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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撞见穿女装的死对头后(带锁的箱)


鹤禅渡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见对方这个样子,心就痛的厉害,疼的厉害,他用一只手紧紧钳住对方的腰,不让他乱跑,另一只手去招手拦车。
好在没过几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面前,两人急急跳上去,拉上车门,鹤禅渡问关醒:“是景秀花园吗?”
关醒眼中的泪滴随着他疯狂的点头瞬间落下,油门一踩,车瞬间冲了出去。
关醒在车上简直坐立难安,不停的贴着窗户去看外面,鹤禅渡怕他打开车窗把头伸出去,只好拉紧他的手把他拽的近些,关醒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目前吹不出话来,他急得去超鹤禅渡比划一气,鹤禅渡竟然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替他催司机。
二十分钟的路程,最后竟被缩短到了八分钟就到了,车还没停稳,关醒就拉开车门,如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关醒一边往人群中奔去,一边抬头去看楼顶。
黑裤、蓝衫,眼神温柔,站在上面的,是他的裴希哥哥。
关醒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喊裴希的名字,去喊哥哥,但直到声带撕裂刺痛,口腔里满是血腥气他也没能喊出来,只有一声声犹如啼血一般的啊!啊!啊!!!
不要这样......
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
关醒疯狂的摆手,希望裴希可以注意到他,但没有,裴希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空,像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只是抬头最后看一眼这样的好天气,然后转过身去,在众人大声的劝阻中,缓缓展开了双臂。
仿佛连时间都慢了下来,关醒的人生也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他来不及冲进楼里,一只脚刚刚迈上台阶,耳朵里便被刺入了众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
紧接着,便是一声尘埃落定的闷响。
......
假的......
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
不可能的......裴希哥哥....不可能的..
对不对.....
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关醒像是中了诅咒的雕像,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用了活动的力气,缓而又缓的转过头。
在人群的夹缝中,他看见了那一地浓烈刺目鲜红上的身体。
软软的躺在地上,像是耍赖躺在地上睡着了一样,露着一张闭眼笑着的脸,但就是白,白的透明、白的轻飘。
裴希哥哥?
是裴希哥哥吗?
你怎么、怎么躺在这里啊?
旁边有人在疯狂的拨打120,说这里有人跳楼自杀了,从16楼楼顶跳下来了。
胡说!裴希哥哥才不会自杀呢,他昨天...昨天还说要邀请自己参加他50岁的演奏会呢!
是不是,哥?
关醒呆愣愣的推开人群,朝中间的身体走过去,然后轻轻跪在了那血泊中。
他不想做什么,只想喊哥哥起来。
哥,快点起来了,不要玩了....
哥,你说过的,要和我一起拼乐高的....
哥....哥....你.....你骗人......
.......
哥,我求你,别抛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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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关醒的意识是模糊的,眼前也是一片漆黑,身体很重,一点点深陷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关醒看着那浓稠的黑一点点蔓延到他的下巴,不做挣扎,甚至张开了手。
只可惜,没能如他的愿,黑暗过去,便是蒙蒙的光亮,他醒来了。
盛新雪和关铭华看见关醒睁开眼睛了,一脸的如释重负和欣喜,关铭华转身就去找护士,盛新雪则拉紧关醒的手,去摸他的脸,神情担忧:“醒醒,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
关醒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着急的四下翻找着什么,直到看见柜子上的手机,一把拽过,手指疯狂的在上面按着,然后将手机举到盛新雪面前。
【裴希哥呢】
【他在哪里】
【我要见他】
盛新雪看着手机后面一脸急切又期盼的看着他的关醒,看着那双死死盯着她睁的极大的眼睛,生平第一次不敢与自己的亲儿子对视。
“醒醒.....你饿了吧....有想吃的吗,妈给你做.....”
关醒眼神渐渐变得愤怒,看盛新雪的像是在看一个仇人,他将手机瞬间举得更近,像是要按在盛新雪脸上。
盛新雪静默了下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许久不说话,垂下了眼睛。
关醒的手开始剧烈的抖动,脸色渐渐青白,他看见了盛新雪遮盖不掉的哀伤与悲痛。
“啊!啊.......啊!”关醒紧紧拽着盛新雪的手臂,他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嘶哑粗粝的啊啊,像是在雪地里行乞的哑巴,狼狈的脸上是小心翼翼的祈求,祈求对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盛新雪闭了闭眼睛,待睁开是只剩下了红着的眼圈:“醒醒,你裴希哥哥他........他......不在了......”
不在了?
什么叫不在了?
他明明前几天还和自己一起吃饭来着?!
他怎么可能会不在了?!!!
盛新雪心疼的看着迷蒙、苍白的关醒的,小心翼翼的将他抱进怀里:“醒醒....”
像是猛然回过神来,关醒一把推开盛新雪,跳下病床,鞋也不穿,不顾身后盛新雪的叫喊就冲了出去。
他像一阵风,不带停顿的从门外陪伴很久的鹤禅渡身边刮过,每见过一个护士就抓过来用手胡乱比划着,护士们的被他癫狂的样子吓的不轻,大喊家属人呢。
鹤禅渡紧跟着奔过来,一把拉住关醒攥着护士胳膊的手,极力安慰他:“珠珠.....珠珠......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
关醒眼神虚无,四下慌乱找寻,就是不看鹤禅渡,他不停的摇头,全身都在挣扎。
在一片嘈杂中,关醒陡然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是女性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极为惨烈,挣扎般狠狠刺进关醒的脑仁里。
他瞬间就不动了。
“希希啊!我的儿子...啊.......我的命啊.....我的希希啊......我的儿啊啊啊”开始是尖锐的嚎叫,嘶哑到末尾了像是承受了不能承受之重,声音直直坠落下来,只剩下了悲恸、凄惨的抽泣和干嚎。
关醒挣开了被制的手,眼珠子像是固定住了一般,直直的朝着声音的方向,一点点蹒跚着步子。
他走的很慢,神情呆滞,全身却在颤抖,像是在恐惧着什么。
鹤禅渡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看着关醒佝偻而消瘦的背,想起他同裴希一样倒在血泊里的无知无觉的样子,心骤然缩的更紧,痛的滴血,他不敢想象却也预感到关醒看见现在的裴希会怎么样。
他会发疯的,鹤禅渡眼睛已然红了。
悲切、哀嚎、痛苦、绝望,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关醒神情已是麻木,眼前的一切渐渐褪去色彩,只剩黑白,最后他机械的停在手术室门口,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景象。
哭号着一脸崩溃即将晕倒的裴母和老泪纵横瞬间年迈的裴父,他们围着的是一张已盖上的干净白布。
像是突发疾病一般,心脏骤然闷痛,关醒极力忍着,虚弱的往前走,他走的艰难而缓慢,明明几步的距离,短的犹如裴希短暂的22年寿命,却如此漫长,长的犹如自己煎熬18年的生命。
他开始痛的站不稳,只能面前按住那白色的床沿,他视线深陷在那最上面的白色床单上,他想提起手去掀开,可站在这里已经耗尽看他所有的力气,他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但他是知道的,那被单凹陷下去的地方是他闭着都含笑的眼,凸起来的地方是玩游戏输时自己都会刮的鼻梁,平坦处则是每次都会说哥没事的嘴巴。
按着床沿的手往进伸了伸,关醒摸到了手指。
已经....已经不能拉小提琴了......
心像是被刨刀一点点磨着刨丝,绞痛的他满头大汗,口齿出血,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摸了摸那半蜷缩的手。
四个指尖有薄薄的茧,掌心却干燥平坦,是他会用来摸自己头的手。
是...是裴希哥的手。
关醒再也无法站住,咣当摔跪在地上。他一脸迷茫的像是刚刚降生的婴儿,手还紧紧在攥着白单下的手,另一只则是愣愣的去摩挲自己的胸口。
心脏早就生生化成了血水,汇进了裴希的血了,胸口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大大的洞了。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啊!
可为什么还怎么痛呢?
真的....痛的他快要死掉了.........
关醒好像真的不会说话了,或者说他不愿意再开口讲话了,从医院里回来后,父母同他交流,想回应了他就小幅度的点头或摇头,但多数时候他就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谁说话他都不理。
这个谁,也包括鹤禅渡。
不过在鹤禅渡面前他能好一些,至少他说话的时候,关醒是看着他的,只是他累的快,听鹤禅渡说着,眼睛就闭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好像是从那天起,关醒的身体就特别容易累,饭吃的很少,脸总是苍白着,没有之前的充沛。
就像是老了三十岁不止。
但这并不是让鹤禅渡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是关醒的情绪。
自裴希离开后,他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鹤同学来了....快进来....醒醒,鹤同学来找你了啊!”盛新雪将鹤禅渡迎进来,然后又把他悄悄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他今天又没怎么吃饭,我刚刚进去看了,人还睡着.....”
关醒有两天没去上学了,不是他不去,而是盛新雪担心,在家还她能看住关醒,要是去学校,她怕关醒出什么意外。
鹤禅渡看着往日里这个严苛的母亲如今变的小心翼翼,不过几日鬓边就有了白发,是怕了,毕竟在某些方面关醒就是裴希,而她和裴希的父母的行事作风简直太像了。
往日里再怎么厉害的她也怕,怕失去自己唯一的儿子。
鹤禅渡接过餐盘,走到那扇紧闭的门扉前,心跳又沉又重,甚至是呼吸不畅。
他也怕,怕他失去自己唯一的珠珠。
轻轻推开门,他眼神先落在窗户上,看见那闭合着的窗,先松一口气,再去床上找人。
小小的单人床上蜷缩着一团鼓起,像是一块孤零零的小石头,被人扔在了干涸已久的河床上。
鹤禅渡把手里的东西轻轻放下,又轻轻的坐在了床边,慢慢的拉着被子,小心翼翼的掀起来一点。
关醒那张小的不能再小的脸露了出来,呼吸是顺畅的,鹤禅渡又松了一口气,他慢慢低下头,动作很小的用掌心贴了贴关醒的脸颊。
睡了这么久,脸怎么还这么凉?
关醒闭着眼睛,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要喊什么,接着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鹤禅渡看着他,直到他眼睛慢慢聚焦。
“珠珠,醒了?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鹤禅渡的声音轻柔的像一片落在溪水上的叶子。
看见突然出现的鹤禅渡,关醒并不惊讶,只是反应了很久,才摇摇头,从床上缓缓爬了起来,像是一个得了重病的耄耋老人。
他从床上挪到了地毯上去,手下又开始专心致志的忙活,鹤禅渡放下书包,紧贴着他一同坐了下来,然后熟练的替他按下旁边的台灯。
明亮的光瞬间落在了整个地毯,关醒正卖力的拼凑着一个又一个小的零件,零碎的太多了,这很耗神,但鹤禅渡没有插手,只是坐在一旁,安静的看他忙碌着。
这是很久之前裴希送给关醒的乐高,原本说好要一起拼的。
只是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
......
鹤禅渡认真注视着关醒的侧脸,看着他纹丝不动的睫毛鹤一眨不眨的眼睛下敛静的神情,太平和了,太安静了,像是一尊不会说话也不会笑的娃娃,没有半分人的活气了。
但鹤禅渡知道,关醒的所有情绪都像是一块又一块的巨石,硬生生砸在了他单薄的身躯里,关醒每天背着它们,只是单纯的生活着就已经累的喘不过气了,它们沉重的让关醒没有力气宣泄,也根本宣泄不出。
鹤禅渡心里像是被火燎一般,每看关醒一次、每想关醒一次,伤就加重一份,不过短短几天,那火就烧透了五脏六腑,直逼口腔,舌尖都是想着关醒时焦虑咬下的密密伤口。
可怎么办呢?
他该怎么办呢?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关醒就这么下去啊!
他的珠珠不能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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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天的时候,关醒把那个乐高拼好了,他小心翼翼的把乐高放在了那个专属裴希的展示柜里,最后一个格子也被占满了。
小小的柜子归置着裴希创作出的所有作品鹤送给关醒的所有礼物,他一层一层慢慢的往上看,一直呆滞的神情渐渐变得温柔,像是陷入了回忆。
他慢慢走上去,侧头轻轻贴在那玻璃上,闭上眼睛,恍惚间,怀里不再是冷冰冰的柜子,而是一具温暖的身体,有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醒醒,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
猛然睁开眼睛,抬头去看,没有人,有的只是折射出自己消瘦面目的玻璃。
关醒迷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已经连续痛了很多天了,是那种尖锐的绞痛,是想起裴希就更痛的痛,甚至连呼吸都会牵拉到伤口,继而撕裂的更大。
脏器内似乎有液体淅淅沥沥流出来,白天关醒睡着听不到,但到了晚上他失眠着望着天花板的时候,总能听见那汩声音,一直往外溢,像是挤满了整个空间,一点点逼近他的鼻下,要把他溺死了。
能死吗?
那样好像也可以啊。
鹤禅渡从身后走出来,像是他的影子,连声音都是低沉的,怕吓到他一样:“醒醒,明天......就要送走裴希了,高阿姨说裴希喜欢晚霞,所以等他看完明天的晚霞,再送他走。”
关醒身体微微颤抖一下,许久之后他转身去了房间,等出来时,拿着手机给鹤禅渡看。
【明天是物理竞赛的初赛,9点到11点】
不等鹤禅渡说话,他又低着头啪啪打字,然后举起来。
【我看见你的准考证了,明天一起去吧】
鹤禅渡皱眉,惊讶之后就是担忧:“ 你现在这样怎么去?去了怎么答题?别去了,好吗?”
他看着关醒每日轻飘、哀毁骨立的样子,只恨自己没有个分身,能时时刻刻盯着他,夜里睡觉都在关醒床底下打地铺,他风声鹤唳、杯弓蛇影,短短几天,就已经发展到进入一个空间先看有没有带防护栏的窗户。
裴希的离开,让两个人都得了大病,一个是关醒,他整日恍恍惚惚、丢魂失魄,不再说话,另一个则是鹤禅读,他疑神疑鬼、草木皆兵,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割了下来,塞进关醒空荡的胸口,让他能做回活人。
【物理老师付出了很多,得去】
鹤禅渡看着那短短的几行字,胸腔涌上酸涩,他抬头看着关醒蜡黄的脸,和瘦弱脸颊下衬托的极大的漆黑眼珠,想起那日男孩同裴希一样倒在血泊里的样子,自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心肺欲裂。
有一瞬间,他以为两个人都从楼上跳下来了。
可如今,关醒就全须全尾的站在自己面前,鹤禅渡却觉得他不再是以前的关醒了,关醒给他了一种极为可怕的感觉。
那天死的其实是他。
像是着急确定一般,鹤禅渡匆忙上前,紧紧抱住了关醒,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是要将关醒焊进他体内一般,他将脸埋在关醒脖颈处,声音颤抖:“珠珠,珠珠,你不要逼自己了....我求求你了....你不要逼自己了,你回来吧.....好不好......”
他再怎么骄傲,再怎么美丽,再怎么被神偏爱,终究也不过一个普通人,他哭的狼狈,哭的悲恸,是心尖上的肉被割去了的那种悲伤,他低三下四、低声下气,终于在关醒面前低下了他昂首了19年的脖颈。
他甘愿引颈受戮,只求关醒无病无灾。
.......
两人终究是一起去参加了考试,关醒在一群学生中显得极为突兀,他腿和胳膊都是细的,看着气虚而孱弱。
在进入考场之前,关醒轻轻拉住了鹤禅渡的手,给他看了手机。
【以后,不要再让着我了】
【好好答题吧】
鹤禅渡错愕的看着关醒,很快有反应过来,极力调整面部表情,摆出一副迷茫的样子:“珠珠,你在说什么啊?我让你什么了?”
关醒垂眼,轻轻抿唇,又在手机上按了几下。
【我都知道的,好好发挥,你答应老师了,要拿第一的。】
鹤禅渡看着关醒那双澄澈的眸子,像是被一方干净的镜子照着,并不晃人,只是脆弱,像是风一吹,就要直直下去,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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