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沙伊眼角泛红:“毫,窝天天给泥治伤,给泥酿酒贺!”
尹林乐道:“……”
那什么,给我酿酒喝挺好,就别天天治伤了好吗,听起来太惨了点吧???
叶微生已喝的微醺,把酒碗往桌上一搁,豪气道:“山槐,我们回藏剑就跟我大哥说婚事,他要是不同意,我们就找皇上要圣旨,奉旨成婚!”
夏山槐心想你回家怕是先要被叶庄主剥层皮,如此想着,面上就带上了老母亲般的微笑,还有些许未曾掩饰的温柔宠溺:“好啦,傻小五,都听你的。”
顾无忧/花满楼:“……”
剩下的单身狗大师兄/姐们:“……”
你们收敛一点,这里是别人的婚礼现场喂!
……
待顾无忧和花满楼敬满一圈酒,时间也已到了下午,花如令让人在院子里搭起了戏台子,宾客们纷纷看戏去了,善解人意的留下了空闲时间。顾无忧趁着人不注意,从系统背包里掏出一碗提前准备好的醒酒汤一饮而尽,顿时被这奇异的味道刺激的一股凉气直冲脑门,晕晕乎乎的大脑瞬时变得清明起来。
怪不得陆小凤对这个一直敬而远之,顾无忧开始觉得自己先前干过的事有些不太地道。
花满楼拍了拍他的手,忍笑道:“好啦,现在不晕了吧?”
两人身上的喜袍还未换下,顾无忧看着花满楼被红色衬的嫩白如玉的肤色,快速的侧头吻了他脸颊一下,刚要走时被花满楼一把拉住,对方的唇微微一侧,精准的与他唇齿相贴。顾无忧一愣,随即敛下眸子,与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亲吻。
时间过得飞快,日头迅速落下,天边已落了晚霞,又很快隐没了霞光,变做沉稳包容的深蓝。
中午的酒席被撤下换做新的佳肴,宾客们却没人动筷,年轻又爱搞事的几个已经开始起哄了。
顾无忧和花满楼随着下人来了花满楼的院子,这地方原本十分雅致,颇有意趣,如今也被红色装点的喜庆了起来。两人穿过厅堂,来到花满楼的卧房,一对雕金龙双喜的红烛静静燃烧着,中间放着果品糕点,前面摆着两支白玉雕刻的精致小巧的酒盅。
与他们一同来到这里的大多是两人的朋友,关系亲近,也最会闹腾。顾无忧如今虽然有些急迫,但心情也十分好,看他们如此起哄竟也半点不气,只神色如常,静静听着。花满楼因着心情激荡,今日话倒是比往日多了不少,时不时的接众人几句玩笑。
众人闹腾了一阵,便十分有眼力见的你戳戳我我推推你的相继离开了。
陆小凤胡铁花并上曲啸月阿沙伊这几个想搞事的倒是跃跃欲试,被剩下靠谱的给不由分说的拽了回去。
今天搞事是开心了,等明天道长有了空闲,你们怕是要被事搞啊!
片刻后,门被严丝合缝的关紧,屋内终于恢复了清净。
室内红烛摇曳,不时传来一声烛火爆响。两支酒盅静静的立在两人面前,顾无忧和花满楼将之拿在手里,心里忽然就紧张起来。
心跳如擂鼓。
顾无忧凝视着花满楼的眼睛,那水一般温润的眸子里此刻正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激烈心跳仍在,顾无忧此刻却觉得,有更加柔软温暖的东西充斥了自己的内心,又软又甜,多的像是要满溢出来。
他只觉得,只要花满楼现在对他轻轻笑一笑,他就什么都可以为他做的。
刀山火海,在所不辞,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但其实花满楼一直在笑,因此顾无忧就觉得,这时候就算要将自己的灵魂交给他,都已无所谓了。
花满楼不知想了什么,嘴边笑意更深,举着杯子的手对顾无忧缓缓伸了过去,弯起了手臂,顾无忧会意的伸手同他相触纠缠。
两人将酒杯举至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清冽的酒液润湿了花满楼的嘴唇,顾无忧不受控制的凑了过去,伸舌将其舔尽,而后继续深入,互相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滴,您的车开过来了……
滴滴滴,您的车开过去了……
十三门派到齐啦!
所以今天这算是个大型求婚现场?(bu
说好的今天完结,结果没写完qvq我尽量下午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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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第二日,顾无忧如平常时辰睁开了眼。
日光柔旭, 透过雕花木窗与绣有墨竹的纱幔, 只映进来些浅浅的金色光影。花满楼正枕在他臂弯, 墨发稍显凌乱的披在身后, 如水般的眸子阖着,呼吸平稳, 还未醒来。
顾无忧不愿打搅他,也就没有动,只将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遮住如玉肩膀上露出的点点痕迹。顾无忧以目光细细盯着他的面容, 察觉到眼下不甚显眼的青色时,颇为自责的蹙起了眉。
昨夜毕竟是他期盼了许久的日子, 纵然再怎样小心怜惜, 也仍是情难自抑, 一不留神,手下便没了轻重,也愈发肆意了。
他一边看着花满楼,一边在脑子里慢慢的想用什么样的药合适些。昨夜结束后他已抱着花满楼沐浴过, 也上了药,可如今见他还有些疲惫,显然昨日外敷的药还不够,需要再加些。
他分了两分心神来想这些,大部分注意力仍是关照着花满楼的,因此一见他手指动了一动, 便立刻将目光投了过去,然后就见花满楼俊秀的眉头微微一动,缓缓睁开了眼。
花满楼醒来时,觉得周身十分温暖舒适,刚睁开眼睛,便被细细密密的吻了个正着。这些亲吻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珍惜和温柔,简直令他身上的酸痛都轻了许多。
见他已彻底醒了,顾无忧才稍稍松开他,轻声道:“七童。”
花满楼对着他微笑,墨色的双眼中氤氲着引人沉沦的温柔笑意:“嗯?”
顾无忧缓声道:“你身上可还有不舒服,要不要再睡一会?昨日父亲说了,我们不必一大早就去看他,再睡一会也是无妨。”
花满楼坐起来,活动了下身体,刚醒来时感觉到的酸软便很快如潮水般退去了。昨日顾无忧顾及到他是第一次,行事小心不说,就算是情难自抑的时刻,也仍时时顾及着他,生怕他有半点不舒服。
事后更是细致体贴,还为他细细按摩放松了一遍。若非要说有什么不舒服的,也近乎可以直接忽略。
花满楼笑了笑,温声到:“无妨,我们起来吧。”
两人梳洗过后便一同去见了花如令,恰好静虚子也在,敬过茶,行过拜礼之后,众人便坐在一起,一同用了早饭。
昨夜闹得过于晚了,许多宾客都留在花家住了一夜,今天就有许多人陆陆续续的前来请辞。时过中午,昨日还热热闹闹,吵吵嚷嚷的花家就已清净了不少,留下来的无不是亲近的朋友,顾无忧和花满楼乐得如此,毕竟与朋友们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要愉快多了。
静虚子及纯阳众人在花家留了三天,见顾无忧在这里住的实在不错,便彻底放下心来,回纯阳宫去了。
两人新婚燕尔,朋友们不愿过多打扰,也很快相继离去。顾无忧和花满楼在花家待了五六日,这便与花如令告辞,略一规划路线,外出去游山玩水了。两人一路往北,时不时往周边村落小镇住上几日,如此走走停停,近日里便来到了武陵。
两人先前一直在小村庄与林中晃悠,消息闭塞,如今来了武陵城,忽然觉得如今气氛不太对劲。
顾无忧和花满楼对视一眼,便默契的找了家酒楼,也不上二楼雅间,就坐在大厅里,好打听消息。
许是这事如今已在整个武林传的沸沸扬扬,两人根本不必向身旁人询问,便能从食客口中拼凑出整个事件的发生始末。
等大致弄明白了,两人就有些哭笑不得。
这故事的主角,还是他们那最会自找麻烦的好朋友陆小凤,而这剧情么,顾无忧也熟悉的很。
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前阵子练功走火入魔,于练功室忽然暴毙,彼时玉罗刹的儿子玉天宝正拿着魔教教主信物罗刹牌,来了关中银钩赌坊。
第二日玉天宝离奇死亡,罗刹牌也不知所踪。而有传言说杀人夺宝的,正是中原颇有名气的四条眉毛陆小凤。
玉罗刹曾说过,谁持有罗刹牌,谁就是西方魔教下一任教主。如今罗刹牌离奇失踪,魔教三位护法“岁寒三友”千里奔袭,要抓住陆小凤来替他们找到罗刹牌,以满足他们继承魔教的不臣之心。
顾无忧没想到玉罗刹这样着急,不过这局他布了很久,如今一朝收网,只怕不久之后,西方魔教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但这事和他们没什么关系,花满楼主要担心陆小凤,顾无忧熟知剧情,也知道玉罗刹压根没死,这时候还不知道和东方不败在哪里逍遥,有他在,即使看在西门吹雪的面子上也不会真让陆小凤出事,因此半点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