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己有很多办法可以知道小孩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或许是因为一点私心吧。
他想让小孩儿亲口对他说,就像是在与自己告状,想让自己为他报仇一般。
齐昭一边想着一边在群书中搜寻着自己需要的东西,忽然眼底红光一亮,找到了。
大手一挥,一卷玉简被玄红色的魔气包裹着,经过这一拉扯,瞬间便出现在齐昭面前。
齐昭伸出手接住迎面而来的玉简,看清楚玉简上的名字,眉梢一挑。
度厄丹方?
把玉简展开,里面的药材一个比一个还珍奇,齐昭的眼底却是莫名。
他下意识的看向左手中指,那处看似空无一物,实则是被齐昭用法子给遮掩了过去,意念一动,储物戒显出了型。
若是此时楚寒远在此处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个储物戒便是辞镜的储物戒。
当初齐昭之所以把它隐了去,就是怕楚寒远发现这个东西,从而确定...自己夺了他师尊的身体。
小孩儿他要是发现了这件事,想来会对自己恨之入骨吧。
第105章 南冥王派人找茬,剧情偏离。
齐昭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从储物戒中找到了几个极品冰玉盒。
这几个盒子里装的都是炼制度厄丹所需要的药材,没想到原身居然也找到了这个丹方。
有六个玉盒,度厄丹所需要的药材需要七味。
视线落在丹方结尾显示的最后一味药材上,齐昭心下一松,眼中闪过笑意。
原来...是万年龙骨。
他大概知道原身为何会出现在魔域了,应是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得知魔域有一根万年龙骨,便找寻了过来。
谁知竟会受了魔域的影响,自己会在此时归来,导致原身陷入沉睡。
想到这,齐昭摇了摇头,把玉简合上随手扔在了储物戒中。
既然原身已经把前几味药材找到了,自己这里也恰好有一根龙骨,倒是不需要他再废些什么功夫。
藏书阁往里面走有一个小门,小门后面便是藏宝阁的所在地。
齐昭走进去没多久,便在角落处发现了一个蒙了尘的木盒,有些嫌弃的把上面的尘土抹了去,直到收拾干净以后他才把盒子搭理。
里面俨然就是辞镜一直苦苦找寻的龙骨。
这一幕若是让灵云大陆的修仙者瞧见了,定会气红了眼,心痛的滴血。
这可是万年龙骨啊!在这魔域居然会被像个垃圾一样丢在角落无人问津,生生的蒙了尘。
齐昭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木盒,药材就这么独一份,他已经好久未曾炼制过丹药了,这一个不谨慎若是炸了炉,想再找一根万年龙骨可真的是天人说梦。
沉思了片刻,齐昭把木盒丢进了储物戒中。
罢了,实在不行就让小孩儿把药材带会剑宗,叫修元去帮忙炼制,这般还能稳妥些。
恩...看看这藏宝阁可还有什么小孩儿能用的上的东西,就一并为他取了去,反正他留着也无用,还不如讨小孩儿开心一番。
说不定还能把态度给他变回去呢。
齐昭想的好,既然拿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他倒是也不在着急,便开始优哉游哉的在藏宝阁中转悠了起来。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他记得藏宝阁中有一温养经脉的凤麟镯来着,正巧如今丹药不知何时才能炼制出来,用它来温养小孩儿的经脉也是好的。
齐昭在藏宝阁中来回搜寻着,却迟迟为曾找寻到。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他皱着眉,环顾着四周。
不对啊,曾经他还拿在手中把玩过...还送给了那个人...
对了,想起了什么,齐昭脚尖一用力,跳到了头顶的烛台上。
果然,一个方方正正的玉盒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差点给这个位置忘了。”
打开这个仅有巴掌大的玉盒,里面躺着一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玄金色镯子,上面所雕刻的凤尾栩栩如生。
齐昭满意一笑,看着手中的玉镯,想到楚寒远那张冷淡的脸,“这东西要是这么就便宜给了小孩儿,本尊是不是太亏了...”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透露着说不清楚的暧昧,“恩~怎么说都是需要讨些好处多的不是?”
但是又不能太过分,别再给小孩儿惹炸毛了,最后不理自己,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哎,自己就算是面对曾经的那个人也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怎的对这小孩儿就让自己变成了这幅模样呢?
自己也是才与他熟悉...居然就可以让自己这般动心,他还真是个磨人精呢。
不管是原身残留下来的情愫也好,或是他自身的感情也罢。
这种感觉不错,不似曾经的束缚,面对楚寒远他随意的不能再随意,轻松的不能再轻松,这样便足够了。
不再让自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齐昭慢悠悠的在藏宝阁里渡着步,每当看到一些称心的宝物就想着给楚寒远拿回去。
还好原身的储物戒面积够大,不然还真的装不下。
算了,先回去研究一下这些东西的具体作用,会不会伤害到持物者,别到时送出去的礼物再给人伤了。
齐昭回头看了看还遗留下来的不少奇珍,沉思了片刻。
剩下这些...便都等着小孩儿身体好一些时,亲自带他来,让他自己选吧。
齐昭这边想的倒是多,挑了一些奇珍异宝挑了整整一天。
与他难得的好心情相比,楚寒远倒是睡的香甜。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二日一早醒来,他便被一个自称是南冥王身边人的婢女找上了门。
熟睡的楚寒远被门口的一阵争执的声音吵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头脑有些发晕。
“阿奴。”睡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门口的吵闹声在这一瞬便静了下来。
名唤阿奴的仆从忙冲着门弯下腰,回应道:“回楚公子,是南冥王派来手下,想要邀您过去南鸢殿一叙。”
他皱着眉头,有些浑浊的大脑回想着书中的剧情,南冥王...
南冥王...
忽然,他猛地睁大的双眼,眨巴了两下。
莫不是书中那个在辞镜入了魔后,一直紧追在辞镜身后,次次给丁勉下绊子,甚至有好几次差一点就得手的那个南冥王,南鸢?
等等...
他不是应该喜欢辞镜的吗?怎么会喜欢上齐昭?
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齐昭自称本尊...是个魔修...能在魔界自称为尊的人...
只有魔尊!
齐昭居然是魔尊!
楚寒远猛然坐起身,没成想一阵眩晕袭来,胃里顿时翻江倒海。
他紧锁着眉头,强忍住身体上的不舒服。
不对劲,剧情的走向越来越不对劲,为何魔尊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而且还是一个剧情之内从未出现过的人。
莫不是因着自己的关系,这本书的剧情已经偏离原书,往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了?
他想起了当初在天玄国周围遇到的那几个破元宗的弟子,许文乐本不该死却偏偏死了...
本不该出现的魔尊却偏偏出现了。
楚寒远伸出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心中的惶恐越发越浓郁起来,这种脱离掌控的滋味越来越不好受。
若是以后都是偏离了剧情,他看过的原书便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般的话...
“楚公子,我们南冥王大人邀您一叙,不知...”
思绪突然被打断,楚寒远才想起来门外还有人。
“抱歉,寒远如今身子虚弱,怕到时触了南冥王的霉头,便不去了。”他又不是傻子,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
南冥王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会喜欢上齐昭,或许他这个人物的设定便是只会喜欢上魔尊,如今也只有这一个说法说的通。
在书中南冥王是如何折腾丁勉的他又不是没看到,人家丁勉有主角光环,可事事绝处逢生,他可没有。
如今的剧情走向更是成迷,他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算计一番。
这南鸢惯会折腾人,还是不见的好。
“你区区一介凡人能进到魔域便已是受到了莫大的恩惠,我们南冥王大人能召见你是你的荣幸,奴婢奉劝你,莫要恃宠而骄!”
门口的人听到楚寒远毫不客气的话显然是沉不住气,指着门口便张口就骂,把阿奴听得心尖都一蹦一蹦的,生怕里面的祖宗受不得气,去了南冥王那里,到时被魔尊大人发现了,怕是自己的小命不保。
楚寒远听了这话倒是没有生气,身体上的难受也缓和了不少,他慢悠悠的靠在床头,语气颇为慵懒,“是吗?本公子便是恃宠而骄了,你又能如何?”
“你!”
“玉然!”名唤玉然的女魔修显然是气急败坏,甚至想要越过阿奴破门而入,没想到被阿奴伸出手拦了下来。
“别拦我!”
“对啊,阿奴,莫要拦着她,就让她这般闯进来,若是介时我被这南鸢殿的刁奴强行带走,到时齐昭回来了你就一切如实的同他讲便好了。”
怒上心头的玉然听到了楚寒远的话,准备破门的动作瞬间一僵。
她是贴身伺候南冥王的婢女,知道的自是比一般的奴仆多了不少,也包括魔尊大人的名讳。
这姓楚的凡人居然会这般随意的称呼魔尊大人的名讳...
她看了看阿奴并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便知道,这是魔尊大人允许他这般唤的。
心里不由得不安起来...
楚寒远当然不知道玉然的想法如何,反正是齐昭把自己抓回来的,如今他的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自己借一借他的势也无可厚非。
“怎么不进来了?莫不是怕了?别呀,你们南冥王大人不是还等着你回去复命,别到时候你们南冥王见你是一个人回去,再要了你的命。”
玉然气的攥紧了拳头,愣是不敢再往前走一步,那双目中的怒火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大门,恨不得在上面烧出一个窟窿来,最后不甘心的跺了跺脚,一句话也没有说,便气势汹汹的打道回府。
阿奴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没想到这南鸢殿的人就这般离开了,整个魔域谁不知道南鸢殿的人有多难缠,如今竟被楚公子的三言两语便气的打道回府了?
“阿奴。”
“奴婢在,楚公子有何吩咐。”殿内的声音打断了阿奴的幻想,他忙恭敬的冲着门俯下身。
“进来。”
“这...”因着齐昭不喜人伺候,也不允许他人在他眼前晃悠,所以成为魔尊的第一天便吩咐了这些个伺候的人不得进入寝殿。
曾有婢女不信邪,见新上任的魔尊身姿挺拔,虽戴着面具却也能想象到面具下的容颜有多俊俏,便趁着他人休息之际,偷偷进了寝殿穿个纱衣试图勾引魔尊大人,谁知魔尊见了直接毁其容貌,将其扔进了魔渊森林,任里面的妖兽肆意践踏。
从那之后...便无人再敢出现在寝殿附近。
“怎么?”楚寒远不耐烦的问道,怎么魔域的人都这般啰里啰嗦的,还是他说的话不够清楚?他们听不懂?
听出了楚寒远语气中的不耐,阿奴忙解释道:“回楚公子,不是奴婢不进去,是魔尊大人曾吩咐过...不准奴婢人等随意进入他的寝殿。”
楚寒远翻了个白眼,显然这个回答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耐着性子深深呼了一口气,“让你进你便进,若是齐昭有所追究,你便告诉他是我吩咐的就好。”
阿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听楚寒远的命令走了进去。
反正瞧昨日魔尊大人与楚公子的交流和离开时的模样,应是对楚公子异常的宠爱,才舍不得说下半分重话。
“楚公子有何吩咐。”阿奴并没有见过楚寒远,如今走进寝点抬眼便是惊艳。
他本以为以为南冥王以是他所见过最漂亮的男子了,没成长楚公子居然比南冥王生的还绝色,又没有南冥王身上的那抹风尘气,整个人都像个谪仙一般,不染尘埃。
楚寒远半靠在床头,听到声响后缓缓睁开眼皮,桃花眸微抬,因着刚睡醒的原因,衣领有些松散,精致的锁骨晃的阿奴失神了片刻,反应过来之时忙低下头不敢再直视。
怪不得魔尊大人会这般宠爱楚公子,这等绝色之姿任谁见了都会想着抓回去藏起来吧。
哪怕他是个没有半分修为的普通人。
“楚公子?”阿奴见楚寒远皱着眉揉着太阳穴,忙问道:“楚公子可是哪里不舒服,可需要奴婢去禀报魔尊大人?”
楚寒远好笑的看向他,抵在太阳穴上的指尖并没有拿开,“就算是本公子病了,你不去为本公子唤来大夫,去禀报齐昭有何用?他会看病吗?”
楚寒远一口一个本公子自称的倒是欢快,带着调笑之意,显然并没有发现阿奴看自己的眼神有何不对劲。
“这…”阿奴没想到楚寒远会这么回答,他本以为这楚公子会借着身子不舒服的由头,把魔尊大人叫来身边陪着他...
没想到竟不是...
这让他更加小心翼翼的应对楚寒远,深怕他是故意这般说,想听一些好听的话,“魔尊大人对楚公子这般体贴,也是大人登上魔尊之位后带回来的第一人,若是公子有何病痛,魔尊大人必会心疼的...”
“停…”楚寒远忙伸出手打断他的话,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本公子叫你进来不是让你夸齐昭哪里好哪里更好的。”
阿奴闭上嘴,白净的小脸上一脸乖巧的看着楚寒远,静听吩咐,心中想着若是将这位楚公子伺候好了,以后跟在其身后还能受到一些眷顾,到时就不用再受其他人欺负了。
虽说魔尊大人还未曾给楚公子任何名分,不过光看魔尊大人对待楚公子那副视若珍宝的模样,便也知道楚公子未来的身份不会低到哪里去。
楚寒远见他这幅样子,顿时又觉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本公子先问你几个问题。”
“你平日中在魔域,也是这般...性子软吗?”
“啊?”阿奴呆呆的看这楚寒远,显然并没有听懂楚寒远在说什么,双唇微张,露出了里面的小虎牙,竟然有些可爱。
他这副表情倒是让楚寒远本想严肃的语气变的柔和了下来,“今日之事,你本应该直接将那个刁奴赶出去,可是你偏偏任她在门口吵闹,扰了本公子休息。”
“奴婢...”阿奴有些慌乱的支支吾吾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见楚寒远面无表情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惹了他动怒,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伏地,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还请楚公子饶命。”
楚寒远有些发懵的看着阿奴的动作,脑子更疼了。
他没有说什么太重的话吧,甚至语气都已经放的很柔和了...
“本公子又不杀人...饶什么命。”他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别动不动就跪。”
阿奴紧缩着身子,不敢起身,直到楚寒远再次催促,才颤颤巍巍的直起了身子。
“与你说这些并没有多余的意思,既然你已被齐昭派到本公子的身边,自然就是本公子的人,我的人怎可随意受人欺负?”
不理会阿奴吃惊的表情,楚寒远继续道:“再有下次,本公子若是瞧见你还是如同今日一般,便会直接同齐昭讲,倒时你便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本公子身边不需要无用的人。”
“可是...玉然姑娘...是南冥王大人的贴身婢女...奴婢若是不客气些...怕是小命难保...”
阿奴这话说的越发越小声,楚寒远听得直接气笑了,“怎么,那就应该本公子承受这些无由之祸?”
“不是...”
“叫你如何做你便如何做,南冥王又如何?”说到这,楚寒远又想着自己为这人生气也不值得,毕竟性格在这里摆着,每个人经历过的事情不一样,也不能指望一个本就软弱的人突然硬气起来,简直是天人说梦。
“罢了...待见到齐昭,本公子会与他说明缘由,为你安排个好差事,你这性子,不太适合呆在本公子身边...”
阿奴一听楚寒远要把自己调走时,懵了。
楚寒远本想着阿奴这柔弱的性子在自己身边或许会徒生危险,想着把他调离,没想到还未等他多说什么,只听耳边再次一声巨响,生生给他吓了一跳。
转头一看,果然...这人又跪在了地上。
“你这...”
“求公子不要赶阿奴走。”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停的磕着头,“阿奴因着是人魔混血的关系一直被同等的奴仆所不喜,那日幸得魔尊大人青眼,把阿奴调到公子身旁贴身伺候,若是让魔尊大人得知阿奴没有伺候好公子,定会将阿奴扔到魔渊深处为那已经饿了万年的腾蛇果腹,求公子再给阿奴一次机会,求您了。”
阿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脑门更是结结实实的磕在地上,渗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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