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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档案(超欧大思思)


“下午喝了一煲鸡汤,现在不饿。”
“什么鸡汤这么好喝?这么好吃的牛排都吃不进去了?”
陈璐璐煲汤确实有一手,起初孟静回到家只想尝一口的,但没想到一口气都喝光了。喝完了汤整个人懒洋洋的,很舒服。
孟静也不知道这汤究竟有什么配方,只觉得周身的感官都被放大了。她感觉世界在向她走来。
这种感觉很棒。
就像现在,年轻的生命在回应着她的热情,赤诚又热烈地走向她。
在西餐厅里。
再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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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酒店前台的电话吵醒时, 孟静正在做梦。
梦里是初中时期的一次春游,孟静和宁无暇手拉着手,走在成片的丁香花海里。
宁无暇摘下一朵花, 掰开孟静的手掌,将花放在她的掌心。
“五瓣丁香是很难得的。得到五瓣丁香的人, 可以幸福一辈子。”
“那我们能一起幸福一辈子吗?”孟静在梦中讷讷地看着宁无暇的脸, 精致的五官在阳光下略显朦胧,像氤氲着一层水汽。
“会的。小静。我们都会幸福的。你披散头发很漂亮。”
孟静这才意识到穿着校服的她竟然披散着头发, 这是作为教务处主任的母亲绝不会允许她做的事。
孟静慌忙找起皮筋来, 却怎么都找不到。
宁无暇看着孟静慌乱的样子, 伸手抚摸着孟静的脸安慰道:“小静。醒醒,小静,你很美, 不用束缚自己的。”
温热的触感逡巡在孟静的脸上,阳光突然变得刺眼。
孟静睁开眼,却发现赤着上身, 露出精壮肌肉线条的秦帆正侧躺在她的床上,白色的被子虚掩着让孟静痴迷的地方, 而他的手正摩挲在孟静的脸上。
哦, 原来是场梦。
孟静刚反应过来昨晚的疯狂,酒店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警察找到了这里, 让她去警局做笔录。
孟静舒展着因为睡姿而僵硬的脖子,在秦帆年轻的脸上亲了一口, 起床穿衣服。
“小静,怎么了?”
孟静正在扣扣子的手滞住了, 回头说道:“叫姐姐。”
“咱们都······”
“那也是姐姐。”
“好吧, 姐姐。”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最近总是被警察盯上。你一会起来吃点早餐去上学吧,晚上再见。”
说罢,孟静扔给秦帆一张百元大钞。
说真的,孟静喜欢上了有钱的感觉。
在赶往警局的路上孟静酝酿了很久情绪,以便让自己在看到薛智先的尸体时表现出悲切来。
但后来孟静发现并不需要多此一举。
尽管她杀掉了薛智先,尽管她恨他的无情和背叛,但面对这张相爱了十年的脸时孟静仍然悲从心起,几乎站不起来。
他死了,她十年的爱情,十年的光阴也死了。
蒲冬亭上前扶起孟静,宽慰了一番,在等待孟静情绪相对稳定之后问道:“你能够确定死者姓名么?”
孟静抽泣着回答:“薛智先。”
蒲冬亭将表格和文件推过来:“如果可以,麻烦把这份表格填好。上面写上死者姓名,你的姓名,关系,身份证号,联系方式,还有在最后页签名。”
孟静颤颤巍巍的,用大概半个小时时间才完成这本该轻松完成的工作。
作为警察,蒲冬亭能够理解。
蒲冬亭:“好。完成尸体认领工作,下面请回答我们一些问题。”
孟静却反问:“他是怎么死的?”
蒲冬亭摇头:“在案件侦破期间,不便透露。”
孟静一双眼睛哭得梨花带雨,她抬头戚戚然问道:“连我也不能说吗?”
那我见犹怜的劲儿,让谁看了都觉得她已经伤心到肝肠寸断了。
蒲冬亭低下头,整理着文件,让自己的判断力不至于被对方楚楚模样影响。
“查明真相之后,自然会告知你。”
蒲冬亭:“你最后一次见薛智先是什么时候,在哪?”
孟静:“前天早上,我去上班。”
蒲冬亭:“也就是你们来局里做笔录当天。”
孟静点头。
蒲冬亭:“从前天早上到现在已经超过48小时,你没有见到你的男朋友,为什么不找他?你昨天还来局里自首了,也没有提及你男朋友失踪的事。”
孟静:“我这几天没有回家住,所以也不知道他没回家。再说······我俩吵了一架,我怕他杀了我,我昨天和你说过了,所以我一直没敢联系他。”
蒲冬亭:“没在家住,那这两天晚上,你在哪里?”
孟静略作思索,说道:“前天······在单位加班。”
蒲冬亭:“在单位加了一夜的班?”
什么单位,比刑警队还忙?
孟静看起来略有为难,蒲冬亭却一定要得到答案。
“没有。我中途出来吃了顿饭,之后又返回去加班的。”
蒲冬亭:“有证人么?在哪吃的,吃的什么,吃了多久?”
孟静:“和我们单位的主任郭东生。吃的西餐,在友谊饭店西餐厅。吃了大概两个小时吧。”
蒲冬亭:“从下班到第二天早上上班,你们都在一起?”
孟静点头,对。
王大勇:“你们什么关系?你和郭东生。”
孟静不假思索:“普通关系。”
不是同事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是普通关系。这说明,很不普通。
与自己的上司有不普通的关系,对于男朋友的死又痛苦得撕心裂肺。这或许证明不了什么,但可以说明,人性是复杂的。
蒲冬亭又对死者薛智先的社会关系进行了排查,要到了薛智先生前使用的手机号,之后就让孟静离开了。
孟静临走前问了一句:“我能把他的尸体领回去吗?”
蒲冬亭:“结案后可以。”
孟静:“先别通知他母亲,老太太岁数大了,受不了刺激。”
从警局回来,孟静去了陈璐璐开的律师事务所还保温饭盒。
没有预约,前台建议孟静改日再来。孟静倒是不着急,她决定坐在那等一会。
她近来都不打算回单位上班了,毕竟她心安理得花着从郭主任那里勒索来的钱,郭主任又不敢开除他。
陈璐璐透过玻璃看见了孟静,透过玻璃摆手示意孟静进去。
孟静摇头,口型是:等你忙完。
陈璐璐却热情异常,直接出来把孟静接了进去,给她倒了杯咖啡。
这是孟静第一次喝这个口味的咖啡,没有平时冲泡的甜,但仔细品味,有种余甘。
来咨询的女人穿戴风格简约但看得出材质奢华,头发柔顺皮肤白皙,看得出来很贵气。
“老刘进去以后,他贪污单位的钱肯定是得罚没了,可我东城那几个商铺都是靠之前生意的收益买的,这不能也被罚没了吧?”
陈璐璐:“生意的收益。可据我所知你所说的几桩生意都是老刘挪用公款做起来的。根据刑法,违法所得及其孳息都要被依法追缴。”
陈璐璐送走了女人,转头看向孟静。
孟静很喜欢听陈璐璐说话,不疾不徐,温柔又有力量。孟静总是想不明白,这么一朵光芒四射的花怎么就插在郭主任这个牛粪上了。
“来旁听了一节法律课,受教了。”
陈璐璐温柔一笑:“术业有专攻。我倒觉得你才是有人格魅力的女孩。”
二人会心一笑,无尽的相互欣赏。
相聊甚欢,两个人又一起吃了午饭,才不舍惜别。
孟静心中略有愧疚,又极其愤愤,有心想劝陈璐璐离开郭主任这个人渣。
孟静说得委婉,但陈璐璐听得明白。她苦涩一笑:“为了孩子,能忍的我都会忍。”
惺惺相惜,也让陈璐璐打开了话匣子,她和孟静哭诉了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她何曾不知道郭主任的为人?
她苦言相劝:“小静。老郭这个人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很有手段,不然也不能发家这么快。你听说过你们单位的前两个出纳的事吧?”
一个失踪了,一个疯了。
陈璐璐:“我没有证据,也不想妄自揣测自己的丈夫。但我劝你离老郭远一点。”
好言相劝了,至于怎么走,就是个人的造化了。
临分别时,陈璐璐对孟静说:“我煲汤技术还不错吧?我看你这么瘦,气血有点亏。以后我每天给你煲汤,记得喝。”
法医室里两位法医正在紧张忙碌着。
法医科科长陈琦抬头看向门口的小姑娘,问道:“你不恶心吗?”
蒲冬亭摇头:“还好。在学校时候看过不少尸体。”
陈琦扬下巴,示意蒲冬亭进来。
蒲冬亭很高兴,她快步走过去,“放心吧陈老师,我只做记录,不耽误事。”
这个新来的姑娘,确实讨人喜欢。
陈琦:“死亡原因初步判定就是坠亡,头骨多处骨折。”
蒲冬亭:“有打斗痕迹吗?”
陈琦:“挺明显的,有。”
蒲冬亭:“从尸体上看,能看出是失足坠亡还是被推落的吗?”
陈琦摇头:“那肯定不能。这得找到坠亡地点,看看现场有没有什么明显痕迹了。”
蒲冬亭立即赶往痕检科。对于这个没有科室收编的新来的小姑娘,大家都有点画魂——难道王大勇打算收个女的作关门弟子,亲自带?
也正是如此,各科室的老油条们对蒲冬亭还算客气。
更何况这姑娘长得好笑得甜,一口一个“老师”叫得人熨帖。
不打笑脸人,在哪都一样。
痕迹检验科科长吴峰说道:“目前刚推测出坠落地点,我们要去现场做痕迹检验,你会开车吗?”
蒲冬亭笑着接过车钥匙:“必须会。”
推测的坠亡地点是一个盘山路停车场,之所以将这一停车场推测为坠亡地点主要是因为此处为血迹起始地点,并且发现了与死者相似的脚印。
众人忙碌着,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做标记、采样本。
蒲冬亭作为痕检科编外人员不能进入场地内,只得抻着脖子从外面看。意外的,竟也有了宏观视角。
天色渐晚,众人终于打算收工。
看着痕检工作人员插在地上的一个个小旗,蒲冬亭突然指着另外一个很轻的,几乎被沙尘掩盖的残缺脚印说道:“这个脚印怎么只有单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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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只出现了一次、并且只有单向的脚印。
吴峰:“这是个公共停车场, 走到这上车,很正常。不是每一个脚印都一定和案件有关。”
但也不是一定无关,蒲冬亭没有说话, 只暗暗记下了那枚脚印的样子。
经过接下来两天的走访、实验和分析,刑警队召开了案情分析会。
王大勇有意培养蒲冬亭的心谁都能看出来, 不然也不能让这么一个刚毕业的孩子主持案情分析会。
蒲冬亭:“现场勘验时发现了三枚清晰脚印和5枚残缺脚印, 经过重建模拟和动态分析,目前痕迹检验部门认定其中一枚清晰脚印与死者可能进行过打斗。”
王大勇:“脚印有什么特征么?”
蒲冬亭:“鞋印长26cm, 宽9cm, 鞋底前脚掌呈树冠状花纹, 有后跟。鞋底质地脚软,可能为橡胶鞋底。从现场痕迹来看,存在大量嗑痕、呛痕、拧痕和迫痕脚印, 所以脚印主人有打斗行为。我们对脚印大小、步态等信息进行分析,推测此人身高172-174之间,150斤左右, 体型较胖。”
王大勇:“有什么线索么?”
蒲冬亭:“经过大量走访,我们在友谊宫楼上的友谊商店找到了与鞋印相匹配的同款式鞋子。这是一款黑色软底有跟的皮鞋, 售价960元, 价格较贵,消费主体通常都是在友谊宫住宿的客人。”
王大勇:“外国人?”
蒲冬亭摇头:“我们立即联系了友谊宫客房部, 拿到了近期住宿客人的信息。经与鞋店老板一一核对,发现一位住宿客人曾经购买过这双鞋。这个客人是友谊宫的常客, 路桥公司一个主任,叫郭东生。”
说罢, 蒲冬亭将郭东生的照片按在黑板上。
王大勇:“案发当晚, 郭东生在哪?”
蒲冬亭:“根据酒店记录和酒店服务生回忆, 郭东生当晚带一名女士在西餐厅就餐后去了楼上的客房。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后,二人离开了友谊宫酒店。我们还没来得及找郭东生核对信息,之后二人的去向并不知道。”
王大勇:“案发现场发现女性脚印了么?”
蒲冬亭:“目前没有。”
王大勇:“立即联系郭东生进行问询。另外锁定与他同行的女性身份,同时问询,各个击破。”
蒲冬亭:“不用查了。和他在一起的女性应该就是死者的女朋友,孟静。”
“你怎么知道?”
“上次她来做笔录的时候,亲口说的。”
友谊饭店西餐厅门口,两男一女对峙着,看得出来,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然而此事无关风月,并没有上演男人为女人争风吃醋的戏码,但原因也足够烂俗——为了钱。
郭主任怒气冲冲地质问孟静:“呵,拿了我的钱,立马就养上小白脸了?”
孟静倒是不愠不怒,红唇勾笑,“郭主任,那我为什么拿你的钱呀?”
见对方一时愣神,孟静又懒洋洋地补了一句:“换句话说,郭主任,你怎么这么有钱?”
郭主任愤从心起,却在话脱口之前哑了火。
大庭广众的,郭主任不能说。想到这,郭主任更憋气了。明明是孟静杀了人,可事后想想在现场留下的痕迹都是他的。
郭主任这两天不是没想过报警自首,可如果报警了,他能够说得清么?他有什么证据不是自己杀的人?他贪污的事情也会被掀出来,他该怎么办?
哑巴吃黄连,不咽也得咽。如今孟静反而成他的救命稻草了。
郭主任的脸色难看极了,但表情已经比方才松弛了不少。孟静扒开挡在她前面,肌肉紧绷着打算保护孟静的秦帆,淡然反问道:“郭主任,我拿过你的钱吗?你是不是记错人了。”
郭主任咬着后槽牙,一脸狠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记错了。你没拿过。”
孟静摆弄着她烫着大卷的长发,脚踩高跟鞋,腰肢摇曳着走进西餐厅,对服务生说道:“今天给我开瓶好红酒,喏,算在郭先生账上。”
服务生为难地看向郭主任。
孟静卷翘的睫毛眨了眨,远远问道:“郭先生,不打算向我道个歉吗?”
郭主任只得无奈向服务生点了点头。
那一刻,他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杀了孟静。
夏日的黏腻交织着游走的荷尔蒙蓄势待发,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即将迎来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
红酒的酸涩与香醇沾染在孟静的手指尖,摩挲着秦帆紧绷的侧颈线条,她醉眼朦胧,欢喜地看着眼前年轻的生命,而后娇憨地将下巴埋在了秦帆的锁骨处。
发丝搔着秦帆的痒痒肉,也骚动了秦帆的心。
“你越来越漂亮了。”秦帆说。
“我哪里漂亮?”外表的美丽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孟静原本木讷的心窍。
她学会了调情。
秦帆粗粝的指尖轻揉着孟静的眼睛,脸颊,最终落在她的头发上。
“眼睛,头发,唇······哪里都像,都美。”
孟静有些恍惚:“像什么?”
秦帆轻咳:“没什么,太入迷了,口误。”
孟静玉臂环着秦帆的臂膀,激情一触即发,自是水到渠成。
洗漱后倦累了的孟静昏昏入睡,梦里她又见到了宁无暇。宁无暇柔顺的头发烫着大卷,身着红色连衣裙,脚踩着高跟鞋,看起来耀眼夺目。
孟静坐在她的对面,如同丑小鸭一般,局促得不敢说话。
宁无暇温柔地伸出手:“小静,你不要自卑,你看看你自己。”
混沌的天地间陡然出现一面镜子。镜子里的女人烫着大卷,穿着红色连衣裙,脚踩着高跟鞋······
这不是她自己么?
“对,这就是你。你就是这么美。”
孟静心中窃喜,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美。可转头看向宁无暇,对方却与自己有着同样的装束。
孟静惊诧又厌恶。
“你为什么要学我?”孟静问道。
宁无暇仍旧温柔地说:“是你在学我呀,小静。”
对,是她在学宁无暇。对,真正漂亮的人是宁无暇。她只是个杀人凶手,她只是个模仿者······
孟静手足无措,像被拆穿谎言的孩子。她想让自己变回去,可又舍不得这幅容貌,她惶惶不安地原地颤抖,却不知该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宁无暇突然上前抱住了孟静。
宁无暇声音很低,却温和如水,轻声在她耳畔说道:“没关系。你就是宁无暇。你就是我。”
“你就是宁无暇。”
“你就是宁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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