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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夏光 (易痕)


  是发生了一些事,不过,我能应付的。
  ——厂家下乡批发打火机,五块七个,五块八个,五块十个……
  一个粗犷的男声让我回归现实,一开始还以为是我听错了。看到旁边持续不断发出录音的小摊时,原来我真的没有听错。一排过去,全是打火机,款式还不一样。
  你在发什么呆?都到了还走。季子拉住我,问道。
  没什么。我再次说,这好像已经变成了我的口头禅。季子看我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走进了其中一家店。
  也不知道那钢丝锯是不是太过奇形怪状,我们找了好几家,都没找到。最后还是某个店主从犄角旮旯里找到了唯一的存货——一条螺旋式的带锯齿的钢条,还是生锈的。但也正因如此,店主慷慨的不收我们的钱。
  季子拿着用报纸包好的钢丝锯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继续拉着我去了一家牛杂铺子,那是一家还未走近就闻到了香味,生意也不错的小摊铺。
  我们一人要了一盘份量十足的牛杂:海带、肉丸、香菇、热狗、鹌鹑蛋,还有一块大萝卜。然后自己端着盘子往铺子身后大树下放的桌椅走去。阳光被大树繁茂的树冠遮住,清凉了不少。旁边则是摆满竹制品的小店,那些快被时代淘汰的农业用品,什么竹筐竹帽鸡笼猪笼等。
  我爸也会做这些,他还可以编舞狮呢。季子突然说道,她叉了块蘑菇放下嘴里继续道:他经常去砍竹子,一个人扛一根大大的毛竹回来,三两下就剥成细竹条。然后呢,坐在厅里耐心的编织。父亲不仅做普通的工具,还喜欢做一些好看的工艺品。说到这时她遗憾的长叹一声,可惜,我小时候嫌弃它们不好看,就没有学。
  我点点头,并不附和。只是在季子描述时,一个稍微驼背依然高大的男人背影浮现出来。他穿着灰蓝色的中山衣,肩膀上扛着粗壮的毛竹,正走在村中的小路上。
  过了一会我才反应过来,这样的背影竟然很像我的父亲。
  我很久不曾想起父亲或者母亲,这算不算也是一种不孝?
  正想着,季子突然叉了块切好的热狗递了过来,那意思不言而喻。我张口咬下,早前那点不自在早已随着时间而流逝。
  好吃吧?她笑咪咪的说。
  嗯……话音未落,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我拿一眼来电显示,立刻就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我接个电话。我对季子说,她顿时没了刚才的兴趣,只哦了声。
  嗨,瑾。岚一贯温和的声音说,吃午饭了吗?
  正在吃。我抽空看一眼桌上的牛杂,这应该算是牛餐了吧。你看完书了?
  按照时间的推算,岚不仅收到了,还应该把书看过不止两遍。果然,她说:看完了,我已经把书寄回去了,建议也写了。不过,我打电话来不是想跟你说这个。她停顿一下,才说:瑾,这书是你写的?
  我笑:你怎么会这样想,是我的学生。
  岚在那边发出一阵轻笑,还真想见见你的那位学生呢。这么跟你说吧,之前我以为是你不吭一声写的,就耐心性子又看了一遍,结果,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细节。
  是什么?我自问也认真看了两三遍,除了书中张宁不露痕迹的灌输自己的世界观之外,还真没发现有什么有趣的细节。
  岚并没有立刻回答我,反而像卖关子一样说:你那边说话方便吗?你在街上对吧?还是等你回家我们再聊吧。

☆、干什么

  一回到家,我就扔下季子立刻给岚回了电话。
  我到家了。我说,同时瞟一眼重新坐在地板上的季子,报纸包好的钢丝锯还没被使用。
  嗯。岚漫声应道,又问:你看过那本书了吗?
  看过了。
  那你有注意到女主角和她父亲是怎么突然回村里面的吗?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张宁似乎真的没有提到过。只不过,还能怎么回去?走路还是坐车?张宁又不是写玄幻的,情节再怎么玄幻也离不开现实。
  是没注意到,有什么问题吗?我坦诚道。
  就是因为这个细节啊。岚轻微的叹息一声,更像是惊叹。我觉得,她想表达的意思没那么简单,并不是单纯的“出走与留守”。
  那你说是什么?
  还不确定。岚第一次没有把握的说,因为她的结局就是给读者留下想象空间的,答案有很多种。所以我才想见见你那位学生嘛,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有吧,电话号码你要不要?说到这里我才发觉,除了号码我竟不知道她其他的联系方式,就连她写在资料上的那串地址也是很笼统的,只写了个小区的名字。
  那算了,还是不要了。岚轻笑的说,好了,接下来我要说正事了。
  她一句话让我有点猝不及防,早该知道岚特意让我回家不是那么简单的。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是这样的,我爸给你寄了一些东西。嗯……到时你去领快递时见到一个大箱子,不要惊讶哦。
  我顿时无语,就这个?
  是啊,不然呢?岚依旧笑着反问。对了瑾,国庆你打算怎么过?她话里有话的说。
  在家呆着。我说,因为我家亲戚快来了。
  嗯?你大伯?
  不是,是大姨妈。话说完,我们之间有瞬间的凝静,之后,我们又默契般的大笑出来。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岚笑着叹气,嗯……好好照顾自己,多喝热水哦。末了她还不忘调侃我。
  会的,我含笑应道,但随后又不得不面对即将到来的“离别”。那……挂了。
  嗯,再见。岚说,却没有立刻挂掉电话。我握着手机静静的站着,她那边很安静,以至于我还能听到她微弱的呼吸。也许只是错觉罢了。
  再见。我说,并挂掉了电话。心里倏然升起悲切感来,不算明确,隐隐约约的折磨。
  如果有人问我岚对于我来说是什么,我只能说:她是那个在我感觉孤独无助时陪伴我的那个人。
  通完电话了?见我进来,季子头也不抬的不冷不热的说。
  我随口应答,像上午一样盘腿而坐。从我的角度看去,她的侧脸有生气的趋势。用句俗话来说:那张臭脸拉的老长老长了。
  正好,来帮我一下。她说。这时我刚发现那条生了锈钢丝锯已经被打磨的差不多了。
  怎么弄?
  一人拿一边,你配合我就好了。季子一边解释一边拿过工具箱,她把瞎掰放在工具箱上,前半截是腾空的,她的另一只手则负责固定木块。
  虽然我是第一次用钢丝锯,但好在我们配合的不错,不久就把两边的曲线锯透。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曲线?直线不行吗?
  季子一愣,她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她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我见我爸是这么做的我也这样做。
  我笑,这答案也太不靠谱了。我跟你说个笑话吧。
  季子看着我,那意思是你说吧。
  有一家人,一天女儿看见在厨房做饭的妈妈煎鱼前先把鱼的脑袋和尾巴砍掉再入油锅。她觉得好奇就去问她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妈妈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我妈妈就是这样做的。
  于是女儿就找机会去问外婆。没想到外婆也说不知道,她说:我见我母亲这样做我就学下来了。
  女儿更加好奇了,跑去问她曾祖。那个活了近百年的干瘦女人听后哈哈大笑道:以前的锅小,装不下那么大的鱼,所以就砍掉了。
  听到这里,季子不高兴的冷哼一声。你是说我们老季家不懂得变通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说,你别对号入座。
  季子又哼了声,孩子气的转过身侧对着我。好像在说:我在生气,不想和你说话。
  这是怎么了?我察觉出异样,但还是装作漫不经心道,生气了?
  我觉得你一直在忽视我!过了半分钟,季子才转过身来,拥有深轮廓深眼眸的她看上去有些委屈。
  我什么时候一直忽视你了?
  你从来不向你的朋友们不介绍我。
  那也得我朋友在这才得啊,不然怎么介绍?
  那那……季子被我说的词穷,支支吾吾的。那刚才打你电话的是谁?你还笑得那么开心。季子酸酸的说,她这是吃醋了?可她又是吃那门子的醋呢?
  呃,她是我朋友,但她在贵州。我想起了上次季子提的同行,又说:应该和你同在一个市。
  男的女的?
  我有瞬间的不耐,但还是坦诚相告。季子却不见有丝毫的释然,反而皱一下眉,喃喃道:要是男的我还比较放心。
  你什么意思。我这次是真的不耐烦了,心里打定主意,要是她再这样质问般说话,我就把这家伙请出我的家!
  季子却像看穿我心思一般,用一种哀怨的语气说:你没发现你和她说话时眼神和语气都变了吗?我还以为我只有一个情敌而已。你知道吗,同类人身上都有一种莫名相似的气息,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喜欢同性。
  我偏过脸来不回答,心里却是对季子一点气也没有了。
  她只是我朋友,比较好而已。还有,你不是说对我不是那种喜欢吗?那来那么多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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