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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扶苏(风之岸月之崖)


扶苏沉吟片刻,呼问:“对于蒙毅的事,老将军如何看的?”。
蒙毅微微摇头,面有肃色:“小毅与李斯的事,我暂且不敢让祖父知道,祖父现在年纪大了,不比当年,当年祖父能接受怪力乱神之事,现在却不一定能接受蒙氏子孙攀附权贵结党营私的事”。
扶苏听着,他暗暗拽紧了掌心,压抑着深深吸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蒙毅的事,你便得多多上心了,李斯那样的人,我担心蒙毅回为他所利用,到时候恐怕便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我知道,我也不想小毅出事”顿了顿,蒙恬忽而想起什么:“你之前说,他在御街上不舒服?是不是因为手臂的伤势?”。
扶苏不太确定的摇头:“看着不像,我猜他大约是吃坏了肚子,所以胃不舒服吧”。
“胃不舒服?”蒙恬明显怔楞。
扶苏看出他脸色不对,虽然狐疑却还是说道:“应该是如此,御街上我看他扶着墙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还头重脚轻的样子,应该是……吃坏了吧?”。
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还头重脚轻?
扶苏的这个说辞,说得蒙恬心里突突地跳,却也他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一些事情,是扶苏的事……
夜晚,回到蒙府,蒙恬刚一进去便问下人蒙毅是否已经回来,下人明显怔了一下,看蒙恬脸色满是凝肃,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回道:“二少爷也、也是才刚回来不久的……”。
蒙恬脸色微沉,直接转身大步往蒙毅房间而去。推开门时,蒙毅坐在里面,手里正拿着颗刚咬了一半的果子,原本冷冷的面容,因为看见蒙恬这来势汹汹的样子而显得有些怔住。
“大哥?”蒙毅皱眉。
蒙恬反手关了房门,大步朝他走近:“你今日与李斯去了何处?”。
面色面色微凉,他淡淡垂了眼:“只不过是在外头的酒肆坐了坐而已”。
“只是坐坐?”蒙恬朝他走近,阴沉得脸,压抑着明显的愠怒:“小毅,你平日如何任性都好,但在这种事上怎能随你胡来?李斯与赵高相斗之事,一旦被陛下知得,你依附李斯必定会造株连之祸!”。
蒙恬不为所动,他将指尖捏着的果子又咬了一口,就淡淡哦了一声,继续吃果子。
眼看着蒙毅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蒙恬心里的愠怒越来越盛,只是想到扶苏之前说的,蒙毅身体不适,蒙恬直接上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果子:“几人胃不舒服。还吃这些作甚?没得伤身”。
“你!……”蒙毅明显微讶,扭头的时候,那双眼就这么直直盯着蒙恬手里的果子,那双眼发直的样子,简直就……像极了一直馋嘴至极的小狼狗似的!
蒙恬顿时眉头突突地跳。
这小狼狗真是自己的弟弟?
别是被人调换了吧?
作者有话说:
_(:з」∠)_

第144章 异事
蒙府那边, 蒙家兄弟的事,扶苏并不知道,虽说如今的蒙毅变得十分执拗, 且容易钻在牛角尖里面, 但有蒙恬在旁提点,扶苏倒是也能放心几许, 不过让扶苏心里发突的, 却不是蒙毅与蒙恬那边的事情, 而是……
翌日一早,便有快马加鞭,直入皇宫而去,那紧张凝重的氛围, 逼的脸皇宫的守门侍卫都不敢过多阻拦,只匆忙忙的放行,那时, 扶苏正在宫里给嬴政请安,而来人入了殿内,才刚跪下, 便双手将一帛卷急忙地上:“陛下城外加急密函!”。
嬴政微微蹙眉, 从夏江手里接过帛卷打开一看, 顿时脸都黑了,扶苏看着, 眼睑微垂, 他努力回想上辈子的这个时候,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越想、顿时眉头皱得越紧。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 只发生过两件事情, 一是陨星坠地,二则是外头那些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想到这里,扶苏不由得也屏住了呼吸。
殿内的氛围瞬间急速下降,几乎是冷到了极致,莫说扶苏觉得他立在一旁都感觉到浑身的冰刺入骨,就连那传信的士兵,跪在地上,也忍不住浑身颤抖,寒冬冷月,却硬是头冒冷汗,压制鬓角滴落在光滑的地面。
“传李斯!”。
许久了,嬴政终于开口,那低沉的话音,掩饰不住的全是震惊、愤怒、还有浓烈的杀气!
扶苏眼皮抖了两下,只是微微抬眼朝嬴政看去,见嬴政满目阴鸷,扶苏略一犹豫,还是开口询问:“父皇……可是……发生了何事?”。
嬴政撇他一眼,不说话,只将手里的帛卷递给扶苏,扶苏微微一怔,待接过细看之后,脸色一变,也跟着急忙跪了下去,匍匐在地。
实在不是他被吓住了,而是他非跪不可,嬴政递给他的帛卷,上面写着的事,正是他心里猜测的其中一个答案。
东郡那边有陨星坠地,然而最为关键的是,上面还雕刻了几个大字——始皇帝死而地分!那是嬴政的逆鳞,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都是嬴政的逆鳞。
始皇帝死而地分,这预示着天下将乱,大秦将亡,莫说嬴政,便是扶苏心里也跟着悬了起来,东郡、那是当年齐、秦两国的交界地,也是当年吕不韦主政时攻打下来的,现在那里不止出现了陨星坠地的事,还出现了这样的预示……
扶苏皱眉,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却又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正想着这些,外头李斯大步匆匆而来,他似乎已经从江夏那里知道了什么,入了殿内,便急忙跪地叩拜。
嬴政两手负于身后,他眸光阴鸷地盯着李斯:“李斯,东郡那边上报了件事情,你亲自过去处理调查清楚!找到那刻字之人即刻汇报!”。
李斯急忙应是。
嬴政又微微眯眼,再开口,话音却说得极其咬牙切齿:“倘若查无所获便将那周围的百姓全部处死一个不留!”。
李斯虽然怔楞东郡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能让嬴政变得这般,但李斯也未多问,应下之后,便起身退下。
待他走了,嬴政又看向扶苏:“扶苏,此事,你如何看?”。
扶苏拧眉,还没回话,嬴政便让他起来。扶苏依言起身,再朝嬴政看去时,那原本还惊骇的心,瞬间也平定了许多,他抿抿唇说道:“儿臣觉得,此事父皇不必过于放与在心上,以儿臣看,此事……只怕并非只为了父皇而来”。
“哦?”嬴政似乎颇有兴趣地看向扶苏,虽然依旧还是一脸的冷冽,但那眸低的杀气却也也是瞬间消弭了不少。
扶苏只徐徐说道:“天降陨石,究竟是真是假,暂且无人可知,况且此事也未必就做不得假,列如利用投石车之力,伪造陨星坠落之像,也并非没有可能、此其一,陨星坠地可蛊惑无知百姓,为其谋逆之贼所用,损坏父皇之威名、此其二,此事严查,必有牵扯,铁腕之下,冤案必出,便不知此案牵扯进来的究竟会有多少人,抑或是有多少人是需要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借父皇之手除去的人、此其三”。
说完了,扶苏也不再开口了,他只等着嬴政静静地去屡清楚这些关联,大殿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长久的寂静之中,殿门外又有人来报。说是钦天监的监正,东阳明有事禀报。
嬴政双眼微微一眯:“让他进来”。
东阳明年纪四十上下,可面容看上去却比嬴政出老了太多,尤其是他那一头灰白的发,使得他人看起来更显沧桑了许多,入了大殿,东阳明跪下便拜。
嬴政蹙眉:“你有何事要报?”。
东阳明作揖,低垂着头道:“回禀陛下,臣昨日夜观星象,发现了……发现了星象有异,惊现荧惑守心!”。
荧惑守心!
扶苏心里狠狠一重,顿时暗暗呼了一声,来了!
嬴政双眸愈发冷冽:“荧惑守心?何意?”。
东阳明道:“自古天象,只有两种天象关乎与天下之局,一是五星连珠,二便是这荧惑守心,这荧惑在星宿之中,又称火星,视为不祥之星,臣昨日观星,发现这火星之辉灼目闪亮,而其旁边的另两颗星则光辉黯淡,在这三星中间,最亮的那颗即位天下之主,另两颗则是一为太子,一为庶子,如今显现了这般天象,恐怕……恐怕……”。
嬴政双眼眯了起来,目光犹如涂了剧毒的冷剑,直直地逼视着那东阳明:“恐怕如何?”。
东阳明猛然叩头俯身,像是豁出了所有的勇气:“恐怕是轻者失位,重者国丧啊……”。
曾经、这荧惑守心的事件,也曾发生过,不过那次的件事是为了针对扶苏而来,以此谣传始皇将死,扶苏代之,当年这样的谣传在民间传播得很快,那时候这个谣传也是弄得扶苏惶惶不可终日,连嬴政派给他的任务都没做好,最后才会激怒嬴政被贬去了上郡……
如今重来一回,扶苏心里自然是也受了几分影响,不过……回想着这一世嬴政那些不为人知的一面,全都在自己的眼前暴露无遗,扶苏心里忽而暖了起来。
他突然在想,上辈子父皇将自己贬黜去了上郡,大抵是觉得自己计谋不如别人,那不如直接掌管军队来的实在,可偏偏……那时候的自己,无法体会父皇的这般用心……
扶苏暗自回想着上辈子的事,转眼时却见嬴政的眸光朝自己扫了过来,扶苏微微一怔,倒不畏惧,他甚至坦荡地朝嬴政看了过去,旁的话也不再说。
良久之后,嬴政让东阳明退下,他站在大殿之内,静默良久,一直不言不语,扶苏也为主动请辞离开,他就像只是在单纯地陪着嬴政而已。
许久……
嬴政忽而问了一声:“扶苏,你相信天外有人吗?”。
扶苏微微一怔,狐疑着蹙了眉:“信、也不信”。
嬴政只定定盯着他看。
扶苏道:“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伏羲神农,这些悠久的历史,虽然已经成了传说,但若无根源,又何来的神话,而神话之所以是神话,只是因为如今的人们,再见不得那些神话中人,但不得见,却也未必就没有,只不过是两隅相安,互不牵扯罢了”。
“但朕相信,天外有人”嬴政说得笃定,那不似玩笑的语气,让扶苏再次怔住。
嬴政微微蹙眉,不知是想起什么,他走到桌旁,从堆放在那里的卷轴里面,取了一卷出来递给扶苏。扶苏困惑着缓缓打开,而后却被自己眼中的画面,给惊得双眼大惊,一脸讶异。
“这……!”。
卷轴上画的是一个男人,确切地说,是一个长着半边人身,却下变是白色鱼尾的男人,男人头发很长,长得已经在地上铺了一层,而那与男人依偎在一起的,却是一条黑色的龙,盘踞在龙角上的小兽赫然就是……就是子婴之前原形的样子!!!
“父皇,这画从何而来?”忍不住扶苏追问。
嬴政眼睑微垂:“这是朕幼时,梦中时长所见的景象”。
扶苏大惊。
嬴政续道:“朕只知,这条黑龙,名唤祖龙,这小兽名曰貘靥,但这人……朕却始终都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又姓甚何名”。
扶苏心里的惊涛骇浪,并不亚于上辈子,他突然收到嬴政要赐死自己的消息,睁大眼,扶苏仔细地将这画卷上的每一处细节都认真看过,然而越看、扶苏却心里越是惊骇,他总觉得这画卷中人的眉眼,都像极了一个,一个他与嬴政都十分熟悉的人……
离开皇宫的路上,扶苏满脑子里想着的,全都是嬴政之前拿给自己看的副卷轴,且先不论那卷轴上所绘画的,到底如何地让人惊奇不已,只单单是那画上的人,就已经让扶苏心里惊骇异常了。
那画中人的眉眼,明显就是老师子非的眉眼,他甚至可以说那画中的人鱼,便是自己的老师子非,只不过……这两者间唯一的区别,便是在于,他们身上二人的气质不同。
老师子非,与生俱来的一众高贵之气,却又伴随着一股玩世不恭与几分桀骜,而那画中的人鱼,却……却反倒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眉目温和,嘴角含笑,那与黑龙依偎的模样却满是眷念缱绻……
那副画画色泛黄,明显时间已久,至少是不下十年的样子了……
——这条黑龙,名唤祖龙,这小兽名曰貘靥,但这人……朕却始终都想不起来——
扶苏记得,父皇嬴政登基之后,在下令修筑长城之时,曾向天下颁布过一道指令,而且这道指令之中,他就曾以祖龙自居过……
那……那幅画里的黑龙,会不会是与父皇有着什么密切的关联,甚至……那条黑龙便是……嬴政?就像子婴一样,在变成人前,其实也只是一只小兽,那一只叫做貘靥的小兽?
虽然这个想法十分谎缪,但是扶苏却奇异地觉得,并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公子,到府上了”。
马车外,茫也的声音打断了扶苏的思绪,他低低一叹,刚从马车里钻了出去,刚要入内,大门里,龙儿就一路小跑着冲了出来,明显是已经知道他回来了。
看龙儿跑得急切,扶苏连忙上前将他扶住,龙儿却红着眼眶,焦急不已:“扶苏哥哥!爹爹病了!病得好重,他突然就倒下了!龙儿好怕!”。
作者有话说:
我说我在开始收结局了,有人信么?(?﹃?)

第145章 知道
子非病了, 而且还可以说是病的有些突然,连龙儿都被他给吓住了,扶苏匆忙忙入了房间, 子非正躺在床头昏睡不醒, 他面色透着诡异得红色,双唇也有些干裂, 像是缺乏了水份一样, 床榻边, 太医正静心凝神地为子非把脉,连扶苏进来了都未曾发现,小半响了,一直到太医收了手, 扶苏才问他:“老师如何了?”。
“公子?”太医明显一怔,连忙行礼:“臣拜见公子”。
“不必多礼了”扶苏拦住太医,只追问他:“老师的情况究竟如何?”。
太医回道:“先生并无大碍, 只是早前受寒一直未曾发作,想来今日可能食用了刺激较重的事物,才会导致高烧骤发, 吃几贴, 好好的捂捂汗, 便可无恙了”。
只是子非这只是一般的小兵。
扶苏心里松了口气:“既然如此,你便去给老师开药方吧, 药煎好之后, 即刻着人送来”。
太医应是, 忙作着揖, 退出门外。
扶苏走到床边, 他低头仔细地看过子非的面色, 见他双唇干裂,蹙蹙眉扶苏便拿了茶杯,用竹筷沾染了水渍,轻轻地给子非抹在唇上。
龙儿在一边看着,眨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问:“扶苏哥哥,爹爹……爹爹不会有事吧?”。
“你放心,老师无事的……”扶苏摸摸龙儿的头:“想来是之前你生病的时候,老师因为担心你的身体,没照顾好他自己,所以才让自己病了”。
龙儿顿时扁起嘴:“那爹爹是不是被我害的呢?”。
“龙儿莫要乱想”扶苏道:“你只要以后都照顾好自己,不再生病,那老师也不会为了照顾你二忽略自己的身体,所以你以后只要好好的,那老师便也不会再生病了”。
龙儿用力点头,他抓着子非的手,小身子就趴在床边:“龙儿以后会乖!以后都会听话不会再生病了!爹爹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啊!”。
龙儿乖巧可爱,眼下又是这般的懂事,扶苏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不知怎的,忽而一紧,他突然想起……当初那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孩子,倘若还在的话,会不会也像龙儿这么的讨人喜欢?他应该是比龙儿的年纪大些?还是比龙儿的年纪小些?
想着想着扶苏都觉得自己有些魔障了。
夜晚,蒙恬来了府里,他推开扶苏的房门,刚一进屋,就隐约闻到了一股酒味,回想着扶苏这人平日里都是滴酒不沾的,此刻这屋子里却弥漫着一股酒味,顿时蒙恬不由得微微蹙眉。
脚下的步子绕过珠帘,又往里走了几步,隔着菱形的花屏台,蒙恬看见了里头那趴在桌上,长发披散的人影,他就这么趴在桌上,身上穿着亵衣,手里面还拿着个手掌大的白瓷瓶,蒙恬微微蹙眉,猜测那东西应该便是这屋子里散发出来的酒……
低低一叹,蒙恬上前将那白瓷瓶取走,扶苏却是迷糊的嗯了一声,忽而仰头,见身边的人是谁,他痴痴一笑,一个歪头,就朝着蒙恬身上靠了过去:“你来了……”。
蒙恬顺手将他接住,皱眉:“明知自己不会饮酒,怎还饮了这么多?”。
扶苏一个转身,直接将脸埋到蒙恬怀里蹭了蹭:“没饮多少,不过便是小半瓶而已,不过没想到这酒这里呛人,我只喝了一口,其他的就全……全洒了……”。
所以满屋的酒味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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