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钓了啦(柒曲)

可不敢带坏顾长官。
无限活力节奏很快，平均二十分钟一把。
打完三把，苏折夜已经不怎么困了。
第四把刚进去，系统突然给苏折夜随机到量子杀手。
苏折夜眼睛一亮：“玩玩顾长官！”
【哈哈哈哈哈哈老婆的名言：玩玩顾长官！】
【笑死，老婆刚进SEA的时候就说过这话，他还被顾长官的粉丝喷了很久，结果现在是顾长官心甘情愿让你玩。】
【摄像头摄像头！老婆！我要看顾长官的表情。】
苏折夜也侧过了脸。
但顾垣一直在看书，苏折夜打前两把的时间也没有跟他说话，可能思绪沉浸了进去，顾垣一时没有察觉。
回家后他就换了家居服——这套是苏折夜给他买的，和自己是情侣款，纯黑绸缎衬衣，被熨烫得一丝不苟。
顾垣本身就自带那种墨香书卷的气质，微垂着眼眸，冷白修长的指节搭在书页，侧颜清冷又安静。
苏折夜忽然就想到了两人还未在一起时，提笔练书法的顾垣。
他喉咙一滚。
好久都没有见到顾垣禁欲冷淡的模样了，也好久都没有见到他……另一副面孔了。
苏折夜脑子里瞬间升起了一些不好的念头。
“顾垣，顾垣。”
他唤了两声。
顾垣抬眸：“怎么了折夜？”
苏折夜：“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这把你帮我打。”
顾垣没有犹豫：“好。”
苏折夜起身，给顾垣让位：“刚好，玩玩你自己。”
顾垣：“。”
【神他妈玩玩自己哈哈哈哈。】
【代播！举报了！】
【功能性顾长官，既可以陪吃陪睡，还能陪玩代打！】
【是谁又磕到了！】
顾垣坐在了屏幕前，开始改量子杀手的天赋。
他没有戴耳机，因为是苏折夜的直播间，顾垣也没有关摄像头和麦。
屏幕清一色开始舔屏。
苏折夜走出了训练室，不多时，又进来了。
顾垣听到了苏折夜锁训练室们的“咔哒”一声轻响，后者来到他身边，把椅子往右转了90度，让他身子微向右拧。
顾垣看了苏折夜一眼，不过适逢游戏进入加载界面，便没有多想，注意力专心投入到对局中。
然而，他余光突然看见苏折夜跪在了他面前。
绸缎衬衣被掀起，男生纤细微凉的手把东西取了出来。
顾垣骤然睁大了眼。
下一秒，温热柔软的感知包裹住了他。
“——？！！”
与此同时，苏折夜递上桌面了一张字条。
【老公～
麦的收音很好，你猜他们能听见么？】

顾垣指尖一僵，差点把闪现按出去。
无限活力这个模式在泉水边有一个祭坛，可以把英雄直接传送到半个地图内的任意位置，所以约定俗成的双方会打一级团。
然而顾垣刚落位，从触感到视觉上传来的刺激……就让他快握不住鼠标。
偏偏直播间开着摄像头。
也正如苏折夜说的那般，麦就在跟前，一点轻微的动静都会被收录进去。
余光里弹幕还在刷个不停，暂时并没有人发现异样。
但实时弹幕却也营造出一种互动的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被人观看与反馈，让偷情……或者说这暴露式性爱带来的刺激感被扩至最大。
尤其自己还不能露出半分异样。
而且苏折夜的动作一向是很有技巧的，为了不被听到声音，他也刻意放缓了速率。
于是所有地方都被雨露均沾掠过，如同电流打过。
余光里弹幕还刷个不停，索性这把队友很强，不需要顾垣来carry。
但一直保持精神的高度紧张，感知同样被放大，身体的每一寸细胞都变得无比敏感。
从心理到生理都是极致的刺激与快感，顾垣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强撑到这局游戏结束，顾垣逃也似的退出客户端，关闭了直播。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慌乱，在他垂眸之时，苏折夜也抬起了眼。
然后挑衅似的，舌尖灵巧卷过前端。
顾垣呼吸一滞。
“折夜。”
他嗓音低哑，一手捏过后者的下巴：“你真是欠c。”
“唔。”
苏折夜不置可否，弯起了眼尾：“老公表现真好，没有被发现呢。”
“真是可惜了，没有被他们发现清冷禁欲顾长官被欲念缠身的一面呢。”
苏折夜是最懂如何用言语去刺激与扩大感知的。
果然，话音落毕，喉咙里就更紧了几分。
“……”
顾垣闭了闭眼。
“不过没关系，至少我能看到，还能享受到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垣的感知终于到达顶峰。
哪怕大脑有些空白，他也目不转睛地望着男生。
然后就见后者，喉咙不断滚动，尽数咽了下去。
“饱了。”
苏折夜舔了舔唇角：“谢谢老公的投喂。”
“……”
顾垣深吸了口气，吊着最后一丝理智才没有把这只狐狸精就地正法。
“回去吧。”
他弯腰，指腹轻柔擦过苏折夜的唇边：“我们洗个澡睡觉。”
苏折夜张开了双臂。
顾垣把男生抱进怀里，起身整理好衣服，关了灯后走出训练室。
因为很久都没好好休息，苏折夜也累了，一挨到枕头就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到自然醒，刚刚好八点半时睁开了眼。
顾垣一如既往地靠在床头看书，听到动静侧过脸：“折夜，你醒了。”
“嗯。”
苏折夜眨了眨眼：“睡得好好，我现在好清醒诶。”
顾垣笑：“因为宝宝也累着了，所以睡得香。”
苏折夜支起身子：“不知道妹妹和程彦生醒了没，咱们去吃早饭。”
一想到顾晴这段时间都跟程彦生一起睡，顾垣就生气。
……算了。
爱咋咋吧。
女大也管不住了。
顾垣努力说服自己，沉默了几秒，然后道：“应该还没醒。折夜，和我去晨跑吧。”
苏折夜一愣：“什么？”
“晨跑。”
顾垣耐心道：“你身体不好，平时我们训练又经常坐着，需要多锻炼。”
苏折夜：“？？？”
他一秒倒回床上：“我不跑，我要赖床。”
顾垣无奈，抚了抚小狐狸的后颈，哄道：“折夜听话，我们只跑一会儿好吗？这样你早饭也能多吃点不会再犯低血糖，还锻炼了身体，一举两得呢。”
“我不要。”
苏折夜开始耍赖：“我时差都没倒过来，跑步会猝死的。呜呜顾垣，你就是想我死，你不爱我了。”
“……”
顾垣蹙了下眉：“不许胡说。”
“诶。”
苏折夜突然眼睛一亮，翻身贴在了顾垣身边。
“你不是想要我运动运动吗，老公～”
他的手又不安分乱捏了起来：“这个运动，也是运动呀。”
顾垣身体一僵。
苏折夜顺势凑到了他耳边，音线暧昧：“老公，你昨天晚上还说我欠c呢。那你现在……想不想c我呀？”
果然顾垣还是没抵挡住苏妲己的诱惑，再者从奥运集训开始，到现在近三个月的时间两人都没做过事，这一折腾，就是两个小时过去。
苏折夜如愿以偿没有去跑步，但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去跑步。
至少不会腰酸背痛流泪求饶。
顾垣倒是食之餍足，给小狐狸洗净身子，把他抱回床上，然后自己去做饭。
等他做好饭时，顾晴和程彦生也起来了。
“哥！”
顾晴一蹦一跳跑了过来：“你在给苏哥做饭吗？”
顾垣：“嗯。”
“有我的份吗？”
顾晴星星眼：“我都好久没吃到你做的饭啦。”
顾垣淡淡瞥了她身后的程彦生一眼，但还是道：“有。”
“耶！”
顾晴晃了晃顾垣的胳膊，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苏哥呢？”
顾垣：“楼上。”
顾晴道：“刚才妈给我打电话了，说给你打没人接，他们下周二回来，妈说来基地接我的时候想见见苏哥。”
顾垣手下动作一顿。
“行。”
他道：“我手机在楼上，一会给她回个电话。”
本来顾垣以为只有霍玉婉要来，谁知和她打了电话后发现，顾安青也要跟着一起。
以霍玉婉的原话来说是，我不让你爸来他非要凑这个热闹，还说他一句话都不说，就想来看看折夜。
反正以后也都得见，顾垣便同意了。
因为顾晴在这里，苏折夜也不想回自己家，这几天他们便都住在了基地。
早晨的时候顾垣都会努力拉苏折夜晨跑，虽然多数情况下是变成了另一种运动。
吃完早饭，有时候是顾垣和苏折夜，有时候他们会带上顾晴和程彦生，去郊区或者山里逛逛。
日子倒也过得舒服悠闲，直到临见家长前一天，苏折夜突然开始紧张了。
“我要不要去剪个头发。”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集训和奥运会时一直没剪，长长了好多。”
“不要。”
顾垣道：“我爸妈知道你是长发。”
“什么嘛。”
苏折夜抬手，掐了一下顾垣的腰：“我没说剪成你那样，就是稍微剪短一些。”
“那也不要。”
顾垣道：“我喜欢你现在的长度。”
“好吧。”
苏折夜道：“那不剪了。”
没一会儿，他又出声：“那我明天穿什么衣服呀？”
顾垣从后环住他的腰：“宝宝穿什么都好看。”
苏折夜撇嘴：“那不行，要你爸爸妈妈也觉得好看才行。”
顾垣于是道：“一会儿我陪你去试试。”
苏折夜：“好！”
顾垣亲了亲苏折夜的侧脸：“折夜，我没想到你也会紧张。”
苏折夜“哼”了一声：“我也第一次见好吧。”
“嗯。”
顾垣忍俊：“宝宝说的是。”
一天很快过去，周二上午时，苏折夜正跟着顾垣在学写书法，后者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出去接了电话后，回来给苏折夜道：“爸妈下飞机了，但妈说要先回家洗个澡画个妆再来接顾晴。”
苏折夜看他：“这么隆重吗？”
“嗯。”
顾垣道：“我妈比较在意这些。”
“不过你妈妈真好看。”
苏折夜回想起上次见面时的情形：“而且她好温柔，可惜了，不能从你这里把你家这么好的基因传下去了。”
顾垣：“不需要。”
“也是。”
苏折夜道：“我那兄弟虽然看着愣愣的，但长得不赖人也怪好的，我就等着抱孙子了。”
顾垣：“……”
什么乱七八糟的辈份。
午饭后，顾垣在洗碗，苏折夜和以往一样从身后搂着他的腰，踮起脚凑在顾垣耳边和他腻歪。
突然，苏折夜余光透过窗户看见一个人站在基地院子里，远远地给他招手。
他抬头，见是顾晴。
旁边还有一辆车，两个人正从车上下来。
“啊。”
苏折夜松开搂着顾垣的手，站好：“你爸妈来了。”
顾垣闻声抬头：“还挺快的。”
他洗净手擦干，和苏折夜一起走出了厨房。
“苏哥，苏哥！”
顾晴又在朝他挥手。
“你这么喜欢你哥的男朋友？”
霍玉婉失笑。
“对呀！”
顾晴一脸得意：“我和苏哥关系可好了。他人美心善游戏还打得好，好多人都追他呢，可是便宜了我哥。”
霍玉婉笑了起来：“你俩啊，一个个的胳膊肘都往外拐。”
顾垣带着苏折夜迎上去：“妈，爸。”
苏折夜落了他半步，努力露出最乖巧的笑容：“阿姨好，叔叔好。”
“折夜啊你好。”
霍玉婉温和道：“又见面了。”
“客厅坐吧。”
顾垣道：“我泡了茶水。”
现在不是饭点，食堂阿姨不在，程彦生也不敢在，一大早就跑没影了。
基地里只剩下他们五人，顾垣还是话不多，沉默地给他们倒茶水。
“折夜身体怎么样了？”
霍玉婉问：“最近胃口还好吗？有没有感到累和头晕？”
“好多了，胃口也好。”
苏折夜笑：“顾垣每天都拉着我锻炼，谢谢阿姨关心。”
“早干吗去了。”
霍玉婉不满：“打比赛的时候他要能这么照顾你的身体就好了。”
顾垣：“……”
苏折夜失笑，把给顾晴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他又督促我吃饭，是我压力太大了没好好吃，不怪他。”
“不用替他说话，我自己儿子我还不清楚嘛？”
霍玉婉看了看顾垣：“他这么不爱说话，天天板着张脸，经常心里藏事，跟个老干部似的，我都怕你会觉得他无趣。折夜，你还要多担待啊。”
顾垣：“……”
苏折夜觉得，顾晴简直和霍玉婉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长相，性格和说话方式也特别像。
他笑：“好的阿姨。”
不过……顾垣在自己面前可不是这副老干部古板无趣的模样。
或者说以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那不会。”
顾晴挽着霍玉婉的胳膊：“你是没见我哥在苏哥面前是什么样，他会主动和苏哥说话，还会笑呢。”
霍玉婉有些惊讶：“真的吗？”
顾晴连连点头：“真的真的。”
顾垣：“……”
他突然觉得带苏折夜见自己妈，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苏折夜确实也发现了，顾垣家真的是泾渭分明，顾晴和霍玉婉话可多，你一言我一语的，顾垣和顾安青就像两雕像杵在那里，全程没说几句话。
但苏折夜也察觉到了，顾安青一直在默默观察自己，面上也并没有任何抗拒。
有顾晴在，很多时候苏折夜都不用接话。
一会儿顾安青还有事情，他们坐了二十分钟就准备走了。
顾垣和苏折夜帮顾晴把行李拿到车上，顾晴又给苏折夜挥手：“苏哥回头见！”
“妹妹再见。”
苏折夜也给她挥手：“叔叔阿姨路上注意安全。”
霍玉婉：“好的折夜。”
顾安青也惜字如金地“嗯”了一声。
目送车子开出基地后，苏折夜开口：“你爸爸妈妈好像不会再给我扔张银行卡让我离开你了。”
顾垣把他鬓边被风吹乱的长发挽到耳后：“怎么可能。你看，他们还是很喜欢你的。”
苏折夜应了一声，然后抱住了顾垣的胳膊，脑袋在后者颈侧蹭了蹭。
顾垣侧过脸，就看到男生眼尾微弯，唇边扬着清浅的弧度。
顾垣也被他浑身都在散发的喜悦分子所感染，忍俊：“这么开心？”
“嗯。”
苏折夜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又有家了！”

“这几天我也不打算回去住了，我们出去玩玩，然后在基地的时候也能打打排位。”
他接着道：“世界赛结束了就跟我回家好不好？”
苏折夜斜着眼看他：“怎么？想在你爸妈隔壁操我吗？”
顾垣：“……”
他轻轻咬了一下苏折夜的下嘴唇：“脑子里没点正常想法。”
苏折夜故意吐舌：“略。”
顾垣抱着苏折夜走进基地：“那就这么说定了，世界赛结束就带小狐狸回家。”
苏折夜没有说话，但用力抱住了顾垣的脖子。
假期还有近二十天，不过放松休息了两周后，苏折夜和顾垣就开始了双排。
虽然奥运会中国队拿了金牌，但其中不乏存在一部分韩国队轻敌、没有好好研究中国队战术的原因，所以这次失利，韩国赛区一定会重视起来，即将到来的世界赛不再那么好打。
收假前一周，SEA其他几个人就陆陆续续搬了回来。
最先回来的随染，他行李还没放下就去找苏折夜：“苏哥，你和队长在一起了？”
顾垣去煮红糖牛奶了，苏折夜一个人缩在沙发角落玩魔方，闻言愣了一秒，失笑：“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了你俩超话里好多分析，以我对队长的了解，他能对一个人这么好，肯定就是喜欢你。”
顿了顿，他接着道：“而且看经理天天在咱群里发疯，我就觉得他也知道了你俩在一起。”
苏折夜现在不是失笑了，而是笑出了声：“那确实，经理是知道了我俩在一起。”
“真好啊。”
随染面上露出一丝羡慕：“你们在一起了，还一起拿冠军了。”
中国队刚拿奥运冠军那天晚上，SEA几人都在群里恭喜过中野ad了，除了知道某些内情的黄和然，其他每个人都很高兴。
“你呢？”
苏折夜抬眸，颇有几分兴趣地问：“进展如何？”
“我……”
随染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苏哥，我……我他妈……”
他嘴唇翕动了好久，还是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