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小时候把公爵的头发烧了这件事?”林池对他道,“况且,我们在一起第一天时,我就已经让社交圈中所有人都知晓。”
“温莎公爵或许是觉得,只给我寄邀请函你同样能看见。”
江渊被这个说法取悦,像只大狗似的在林池的肩臂和脖颈处蹭了又蹭,时不时还吮吸处红印。
“嘶!痒!”
林池伸手去推,根本奈何不了块头比自己大一圈的江渊。
等到江渊终于蹭够放开他时,又长了几分被虚挽起来的头发已经全部散开。
“我要不要把头发剪了?”他捞起一丝窜进衣服中的长发皱眉,“打理起来好麻烦。”
在十八岁回国之前,林池是有一头及腰的长发,但被林家人认回去后就因为头发骂他不男不女,那时脑子有坑的他迎合林家人狠下心来一把剪掉,六年过去,习惯短发的他开始觉得现在猜到肩膀的头发有些难以打理。
“如果只是打理,以后有我。”江渊轻吻他的发尾。
他能够清楚的记得,自十六岁雨夜分别后,一年未见到林池的他,在塞缪尔带着林池来到家族时,留着及腰长发的林池在月光下对他笑,如同传说中最神秘的精灵。
对于林池的心动,始于十三岁温暖的初夏,思于十六岁冰凉的雨夜,忠于十七岁皎洁的月光,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是吗?”林池仰头朝他笑,伸手揽住江渊的脖颈,“那就拜托江老师了。”
剩下的话语,淹没在细碎的亲吻之中。
——————
江渊的小秘密:他不会送林池玫瑰,因为在他眼中,有林池一朵足矣
林池的小秘密:才不会告诉哥哥,我知道他的秘密
再次说明,本篇纯纯自割腿肉,恋爱小甜饼,要是想看有剧情的宝贝可以移步我的另一本快穿
第11章 chapter 11
林池刚从华国回到意大利,温莎公爵非常体贴的把宴会的地点定在佛罗伦萨江渊名下的一处酒店。
江渊觉得这又是那老男人单方面的挑衅,但看到因为即将见到几年没见的友人眉眼舒展许多,连饭量都大了些的林池,他又只能把意见打碎咽肚子里,同时暗戳戳的将自己和林池的礼服换成情侣款。
“这是哪?”林云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小山村心中疑惑,他不是在床上睡觉吗,怎么现在会在这种地方。
但眼下没有路,他只能够凭借着直觉向前走去。
没走两步,就看见前面有两个扛着什么东西的人影。
“请问......”林云走上前想去拍人肩膀询问,结果却直直的穿过那人的身体。
两人继续向前走,来到一个小房子面前。
他们把手中的袋子放在地上解开,里面装着的赫然是一个小孩!
“池池!”林云看着额角破了个伤口,脸上灰扑扑,手脚和嘴都被绑住的孩子大叫出声。
但他的声音没有任何人能够听见,只能够看着这两个人贩子用两千块把林池卖给了村子里一个无儿无女的庄稼汉。
林云看着自出生开始就被家里人宠着的幼子被人动辄打骂,用烟头烫等等,忍不住泪流满面。
林池从最开始还会哭一哭,但在十多次后他发现哭只会招到更惨的毒打,渐渐变得阴沉不爱说话。
“宝贝,池池?醒醒?”九岁的林池正踮起脚尖在比他还高的灶台上生火做饭,却突然听见有人在叫他。
手中的动作停下,那个声音又消失不见,但因为晃神的那一瞬间,脚下的凳子没踩稳,他直直的后脑勺着地。
和江渊相拥而眠的林池浑身直冒冷汗,而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又梦见被卖到山村的那一段时间了。
现在提起那几年对林池而言恍如隔世,即使在梦里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看着江渊眼中满是忧心和心疼,心里的委屈一下就上来,止不住的开始掉眼泪。
“做噩梦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江渊轻拍他的背安抚道,“可以给我说说吗?”
“梦到在村子里的那几年了。”林池哭泣着,哽咽道。
江渊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年少时受的苦难,于是低头将他脸颊上的泪水舔舐干净:“我在呢,以后没人可以再欺负你。”
半夜被噩梦惊醒后哭了许久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来后眼眶肿了。
“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消。”林池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自言自语。
虽然是朋友们的私下聚会,但带着哭肿的眼睛去,林池觉得着实有些丢人。
“等会儿我用热毛巾给你敷一下。”江渊挂掉和下属的通话,听见林池抱怨的语气笑道。
虽然他更想说的是要不直接别去,但也只能是想想。
“幸好听哥哥的话。”
林池看着眼前装饰华美的宴会厅,只觉得自己实在单纯。
明明在邀请函上都写了是私人,结果......
酒店门口是一辆接一辆的豪车,来宾穿的一个比一个正式。
“那老男人都三十多岁了,浪荡那么多年,宝贝那么年轻,被蒙蔽也正常。”
虽然温莎的确比自己大好几岁,但也算不上老男人吧。林池心想。
“Lin,好久不见。”正在交谈的埃尔和温莎看见两人相携步入会场,立马热情的迎上来想要和林池拥抱,并且同时选择性忽略掉江渊。
“好久不见,二位。”江渊站在比林池靠前的地方,先一步向两人伸出手。
温莎,埃尔:......
如果真的只是私人,两人完全敢当做没看见,但在这种场景下,他们要是这样做,第二天就会传出莱恩家族和公爵以及亚拉伯罕家族不和的消息传出来。
即使对江渊有怨气,两人也笑着和他握手交谈。
温莎对江渊是因为小时候头发被烧,埃尔则是从小被拿来和江渊比较,江渊则是因为乱吃醋。
三人间一时形成诡异的气场,一脸假笑谁也没再开口。
“Lin!”一个活泼的女声响起,在江渊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飞速扑过来给林池一个拥抱。
江渊:大意了,被偷家了。
“六年一次都没回来,还以为把我们忘了。”伊丽莎白埋怨道,“不过你真的和Francesco杂在一起了?”
“他不会和你还总板着一张脸吧?”
“咳咳。”江渊咳嗽两声把她从林池身侧拨开。
伊丽莎白近视严重又不喜欢戴眼镜,又被养的骄纵了些,见有人敢对自己动手刚不悦的回头,就看见自己口中的另一个当事人板着脸看自己。
伊丽莎白:急,背后骂人被听见怎么办。
小时候第一次见江渊就被他冷着的一张脸吓哭的伊丽莎白现在依旧很怂,找个借口就遁走了。
“您二位没事?”江渊朝还在这里的温莎和埃尔挑眉。
言下之意,再不走就别怪他找事。
————
温莎:谢谢,还未到30,就变成老男人了
第12章 chapter 12
温莎去招待其他客人的时候,埃尔带着二人悄然离开大厅,绕出去后从电梯下楼。
“酒店里的那场宴会是温莎母亲要求的,现在要去的地方才是私人聚会。”埃尔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对二人道。
“别的不说,那种需要全程挂着假笑应对的场合,我们几人没有一个喜欢。”
他的这番话难得得到了江渊的认同,虽然从小接受的教育和身份让他们都不得不面对那样的场合,但在内心深处却是真正厌恶。
只有林池不同。
按照一般情况而言,像他那副样貌的人在哪都应该是人群中的焦点,受到追捧,但大抵是因为大众对于艺术家的刻板印象,即便他参加那种聚会,也极少有人会主动招呼他。
借口遁走的伊丽莎白已经在那里等着两人,同时除了她,还有林池的师姐Elena。
“亲爱的小师弟,好久不见。”Elena见到林池主动从沙发上起身,和他轻轻拥抱后分开,“有Francesco这个魔鬼在,我都不敢亲你了。”
江渊皮笑肉不笑:“Elena要是控制不住,可以选择去酒吧。”
本来总是笑语不断的餐桌今晚有些沉默,林云和林岑一言不发,只有林洄时不时的给何柔夹菜。
以前总觉得这样做的林洄很乖巧懂事,但今天他这样的动作落在林云眼中却莫名变得谄媚。
“小柔,你还记得林池小时候的样子吗?”
看着和林洄有说有笑的何柔,林云开口问道
何柔明显怔愣了一下:“时间太久,已经记不清了。”
家里关于林池的照片,也在他失踪四年后为了防止何柔看见伤心,全部烧掉。
“爸,好端端的你提那个乡巴佬做什么?”林晚道,“一天天的心术不正,就想着怎么争权夺利陷害小洄,甚至还想抢小洄的未婚夫。”
林晚的话让林云和林岑都很不舒服,但又不想为了林池反驳,两人都不再说话,草草吃完饭就一起去书房。
“这两人今天怎么回事?”林晚看着明显和以往不一样的两人嘀咕。
林洄安安静静的吃饭,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爸,你还记得林池小时候长什么样吗?”正在看一份文件的林云听见林岑这样问自己。
“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林云没有像何柔那样怔愣住,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早就已经抱着会得到这样答案的林岑惨淡一笑:“我也是。”
父子两人都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书房内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
意大利这边的夜已经深了,江渊背着只喝了两杯果酒就醉了的林池,一步步走在大街上。
他虽然没有醉,但依然喝了酒,考虑到安全问题,还是选择和林池慢慢走回家。
喝醉酒的林池面颊泛着好看的桃红色,也一改往日的从容,不安分的扭着,时不时的还在江渊脖子后面蹭两下,可无论他怎么动,江渊都能稳稳的背住他。
毕竟小时候的林池,可是比现在还能作。
那是林池十二岁那一年,被拐卖进山村和在孤儿院里待的那几年养成的性格已经在江渊和塞缪尔以及周围人宠着的情况下完全改变,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骄纵和不服输。
这样的性格碰上当时堪称无法无天的埃尔和同样骄纵的伊丽莎白,三人一见面就掐起来。
而本来打的快要偃旗息鼓的三人看见后面赶来的温莎和江渊,一下子又来劲,又继续打。
最后的结果就是五个人打成一团,谁都没有讨到好处。即使是这样,五人也没有任何一个告诉家长。
五人就这样不打不相识,一年后埃尔十六岁时,扬言要做真正的大人,把其他四个想方设法哄去酒吧,结果除了江渊,全部喝醉。
坏心思的他通知另外三人的家长,然后背着林池一步步走回住处。
同样的好友,同样的路,除了已经回不去的年龄,似乎哪里都没变。
不,还是有变化。江渊打消刚才的念头,现在的林池不只是他的弟弟,更是爱人。
如水的月色从天空中洒落,穿过树梢,落在两人的肩头。
已经醉了的林池看着因为树枝间不规则的空隙而不断改变的一片片月光,无意识的伸出手去触碰。
可月光再美,终究来自天边,又怎么会让人真的触碰到?醉酒后小性子上来的林池根本不会去思考,只觉得委屈。
“怎么又哭了?”江渊感觉到后颈处有带着些许温度的水滴落下,压低声音温柔问道。
“要月亮。”林池委屈,“把月亮送给哥哥。”
江渊只觉得林池的这一句话比他二十六年里收到的任何赞美都要动听,毫不夸张的说,就是林池现在要他的命,他都愿意给。
趴在他背上的林池还在呢喃着月亮。
到家后江渊小心把林池放在沙发上,拿出一张毛毯严严实实的给他盖上,才从冰箱里取出材料去熬醒酒汤。
林池即使睡了也并不安分,时不时的动两下,没过几分钟就把身上搭着的毛毯弄在地上。
在江渊那里转了两圈没得到回应的kiki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林池睡着的沙发上伸爪子拉他的衣服。
“kiki,别闹。”江渊端着熬好的醒酒汤出来,看见在扒拉林池的kiki无奈叹气。
单手把kiki拎开,小心把躺着的林池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中,一手把醒酒汤端到林池嘴边,应该喝的人却始终不张开嘴。
“Lin?喝一口再睡,嗯?”江渊低声诱哄着。
没有睡着但很迷糊的林池只觉得他吵闹,一巴掌给他拍过去。
江渊含一口醒酒汤在嘴里,另一只手把乱动的林池按住,覆上他水润的唇瓣。
“唔~”林池无意识的抱怨,“难喝。”
“难喝就记住,下次别喝酒。”
喂完林池醒酒汤后,江渊把人抱进卧室。
kiki一路跟着江渊,在他腿边绕了又绕,却始终换不来这男人的注意。
江渊用尽自己有史以来的所有自控力,才只在把林池沾着酒味的衣服脱下来的时候没有去做其他的事。
林池被放入浴缸中,水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看着要走的江渊,他一把把人拉进浴缸。
江渊早就起了反应,这下和林池零距离接触更是觉得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烧一般,根本不敢低头。
“Lin,宝贝,先放开我好不好?”江渊只想落荒而逃。
林池不干,主动向他迎上来:“哥哥,要亲亲。”
江渊:!!!
再忍下去他还是人吗?
“Lin,认得我是谁吗?”江渊一边舔舐他敏感的耳垂一边问道,“说出我是谁,就给你亲亲。”
“你是哥哥。”
“乖,哥哥叫什么名字?”江渊持续哄骗醉酒后比平日更娇艳的玫瑰。
“Ciro,江......江渊。”
他自言自语似的呢喃声跌入江渊的脑海,随即再说不出一句话。
浴缸里的水在变冷,但林池和江渊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
江渊一只手紧紧捞住林池的腰,另一只手继续往下。
“放松,不然一会儿会痛。”
月色依旧明亮,落在含苞待放的玫瑰之间。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玫瑰逐渐沾染上露水,月光得以入侵到玫瑰的更深处,等到凌晨时分,玫瑰已经彻底舒展开,每一片花瓣上都有着晶莹的露珠,整朵花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月色之下。
微风吹入没有关牢的窗户中,掀起窗帘的一角,能够隐约的窥见床上两个纠缠的身影。
直至天边洒落第一丝晨光,屋里的动静才停歇。
江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过。
往日里,他这个时候已经快做好午饭,但今天他只想在床上和林池待在一起。
林池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上面还有昨晚他留下的牙印吻痕。
明明长相那么艳丽,昨晚在他的身下却软的像一只小兔子。只是这样想着,江渊就又拉起他放在被子外的手亲吻。
这是林池有意识的第一反应,还没等他特意去想,昨晚发生的事一点一滴的全部涌入他的脑海。
很好,怪不得现在全身都酸。睁开眼看见吃了一晚上肉现在还拉着他手臂的江渊,直接背过身去用被子蒙住头不理人。
江渊看他这反应过来后的害羞模样,愉悦的笑声直接在林池耳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
“你还笑!”林池气鼓鼓的翻过身来瞪他。
“是先说的,‘哥哥,要亲亲’。”江渊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Lin,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觉得那种语气我忍得住。”
林池脸都红透:“那,你那东西是人长的吗?!”
江渊不以为耻反而很骄傲,但看眼前像只猫一样炸毛的爱人,他识趣的选择认错:“那我下次听你的?你说重就重,说轻就轻,说停就……”
“别说了。”林池直接扑过来把江渊嘴捂住。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完全是羊入虎口。
江渊没有动,但林池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不对劲,想要和他拉开距离,却被一把抱在怀里,耳后传来明显压抑的低哑声音:“宝宝,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
kiki:喵喵喵,喵喵!
翻译:铲屎的,你们已经两天没有给我添饭了!
腻腻歪歪的两人是被kiki扒拉门的刺耳声音强行叫起床。
林池很不理解,kiki虽然调皮,但在上午都是在睡觉,从不会打扰他们,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江渊有些心虚,他能说从昨天出门开始到今天整整二十四小时他都忘记给十七喂猫粮了吗?他不能,也不敢。
于是他把责任推给门外喵喵叫的kiki:“可能是吃多了。”
林池相信他所说的话:“kiki的体重也确实超标了,以后少喂它一点猫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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