怎么补偿?”
裴钧眼前阵阵发黑,耳鸣一阵接一阵,不过还是凝着精神听着身边这人说话:
“你想怎么补偿?”
“裴队的补偿我可得好好想想,这你是欠我人情知道吗?我现在不仅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是你的债主,你记好了。”
裴钧唇角一勾,不置可否,但是也没有反驳。
回去的路上,裴钧靠在副驾驶上就昏睡了过去,白子涵踩着被开罚单的临界点一路飙车到了医院,身边的人还没醒,眉心微蹙,手下意识抵在胸口刀口处,他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一片,下了车,将衣服裹在他身上,抄手就将人抱了出来。
接到自家师父电话的杨聪在电梯口就看到了这一幕,这,他师父公主抱着铁血刑侦队长裴钧?这,这画面是他可以看的吗?他当下就是两张照片留念,然后奔上前去:
“师父,裴队怎么了?院长发火了,说要处分你呢,师父...”
作者有话说:
哈哈,竟然说不好是谁更宠谁一点儿
裴队做梦没想到他在做梦中被公主抱了
狂推隔壁新文《我给残疾王爷做手术》入股不亏

第21章 他师父要被渣了吗?
回到了病床裴钧都还没有醒,但是身上滚烫,多亏这一会儿医院已经下班了,院长大人应该也下班走了,要不然白子涵现在就得被拎去办公室。
杨聪小跑跟在后面进了病房,他发现自家师父的胆子太大了,竟然就这样公然带着裴队出去还现在才回来:
“师,师父...”
他冲进去的时候白子涵正要给人换衣服,手刚解开那人的腰带,就看见冒失进来的人:
“滚蛋。”
的目光落到了自家师父的手上,哦豁:
“这就滚,这就滚...”
滚出去的时候杨聪还不忘把门给带上,白子涵解开了那人的腰带,抽出了那板板正正掖进去的白衬衣,规整的腹肌就这样露在了他面前,白子涵低头笑了一下,这家伙很自律嘛,这腹肌算是他见过模样最好看了的,不是健身房那种练出来的腱子肉,线条流畅自然。
白子涵伸出了魔爪,正要上去过过手瘾的时候手腕就忽然被一把钳住,他一个不防就被那只手拽的趴在了床上那人的身上,裴钧漆黑如墨的眼眸低垂,看着身上的人,因为高烧的关系,裴钧的两颊有些微红,眼睛却晶亮的厉害。
走廊中传来了有些急切的脚步声,杨聪欲哭无泪地跟在竟然没有下班的院长身后:
“院,院长,我师父肯定是有事儿才带裴队出去的...我师...”
徐栗的脚步快的不像是一个老头,这个白子涵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啪’的一声,病房的门被一把推开,病房中,床上的人衣服大敞,腰带被解开,而那个不像话的白子涵竟然趴在那人的腰间,手还被裴钧擒着?
“你你你们...快给我分开...”
徐栗血压骤然直飙到了180,站在徐栗身后的杨聪已经目瞪口呆,他知道里面战况斐然,却没想到这么狂野的吗?他现在很担心老院长马上风啊...
裴钧高烧之下醒着不过是强撑,倒是白子涵在心中叹了口气,施施然起身,起来的时候还不忘将被子给裴钧搭上:
“院长,别这么看着我啊,好像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
“你...白子涵,医院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你在干什么,啊?你竟然还在...”
还在下面?
白子涵:“哈?”
裴钧此刻也清醒的理清了思路,他警觉性不是一般的强,之前若不是在白子涵的车上他松下了精神,哪怕是再累他都不可能任由自己失去神志,此刻看着老院长,光是看着他那精彩纷呈的脸色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睛瞥了一眼床边那想占便宜的某人,竟然半点儿不解释,敛眉沉默,仿佛默认那猜测一样。
“明天一早你到我办公室来。”
徐栗放下话就甩袖走了,连裴钧的情况都没有关心一下的意思,哼,都把他们医院最有前途的主任拐走了,怎么可能有事儿?
杨聪这一次聪明的立刻跟着出去了,病房中又恢复了一室寂静,裴钧盯在白子涵的身上,忽然微微敞开双手:
“继续啊。”
白子涵被院长那无端又不靠谱的揣测弄的无语,此刻一把将一边的病号服甩在了裴钧的身上:
“自己换上。”
裴钧眼底的笑意压制不住,也不背着他就这么当面脱了衣服换好:
“你说你,衣服是你给我脱的,便宜也是你占的,现在转个身就好像一个被我占便宜的大姑娘似的。”
白子涵深呼吸,他发现了,只要碰上裴钧就没什么好事儿:
“你倒是会占便宜,这会儿你学会装哑巴了?换好了就走,该复查胸片了,我和住院部拍片室说好了。”
裴钧也是刚醒,身上沉的就像是灌铅了一样,白子涵叫来了杨聪:
“你去,扶着他过去。”
杨聪看了看他师父,又看了看裴钧,像是一个尽职尽责地小太监一样将手臂伸了过去:
“裴队。”
裴钧微微一挑眉,手没有放上去:
“让你师父来扶,他才是我的主治医生。”
杨聪瞄了一眼他师父,又瞄了一眼这个铁血刑侦队长,还是凑到了他师父身边:
“师父,裴队让你去扶他。”
白子涵一转头,裴钧端正的坐在床边,这人好像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腰板都是挺直的:
“爱去不去,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去拍片,未来两周你一步都别想踏出医院。”
裴钧点头便是接收到威胁了,也没有再为难杨聪,而是自己撑着站起来:
“走吧。”
白子涵...
一路上两人并肩而走,白子涵都能听到身边这人粗重的喘息声,杨聪在身后尽量降低存在感。
检查的结果白子涵毫不意外,肺部出血的情况好转了不少,但是开始有炎症了,不用看片子他都知道会这样,就裴钧那作天作地的样,还没肺炎已经是体质超强了,他连夜下了医嘱用药,裴钧这半宿都要点滴,折腾下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白子涵第二天白班,也就没走,直接睡在了裴钧的病房。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白子涵就被院长叫到了办公室,那态度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你平常不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吗?不是在科室里谁都不服的吗?你怎么能...?啊?让你好好照顾裴钧,也没让你照顾,照顾到床上去啊?到了床上就算了,你还...你还在...?”
“我告诉你,你给我悠着点,赶紧治好,赶紧送走。”
他们院里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好白菜,说被拱就被拱了?
白子涵像是一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院长办公室里听了十五分钟的碎碎念,最后在徐栗吃降压药的时候迅速脱身,出了门口长舒了一口气。
裴钧凌晨三点才算是将所有的袋子都输完,烧也是清晨的时候才褪下去,这一晚上其实也没睡好,几乎是第一次在白子涵起来之后还没醒。
白子涵上午有手术,只让杨聪看着点儿裴钧,自从杨聪见识过昨天那一幕之后他就对裴钧更加肃然起敬了。
裴钧就是再晚,八点多也洗漱完毕了,用了药好在是胸口的憋闷感好了不少,至于疼痛他非常能忍,从九点就和程建他们视频办公:
“李长河的情况怎么样?精神鉴定的人今天能到吗?”
“昨天李长河就睡在了吴辉他们隔壁,晚上倒是没有再闹出什么动静,倒是今天早上吵着要去看草人,吴辉已经带他去了,精神鉴定的人上午就能到,我又查了一下李长河的资料,挺奇怪的,户籍上显示他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但是他昨天却说是自己的女儿遇害了。”
如果李长河连遇害的是女儿还是儿子都分不清的话,那他的话的可信度就大打折扣了,裴钧靠在床头,手抵着额角,微微闭眼想着来宝村的情况:
“来宝村有比较严重的重男轻女,有些类似的村子还会出现把女孩儿当成男孩儿养的先例,或者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有给女儿上户口。”
程建点了点头:
“没上户口倒是有可能,村里的黑户还是不少的,现在只能尝试先去联系李长河的儿子,这个事儿恐怕当年村子里参与逼迫的人不在少数,恐怕是个共同犯罪,不好弄。”
同村的人本来就会互相遮掩,如果被害人真的就是李长河的子女的话,那么按着他现在透露出来的信息,那么当年参与活埋和逼迫的人绝不仅仅是张明远,涉案人可能很多,互相遮掩,共同隐瞒,现在不见尸体,再加上年代久远,李长河又很可能有精神障碍,取证艰难,这个案子还真是麻烦。
所以这个阶段他们不能去村里打草惊蛇,来宝村或许只是一个缩影,明远集团涉案恐怕不止这一件,现在惊动村民,引起恐慌,人人都说假话,互相串供,那后面的人只会藏得更快。
刚要挂电话的时候程建忽然出声,语带打趣:
“哦,对了,检察院的张庭长今天过来了,旁敲侧击地和我打听你,我听那意思是要将自家的侄女介绍给你,听说是在法院工作,我还看见照片了,盘靓条顺,你做个心里准备,我听张庭长那意思好像是要去医院看你,我也不好说不知道你的病房号啊,就招了...这明天周六,你小心点儿啊。”
话音落下程建就暗自感叹: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隔壁信息科有惦记你的还不算完,这还有上赶着给你介绍的,怎么?这年头都喜欢冰山脸啊?”
裴钧视频的时候并没有带耳机,杨聪查完房之后就在裴钧的病房里看着,毕竟这是他师父交代的,要是眼前这位今天又跑了,他都替他们院长的血压担忧,但是没想到这陪还没有白陪,竟然能听到这种S级别的情报?
杨聪的脑海里回房都是昨天他师父趴在裴钧身上的画面,而且昨天裴钧可还是他师父抱着回来的,他们昨天干了那样的事儿今天裴钧就要和别人相亲了?这,这...他师父要被渣了吗?
作者有话说:
我有点儿可怜白主任,不就是换了一件衣服吗?
这都哪跟哪,哈哈,从手术室出来,大清亡了

第22章 肾虚的人不举
白子涵刚刚结束手术之后,就在手术室的休息室中看到了杨聪,他眼睛一眯:
“裴钧又出幺蛾子了?”
杨聪赶紧摇头,今天的裴队还是挺消停的,连病房都没出,白子涵这才安下心,开了一罐红牛,就见了杨聪那犹犹豫豫要说不说的样子:
“有屁就放。”
“师父,我刚才听到有人要给裴队介绍对象,还是法院工作的呢,还有,市局还有人喜欢裴队。”
“还有她们还要来医院看裴队。”
杨聪一幅‘师父你的墙角要被挖了’的样子,白子涵一挑眉,将杨聪那小心思都看在了眼里,但是却没有随他的心思:
“你的医案整理好了?有空管闲事儿?”
杨聪立刻夹着尾巴走了,白子涵喝完了红牛看了几个病人的情况之后到了裴钧的病房,先看了一眼护士记录的指标,烧已经退了,血氧和血压都略低,他放下了记录坐在了一边的床上,随手拿了床头的一个橘子。
裴钧转过头随意地问了一句:
“中午了,想吃什么?”
这日常的问话,就像是两人天天在一起吃饭一样,白子涵挑眉:
“你不会就想定一顿外卖就打发了我吧?知道我听了院长多久的唠叨吗?”
“嗯,补偿你提,先说吃什么。”
“小龙虾吧,点个不辣的,最近上火。”
裴钧找了一家下了单,白子涵扫了一眼他面前的电脑屏幕,看着是监控录像,好像是老宝村入村口的监控:
“盯着来宝村呢?”
“来宝村从外面进去就只有两条路,我们将卫生院井中那草人捞上来的事儿未必会瞒住,总会有有心人发现,我已经协调了警力暗中盯着张明远了,最近肯定有安耐不住去那卫生院看的人。”
‘替身’都被取出来了,这镇压的风水也早就破了,这背后的人总是要去看看的。
傍晚的时候程建的电话打了过来:
“给李长河做精神鉴定的老师刚走,结果现在还没有完全出来,但是我问了,现在怀疑是中度精神分裂症,但无明显幻觉和妄想的症状,主要表现为对人际交往能力的缺失,考虑和重大的刺激还有长时间的独居有关系。”
毕竟精神鉴定没有那么快,也是需要长期观察的,程建能得到这个结果,也是和鉴定科的人熟悉,根据经验判断给出来的结论,但是这也只是大概率的推测,是不能完全当做鉴定结果的,白子涵就在一边将这电话中的内容都听了去。
裴钧向他看过来,一句话没说,白子涵就知道他要问什么,当下出声:
“若是只表现为人际交往能力缺失的精神障碍的话,那么李长河的口供的可采信度就极高,我建议等他情绪稳定的时候找来精神病鉴定中心的人在侧作证,你们从头盘问,如果这个就是最终精神鉴定结果的话,他的证词按照规定是可以被采信的。”
即便是精神病人也不是所有的证词都不能用,只要能证明当时病人的精神状态是正常的话,那么他的供词就可用。
挂电话之前程建还抢着说了一句:
“哦,对了,听说检察院的张庭长被一个调解案缠住了,明天估计没时间去看你,一级警报解除。”
裴钧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白子涵倒是微微挑眉:
“呦,惦记裴队的人不少啊,人家都要上门来看你了?有兴趣?”
裴钧挑眉看了他一眼:
“单位同事热情介绍,难道都没有人给白主任介绍对象吗?”
一句话就将白子涵那刻在DNA里的‘不能输给裴钧’的基因给激活了:
“笑话,我是一个都不见,否则那排队的人能绕医院一圈。”
裴钧眉眼微深,少有的刨根究底:
“为什么不见?”
“没有兴趣,大好年华不应该放在儿女情长上,我也没有那个时间。”
白子涵没了平常轻佻的论调,坐在了床边手里随意把玩着口袋里的自动笔,这几年下来他在实验室争分夺秒,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半过,一次一次的失败一次一次的继续,他怕来不及,他怕最终就算是戒断新药做出来,也来不及了,他看着多多一点儿一点儿的长高,怕那孩子一次一次地问他他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
裴钧微微沉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瞬间白子涵就恢复了平常那随意的模样,一挑眉:
“你呢?这么多年,没少相亲?”
难道他要在相亲的数量上输给裴钧吗?
“没相过。”
白子涵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嘴角轻轻翘起,但是嘴里可是一点儿不饶人:
“哎呦,刚才还说什么同事热情介绍,同事那么热情你怎么不去呢?”
裴钧回答的很干脆:
“我不打算结婚,相亲做什么?”
他这一行有了家就有了软肋,他看见过很多牺牲同事的家属痛苦的样子,也看见过家人被迫害而痛不欲生的同事,他不想走到那一步,不结婚也很好。
白子涵思索了一下,将从小到大的事儿都过了一遍,然后惊奇地发现,他和裴钧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裴钧对什么男生和女生产生过什么邪念,想到这里他的目光缓缓向下,顺着盖在裴钧身上那白色的被子停留在了他两腿中间那个敏感的地方:
“你,你不会是不行吧?”
裴钧脸瞬间就黑了,他骤然就拉住白子涵的手手臂,拽着他坐到了床上,反手就扣住了他的腰,那隐在白大褂中的腰身修长有力,他慢慢靠近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人:
“卤蛋,没有人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吗?嗯?你不会要我给你证明一下吧?”
‘卤蛋’一出,白主任的脸也黑了,当他是被吓大的?他一手就扣住了裴钧的后脑,那人轮廓清晰的脸就近在眼前,一种无法言说的气氛在两人身边缓缓流动,白子涵勾起唇角,眼底有一丝危险划过,低笑出声:
“证明?在你证明之前我可以先告诉你,大量失血会引起血虚,血虚又会引起气虚,气血虚的人肾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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