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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毛球球)


宁笙:“我会长不高的。”
徐岭:“……”
徐岭跳下树,和陆鹏溜车溜远了。
宁笙乐得清静,坐在树下,吃他的铁板豆腐。
好吃,这家真会烤。
要不让小魔王学点儿手艺?好像也不错。
“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徐岭妈妈给他端了份糖糕,“徐岭会骑车的,让他载着你逛逛镇子。”
“不去。”宁笙摇摇头。
那自行车后座,又硬又硌,坐了屁股疼。
前几天徐岭就强行把他抱上了车后座,载着他,不按刹车从陡坡往下冲,非说让他感受什么叫爽,什么叫童年。
结果就是他叫哑了嗓子,徐岭腰上被他抓出了几十道痕,外加衣服一个洞。
两败俱伤。
宁笙才不去。
“阿姨,你这个怎么编啊?”宁笙问。
每天傍晚,徐岭妈妈,这个声音温柔的女人,就会坐在树下,用芭蕉树叶编一些小玩具。
班里的很多学生,都买过徐岭妈妈编的小玩具。
宁笙这么多天来看多了,还有点想学。
“宁宁想学啊,我教你。”女人递过来一张洗净的叶子。
宁笙展开叶子,学着用剪刀剪开,再学着编玫瑰花。
叶子并不柔软,好几次扎了他的手。
但好在不难学,徐岭跟陆鹏疯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编好了一朵玫瑰。
“照这个进度,我马上就要能骑车上学了。”陆鹏大声说。
“照这个进度,你马上就没有自行车了。”徐岭看着越来越破的自行车说。
树下,宁笙坐在轮椅上,跟人说笑着,低头编一只草叶,白而细的指尖,一点点捏出玫瑰花的形状。
夕阳的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刚好将他笼在明暗之间。
宁笙抬起头,刚好抓住了徐岭的衣角,往徐岭的手上塞了朵树叶编的玫瑰花,白皙微曲的手指间是粗糙树叶擦伤的红痕,像薄粉的红云映于雪山。
“编得好难看,配你正好。”宁笙说,“你捡便宜了。”

“你不要就还给我。”他伸手去抢。
徐岭却抢先一步,把花插在了口袋里,“公主赏我的,我干嘛不要。”
“宁宁。”树边传来了外婆的声音,“可算抓到你了。”
宁笙:“……”
“小兔崽子,我今天特地回来盯你训练。”外婆踩着高跟鞋,身手矫健,一把抓住他的轮椅,让人把他往车上拖。
“不去不去!”宁笙情急之中,伸手勾住徐岭的裤子口袋不肯松手。
于是,口袋里揣着朵绿玫瑰的徐岭被一起打包送回了山上的小别墅。
外婆今天是专门冲着宁笙回来的,说什么都不让宁笙水训练,搬了张凳子,在康复保健室坐镇。
“恢复得很不错。”医生说,“已经超出预期了,多做做站立和行走训练,渐渐地就能恢复了。”
宁笙抓着助行器的手微颤,短短的几步,让他几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他轻喘着,汗水沿着颊边滑落,把黑发濡湿了好几缕。
“很不错。”医生说,“效果很好。”
“这孩子懒得要命。”外婆说,“能坐着绝不站着。”
“别聊了,真走不动了。”宁笙出声。
“还可以的,没到训练目标,我们再坚持一下。”医生哄他。
宁笙无奈,又往前挪了几步,发觉小魔王坐在门边的板凳上,仰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是顺手把徐岭给抓过来了。
“不许看着我。”他恶狠狠地说。
徐岭没动。
“把脸转过去。”宁笙又说。
他莫名地,不想让对方看见这时狼狈的自己。
“听到了没有!”他又强调,“不要看我。”
徐岭不吭声,转向了墙,背对着他。
宁笙走完今天的训练目标,整个人像是在水汽中浸泡过,连睫毛都沾上了湿意。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医生说。
一行人不动声色地撤了出去,管家给两个孩子端了份甜点。
“我什么时候让你转回来了?”宁笙找茬,“你转过去。”
“宁宁。”徐岭看着他,忽然说,“学走路不丢人。”
宁笙一怔,沉默了。
半晌,他声音微涩:“你懂什么?”
对啊,他和自己较不过去得劲,拿出来跟徐岭嚷嚷什么呢。
不丢人。
可是,从来就没有人这么告诉他。
除了他一手养的小魔王。
管家送的是蓝莓蛋糕,有两份。
宁笙用叉子把自己那份上面的蓝莓扎下来,递到了徐岭嘴边:“你把这个吃掉。”
他是废物不要紧,徐岭他得好好养。
徐岭做了个呕的表情,闭眼把蓝莓嚼了。
一颗小石子砸到了玻璃窗上,宁笙吓了一跳。
徐岭却很淡定地开了窗,陆鹏的脑袋在花园外若隐若现。
“来打游戏吗?”陆鹏问。
“明天还要上学呢。”宁笙说。
“来。”徐岭说。
宁笙:“你们疯了吗!我怎么可能这个点出去玩莫名其妙的游戏!”
于是,晚上九点,宁笙通过打滚和支使徐岭打滚征得外婆的同意,被徐岭推下了山坡。
“去哪里玩?”宁笙问。
“电玩城。”陆鹏得意地说。
很快,宁笙就看到了那家不足二十平米的电玩城。
游戏设备捡漏破旧,摆的大多都是古旧的街机,镇上一半的小孩都围在了这里。
宁笙:“……”
这就不是他应该出现的地方。
“我去换点儿币。”陆鹏说,“徐狗,你带公主霸占一台。”
“我占两台。”徐岭说。
“我想回家。”宁笙说,“你能把我推回去吗?”
徐岭:“回去干什么?”
“我……我想洗澡。”宁笙刚刚做康复训练出了一身汗,还没洗澡就又出来乱跑,他觉得很不舒服,“我要臭掉了。”
“没味道啊。”徐岭凑近了他的领口,闻了闻,“这么香。”
“不许离我那么近。”宁笙一把将人推开。
“币来了。”陆鹏捧着个篮子过来找他俩,“有金币和银币,你们要哪种?”
“都一样,随便来个,不是傻币就行。”徐岭把手探向篮子。
这老街机,手柄破旧,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宁笙不乐意碰。
“很好玩的。”陆鹏说。
宁笙:“不。”
徐岭已经抓上那手柄了,宁笙正要看热闹,徐岭碰过游戏机的手抓上了他的手腕。
宁笙:“……啊啊啊啊啊?”
“你也不干净了。”徐岭说,“玩吧。”
“我要弄死你!”宁笙要打人了。
“我要弄死你!”没多久,宁笙对着游戏机里徐岭的角色说。
“好啊,我让让你。”徐岭操纵着屏幕上的小人蹦蹦跳跳。
宁笙赢下一局。
“再来!”徐岭不服气。
陆鹏买的那篮子游戏币,就这么一点点消耗了下去。
小镇的夜色渐深。
宁笙很少见过这个时间的小镇,他以为它宁静祥和,却没想过它的夜晚也有这么吵嚷的一面。
“电玩城”来了几个待业的社会小青年,抽着烟,拍着街机按钮。
宁笙不能闻烟的味道,咳个不停,眼睛都浸了层薄薄的泪。
“走吧,没钱了。”徐岭说,“我们回去。”
宁笙拿出儿童手机,才发现外婆给自己打了三个电话,发了一条短信。
外婆说:“玩得很开心?夜也深了,你们就别上山了吧,我和徐岭妈妈打过招呼了,你去徐岭那里睡。”
宁笙:“?”
可是,徐岭的床很小啊。
小魔王好像也没有要送他回去的意思,两个人有说有笑,推着他穿行在夜晚的小镇中。
街边的夜摊亮着灯,灯光下坐着吃宵夜的人们。
“我想吃铁板豆腐。”他叫住徐岭。
“没钱了啊。”陆鹏把口袋都翻出来了,“徐狗,去抢。”
“等着。”徐岭跃跃欲试。
“你别!”宁笙抓住徐岭衣角。
可别学坏了,本来就不好养。
徐岭从口袋里掏了最后几块钱,丢进了夜摊老板收账用的小盒子里。
“要半份,少点辣。”他说。
“咦,你还有钱。”陆鹏意外,“那刚怎么不玩儿了?”
“保护眼睛。”徐岭说,“没看见公主都瞪我了吗。”
宁笙如愿以偿地吃到了他的铁板豆腐。
陆鹏在猪肉铺子门边跟他们道别,徐岭推着他,接着往洗车店的方向走。
“你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宁笙问。
徐岭:“额。”
“那你等下要把作业写完。”宁笙说。
徐岭:“你写了吗?”
宁笙:“没有。”
徐岭:“?”
“我不写没关系,但你一定要写完。”宁笙坚持。
“我能问句为什么吗?”小魔王友好地开口。
“不能。”宁笙说。
徐岭:“……”
他俩说着话,停在了洗车店门口。
“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徐岭妈妈从二楼探出头,“热水给你们烧好了,自己洗吧。”
“有浴缸吗?”宁笙问徐岭。
徐岭:“算有,我给你找个。”
几分钟后,徐岭把脱干净的宁笙,拎进了一只装满温热水的大木盆里。
宁笙:“?”
“我只是想洗个淋浴。”他解释说。
实在没有浴缸,也行,他冲一下就好。
“宁宁,你坐着别动啊。”徐岭艰难地举起一个沉重木桶,“我慢慢给你冲。”
“我不要!”宁笙懂了他的意思,但极度抗拒这种洗澡方式。
他这反应有点大,被他这么一喊,徐岭脚下拖鞋一滑,手一抖,桶一歪,瀑布般的水流当空倾泻而下,全浇在了他脑袋上。
宁笙:“……”

“人很清醒。”徐岭说,“就是桶有点重。”
“王八蛋,你清醒还把一桶水都浇完了?”宁笙更崩溃了。
徐岭:“我浇没浇完不都一样挨骂吗?”
宁笙:“……”
“意思是这还怪我?”宁笙问,“你尿床要挨骂,你难道就要把床尿塌吗?”
徐岭:“这是一回事吗?”
徐岭:“……”
徐岭:“我什么时候尿过床!”
宁笙:“我去问阿姨。”
徐岭:“怪我!别说了!”
“这是你家桶,不是我家的,多少重量你心里没数吗?”宁笙就没洗过这么离谱的“淋浴”,满头满脸都是水,眼睛也睁不开。
“傻站着干什么?”他问,“给我毛巾啊。”
干燥的毛巾不情不愿地递过来,他终于能睁开眼睛了。
嗯……好硬的毛巾。
“这毛巾之前干什么用的?”他狐疑。
“我的,洗脸的。”徐岭说。
宁笙放心了。
徐岭:“偶尔也擦手。”
宁笙:“……你可以不说。”
他用毛巾一点点把脸擦干净,又趴在木桶边缘,泡在温暖的热水中。
好像……也很舒服,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徐岭家的卫生间很窄,但香香的,镜子边摆了一束颜色寡淡形状好看的小野花。
宁笙把头枕在木桶边,昏昏欲睡。
这期间徐岭已经火速冲完洗完,开始套裤子了。
“你还没结束吗?”徐岭问。
宁笙:“我还没开始。”
他可太喜欢洗澡了,他能泡好久好久。
虽然木桶的空间窄了点,但也可以凑合。
徐岭回头看了一眼,又把穿了一半的裤子脱了,踩着凳子从柜子里拿了条毛巾。
宁笙:“?”
一只手把他按在了木桶边,不顾他的反抗,火速把他用毛巾揉了一遍。
“你有病吗?”宁笙轻声喘气,怒不可遏。
“不好说。”徐岭说,“但水要是凉了,很快你就有病了。”
宁笙:“……”
小魔王拎着衣服,就要往他头上套。
“再冲一遍!”宁笙说,“没有洗干净。”
“你干净得都能直接下锅蒸了,真的。”徐岭接着套衣服,“白白嫩嫩,一口一个。”
宁笙:“你变态。”
“这是背面啊啊啊。”宁笙拍开了徐岭给他套衣服的手,“你平时是兜个树叶直接出门吗,衣服都不会穿。”
小魔王就是不行。
还得是他,会照看小朋友。
“我自己来。”他说,“不需要你。”
半小时后,宁笙慢吞吞地坐在徐岭的床上,用吹风机吹头发。
徐岭盘腿坐在地上,玩他的儿童手机。
“你不要再玩了。”宁笙说,“玩游戏对眼睛不好。”
玩了游戏机又玩手机,打得挺菜,但这人对游戏还挺有偏爱,什么样的都爱玩。
宁笙记得,他重生前,徐岭就投过好几个游戏项目,皆是大热项目,还砸钱养过两支热门战队。
“小铃铛,来睡觉了。”他放下吹风机。
旁边咕咚一声,徐岭翻身上了床,在床边留了一盏小夜灯。
徐岭家宁笙也来过不少次了,这还是第一次留宿。
床板很硬,被子不够软,上面还有好几个补丁,窗户也不够隔音,偶尔能听见微小的动静,是小猫跃上了树梢。
但宁笙却很快就有了睡意。
他往徐岭身边挪了挪,抱着徐岭的胳膊,睡着了。
半夜,徐岭可能是被他抱烦了,想推开他。
宁笙迷迷糊糊地把那条胳膊抱得更紧。
“不许走,不许离开我。”他在梦里说。
徐岭好应该是被他吓住了,没再乱动,宁笙安稳地睡了过去。
时间在小猫轻踏的脚步声里悄悄地流逝,转眼间,半个学期过去,二年级学生迎来了他们的小长假。
陆鹏喊了半个月要钓虾,结果假期第一天——
“他跟表姐去s市听数学讲座了。”电话里,李皓月妈妈说。
“我家宁宁去s市的大医院检查身体了。”电话里,宁笙外婆说。
“小铃铛?被他亲爸接去s市度假了。”洗车店门口,徐岭妈妈说。
陆鹏:“……”
S市,儿童医院。
宁笙木着脸,被着推去各个科室检查身体。
“还有一项就好啦。”管家说,“小少爷再坚持一下。”
宁笙:“还有什么?”
“还有个身高体重。”管家说。
体检结束,宁笙拿着自己的初步检查报告,怒了。
他每天都灌自己牛奶,为什么还不长高,徐岭都长好多了。
“您在这儿等我,我去取一份康复方案。”管家说。
“去吧。”宁笙微微点头。
他等得无聊,听着旁边的人打电话。
“可不是吗,放假还加班,真烦。”那人说,“带老板的儿子体检。”
宁笙:“……”
啧,又一个来体检的少爷。
城里人就是娇贵,都是废物,青安镇那边一帮崽子成天满山乱蹿,也没见着有几个生病的。
他轻蔑地侧目,和正用棉签压着胳膊的徐岭对上了目光。
宁笙:“?”
徐岭:“?”
“快点。”跟徐岭同行的那人往徐岭背后推搡了一下。
“还在出血,你好好压着。”宁笙抓住徐岭的手臂,帮小魔王用棉球把抽血后的出血口压好。
他想起来了,徐岭亲爸的公司,就在s市啊,这会儿还只是个跟他们家没法比的小公司。
“我们赶时间。”同徐岭一起的人催促,“走了。”
“你确实赶时间,你要赶着去看看你瞎了的眼睛。”宁笙说,“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没见他胳膊还在流血吗?”
“你……你是谁啊?”那人没见过这么趾高气扬的小朋友,看了宁笙的穿衣气质,没敢得罪。
“我?”宁笙想了想,一句朋友到了嘴边,脸颊发热。
“我是他的主人。”宁笙说。
徐岭:“……?”
带徐岭来的人:“?”
没毛病,宁笙骄傲地想。
这是我辛辛苦苦一颗一颗蓝莓喂出来的好魔王,必须是我的。
“你去那边等着。”宁笙习惯性地命令人,“或者他爸其实也可以换一位特助。”
“为什么还流血啊?”宁笙移开手里的棉签,很困惑。
“宁宁。”徐岭说,“放开你抓着我胳膊的手,挤着伤口了。”
宁笙:“……”
不好意思呢。
两个小朋友在体检中心的门口聊天。
“你要来S市,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宁笙问。
徐岭:“我昨天让我爸说了啊。”
宁笙:“?”
说哪儿了?
他翻来短信界面。
来自备注:小魔王的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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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笙:“这句话里,有哪几个字是你的别名吗?”
徐岭:“……”
“叔叔太忙了吧。”宁笙说,“你们家最近生意还挺好的。”
“s市住的惯吗?”宁笙问。
“宁小少爷。”管家走出来,“我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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