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季子说,之所以有那么多人来参加她哥的婚礼,是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冲着她哥的外貌来的。她哥毕竟和她不一样,他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周围十里八乡的人不仅知道她爸娶了个洋媳妇,也知道他家有两个金头发的孩子。
你听过《小芳》吗?季子突然问道。
我一愣,脑海里瞬间就回想起那句歌词“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听过,怎么了?
歌词很像我哥和嫂子的故事。季子说,其实当年我哥没能融入村里,很多比他大一点的孩子都暗地里骂他,欺负他。你别看他长得人高马大的,他胆小的很。被欺负了也不敢告诉父亲。
后来,你嫂子出现,并保护了他?我接下了话。季子打了个响指,差不多。她说,我哥还是很幸运的,不过我也是,因为我遇到了你。
我微笑,心里却有些恍惚,我似乎记得《小芳》是写那个动乱了十年的某个悲伤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我们已经50天没放假了,难怪我整天恍恍惚惚的。虽然不知道那些路人甲们或者个是谁,但很感谢你们。
一般我不过洋节,也不想废心回复官方话,爱咋滴咋滴。
☆、家具
你怎么了?见我一直不说话,季子问道。
没什么。我说,只是庆幸自己赶上了个好时代。
季子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若有所思,半响,她侧过脸来,我也这么觉得。她说。不过,还不够好。
我回以微笑,并俯身吻她。四唇相触的瞬间我的心微弱的跳动一下,并不明显。不一会,季子灵活的舌头反过来掠夺我的存在。她刚想像以前一样夺回主动权,我按住了她的肩膀,制止了她。
怎么了?季子微微喘息道,她的双眼明亮双颊微红,呼吸间皆是诱惑的气息。
让我……我没有说完,事实上是有点说不下去,我能感觉到耳朵的灼热感,我一定脸红的厉害。
季子伸手替我勾回散落的头发,没有言语,动作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我再次俯身,去亲吻她的锁骨,只为不让她看见我的窘迫。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我已经能听到她心脏的跳动声,混合着一点我的呼吸声。时间在流逝,体温却在不断上升,当皮肤最初暴露在空气中,浸出热汗时,也就是爱最本质的模样,这世间最无法掩饰的东西。
但突然,有个变化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你的纹身呢?我用手指磨挲着那块明显与其它皮肤不一样的地方问。她支起身子,金发倾泄开来。
洗掉了。她说。
为什么现在才洗掉?
因为,我怕疼。她看似答非所问道,但后来想想,长痛不如短痛。何况,我现在和你在一起,留着和别人有关的印迹,我怕你不开心。
不可否认,我是感动的。
我不介意的。我最后说,因为我介意的不是物体的本身而是物体的主人,也正如此,我以为季子也能接受,我把张宁的东西留在身边。
那天第一次争吵的晚上,我最终没有捡回那个内存卡,以后也没有。只是在季子离开的那天早晨,我在客厅里发现了被餐纸包好的它。
当时我就在想,她这样做,是想表达什么呢?
想到这些我不免有些心烦意乱,也没有心情再继续下去。
怎么了?她问。她眼里有不解的神情,但这只是表面。
我……出去喝杯水。我说,眼神再次飘忽着。晚上毕竟比较冷,先前遗落的火热很快被消耗殆尽。我匆匆套上睡衣,还没起身就被季子从身后拥住,她的双臂圈住了我的腰。
你在想什么?嗯?她在我颈边呢喃。
没什么。我说,轻轻的解开了她的双臂。我站起来,又把季子柔美的不披挂的上身藏在了被窝里。晚上冷,我待会回来。
季子眨下眼,缩了下身子,把被子拉到鼻子处。嗯。她说。我分明在她眼里看见了被刺痛的神情。
也许真的是我这杯水喝的太久了,等我压下纷乱的心情回来时,季子已经睡着了,并伴随着轻微的呼吸声。我关掉灯——之前也一直开着,脱了鞋,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阵,找到了季子的睡衣,刚碰到她的手臂,一股力量拉扯了一下我。季子正悬在我上方,因为光线的原因,我看不清她的脸,大概是在笑。
这次让我来。她说。
夜还长,远没有结束。
第二天早上,我去洗漱时,看见了脖子上的吻痕,也看见了面容憔悴的自已。我往脸上泼了些冷水,也不擦,踩着拖鞋去煮早餐,粥和水鸡蛋。
季子醒来的时候,我正在剥鸡蛋,有时候我更喜欢剥的过程而非吃到要噎死的时候。破碎的蛋壳刚刚脱离蛋白,她就来抢了。
这是给我的对吧?
一边去。我挥挥手,偏过头看金发还乱糟糟的季子说:我刚剥好的,你可真会挑时间。
咱俩谁跟谁啊,她说,握着我的手就咬了鸡蛋一口,弄得我哭笑不得。对了,今早吃什么?
猪肉小葱粥。我说,你快点去洗把脸吧,像个疯子一样。
季子嗯啊几声,乖乖进了浴室。我把剩下的鸡蛋放进嘴里,去盛粥,然后开包榨菜,早餐就算好了。
粥喝到一半时,季子突然说道:瑾,我跟你商量件事呗。
你说。
装修的钱你出,买家具的钱我来出好不好?
我疑惑,还有什么家具要买?
当然有。你看这面玄关墙,平时是没什么影响,可是一到做饭,油烟什么的都散不出去了。要买抽油烟机。她一本正经的说,而且现在是春季,不久就会回南,到时候衣服肯定很难干,要买个烘干机才行。还有啊……
行行,我打断她,你看着买吧。
季子这才满足,露出愉悦的笑容来。我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对她的心疼又加深了几分。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家电城的工人来了两趟,装了个吸油烟机,搬来了台烘干机。除此之处季子又去采购了许多小玩意,玻璃茶几,书柜里放的装饰,以及几盆盆栽,都是形状各异的仙人掌。被她这么一装饰,整个家的氛围都变了不少,温馨多了。
我被这种浮在表面的温情所感染,我真的认为我们能一直这样过下去的。如果没有发生后面的事的话,当然这是后语。没有人能猜到生活突然给你的是颗糖还是个炸弹。
我看着那些仙人掌发呆,良久才对季子说:你是不是还想养个小动物?
季子从电脑前移开视线,眯着眼笑: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说,不过,你要养的话我只负责逗它,铲屎官你当。
我都不用当。季子站起来,伸个懒腰,对疑惑的我说:走吧,去接一下我刚买的小宠物,小白。
去哪?
顺丰。对了,我还不知道顺丰在哪里呢,你带我去。
我愣了一下,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最后还是我给学校老师打电话问的路,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谁让我一般都买不起贵重物品。季子所说的“小宠物”其实是个圆形的白色扫地机器人,估计在二千块左右。
没想到你还是个隐藏土豪。我对着正在看说明书的季子说,其实我觉得那东西只要打开开关就好了,不是说自动的吗?
没你有钱。她回了一句,继续看说明书。
我都穷到快断粮了。我说。
没事,还有我呢,不会再你断粮的。
季子终于看完了那说明书,随即,她果然找到了开关,机器启动,虽说还是有点小噪音,但问题不大。我看一眼地面,除了少量的灰尘也没什么了,机器在地板上横冲直撞的。
季子观察了一会,随手拿了几颗瓜子,直接嗑了起来。神奇的一幕出来了,瓜子壳刚一落地,机器立刻缓缓的朝它驶过。经过之后,瓜子壳被它吸干净了。
还行吧。季子拎起机器,关掉电源,说:就不给差评了。
其实像我们这种两个女人生活在一起的家庭里,很少有垃圾需要扫的,最麻烦的应该是拖地板。正因如此,机器在家里运行几天后,逐渐被我冷落了。加之开学前的这几周忙碌的很,季子调回高一之后,还是选择了继续教化学。不过这时的她已经没那么轻松,远比她上学期同时教两科的时候忙多了。
因此,目前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各顾各的。也就是在这时,我又开始和陆准聊天,她说话有时风趣幽默,有时冷语冷言。但不管怎样,她就是她自己,一个有个性的女孩。
我突然发现自己更爱和比自己小的人交往,比如我小侄子。
在吗?在就回个复。陆准说。
不在。我含着笑回道。
那就是谁打的字?
自动回复。我说。
她发来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好了,不逗了,我有正经事要问你。先给你看张照片。
没一会,我收到了一张图片,占大部分空间的是一张纸,从内容上看,这是一张和弦图。没有文字,只是字母和箭头,可以说没有一点吉他基础的人根本看不懂。
然后呢?我问。
这首曲子好吗?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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