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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夏光 (易痕)


  它是个懒虫,又睡回去了。我说。
  台上的两人吻了许久,具体是多久我也不知道。总之,仪式结束很久,菜才上桌。在此之前,我的耐心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其实我不是饿,我只是不想待在陌生的环境里,就算季子在我旁边。每个人谈笑风生,只有我无事可做。
  不过当服务员上菜时,把一盘开心果直接放到我面前时。那团堵在胸腔的闷气倏然消散了,我的脸也放松下来。也许季子一直在注意我,她笑着说: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我哼了声,不回答她。这时,韩和庄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出来了,他们身后是那四个伴郎伴娘。他们挨桌敬起酒来。
  等到我这里时,韩悄悄的问我,他呢?
  走了。我说,又专注掰起开心果的壳来。
  韩没再说话,往下一桌走去。
  我没再南宁停留多久,下午四点就搭了车回来。不过,韩倒是给了我一个意外。她说她已经在南宁买房子了,和庄一起住在那。而后者,开始把工作转移到这边的酒店来。
  我没问她具体原因,也不至于自恋的把原因往自己身上揽。
  坐在不算平缓行驶的客车上,我闭上了双眼。季子在一旁也不言语,她今天太过安静了,反而有股即将爆发的冲动。
  从南宁回来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十八号晚,我想,它是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纪念韩和我一去不复返的单身生涯。

☆、谁改变谁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一次,大概是在八点前后,因为窗帘紧闭实在没法准确的判断出来。我的睡眠通常很浅,当季子醒来,轻手轻脚的越过我下床时,我就醒了。对此她大概不自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
  我习惯性的卷了卷被子,得到的却是不同往日的触感,即皮肤和被单直接接触,我瞬间感觉热量从心脏升腾上来,到脸颊上。想到昨晚季子狂乱而温柔的肢体语言,全身略微酸痛。我有些不敢相信那是我,或我们。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已经在一起,并做/爱。
  我偏过脸去看她,没有说话,只露了双眼睛在外面。
  季子正背对我穿衣服,她穿上高腰的双排扣的牛仔裤之前,清晰可见的胯骨上,一枚趋近于圆形的某个标志的刺青正无邪的袒露在空气中,一如我昨晚在微光下见到的模样。
  这是什么?我注视着那枚藏青色的刺青问季子,它由一个小圆圈向外均匀的分三道向外伸展又包围回来图案,有点像八卦图。
  一张音乐专辑的封面而已。季子说,随后以炽热的吻阻止我继续问下去。那只不过是年轻时不懂事的跟风之作。她最后这样解释道。
  穿好裤子之后,季子又套上外套,拢了一把长发随意的扎了一下。也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她转过身。脸容有些疲惫,唯独眼神明亮,目光灼灼。
  抱歉,她走过来说,吵醒你了。她坐在床边,她离我这么近,又这么远,唯有气息的存在无可争辨。
  我缓缓摇头,你今早,有课吗?我问,声音有些沙哑,但仍属正常范围。
  不是。她说,含有莫名的歉意。是我不好,我忘了你今早有课的。她说着,俯身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声音温柔。
  昨晚累了吧,你再睡会,我替你去上课。
  我脸又一红,嗯了声急忙把脸冲向另一面。我听见季子愉快的笑声,随后消失不见。房间并没有重归平静,雨滴敲打玻璃窗的声音逐渐传入耳中。
  下雨了?我模糊的想,难怪这么冷。
  接下来不到五分钟,我又睡了回去。内心并无罪恶感可言。十点左右,我再次醒来,雨没有要停的迹象。随后我翻了一遍未来十五天的天气预报。雨或者说阴雨天会持续很久,节气小雪过后,这里正式迎来冬天应有的气温。
  我花了几分钟发呆,然后去洗澡。路过餐桌时那里没摆放任何可以吃的东西,想来,季子也没能吃早餐。为之情爱和天气共同编织的陷阱所害。
  站在花洒下冲刷身体及昨晚留下的痕迹时,我只是漠然的想,男人和女人毕竟与女人和女人有着质的区别,后者暂时不会有花那九块钱的机会,只好私定终身。
  季子并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反而我,在突如其来的高/潮时抓紧她的背,新长出的指甲在上面留下长长的红印。她虽然没哼一声,但从表情来看,想必也不怎么好受。
  洗完澡后,我同季子一样另加了一件外套,没有戴上那枚戒指。季子曾在我平复呼吸的时候拎起这枚戒指看了许久。
  有时候我挺羡慕Ta的。她说。
  中文的发音让我分不清她说的是它还是她。
  我把她的头拉近,在她耳边说,但现在我是你的。
  季子笑起来,说是的。
  出门后,我才发觉昨天还艳阳高照可以穿短袖挥洒汗水的日子就像一场梦,梦醒了,还是要面对现实的残酷。
  我撑着伞出了校门,去那家老板已经认出我的粉店吃螺丝粉,店里只有一位穿着水鞋的中年妇人。
  我从没感到如此平和过。透过这份平和我看着因雨天而阴暗的天,和泥泞的街道,从微翘的古老屋檐下滴落的雨,街道上过路人后脚跟扬起的小泥点。这个小镇仿佛被赋予新的含义。尽管,这种变化只是我内心的变化。
  螺丝粉很快上桌,我得于停止这种没有意义的思考。不管怎样,发生了便是永恒,我无力更改任何事,即便后悔。
  之后我另外打包了一份干捞粉,并估摸着等季子回来时,它还不至于成了面糊。事实也正是如此,我刚回到宿舍,换好鞋,季子后脚就跟了上来。她受我的影响,爱上干捞粉浓烈的酸笋味。方圆五米内只要有它,任何人都能确定的闻出它来。
  季子脱掉沾上泥点的靴子,又拂了拂微湿的外套,这才拿起筷子大快朵颐。我在一旁看着她吃,季子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叹息,忙问我吃了没?
  特意留给你的,吃吧。我说,又问起她学生们的反应。
  没什么反应啊,我说你有事,和我调了课。她自然的说。
  我哦了声,又坐了会,起身回房。过了会,季子也出现在房内,而那时,我正把装有吉他的黑色包打开,取出了许久不曾动过的吉他。季子的话无疑是夸张的,吉他并没有生锈,连同我的心。
  季子站在了原地,没有打扰我,她看着我拿干净的布细细的擦拭吉他,如同对待一个新生的婴儿。她看着我逐个拔动琴弦,然后细致的调节音调。
  一曲悲伤的调子在琴弦上滑出,属于民瑶的一种,慢且悲。
  季子静静的听我弹完,她的声音沉闷的传来: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开心。
  我想反驳她,反驳任何说这句话的人。但我没有,我放回吉他,合上包,放回原处。
  一首曲子代表不了什么。我说。
  我知道。她说,但我看出了很多。
  接下来的梅雨季节漫长的让人想发疯。晾了三天的衣服即使干了也仍有一种怪味,墙壁和玻璃不时会冒出水珠来,还有一早醒来,头发也像洗后没干就睡下的那样,滑且腻。
  但这并不能阻挡爱情的脚步,情/欲的大门一但打开,就变得贪婪。但我骨子里毕竟还算传统,我拒绝了季子任何新的尝试,也拒绝和她一样拥有我。唯一作出的努力就是和她在充满白色温暖蒸汽的浴室里做/爱。那并非特别美好的体验,但值得铭记。
  衣衫褪尽的浴室里,我们的身体毫无保留的袒露在对方眼中,但我记得的只有季子那头被打湿的金发和她同样被打湿的双眸。我喜欢她这样看我,像看一个完整的人。
  在这些天里,气温反复无常,像个顽皮的孩子。直到二十三号那天,不必走出家门,我就能感到从皮肤上散发的寒意。仍在下雨,狂风呼啸,仍然像魔鬼在拍打窗户,寻找任何可钻进的缝隙。
  我强迫自己起来,煮了温暖的早餐,随后叫醒季子,她正像个婴儿一样蜷缩。降温前一天,我也向她当初提醒我一样提醒她,马上要冷了。
  她则不以为然,我这个在雪里长大的人,还怕天冷吗?
  我只有不置可否,很快她就会懂得,南方的湿冷也让人想发疯。打个比喻,北方干冷是物理攻击,穿厚点就好了。南方湿冷是魔法攻击,穿再多也没用。寒意依然会从骨头缝里冒出来。
  也就是在这时,我发现我的双手双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冷的像块冰,并不断的从骨头缝里冒出寒气。比以往任何都更加严重,为此,我被折磨的睡不着。
  季子一开始没察觉,只是有天中午午睡时,我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臂。
  怎么那么冷?她皱起眉来,捧着我的手,往里哈气,又搓了搓,试图让它恢复正常的温度,但都只是徒劳。
  过会就好了。我含糊道,收回手放到温暖的脖子上。我以前经常这么做。
  季子想让我去看一下医生,但没能说服我。于是她只好根据网上找的资料或者什么,去买了两个暖水袋和一包中药材来,说是泡脚用的。
  寒从脚起。她说,那认真的模样像极了老中医。不仅如此,季子还弄了个木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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