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眩晕袭来,齐昭甩了甩头,他知是何原因,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向上几回一般回到密室压制,而是屏气凝神,不让辞镜的意识扰乱自己。
到嘴边的美食怎么可以放过,齐昭腰身一动,整个物件儿便完完全全的没入了楚寒远的体内。
瞬时间,血腥味扑鼻而来。
“啊!”身体如撕裂般的疼痛让楚寒远瞬间瞪大了双眼,不由得弓起腰身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好像要被撕裂了...
可齐昭如今正在气头上,在他准备好好惩罚身下这个不听话的小孩儿时,意识竟然开始变得飘忽,齐昭皱紧了眉头,想运气抵抗,却发现这一次他动用不了魔气...
不甘的心绪瞬间迸发,可是他这次没有办法控制...
齐昭只能猩红着双眼,挣扎的想要摸一摸楚寒远的头,在下一秒...意识完全消失不见。
他知道...是辞镜醒了。
辞镜醒来之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整个人如同雷劈一般呆愣住。
寒远...正大敞四开的背着手躺在自己身下,表情痛苦。
这是怎么一回事?
辞镜刚想动,忽然脸色一僵,呼吸沉重了一瞬,察觉到自己身下的异样。
他低头一看,脸色发白...
他与寒远...
“唔...”一声嘤咛打断了辞镜,辞镜缓过神,忙想着抽身离开,可没想到身下人咬的紧,让他不由得闷哼出声。
这是从来没有的感觉。
辞镜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稳定自己的欲望。
不行,事情尚未处理好...他与寒远不能...
可是不管辞镜如何在心中警告自己暗示自己,却在楚寒远说出来的一句话中败下阵来。
“师尊...您看看徒儿好不好...徒儿...好想你....”
语气中的哭腔带着软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
“寒远...”
辞镜红着双眼,觉得自己要疯魔了,一滴滴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他是身下人的师尊!
可是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逐渐开始动作起来的腰身无时无刻的都在提醒着他,辞镜...承认吧,你同寒远的心思一样,别再逃避了。
他就是疯了。
身下人的嘤咛和尖叫声刺激着男人的听觉,让他的动作越发的猛烈,见身下人失神的弓起身讨饶,心中更是升起诡异的满足感。
寒远...为师的寒远...
许是在他心底的最深处早已埋下暴戾因子,身下人哭的越颤抖他便越是兴奋。
这一晚辞镜仿佛彻底放纵了自己一般,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久,魔域的天空久不见天日,辞镜冷静下来之时已经不知到底过了多久。
看着身下被自己蹂躏的满身青紫的青年,是那么残破不堪...辞镜在余韵中渐渐缓过神来。
满足过后便是无限的懊恼与悔恨...
自己做了什么...
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张早已陷入昏睡中的人,却也只能堪堪停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
辞镜将一侧的锦被轻柔的盖在楚寒远的身上,坐在了他的身侧看着楚寒远睡着的脸有些出神。
他仔细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可无论他怎么回想...自己所存在的记忆都只是到心魔暴动自己不受控制,随后便是一片空白。
他又想起昨日他初醒之时,他与楚寒远两个人之间的姿势,心中闪过怒气。
莫不是心魔趁着自己陷入沉睡,同寒远发生了什么?
“心魔!”辞镜的薄唇微动,语气中的寒凉像是簇了冰的刀锋一般。
这一声呢喃并没有得到回应,辞镜闭上眼进入自己的识海之中,可入眼的除了漂浮在半空中的赤血剑便再无其他身影。
心魔呢?辞镜眉头皱的老紧,四下搜寻也未曾找到心魔。
辞镜缓缓睁开眼,环顾着四周的陈设,透过窗户,他可以准确的猜想到自己如今依旧身处在魔域之中。
他忽然反应过来,惊疑的目光落在楚寒远的身上。
寒远...怎的会出现在魔域?
自己的行踪他人亦是不曾知晓,寒远是如何寻到这里来的?
一层层谜团笼罩在辞镜身上,我们的剑尊大人活了这么久第三次有些不知所措...
第一次是寒远倒在他身上毫无声息的时候...
第二次便是寒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现下四处无人,辞镜缓缓的将双腿曲起,紧紧抱住,像是个孩童一般迷茫。
第129章 徒儿知错...
他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的,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楚寒远嘤咛了一声,随后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抱在一起,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很痛苦。
糟了,此时的辞镜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自己方才在寒远身体中泄了元阳。
他的元阳不是如今的寒远可以承受的。
五指成掌,辞镜将手心俯在楚寒远的小腹处,将那团元阳紧紧的禁锢在楚寒远丹田的角落,瞬时间楚寒远的脸色正常了许多。
许是感觉到了什么,楚寒远抱着自己的手微微松开,眼皮下的眼珠微动,像是要醒来一般。
辞镜慌乱的将手撤离,又把楚寒远身上的青紫全然抹去,再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套衣衫为其穿上,一切准备妥当后,自己则是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等待着楚寒远醒过来。
楚寒远的意识缓缓的回笼,恍惚中他察觉有人在为自己穿衣服,应该是齐昭吧...他这么想着...
穿衣服...齐昭?
猛地缓过神,楚寒远蹭的一下便坐直了身子,没想到浑身的剧痛惹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好痛...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好似都被打断了一般。
楚寒远紧锁着眉头环顾四周,想要找寻齐昭的下落,没想到视线在触及到凳子上的男人时,楚寒远周身一僵。
师尊的脸...
在看到这张脸时,楚寒远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反而是掩不住的慌乱。
齐昭为什么不掩饰了...他发现了什么?
酸软的手费力的抬起,抵住自己胀痛的太阳穴,楚寒远试图想起昨日在意识消失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他与齐昭饮酒,齐昭想听他讲他曾在第七峰的事...
讲着讲着...他便磨着齐昭为他舞剑...
然后呢?
怎么想不起来了?
“醒了?
男人的语气有些奇怪,甚至可以说是冷淡,楚寒远还以为昨日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惹得男人不开心了,“你...”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打断,只见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醒了便好,走吧,回第七峰。”
走吧...回第七峰...
这几个字如同雷鸣一般炸在楚寒远的耳边,让他的识海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
他呆愣的看着眼前坐的端正的男人,除了身上的那件衣服,男人的神态语气再也找不出任何齐昭的影子。
见他这幅神魂落魄的神态,辞镜忍下心中痛意,冷声道:“愣着作甚?”
不似齐昭的甜言蜜语,这语气简直冷硬的可怕,刺的楚寒远整个人好似都坠入了冰窖。
“师尊...”楚寒远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试图让自己笑出来,可是这硬生生的笑容落在辞镜眼中不知是有多刺眼。
心魔想来已在寒远面前暴露了...
那寒远如今的神态是已经爱慕上心魔了吗?不然,他见了自己怎会是这么...不愿接受的表情。
辞镜的眸底越发的暗沉,目光越发的冷淡。
楚寒远见辞镜不说话,有些惊慌失措的下了床,没想到牵扯到股间,撕裂般的疼痛再次让他苍白了脸色。
他张了张嘴,身体上的疼痛是陌生的,却也是...他呆呆的站在床边,赤着脚一动也不动。他不是傻子,就算是从没有经历过情爱,却也知晓...自己浑身上下的酸痛因为些什么...
自己与齐昭做了吗?
他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师尊醒的时候...又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场面,他可否看到了什么...
动了动干涩的喉咙,楚寒远向前挪动了两步,小心翼翼的站在辞镜面前,试探道:“师尊...您...”还记不记得在魔域的事儿...
话还尚未问出口,便被辞镜冷漠的目光打断,楚寒远顿时心中一慌,师尊...莫不是记得?
拥有齐昭的记忆,将自己所有的爱慕都听之于心...
他厌恶自己了对不对...
厌恶自己趁着他失忆之时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辞镜就在楚寒远面前,而此时的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找寻辞镜的初衷,如今的他满心的恐惧,想问却又害怕听到自己不能承受的话。
楚寒远的眼白处逐渐被红血丝覆盖,双腿微曲,咚的一声直挺挺的跪在了辞镜的面前,嗓音嘶哑无力,“徒儿知错...”
在您没有记忆之时那般不顾礼义廉耻,徒儿...知错。
没有人知道楚寒远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死死的咬住牙关,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地面上,就连自己咬破了嘴皮渗出了血丝都全然不知。
面前跪着的人是不甘心的。
辞镜的视线落在楚寒远的头顶,在楚寒远看不到的角落中闪过一道浓烈的哀伤。
自己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慢的一切都脱离了掌控,慢的让寒远寒了心,转而爱上他人。
辞镜想起自己面对心魔之时的信誓旦旦,如今...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层可疑的水光蒙上那双凛冽的凤眸,他并没开口唤楚寒远起来,就这般一直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够一般...一直盯着看。
昨日的疯狂如同梦境一般,辞镜想着,可不就是梦吗?
不然,如今两人...又怎会变的这般生疏。
“你为何会出现在魔域?”不同于面上的痛苦,辞镜的声音依旧冷漠至极。
楚寒远双眸微微涣散,听了辞镜的话,心下一顿,辞镜没有在魔域的记忆吗?
他试探的回道:“被人...所掳。”
“何人?”
您。楚寒远心中回着。
看来...这个男人又忘了。
他不知自己应是哭还是笑,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当事人却是不知道。
“魔域的...魔尊。”
他没有告诉辞镜魔尊其实就是他自己本人---剑尊大人。
若是被男人知晓自己成为了魔域的尊主,以他的性子,必定不会再踏入剑宗半步。
楚寒远想起原书中的剧情,辞镜被迫脱离剑宗有多痛苦他是知道的...所以...在男人自己未曾察觉之时,他是不会透露的...
哪怕...满眼都是自己的齐昭已经不见了。
想到这,楚寒远强忍住鼻酸,把头埋的更低。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他不知自己为何而哭。
是因齐昭的消失...还是辞镜的冷漠。
想必都有吧...
脸上的泪水并未拭去,楚寒远勾出一抹苦笑。
在楚寒远提到魔尊二字之时,辞镜的心脏诡异一跳,他当初来此之时...鬼神殿满是狼藉,杂草丛生,并不像有魔尊统领的样子。
天马行空的想法一闪而过,辞镜瞳孔微震,有些骇然,低头看向看不清表情的楚寒远,辞镜的指尖有些发抖。
他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心魔的暴动,自己在鬼神殿前意识全无,寒远被魔尊掳到魔域,还有他方才醒来之时同自己说话的语气...
这一切的一切连接起来,辞镜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魔域的魔尊---是心魔!
心魔拿着自己的身体,成为了魔尊,又夺了寒远的身子,占了他的心。
“罢了。”辞镜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本存在的一切情绪归零,再也看不出任何,“回宗再说。”
楚寒远咬了咬唇,努力遮掩掉自己的情绪,低着头站起身,低低的回了句,“是。”
辞镜没有在同楚寒远说话,他站起身走在前面,楚寒远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在离开这座寝殿时,楚寒远心中竟涌起了不舍,他慢慢的停下脚步回过身,视线有些贪婪的扫视着屋内的陈设。
窗前放置的桃花,是齐昭不知从何处为自己寻来的。
在这座寝殿之中,任何一处都残留着自己与齐昭两个人的影子。
争吵的,亲昵的,打闹的...好多好多...
齐昭会因为自己把补药偷偷倒掉,将自己按在他的腿上强行逼着自己喝下去。他嘴上说着无尽的狠话,却总在最后关头无奈的叹气,摸着自己的头发说他拿他没有办法。
他会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护在身后,生怕任何人伤害到自己。
回忆伤人。
楚寒远知道。
齐昭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永远想着自己同师尊曾经的相处。如今师尊回来了,他有些想念齐昭了...
人果然都是贱丕子,他承认。
不然...苦涩的笑意再次涌现,楚寒远默默的闭上眼,一行清泪滑落至下巴滴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微不足道的水花。
此次离去,不知有生之年...他还能不能再回来了。
身后的楚寒远没了声响,辞镜停下身来。
他本想回头看看楚寒远怎么了,没想到才刚刚转身,视线就被一样东西紧紧的锁住。
犹豫了片刻,辞镜还是走了过去将石桌上的酒瓶拿起,一股浓烈的桃花香闯进他的鼻腔,这一瞬间,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一般。
辞镜微微垂下眼眸,掩下其中的情绪,握着酒瓶的手渐渐收紧,指尖甚至开始有些泛白,可想而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酒...是寒远的桃花醉。
寒远...为心魔酿了酒。
忽然他脸色一白,闷哼出声,然而楚寒远一直沉浸在回忆中并没有发现辞镜此刻的异样。
辞镜放下酒瓶,喉咙滚动,咽下了口中的腥甜。
他是难过的。辞镜想。
却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去说寒远什么。
毕竟当初...他当着寒远的面接了丁勉的茶。
无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什么目的,他都是接了的。
寒远就算会给他人酿酒也无可厚非。
没关系,时间还长,心魔如今不在了,寒远的心会回来的。
第130章 您还记得在魔域的事吗?
任谁都想不到,不可一世的剑尊大人如今正在心中卑微的安慰着自己,还急火攻心,险些吐了血。
楚寒远回过身便看到辞镜正拿着昨日的空酒瓶一言不发,他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纵使心中思绪万千,最后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师尊。”
辞镜身形微顿,并没有回头看向青年,也没有说话。
“我们回家吧。”
楚寒远轻笑着,声音有些沙哑,桃花眸中蒙上了一层水光。
无论是在魔域,还是在剑宗,他一直知道...有辞镜在的地方,才可以称之为家。
辞镜也好,齐昭也罢。
记不记得都好,只要他能看到男人,能与男人说说话,那就是好的。
是齐昭的时候,楚寒远可以骄纵任性与齐昭做一对神仙眷侣。
是辞镜的时候,他也可以做一个乖巧,懂事,不惹人厌烦的徒儿。
都一样的。
楚寒远安慰着自己。
没关系,都是一样的。
所以...
他抬起手捂住钝疼的左胸口,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为什么心也会哭?
你不要哭了...求你了...
别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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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镜,你可算是回来了!见到寒...”云澜仙尊在得知辞镜回归的消息后,便早早的坐在议事大殿中等候。
在辞镜入殿的那一刹那,云澜仙尊张口便问,却生生的被辞镜身后的人止住了声响。
云澜仙尊摸了摸胡子,本来想臭骂辞镜一顿的心情瞬间收敛了不少,欣慰道,“你们师徒原是遇到了。”
楚寒远恭敬的对着云澜仙尊行了一礼,“寒远给大师伯请安。”
云澜本开开心心的准备叫楚寒远站起身,却在视线触及到楚寒远那张苍白的脸和越发清瘦的身形时眉头紧锁,“寒远的脸色怎的这般难看?莫不是经脉...”
“回大师伯的话,寒远无事。”
楚寒远脸上的笑容有些乖巧,让云澜仙尊堪堪放下了心,随即他目光一厉,看向一言不发的辞镜,“怎么?这出一趟远门,回来不会跟大师兄问好了?”
云澜仙尊在找茬。
楚寒远听出来了,辞镜自是知晓的。
在楚寒远想要再次出来打圆场的时候,就见辞镜双手交叠冲着云澜仙尊的方向微微低首,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师弟见过大师兄。”
“哼。”云澜仙尊冷哼了一声,“不知本尊有没有那个福分知晓,我们的剑尊大人离宗这么久将自个儿重伤未愈的弟子一个人扔在第七峰,也不曾传信回来一次,是所谓何事啊?”
辞镜面无表情道:“一些琐事,不值一提。”
“呵。”你就倔吧。
云澜仙尊不再搭理辞镜,反而是将楚寒远叫到身边。捏住他的手腕在他的经脉中游走了一圈,面露喜色,“你可是遇到了什么机遇?如今的经脉可是比在剑宗的时候恢复的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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